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醉酒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恨耳吟罪字數:5074更新時間:24/06/27 05:52:26
    “噗嗤——”

    一口茶水自蘇北的口中噴出,蘇北一臉震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

    敖月的眸子很真摯,並沒有帶着任何的玩笑,神色莊重。

    “那個......呵呵,敖閣主是在說笑嗎?”

    蘇北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一臉苦笑的看着敖月。

    這不是強人所難?

    “只要你娶了我,你便是龍宮的駙馬,自然有資格進入龍池,同樣也可以得到龍池地造化。”

    “......”

    敖月對蘇北的表現並沒有意外,暗金色的瞳孔凝視着他。

    蘇北輕輕地起身,隨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一次她沒有躲避,任由蘇北撫摸着。

    “你知道‘娶’是什麼意思嗎?”

    敖月歪了一下腦袋,眼角地淚痕已經被蘇北輕輕地擦拭乾淨了,點了點頭:

    “自然知曉,就是兩人在一起,不分離。”

    “然後還要生寶寶。”

    蘇北蹲了下來,在這個角度他可以很清楚地看清她的瞳孔,拉起她的小手:

    “既然知道,那你更應該明白,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是關乎一輩子的,又怎麼可以這麼隨便的說出口呢?”

    “......”

    敖月沒有正面回答蘇北的問題,眸子變換着,深吸了一口氣:

    “難道本公主配不上你嗎?”

    蘇北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起身輕輕道:

    “公主萬金之軀,如果就事論事,應該是蘇某配不上的......”

    “那你爲什麼這種表情?你不是應該很開心?”

    見到她的表情,以及那有些疑惑地樣子,蘇北心中明白,原來一直以來她在自己面前表現出的模樣是故作成熟?

    本質上還是一個小女孩罷了。

    “‘娶’啊,是一個很神聖的事情,雙方一定要相互喜歡的,並且擔負着能爲對方承擔一切的責任,這是一個很沉重,但又很浪漫的字眼,不是你......”

    “......”

    敖月咬着下脣,聽着蘇北在自己耳畔滔滔不絕地說着這麼多,猛地擡起頭,眸子中閃爍着淚花,質問道:

    “你說了這麼多,就是不想娶我?”

    “你拒絕我了!?”

    “......”

    蘇北沉默了,無言靜默。

    敖月從凳子上跳了下來,頭也不回地便是朝着那水池走了過去,臨到水邊,猛地一回頭,衝着蘇北大聲吼道:

    “蘇北,我恨你!!”

    下一刻,一條三爪銀龍瞬間浮現,在水池上盤旋着,鹿角鷹爪,雪鬃銀鱗,通體銀白,唯有那雙眸子是暗金色,猙獰但卻又華美高貴。

    “吼——”

    “蘇北,你走......”

    “我不要看見你!”

    話音落下,便是沉入了水底,轉身投入幽黑深沉的水域。

    水面之上,只餘下了咕嚕嚕的氣泡。

    蘇北苦笑着望着這一幕,搖了搖頭。

    自己這是得罪了她?

    若是有機會再同她好好談談吧。

    起身離開了院落。

    在某片水域的深處,蜷伏着兇猛的龍,豆大的淚珠流淌着,利爪下抓着一顆珠子。

    “父親不在了......所有人都欺負我......”

    “父親,我想你了......”

    ......

    一輪彎月若鉤,懸掛在蒼穹之上。

    鑰煙緩緩地睜開眸子,透過竹窗望着那輪明月。

    桌上明明滅滅的燭火,火光跳躍不定,將她的身影照的忽明忽暗,房間中空無一人,雖然平日時也是這樣的,只是此刻不知爲何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孤獨。

    桌角的酒罐子中已經沒有了半滴酒,但空氣中還瀰漫着淡淡地酒香。

    鑰煙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近千年來,修仙的漫漫長路她遇到過很多男子,這些男子各不相同,但大多對她懷有別樣的心思,有的對她驚爲天人,有的對她如癡如醉。

    只是自己全部一笑了之,未曾放在心上。

    可終於,等到了她對一個人產生了那一種情感時,現實卻是告知自己,兩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無論是爲了自己,亦或者是爲了他和她。

    她砸吧了一下脣角,似乎感覺到有一絲口渴,嗓子眼中還彌留了酒精。

    爲自己隨意倒了一杯涼茶,想了想,又在嘴中放了一塊兒蜜餞。

    許久,抿了抿薄脣,搖頭輕輕嘆息道:

    “不是這個味道......”

    “應該更軟更甜一點的。”

    “......”

    在幻境中,她一直所渴望的那一根冰淇淋,終究是未能如願以償的吃到。

    咯吱——

    耳畔處傳來了推門聲。

    她的眸子輕輕地顫抖了一下,修長的睫毛撲閃着,而後整個人靠在了錦塌之上,嘴角彎出了一個弧度:

    “南珏來了?”

