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 第六十九章 影主,姐妹花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晨昊輝字數:3472更新時間:24/06/27 05:31:04
    右手提起那一柄鮮血凝練而成的長劍,許墨並未出手,只是這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三人,冷漠的神情,宛如一座石雕一般。

    血色的雙眼緩緩地流露出一股強橫的2殺意,許墨提起手裏的長劍,劍身劃過血海,輕輕地向着身體的一側劃過,劍身上忽然多出了一道鮮血的痕跡。

    原本血色的劍刃,鮮血隨着劍鋒流向斷劍的劍鐔,順着劍鋒滴落了被鮮血染紅的地板之上。

    “萬劫之中,血瞳主宰~!”

    許墨神情冷淡,好像是無事人一般,剛剛劍鋒劃過的的那一片空間,消失在血海的雙匕殺手的身形出現在了那裏。

    一劍封喉,剛剛消失的雙匕副隊長,此時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印,鮮血順着被切開的脖頸流出,鮮血滴落在地上,身體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一劍封喉?”手握彎刀的殺手看着眼前的兩人,呆愣在原地。

    剛剛明明已經要死的許墨,此時竟然渾身散發出一股強悍的戰意,一股來自於天地間的王者之氣。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追殺小隊隊長大聲的嘶吼道,沙啞的聲音中透露着瘋狂和癲狂,這一刻,作爲隊長的存在,徹底地失去了理智。

    手握彎刀,此時的追殺小隊隊長,看着眼前的西莫,眼神中流露出憤怒和驚恐的神情。

    “你已經贏得了聖輝追殺小隊的尊重,這次若是不把你斬於馬下,聖輝追殺小隊的顏面何存!”彎刀相撞,發出“丁零當啷~”的金屬碰撞聲。

    宛如殘月的彎刀,相撞在一起,刀刃寸寸崩裂,化爲了一片碎裂的刀刃,碎片相互連接在一起,刀刃之間留有一道道間隙,原本平整的刀刃,化爲了鋸齒一般的樣子。

    旋轉的刀刃上,傳出來一陣陣凌厲的寒意。

    “絕殺,碎刃萬輪~!”手握彎刀的追殺小隊隊長大聲地喊道,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身後一片片碎刃緩緩地浮現。

    蓄勢衝鋒,隊長握着彎刀衝了上去,身後一片片的碎刃也隨着身體向着許墨襲來,碎刃之下,劃出一道道鋒利的氣浪,撕裂空間,隨之落向了許墨。

    低首,許墨這個時候竟然完全沒有理會衝上來的追殺小隊隊長,反倒是低下了頭,看着腳邊的盾牌。

    那已經算不上盾牌的鐵皮,坑坑窪窪的表面,這個時候許墨竟然還有閒心,看那樣一面殘破的盾牌,而沒有注意到,手持彎刀的殺手,已經衝到了自己的臉上。

    鐵鏈一般的碎刃,輕易地撕裂血海,撕裂了擋在許墨身前的一陣陣血氣,血海凝練而成的結界之盾,瞬間就被碎刃撕裂。

    碎刃擦過許墨的肩膀,擦過那一片血水凝成的鱗甲,擦出一道清晰耳朵痕跡,無數的碎刃鎖鏈,化爲了一個堅不可摧的牢籠,將許墨徹底的圍困在碎刃萬輪之中。

    低頭沉默,身體彷彿僵住了一般,許墨看着那面盾牌失神,破敗的盾牌,在許墨看來是戰功的象徵。

    左手緩緩地提起了盾牌,許墨重新握緊了盾牌,雖然那一片盾牌破爛的樣子,似乎並不足以抵禦碎刃萬輪,但是許墨還是提起了盾牌,實實在在地握在了手裏。

    渾身的血色鱗甲之下,是鮮血的流動,血祭之術,便是將全身之血,都化爲自己能調動的戰鬥力,而許墨全身的血也凝化爲了這樣一片血海。

    “去死吧~!”

    碎刃萬輪逐漸收縮,進一步壓縮了許墨周身的空間,原本還有碎裂的血海h壁壘作爲抵禦,碎裂的壁壘再一次重組。

    經過一次次的碎裂,一次次的凝結,許墨只剩下身邊不到一圈的活動範圍,而碎刃萬輪還不停的收縮空間。

    碎刃萬輪落在了許墨的鱗甲上,擦出一道道濺血一般的兇光,許墨也全然不在乎的樣子,任由碎刃切割在自己的身體上,頃刻間覆蓋在身體上的鱗甲碎裂破碎。

    “血海凝華~!”許墨冷聲說道,握緊盾牌的左手,緩緩地化爲了一片血水,血水隨着手腕流向盾牌,頃刻間,鱗甲全都化爲了流動的血水。一點點地凝聚在盾牌之上。

    盾牌之上,散發出一陣陣兇光,此時的許墨,血瞳大放異彩,身體也化爲了數道血流,向着那手持彎刀的追殺小隊隊長流淌而去,頃刻間便纏繞在了那人的身體之上。

    血海凝華,許墨的身體繞過那名小隊長的身體之上,如酸水腐蝕一般,輕易間就腐蝕了那手握雙手追殺小隊隊長的身體。

    頃刻間,血海之中,只有翻涌的血水,再無任何人的身影,而那站在原地那名爲來得及出手的副隊長,此時也消失不見。

    ……

    “噗~!”血海消散,許墨的身體一個踉蹌倒了下去,作爲這片青青草原之上,唯一一個還站立的戰士,此時也終於支撐不住身體的消耗,緩緩地軟癱了下去。

    左手的盾牌脫手落地,許墨右手握緊斷劍的劍柄,斷劍劍身刺入地面之上,許墨單膝跪倒在地,強撐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

