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遠程滅口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隨風漂流的箏字數:2955更新時間:24/06/27 05:47:12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哎吆的叫喚着,雖然聲音很小,但看得出來他非常疼。

    於嘯龍又問道:“你現在沒有危險,不代表等會沒有危險,你說你是誰?”

    只見黑衣人一個發力,將右臂從劍影中拔出,胳膊上的一塊肉硬生生的被扯開一個大口子,於嘯龍看着都疼。

    黑衣人的手中飛出一道光射向於嘯龍,他趕緊閃身躲過,拿起寶劍就向黑衣人砍去。離黑衣人距離還有幾釐米的時候,於嘯龍停住了。

    雖然黑衣人想取他性命,但於嘯龍卻沒那麼冷血,最後一刻猶豫了,畢竟他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於嘯龍瞪着眼睛,看着黑衣人問道:“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還是沒有回答他。

    於嘯龍剛要揭開他的墨鏡和口罩,忽然他似乎聽到有汽車的聲音,雖然距離還比較遠,但修行的耳朵比正常人要靈敏了許多。

    他沉思片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咬了咬牙一個翻身上了牆頭,飛速的向遠處逃離。

    大門被踢開,十幾個人衝了進來,幾個人圍着黑衣人,其他人四處搜索着。他們全都黑色西裝,面色冷峻。

    一個老者走進大院,看了看狼藉的場面,眉頭緊皺。

    一個年輕人走近,對老者說道:“只有一個人鬥法受傷了。”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把他帶回去。”

    那年輕人說道:“他好像被什麼東西釘住了。”

    老者走過去,捏了個指法,伸出手對着劍影念道:“黑白無極,破解虛空。”

    八把劍影立即消失不見了,黑衣人掙扎了幾下,又痛苦的叫了起來。

    幾個人將黑衣人扶起來,左右夾着他,帶向了外面的汽車裏。

    年輕人問老者:“現在怎麼辦?”

    老者無奈的說道:“還能怎麼辦,回去吧。”

    說完,老者轉身回到車上,其他人也分別上了車。

    汽車很快就離開了這裏,一路向沂河市駛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黑衣人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四周,自己在一個房間裏,屋裏幾乎沒有擺設,只有一張牀和一個桌子,連個窗戶都沒有。

    很明顯的是,屋裏有陣法,根本就出不去,這絕不是一般的地方。

    他正在看着屋裏,突然屋裏稍微變暗了一下,陣法解除了。

    只見門被打開,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隨手將門關上,屋裏立刻有恢復了剛纔的明亮。

    很顯然,陣法又被開啓了。

    老者慢慢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年輕人站在老者的身後。

    老者沒有什麼表情,他看着躺在牀上的黑衣人說:“來,請過來坐吧。”

    黑衣人猶猶豫豫的起身坐到老者的對面,靜靜的看着他。

    年輕人拿出一份文件,打開念道:“孫樹,四十歲,沂河市人,修行人士,五年前失蹤,直到五個小時前。”

    被稱爲孫樹的人顫抖了一下,低着頭沒有說話。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老者笑了笑。

    孫樹依然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老者依然微微笑着:“這裏是八處,你最好實話實說,否則……你應該知道的。”

    孫樹打了一個寒顫,他擡起頭看着老者,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年輕人,喃喃的低語:“我猜也是八處,我說什麼?我什麼都沒的說。”

    老者掏出一根煙點上,慢悠悠的吸着。

    孫樹看了看,嘴脣動了一下。

    老者扔給他一根,孫樹猶豫了一下,就拿起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

    老者微微的笑着說道:“我是周烈,沂河市八處的負責人。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如實回答,否則後果我不敢保證。”

    孫樹低頭吸着煙,思想在鬥爭着,片刻之後說道:“問什麼?”

    周烈身後的年輕人說:“你去那裏是幹什麼?”

    孫樹回答:“去…殺人。”

    “殺誰?”

    “我不認識,我只是得到命令去殺他。”

    “你不認識殺錯了呢?”

    “進入那院子的都要殺。”

    “誰給你下的命令?”

    “……”孫樹猶豫起來,“我不能說,死了也不能說。”

    年輕人皺了皺眉頭說:“你不說就不會死了?就能出去了?”

