三百章 這堂堂的東皇究竟去了哪?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恨耳吟罪字數:4485更新時間:24/06/27 05:52:26
    夏色正濃,暖陽迷眼欲眠。

    “啾,啾啾......”

    幾隻夏鳥在柳樹的枝頭上伸着脖子亂叫,等待着母鳥的餵食。

    李子君揉搓了一下眼睛,默默地起身,盯着牆壁上那漫得斜長的影子不語。

    仔細地將衣衫穿戴整齊,眨巴着眼睛坐在窗前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師尊叫自己出發,歪了歪腦袋:

    “都這個時間了,師尊還沒有起牀嗎?”

    叫醒師尊應該是作爲他的弟子應盡的責任吧。

    想了想,李子君在室內換好了一盆水,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水珠,端起水盆便是朝着蘇北的房間走去。

    天色已經大亮,驛站的客人來來往往的,再三確認這是師尊的門口,李子君一手拿着盆,站定,而後輕輕地叩響了門。

    咚咚咚——

    等了一會兒裏面似乎沒有什麼動靜,李子君的神色有些疑惑。

    難道師尊不在屋子裏嗎?這麼一大早丟下自己去了哪裏?

    猶豫了一下,便是推門而入:

    “師尊,你怎麼不......”

    “啊——”

    尖叫聲瞬間迴盪在了驛站的走廊。

    李子君的話說到一半兒,手中的水盆瞬間便是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咣噹的聲音,水花四濺,淋溼了她身上的羅裙。

    她的臉色瞬間變的通紅,神色慌亂地捂住眼睛,一下子轉過了身去,奪門而逃:

    “師尊,子君......什麼都沒有看到。”

    “沒看到。”

    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小臉緊緊地貼在了牀上,腦海中不斷地迴盪着擠在一張大牀上,三道一絲不掛的人影。

    回憶着處處細節,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好像受到了衝擊,一時間沒有辦法接受。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啊。”

    “有傷風化。”

    李子君咬着薄脣,簡直無法正式自己平日裏溫柔的師尊。

    而後,不知道爲何,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她拍着胸脯,小口地喘着氣,摸着自己滾燙的小臉:

    “以後......我不會也那樣吧......”

    “不可能!!”

    ......

    蘇北的房間內。

    牀上並排的躺着,蘇某人左胳膊同右胳膊成了枕頭。

    偏過頭,左右看了一眼,繼而便是看到了捂着臉,將水盆掉落在地面,轉身跑出房門的李子君。

    “那個......”

    蘇北一臉懵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水盆掉落在地上的撞擊聲,以及自己寶貝四徒弟的尖叫聲瞬間讓自己的大腦宕機了兩息。

    姬南珏的睫毛顫動着,終於自夢中清醒了過來,聽着耳邊有些躁亂的聲音,隨後睜開了眸子,目光正對上同樣恍惚的單無瀾。

    四目相對。

    下一瞬,昨夜的晚上的種種飛快地在腦海之中浮動了一遍,兩女的好像是受驚了的貓一般,下意識地便是朝着蘇北的懷中靠了過去。

    羞紅爬滿了玉頸,陽光遍灑,暖洋洋的,屋內還留存着未曾完全消散的酒氣輕漫。

    “咳咳,該起來了......”

    “腰怎麼有點疼。”

    蘇北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彎着,從未曾有過這般的酣暢淋漓,一時間只感覺整個世界如此令人感動。

    大手朝着細膩的腰兒摸去,眼看着身邊人依舊沒有什麼動作,大手便是越來越過分的朝下滑去。

    光滑,帶着些許的冰涼,細膩。

    宛若沼澤......

    “啊——”

    瞬間,身邊人便是坐了起來,雙膝緊緊地併攏着跪坐在牀上,眸子中滿是霧水朦朧的看着蘇北。

    “別......”

    “你還不累嗎?”

