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篇章 第六十三章.說法，黃恆的等候

    風沙山谷之內的龍族祕境，林子寒看着眼前交錯縱橫的能量，看着一道道縹緲如雲煙一般的力量，林子寒只感覺渾身浸潤在溫泉之中。

    “龍晶小姐，我們這究竟是在哪裏？”林子寒發出疑問，看着眼前光怪陸離的一幕，看着那些交錯縱橫的光線，心中更是多了幾分疑惑。

    這已經是林子寒見到的第七種景觀了，在這之前，林子寒見到了翠綠草原、碧波瀚海、縱橫山河、白雪皚皚……

    林子寒只覺得，自己已經在這裏，將垣星所有的景緻都看了一遍，而這些景緻的交織，只在林子寒邁出的一步之間，或許下一步景象就會忽然驟變。

    但是這一次，林子寒已經不知道走了幾萬步了，周圍那些充盈的能量，光怪陸離的光線，飄蕩的光絲，讓林子寒看得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龍晶沒有搭理林子寒，只是原本堅定的目光，也因爲林子寒的疑問，變得有些懷疑，開始四處張望，企圖在這複雜紊亂的光線之中，尋找到走出去的出路。

    見龍晶不搭理自己，林子寒停住的腳步，便又重新向前邁出，任由那些光線，鑽進自己的身體之中，鑽入自己的血管之中，鑽入自己的骨骼之中。

    那些光線，如一道道暖流匯聚到林子寒的身體之中，林子寒渾身都被暖流侵染，甚至開始變得有些燥熱，只是這樣的暖流，讓林子寒覺得有些燥熱了。

    一步步地走向前，那是林子寒以爲的前方，在這樣一個分不清楚方向的空間之內，林子寒早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在往哪個方向走了。

    時間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林子寒走得都有些累了，甚至是已經挪不動腳了，只是將目光看向了完全看不到前方的前方，望着看不到邊際的空間。

    龍晶就這樣跟在林子寒的身後，寸步不離，好像是林子寒的影子一樣，林子寒走一步，龍晶便走一步，林子寒停，龍晶便停。

    “這裏是龍族祕境，我們一直在祕境之中，那些景緻的變化，不過是周圍的能量轉變引起的。”龍晶看着林子寒，說出了這個明顯的不能再明顯的答案。

    此時的林子寒，只是將目光看向了龍晶，用一種帶着嫌棄和鄙夷的目光看向龍晶。

    “這樣明顯的事情，就不用你告訴我了好吧！”林子寒帶着一些不耐煩，在這裏面，林子寒不知道走了多久，沒有白天黑夜之分，讓林子寒早已經磨滅了自己的耐心。

    “我現在有些後悔跟你進來了！”林子寒帶着懊惱地說道，看向龍晶的目光，不再是嫌棄，而是有些厭煩。

    龍晶再一次沒有答話，就像是之前一樣再一次將林子寒無視，只是這樣站在原地，看着林子寒抱怨，任由林子寒抱怨。

    “……”

    林子寒絮絮叨叨抱怨了好久，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在那裏抱怨絮叨，如罵街一般指責龍晶。

    “算了，我累了。”林子寒乾脆躺下，林子寒看着那些交織的光線，若不是自己身體還有看不見卻摸得着的地面，林子寒恐怕會以爲自己已經在太空之中了。

    “既然累了，就歇一歇，龍族祕境不是靠腿腳就能走出去的。”龍晶終於答話了，將目光看向了遠方，一道紅色的光線自龍晶的雙眼之中迸發而出。

    那道光沒入黑暗與光影交織的空間之中，便再也沒有了蹤跡，龍晶的臉上，也顯出了沮喪的神情。

    “……”林子寒看到了龍晶的沮喪，本想說些什麼，但是回想起先前龍晶對自己的愛答不理，也就沒有說話，只是乾脆地躺在了那裏，恍如周圍無人的樣子。

    ……

    翌日清晨，黃恆早早地就坐在了軍政廳最大的會議室之中，一夜的審理，黃恆只眯了不到半小時，就忽然醒了過來，猛然從睡夢中歐冠醒來。

    黃恆已經想到了，今日會有諸多人向自己來聲討，無論是那些名將府已經卸任的軍官，還是現任的官員，監察處、指揮使……

    黃恆能想到的，無非是對於自己的譴責，對自己莫名兵變，對自己武裝闖入名將府，對自己將賈索直接動武……

    會議室的門，緩緩地打開，最先走進來的是監察處的處長，周正。

    周正只是看了一眼黃恆，昨夜監察處的審理，作爲監察處處長的周正，竟然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讓早上醒來的周正，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凌圭秩！”周正的目光搜啊了一眼黃恆，就落在了凌圭秩身上，隨即陰着臉沉聲說道。