    姬南珏推開門,望着面前的她,瑤鼻輕輕地皺了一下,揮了揮手:

    “好大的酒氣。”

    “你不是不喝酒的嗎?”

    鑰煙似笑非笑地看着姬南珏脖頸處的吻痕,向牀裏面挪動了一下,給她讓了一個位置。

    因爲沒有用靈氣去刻意地化解酒氣,以至於皮膚染上了醉人的酡紅,異樣嬌豔地紅脣帶着一半是挑逗,一半是冷淡地神情。

    柔軟地一些白紗隨着她起伏的身軀一點點的流瀉而下,未着羅襪的玉足染着幾點硃紅,手中把玩着酒杯。

    猶自帶着雪的晶瑩,只是如今卻是多了幾分悽婉的味道。

    但唯有一點不容置疑,那一張臉,極美!

    “你家男人呢?”

    姬南珏的面色瞬間浮出了一抹羞惱之色,咬着下脣,冷哼一聲:

    “誰管他的死活,現在估計去玩那條龍去了吧......”

    “一天天腦子裏面裝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除了**就是**,枉我以前認爲他是一個君子,一天到晚就只會抱着,叫什麼姬寶兒......”

    “這至陽之體全二十一州這麼多人,怎麼就偏偏長在了他的身上?”

    “也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什麼至陽之藕,哪有人會......會往那個地方......”

    “......”

    鑰煙的嘴角輕輕地笑着,只是臉龐之上卻是帶着幾分黯然之色,眸子中深深埋藏着羨慕。

    姬南珏的臉頰之上浮現出的表情不正是自己長久以來所期待的嗎?

    那一份埋怨之中卻不加掩飾地幸福。

    姬南珏一邊說着,一邊坐在了鑰煙的身旁,聲音逐漸地弱了下去,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什麼......

    “南珏,爲師能看的到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開心。”

    姬南珏擡起頭,望着鑰煙,見她的臉上帶着些許無奈地微笑,溫煦如故,輕輕地對自己開口道。

    “能找到至陽之體可不容易呀,可一定要好好珍惜。”

    “......”

    話是這麼說的,姬南珏的心中也承認在她發現那個人是蘇北時,心中確實夾雜着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地激動。

    可是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心中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只是單純的當一個爲了**的*友?

    還是說對自己已經有了感情?

    除卻姬南珏這個身份,平心而論,南姬確實同他不過只見面了兩次,充其量是見色起意罷了。

    “師尊,今晚我們不談這個男人。”

    “太便宜他了......”

    姬南珏的眸子閃爍了一下,隨後便是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罈酒。

    “徒兒陪師尊喝酒吧。”

    “今晚,咱們師徒二人便不醉不歸!”

    “......”

    兩女心中皆是打着一方小算盤,有些話其實不必點出,心中就已經明鏡一般。

    有一些話語姬南珏未曾說,人的心意是會隨着時間的經歷而逐漸地改變的,無論是怎麼樣的刻骨銘心都終究是抵不過漫長的歲月流逝。

    鑰煙平靜地看着她,拍開了酒壇子的泥封,親自爲她倒上了一碗酒,隨後望着南方逐漸變得越發濃重地墨雲,喃喃自語道:

    “那條龍怎麼了?”

    “雨水這麼大。”

    姬南珏的眸子瞥了一眼,抿了一口酒水,冷哼道:

    “我對那羣龍沒有一點好感,幾百年前的那一場大洪水,傷透了腦子。”

    “最後要不是那敖乾尚有點良心,堵上了逆流,我還能放任海城同那羣龍這般曖昧?”

    “也不知道給蘇北灌什麼迷魂湯呢。”

    “......”

    鑰煙明顯有些意外之色,隨後認真的想了想開口道:

    “龍族能給蘇長老什麼好處?”

    “蘇長老本就是博愛大善之人,或許真的能被那條龍說動?畢竟那龍族現在沒了龍池,可是被鳳凰一族壓的死死的......”

    話音落下,似乎又是多了幾分古怪之色,看着姬南珏:

    “嗯,說起來,你那皇后不是同鳳凰一族有點關係嗎?”

    “......”

    姬南珏的表情越發地古怪了起來,怎麼總是感覺事情逐漸地就朝着不對勁發展了?

    “他......應該不會喜歡玩龍吧......”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眸子中看出了答案。

    或許,還真說不定?

    而後,姬南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逐漸地嚴肅了起來,一臉認真道:

    “那敖月是龍族小公主,蘇北雖然對於一些機緣什麼的看的不重,此前龍族或許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的,畢竟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現在可說不定。”

    “幾日前,我被劍宗的上官問道救下了,他傳給了蘇北劍典後面的幾式,斬仙劍是需要劍的......”

    “而且他又無孔不入......要是那個龍女撒嬌什麼的。”

    “......”