    身體趴在地上,左手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左手我在劍柄之上,一點點地將已經近乎貼地的身體,努力地強撐着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緩緩地直了直上半身。

    “血祭之典已成,我可能真的要成爲了林子寒的替身,成爲那墜入深淵的人了。”許墨擡起頭,用一雙帶着血絲的瞳孔看向北方,那是許墨想要去,卻未能到達的地方。

    “北荒,我終究是要爽約了嗎?”許墨有些後悔,有些懊惱,如果自己當時沒有帶上影主之戒,如果自己沒有心急,等瀾城殿主同行,或許自己就不會陷入這樣地局面。

    看着地上的屍體,剛剛最後和自己對峙的那四位隊長,此時都倒在了原地,臉色慘白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可全身有泛着一股異樣的血紅色。

    “那裏是不是有個人影?”不遠處傳來了並不算清晰的女聲,好像是在議論着什麼。

    這樣一片荒涼的北荒,竟然會有人,許墨的腦海炸裂一般,這樣的一片荒涼之地,這樣的一片血海戰場,只不過是剛剛有了幾分綠色,又怎麼會有女性的聲音出現。

    許墨覺着聲音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那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的熟悉,可是許墨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心中想着,或許是自己幻聽了吧。

    來人跨過了屍橫遍野的戰場,一點點地靠近了戰場上,唯一一個還沒有倒下的身影。

    “許墨?!”蘭紅驚呼一聲,作爲曾經和林子寒多次見面,也在軍部任職多次遇見過許墨的人,蘭紅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人便是許墨。

    蘭紅快步走上前去,身後的妹妹蘭溪,也跟着衝了上去,目光掃過這一片屍橫遍野的戰場,粗略的看起來,有上百的屍體,看裝束都是經過訓練的殺手。

    再看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戰甲武器,也是精良的配置,甚至可以說是軍隊精銳都無法擁有的配置。

    “這麼多可供王者級使用的武器,少說有五十多人的王者級高手,他一個人……?”蘭溪看着跪伏在地上,後背我IE我起伏的許墨,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一切,可能要等他醒過來,才能解釋清楚了。”蘭紅注意到,在許墨的的食指上,帶着一個戒指,和自己手上的戒指幾乎一模一樣。

    “他也是影主?”蘭溪也注意到了蘭紅的目光匯聚在了許墨的食指上,那枚戒指對於影而言,意味着什麼,她們兩姐妹比誰都清楚,因爲她們兩人此時也戴着一枚相同的戒指。

    “這是影主之戒,”蘭溪看着奄奄一息的許墨,緩緩地開口說道,“他就是爺爺口中說過的南都殿那位?”

    蘭溪看着許墨,臉上寫滿了大大的疑惑,和不解,龍子林子寒自南都來,而南都殿殿主,據傳也消失已久,不久前在瀾城出面,算起來,最有可能的便是認識龍子林子寒的許墨。

    “應該是吧,看起來我們需要帶上他,一起趕赴北荒。”蘭紅一手扶住了許墨,用力地攙扶起許墨,將許墨一點點地攙扶到自己的肩膀上。

    “帶着他?”蘭溪疑惑地說道,“距離集結令沒有多少時間了,而且爺爺說,如果遇到了的話,可以一同前往,但是帶着他不更像是一個累贅嗎?”

    “總不能把他扔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吧?”蘭紅看了看綿延的草原,剛剛踏入北荒之時,看到的明明是萬里荒漠,和皚皚雪山,此時竟然有這樣的一片綠洲,出現在北荒,而遠處的皚皚雪山,似乎也有了幾分春意盎然的樣子。

    ……

    “……”

    空氣中散發着一股詭異的氣氛,像是災難降臨前的可怕安靜,而這對於星法來說,早就適應了。

    看着這樣一片空寂的落谷,被一顆巨大的新星琰,佔據了大半,周圍散發着一股熾熱的高溫,不似當初落谷那般冷漠荒涼。

    一道道白色的流光劃過星法的身體,墜向了那一顆巨大的新星,在落谷之中的每一道流光,都是星法意識本源的一部分,只不過作爲脫離出落谷的唯一一道意識,星法似乎可以主宰這一片世界。

    也就可以主宰這一片世界裏,誕生的所有意識,亦可以主宰所有隕落在這樣一片的落谷的所有星辰,唯獨誕生在落谷的這樣一顆巨大的新星,星法無法主宰。

    星法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道流光了,只是身後的流光無窮無盡,而墜落向琰的流光也數以萬計,只是那一顆巨大的新星琰,似乎沒有任何熄滅的意思。

    “到此爲止吧?”星法覺得有些倦了,那一顆新星琰的燃燒,卻絲毫沒有熄滅的意思,甚至是越燃越烈。

    左手微微地擡起,星法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可以再這樣一片世界之中,降下幾道流光,好似那些流光都是星法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新星被一道道白色的鎖鏈束縛,那些墜向琰的流光,化爲一道道堅固的白色鎖鏈,將琰完完全全的鎖困,一根根粗壯的鎖鏈,徹底地將琰束縛,白色的鎖鏈絲毫不畏懼決裂燃燒的火焰。

    星法有很多時間,等了那麼多年,若是在等幾日,星法也等得起,只是心中想要吞噬宇宙的慾望被點燃,整個人都變得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