    作爲監察處處長的周正，自然是不敢對總長黃恆有任何的質疑，畢竟短短一個月之內，軍司和總署兩位制衡總長的大人物，都被黃恆徹底地掃除了，他一個監察處處長，自然不會再往槍口上撞。

    “處長。”凌圭秩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周正的身旁，壓低了聲音迴應道，頷首的樣子，對周正可謂是恭敬至極。

    “爲什麼昨晚監察處的行動，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將我這個監察處處長放在眼裏！”

    周正的聲音很大，畢竟此時在軍政廳的會議室之中，除了周正一個外人，剩下的人都是參與了昨夜行動的人。

    這話自然不知是說給凌圭秩聽的，還是說給坐在軍政廳會議室的總長黃恆聽的，周正總要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

    “周處長，昨晚的行動是我負責的，難不成我也要先向你彙報！”黃恆的目光看向了站在會議室門口的周正，高聲說道。

    聲音很大，完全可以蓋住了剛剛周正說話的聲音，而黃恆此話一出，凌圭秩的腰桿也挺直了幾分。

    見到還沒等凌圭秩說話，黃恆就已經開口了，周正的心裏已經清楚了，自己果然是一個局外人。

    “既然是總長安排的行動，那我自然是不便干涉。”周正也算是懂事，見到黃恆開口，便直接借坡下驢，走到了會議室裏自己該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

    會議室裏又陷入了安靜，只可惜，這一次也是短暫的安靜，還沒有等到周正的屁股坐熱，會議室外的聲音，就在一次把寧靜打破。

    “總長大人~！”會議室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俞臼帶着身後幾位名將府的老人，站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周正看着出現在會議室門口的俞臼，看着那些跟在俞臼身後的人，都是在卸任之前，位高權重的風雲人物。

    “俞前輩也來了，看起來今日想要找我要一個說法的人，不少啊。”黃恆看向俞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笑聲宛如嬰兒聲一般，帶着幾分詭異。

    俞臼看着黃恆，剛想要開口說話，還沒等開口，就被黃恆再一次打斷了。

    “俞前輩還是先坐下等着吧，等人都來齊了，我再一起給要說法的諸位，一個說法。”黃恆的目光從門口移了回來，看向了偌大的會議室之中。

    黃恆一話剛出，周正就感覺自己的屁股要坐不住了，周正不過是一個監察處的處長，雖然在軍政廳之內，監察處的地位斐然，可是出現在會議室之中的人，哪一個不比周正的地位要高上幾個檔次。

    更因爲黃恆的那句話，或許這些人還有資格要黃恆給他們一個說法，但是周正如果還想活下去的，就應該清楚，自己沒有這個資格，更沒有這份地位。

    “不知道諸位前輩也來，我還是就不打擾了。”周正見到俞臼帶着人，剛好要落座在自己的旁邊，嚇得急忙起身，就要告辭，臉上更是帶着嬉笑。

    畢竟不管是黃恆還是俞臼，都是周正不敢招惹的人，即便是俞臼已經卸任了，那也不是周正敢輕易得罪的人。

    “……”俞臼沒有理會周正，畢竟這一任總長在位，軍司和總署的勢力已經將軍政廳分化，監察處的處長，地位和曾經根本沒法比，俞臼甚至都不認識周正是何人。

    “既然都來了，又何必走呢？”正當周正以爲無事了，想要先溜之大吉的時候，黃恆的話，卻讓周正的心再一次沉到了谷底。

    黃恆只是瞄了一眼俞臼，厲眼看向周正，眼神中帶着一份不容置疑的威壓，周正對視一眼，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俞臼察覺到黃恆的語氣，目光也看向周正，上下打量了一番。

    俞臼實在是記不起，在軍政廳有這樣一號人物，但是看到黃恆的態度，俞臼也能猜出一個大概。

    “……”

    很快，會議室外，就變得吵鬧起來，甚至整個軍政廳都變得吵鬧起來，門口周圍的黑耀軍，只是冷眼看着那些人吵吵鬧鬧的走進軍政廳，全像是沒看見一樣。

    軍政廳內的會議室，黃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看着偌大的會議室都被坐滿了人，那些人的臉上，都帶着一股令人感覺到不安的怒氣。

    凌圭秩和凌芳媛分列在門口的兩側，兩人昨晚雖然也一夜未眠，但是今日依然是神采奕奕，看向那些人的目光，也是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畢竟昨晚已經徹底地擊潰了心裏底線的兩人，已經不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能讓兩人感覺到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