    孫樹哆嗦起來,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起來:“我真的不能說,說了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魂飛魄散,不能輪迴。你們就饒了我吧,怎麼對我都行,關我一輩子也行。”

    顯然,孫樹很害怕,即使被八處關押一輩子也不想說出來。

    周烈緩緩的說道:“你應該知道,你上面的人都是什麼貨色。你也應該知道,八處是做什麼的。你如果能如實交代問題,根據你的表現,你會有立功的機會,會有以後的生活。如果你不說,我們也有辦法讓你說出來。只不過,那就不是你主動交代的問題了。”

    孫樹低下了頭,在激烈的思索着。

    周烈掐滅抽了一半的煙,看着孫樹問他:“五年前你失蹤,說說吧。”

    “這五年我在一個組織裏,在各地執行着命令。”

    “什麼組織?總部在哪兒?”

    孫樹剛要說什麼,突然,他抱着頭,眼睛瞪得很大,喊着:“啊……好疼啊。”

    周烈一愣,趕緊上前,伸出雙手捂着孫樹的頭,真氣運出,一股熱流涌入孫樹的體內。

    孫樹喊的依然很強烈,他歇斯底里的吼叫:“啊,我要死了!”

    說完,他的頭就像西瓜一樣爆裂了,飛濺的到處都是,無數個蛆蟲一般的東西從孫樹的頭裏爬出。

    年輕人嚇了一跳,失聲喊道:“這是什麼!”

    周烈往後退去,陰沉着臉:“這是蟲蠱,是一種殺人滅口的惡毒手段。”

    年輕人捏着指法,扔出一張符,口裏念道:“着”,符立即燃出火焰,將蟲堆點着。

    火焰焚燒着四處爬動的小蟲,“噼裏啪啦”的響着,幾分鐘後就被燒了個乾淨。

    年輕人愣愣的看着說道:“周局,口供太少了,幾乎沒有什麼價值。”

    周烈很煩躁,也很憤怒:“豈有此理,太心狠手辣了,好一個遠程滅口。”

    年輕人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周烈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哎……劉東啊,將這事如實上報吧。”

    叫劉東的年輕人默默的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問道:“周局,他上面的組織到底是什麼呢?”

    周烈又點上一根煙,翹着二郎腿:“不知道,看他們如此陰險毒辣的手段,就知道不是普通的團伙,應該是比較強的。這裏有屏蔽陣法,蟲盅都能發作,也是不容小覷的,必須要剷除之!”

    劉東點點頭:“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好容易抓到一個,竟然還被弄死了,哎……”

    周烈吐出一口煙,擡頭看着天花板上的燈說道:“他們還會再出現的,下次一定要找出線索,這次算我失誤,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老夫失算了啊。”

    劉東頓了一下又問周烈:“那麼孫樹是被誰打傷的?”。

    周烈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在那裏佈陣,人進去就有警報,然後去殺他,但卻沒成功,被對方釘在地上,孫樹卻沒有死,看來對方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或者說想問出什麼事情,那個人肯定是知道我們來了,就跑了。”

    周烈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接着說道:“一定要查清這個人是誰,對我們會有關鍵的幫助。”

    劉東點點頭,轉身走出屋子,處理善後事宜。

    周烈有些鬱悶,將抽完的菸蒂扔在孫樹的屍體上,轉身也離開了屋子。

    沂河市孫仁義家裏,他正在喝着茶,周凱、王天翔和劉明強正在各自打坐修行。

    於嘯龍突然閃進屋,把孫仁義嚇的茶杯差點摔了出去。

    他不滿的看着於嘯龍說道:“你這是急啥,嚇了老夫一跳。”

    於嘯龍坐下後,不管不顧的拿起孫仁義手裏的茶杯喝了個精光,這才平緩的喘了幾口氣,將發生的事詳細的告訴了孫仁義。

    周凱、王天翔和劉明強也都從房間走出來,站在那裏聽着於嘯龍敘述着事情經過。

    孫仁義認真的聽着於嘯龍的話,驚訝道:“竟然有如此事情。”

    於嘯龍解開衣服,露出肚子,幾圈紗布正纏在身上。

    他咧着嘴說:“我到了一個路邊的衛生室才讓醫生給包紮了一下,到現在都疼的要命,好在有修行,傷口癒合很快。”

    孫仁義捏着小鬍子分析道:“看來這個事情是有預謀的,有陣法,而且很快就來人了,證明他們知道你進去了。但是地上的擺設造型明顯是提醒你逃得,這應該是兩夥人。一個救你,一個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