    鑰煙的眸子眯了一下,當然對於姬南珏後半部分所說的‘無孔不入’有些不理解,隨後又是輕聲道:

    “倒懸天同樣有一把......當年共有四把劍組成了某個劍陣,北海,南蠻,西荒,二十一州各有一劍。”

    搖了搖頭,又是笑道:

    “不是都說了嗎,不提他,怎麼兜兜轉轉地又跑到了他身上?”

    姬南珏靠近她,而後將手放在了她的心口處,感受着她的心跳:

    “師尊,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

    鑰煙愣了一下,就這麼望着杯中清澈見底的酒液,倒映着一輪明月。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他啊?

    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那一種感覺,就彷彿在心中處,逐漸地蔓延開來。滲透入自己的靈魂深處,在自己平靜地心海濺起了層層漣漪。

    “也沒有某個很值得回憶的瞬間,就在點點滴滴之中?”

    “那個男人很奇怪?你明明知道他的缺點,那是分外不加掩飾的,但是卻還深深地陷入其中,對他越來越在意,而不知不知覺中突然發現,似乎自己已經喜歡上了他?”

    “......”

    姬南珏眼中有煙雲倏忽而過,自己同蘇北的相遇直至如今的種種,確實如鑰煙所說的,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印象深刻的,但就是有一種魔力,讓自己逐漸地同他敞開心扉,坦誠相待。

    “師尊真的放不下他嗎?”

    “弟子終究是難以理解師尊的所想......但一定非他不可嗎?”

    “......”

    不知不覺中,酒罐子中的酒水已經被兩人喝掉了大半,沒有用靈氣去化解,以至於兩人的頭腦都有些暈乎乎的,說話之間更是隨意了許多。

    姬南珏霧水朦朧地看着鑰煙,一把抱住了她,將腦袋貼在她的胸前,蹭來蹭去:

    “師尊,其實蘇北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他都是裝出來的,他腦子裏根本就沒有裝正常的人的東西,會讓你穿上那種緊繃繃地襪子,然後還......還......特意地撕開。”

    “師尊忘記他好不好,或者再找一個別的男人,弟子幫師尊去找。”

    “徒兒實在不願意在同一張牀上看見師尊......”

    “......”

    鑰煙伸出玉指狠狠地彈了一下姬南珏的眉心,一把推開姬南珏扶她纖柔的手臂,眸子中滿是羞惱道:

    “呸呸呸,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什麼跟什麼呀?”

    “什麼一張牀,這怎麼可能!?”

    看着她搖搖晃晃地樣子,一雙眸子越發地迷離了,望着朦朧的月光,又是溫柔地在姬南珏地頭上一點,應着窗外呼嘯地風聲,悵然若失道:

    “你不用擔心啊,爲師不會打攪你們的......爲師會忘記他。”

    “爲師等待着這一天,已經許久許久了......”

    “其實即便是你未曾來到這裏,爲師也不會同蘇北發生什麼,這一切徒兒你便是忘記吧,權當是一場夢。”

    聽着鑰煙的這一席話,姬南珏瞬間便是明白了什麼,望着鑰煙地臉龐,以及那雖然帶着留戀但卻是已經釋然了的眸子,震驚道:

    “師尊,你難道要渡劫了?”

    鑰煙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語,含着帶着醉意的笑,就着清風明月,突然放聲的吟唱了起來: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這首曲子,承載着她同他在那個幻境之中的一切。

    就好像是那個幻境之中特意爲自己而作的曲子,如今身邊唯有一人,聽衆也只有姬南珏一個,但她卻是笑的開懷。

    “此生未了,心卻一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

    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個酒罐子了,酒水早已經見底,鑰煙將這首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

    酒意早已經涌上了心頭,唱的歌曲也不再成調子。

    姬南珏的眼眶之中滿是淚痕,想要勸阻她,可是自己又憑什麼勸阻呢?

    若不是自己的至陰之體,她才是值得被愛的那人啊......

    夜月越來越深,鑰煙拉着姬南珏走出了房間,望着那一輪孤月,周身滿是酒氣:

    “南珏,你知道嗎?”

    “這樣的月色,我看了近千年。”

    “現在想來,千年都走過去了,再加上千年又如何?”

    步履越發地搖晃了,或許這便是她最後的放縱。

    “南珏啊?你怎麼不說話?”

    耳畔處,沒有了姬南珏的聲音,可是鑰煙卻是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有些奇怪,酒意再次涌上了心頭,她一個踉蹌便是栽入了一個懷中。

    同姬南珏的溫軟感覺並不相同,似乎還帶着一絲乾燥的氣味,但卻是異常的溫暖,讓鑰煙整個人都逐漸地融入其中。

    “怎麼喝這麼多的酒?”

    那是一道溫柔的聲音,帶着絲絲地責備與關切。

    鑰煙愣了一下,擡起頭。

    清冷的月色之下,那是一張熟悉的面孔,眸子中帶着關切地笑容。

    “蘇......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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