    兩女的餘光相互對視了一眼對方,立刻又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避了過去。

    昨晚一開始只是相互挑釁着喝酒,並沒有刻意的去用靈氣化解,以至於最後兩人相互傾述了關於蘇北的種種。

    正所謂酒訴衷腸,又或者什麼酒後亂*,反正最後便宜了身邊這個不要臉的。

    記憶尤如泉涌一般,一點不落的浮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單無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也沒有在意身上有沒有穿衣衫,張開嘴便是狠狠地咬在了蘇北的肩膀上。

    “嘶——”

    蘇北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正想要撤身,自己的右手又是被姬南珏一把抓住,狠狠地咬了一口。

    表情有些無奈,畢竟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也就任由着她們發泄心中的情緒吧。

    幾息過後,兩個血淋淋的印記便是刻在了某人的身上。

    單無瀾撿起地上自己的肚兜,一邊旁若無人地朝着身上套,一邊撇着蘇北,恨恨道:

    “暖玉在左,懷香在右,麗人似水,擇澤而流!!”

    說到這兒,單無瀾的聲音猛地拔高,走到蘇北的面前,看不清白髮下的眸子,一副看垃圾的眼神:

    “這就是你昨晚做的詩?”

    “這下你可如願了?你心裏怕是樂死了吧?”

    “肚兜的帶子,給我係上。”

    說完,便是轉過身,指使着蘇北。

    姬南珏平靜了一下內心,對於自己來說,雖然事情有些荒唐,但並非不可以接受。

    ——仔細想一想皇宮的辛祕,這才兩個而已。

    呸!

    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會爲他找藉口了?

    伸出素手一把扯住了他的耳朵,微嗔輕責:

    “蘇懟懟,快去給我拿衣服來?”

    蘇北一臉苦澀,有些心虛。

    自己其實爽在了心上,卻是苦在了身上,就算身體壯的像頭牛,也經不住這麼造啊......

    枸杞,我蘇某人現在急需要桑葚泡枸杞!

    心中這麼想的,但還是仔仔細細地爲瀾寶兒繫上了肚兜的帶子,又給姬寶兒遞過去了衣服。

    兩女很有默契的一言不發,只是穿着自己的衣衫。

    似乎經過了這荒唐但卻有意義的一*之後,相互的敵意少了那麼一丟丟。

    看着眼前少見的和諧模樣,也不知道哪裏觸動了蘇北的心絃,他伸出手在兩女的驚呼之中,一把攬了過來,緊緊的摟在了懷中,用盡全力。

    就好像是下一刻懷中的兩名女子就要離自己而去一般,想要用這種感覺來確定真實。

    單無瀾同姬南珏一愣,而後便像是哄小孩兒一樣,摸了摸蘇北的頭:

    “該去找子君了,你自己想辦法去開導她吧。”

    “畢竟看了一些不該看的,現在應該還沒有緩過神來吧......”

    “......”

    蘇北鬆開了手,看着兩人的眸子,柔聲道:

    “有你們在我身邊,是我三生的幸事。”

    三人穿戴好後,姬南珏轉過身便是去整理牀鋪。

    眼見得凌亂不堪上面還有未曾乾涸的水跡,再次想起了種種,臉就更加的發熱了。

    最初還可以忍耐,到最後抑制不住,竟不在乎那人是不是蘇北,拿着那個至陽之藕,即便是單無瀾也行......

    回頭看了一眼,見得單無瀾雖然極力擺出一副清冷的樣子,實則緊緊併攏得小腿也宣誓着她內心中的不平靜。

    “去找子君吧。”

    “該走了......”

    單無瀾牽過蘇北的大手,姬南珏攬着他的另一只胳膊,便是走出了這個房間。

    來到李子君緊緊關着的房門,蘇北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儘量的輕柔:

    “咚咚咚——”

    “子君啊,是爲師。”

    等待了片刻,門咯吱一聲便是開了。

    露出了一張有些惶恐羞澀的小臉,低垂着某子不敢看蘇北,聲音好似蚊蠅一般纖細:

    “那個......師尊......”

    “你......完事了?”

    完事了?

    蘇北的表情有些古怪。

    什麼叫完事了?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的慌,自己白天又沒有幹什麼......

    “咳咳,那個爲師也沒有做什麼壞事。”

    “我們準備出發吧,嗯......”

    李子君終於是鼓起了勇氣面對蘇北,咬着下脣,眸子帶着波光仔仔細細地望着蘇北,而後試探性地伸出了小手在蘇北的眼眶處溫柔的摸了摸:

    “可是......師尊的眼眶真的很黑。”

    “很虛弱。”

    蘇北:“......”

