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照價賠償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妖殊字數:2254更新時間:24/06/27 05:46:11
    碧桐出府送信,雲錦時自己回了院子。

    不過可能運氣不太好,剛回去還沒進門,就看見黑着臉的門神宋景謙。

    宋景謙陰着臉走過來質問:

    “雲錦時,你上哪去了?我在這一直等你,都見不到你人。”

    雲錦時反應淡淡的:“那真勞煩你了,我剛在老夫人那探完病回來。”

    “說起來老夫人病了,我也沒看到你,怎麼我那妹妹已經病入膏肓,到了要你時刻看顧的地步了麼?”

    雲錦時一番反問,把宋景謙說得面紅耳赤。

    當今聖上最重孝道。

    宋景謙在外也一直因表現的孝順,被人津津樂道,但如今再問一件事這,可謂是塌了個徹底。

    雲錦時懶得跟他多廢話:“那麼你來找我,所爲何事?”

    看着她臉上表現得明明白白的疏離,青年心裏莫名不太舒服,咬了咬牙:“婉兒的事,我代她向你賠不是。”

    雲錦時聽到這,真要壓抑不住冷笑了:

    “代雲婉兒來向我賠不是,我竟是不知夫君與我妹妹,已經熟稔到如此地步了。”

    雲錦時口中的夫君二字,比起真切的叫喚更像是諷刺。

    宋景謙臉色一白。

    祖母才告誡過他,要好好哄着雲錦時,切不可被她發現他與雲婉兒之間的端倪的。

    他臉上劃過一抹慌張,磕磕絆絆解釋:“婉兒她身子不適……大夫說不宜下榻走動,便只能我來了,她都這般了,你不能還一直咬着不鬆口吧?”

    “再怎麼說,婉兒也是你妹妹。”

    雲錦時淡笑一聲,眼瞼微掀糾正他:“是庶妹。”

    雲錦時才是雲家嫡出小姐,而雲婉兒不過是庶出罷了,雖說也是一個父親,卻到底同父不同母。

    嫡庶有別,是親近不到哪去的。

    是以宋景謙想以此勸說,讓她對雲婉兒好些,簡直像笑話。

    宋景謙還想說什麼。

    但雲錦時已經送客了:“既然她身子如此不適,你還是回去好生照看吧,我這小院還是少來了,冷清又寒涼。”

    “否則若是將寒氣帶回去過給她,到時可別賴我這院子。”

    雲錦時丟下宋景謙一個人,移步進了院落,當着他的面關上房門。

    宋景謙碰了一鼻子灰,臉色陰沉極了。

    靖安侯府要認一個義子跟個義女的事,經過宋老夫人刻意讓人將消息散播,很快整個京都知道了。

    除了雲錦時的長兄還未到京中,不知此事。

    其餘人幾乎都聽說了。

    不過只是認兩個孩子,倒是沒什麼人往大了想,反倒是覺着靖安侯府小題大做之人不在少數。

    眠花樓中,就有人在打趣此事:

    “靖安侯府的人是魔怔了吧,認對義子義女,也要大張旗鼓成這樣。”

    對面身着青衣,手拿一把扇子的青年輕笑道:“謝兄這你也就不知道了吧,誰不曉得如今的靖安侯府,只是個破落戶?”

    “我等世家自有底氣,用不着拿這種譁衆取寵的法子充底氣,可總不能斷了人家唯一的生路吧?”

    那人頓時瞭然:“張兄說得在理啊,來幹了這杯。”

    一個玄色的身影在上面看着他們,玉簪襯着烏黑的長髮肆意,薄脣輕抿,深邃的眼若有所思。

    方纔那兩人談論的事,也被他聽了個正好。

    侍衛小心詢問:“公子可是在想靖安侯府的事?”

    周圍人多眼雜,所以他改換了公子來稱呼。

    長指捏着杯,宴景行淡淡眸色中夾雜譏誚:“靖安侯府如今就是空有個殼子,長房一脈凋零,二房一脈就一個宋景謙,還無法承襲爵位。”

    “這種貨色,用不着提防。”

    侍衛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

    既然都說靖安侯府無需提防,那爲何……王爺還這幅模樣?

    宴景行垂眸,杯中漣漪輕輕盪漾,水波中彷彿倒映出了張嬌俏的臉,眼神堅定有條不絮。

    雖然一開始,宴景行便有所猜測。

    但在前幾日,下面的人查到她身份時,還是令他不大不小地吃驚了一下。

    靖安侯府二房的少夫人。

    青年劍眸勾勒起笑意,長眉微揚:“去湊湊熱鬧也無妨。”

    *

    早荷露着尖尖角,湖波盪漾。

    雲錦時一早便被老夫人叫過去,入宗祠需祭拜過祠堂,她作爲主母應在場。

    雲錦時故意遲了點到。

    宋景謙爲此很不高興,見面便蹙着眉問:

    “你身爲主母,怎的來的這般遲,讓我跟婉兒還有祖母,我們都在等你。”

    雲錦時目光淡淡飄過,落在他身後不遠地雲婉兒身上。

    雲婉兒爲了今日的場合,特地從她那箱衣裳裏翻出來件華貴的錦衣,大片的祥紋繡身上,再加上那珍珠雲肩,竟是比雲錦時這個正頭夫人都打眼。

    長睫輕輕撲扇,雲錦時漫不經心道:“畢竟是這種場合,我想着怎麼樣也該打扮莊重些。”

    “就是沒想到,妹妹竟也跟我一般想法。”

    宋老夫人覷了眼雲婉兒,頓時被她身上惹眼的打扮弄得頭疼無比。

    雲錦時也只穿了件湘紅的衣裳,就比平時稍出格那麼一點,被她周身氣質壓得依舊端莊持重。

    再看看雲婉兒,那身過頭的錦衣華服。

    她本身又沒有氣度,根本撐不起那身行頭,乍一看像是織衣的巧娘誤穿了正主的衣裳似的。

    老夫人低眉輕斥:“怎麼穿的這身衣裳?”

    雲婉兒脣色發白,她沒想到自己只是想在衣着上壓過雲錦時一頭。

    畢竟雲錦時是主母,今日定會穿的格外雍容華貴,她就想讓自己至少不要被蓋那麼過,算是一點不甘心得心理吧。

    可誰知雲錦時,竟然穿了這麼件衣裳。

    這倒顯得她心思不純,一昧想着喧賓奪主了。

    雲婉兒只覺得格外委屈,圓潤的杏眼欲泣:

    “婉兒也不知道姐姐……都是婉兒的錯,我這就回去把衣裳換了。”

    她抹着眼角,哭哭啼啼往回跑。

    宋景謙皺眉拉住她,氣息低沉地看向雲錦時:“雲錦時,就一件衣裳而已,你要這般不饒人麼?”

    雲婉兒縮在他身後,噙着淚的眼睛偷偷看着她,隱晦中透着挑釁得意。

    雲錦時諷刺地笑了一聲,目光緩慢掃過他二人:

    “我竟是不知,祖宗祠堂還能容外人踏入,那不如換了她來吧,我下堂給你家做妾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