    雖然表面上是無語的,可是內心真的很感動,自己的徒弟不愧是自己的貼心小棉襖,只有她注意到了自己。

    伸出手來想要去摸一摸李子君的腦袋。

    李子君下意識地顫抖,身體就往後退,而後看着眼前的師尊一臉尷尬的模樣,也覺得自己反應似乎有些過大了,不好意思的走上前,將蘇北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蘇北嘴角的肌肉笑的很僵硬,拍了一下:

    “徒兒,我們該出發了......”

    李子君看了一眼兩個師孃,又是看了看蘇北,揹着小手便是跟在了三人的後面。

    “子君,這裏距離南都,還有多遠啊?”

    李子君眨了眨眸子,隨後笑道:

    “應該快了,以師尊的腳力,大概需要三四天吧......”

    “......”

    ......

    南都,南風古國的國度。

    景色秀麗,南國之人世代居於此,崇尚典雅水色,建築的風格以其移步換境,變化無窮名著各地。

    一處十分隱蔽的莊園。

    一隻烏燕銜着新蟲,巧巧的盤過迴廊,沿着硃紅的廊檐一路振翅,猛地一個挑頭,扎向了目的地。

    “湫湫!”

    燕窩中的幼鳥爭相探頭,鳴叫不休。

    “蘭麝香仍在,佩環聲漸遠。東風搖曳垂楊線,遊絲牽惹桃花片,珠簾掩映芙蓉面......”

    莊園內鑼鼓嗩吶聲,角落處搭着一個戲班子。

    這偌大一個戲班子裏空空蕩蕩,臺上只有寥寥幾人,均是作戲子裝扮,兩側的鑼鼓班子敲得響。

    臺下卻是沒有什麼人看戲,只有一名一臉微笑的中年男子,打着節拍,眼角含着笑。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男子走上前,並未曾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了中年男人的身後。

    一直到戲班子上的那一折落幕後,才不緊不慢的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身旁。

    “尊上。”

    中年男人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揮了揮手,臺上的戲子向後散去,分立戲臺四周,兩旁的鑼鼓班子則是緩緩退至幕後,他淡淡地開口道:

    “何事?”

    黑衣男子回稟道:

    “少主在斜谷城見到過了那劍宗的蘇北,此人的境界又提升了,而且他的身邊還跟着一名實力極其恐怖的女子,查不出她的身份。”

    “另外,儒聖之女李子君,似乎已經拜入了蘇北的門下。”

    “......”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扣着茶盞,嘆了一口氣道:

    “這些廢物東西,兩次截殺那李子君,沒有一次做成的。”

    “平白地被儒聖那老家夥看了笑話。”

    “這些都不重要了,李子君沒有拿下就算了,她的儒門三氣我自有手段得到。”

    他的雙手一招,周圍侍立的子便又是走上了臺上,鑼鼓聲咚咚咚的響起。

    “問仙山佈置的怎麼樣了?”

    黑衣男子回道:

    “已經全部佈置完成,只要啓動之後,大陣中心的一個人都跑不掉。”

    “即便是渡劫出現,也絕對不可能破開。”

    “......”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要做的這麼絕,在南都的地頭上還能構建出這麼一個完善的大陣,難免會讓人懷疑在本尊的頭上,那麼多天賦體質,也沒有到一口吃下的時候。”

    “到時,賣個破綻酌情的放出一半兒吧。”

    “甲一,你跟我最久,你可知道這件事做成之後,你會是什麼下場?”

    黑衣男人低着頭,沉默了一會,半跪在地上,聲音低沉道:

    “屬下甘願爲尊上赴死,爲重鑄大道赴死。”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道:

    “事情做完之後,你便是朝着倒懸天的方向跑吧,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或許在那裏,你還能活下去。”

    “嗯,你可查出了東皇的動向?”

    聽到中年男人的疑惑,黑衣男子搖了搖頭:

    “尊上,東皇此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任何的探子能尋得到她的蛛絲馬跡。”

    “這一段時間來,東國的政務全都是林皇后在處理,此次來問仙山觀禮的也是林皇后。”

    聽到黑衣男子的話語,中年男人沉默了許久,繼而悠悠開口道:

    “本尊就納悶了,這堂堂的東皇究竟去了哪?”

    “倒懸天?他難道在尋什麼?”

    “......”

    黑衣男子點了點頭,開口道:

    “回尊上,很有可能!”

    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似乎又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聖地的那個老女人還未曾出關吧。”

    “她倒是有勇氣的很,敢踏出那一步。”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