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不堪 第三十二章 勢場，獨屬於龍的能力

    看到遠處的那熟悉的身影，再看眼前的服務生，一個羅甸拍賣場的金面拍客，一個在這種酒會上談笑風生的人，爲何下意識中，會有和服務生一樣的動作，手臂微屈，身子微側。

    看着兩個酒杯相撞，那個熟悉的身影就要離開，林子寒急忙起身，匆匆地穿過自己眼前的幾人，向着那個人影追去。

    “我一定見過他，在很早之前就見過。”林子寒一邊追，一邊回憶自己的在南都的朋友，回憶自己在學校見到的那些人，在極限單兵訓練營見到那些人，都沒有回憶見過這樣的人。

    那些舉止，已經不是謙卑，而是下意識地低人一等，像是長時間跟在別人身邊的小跟班，習慣了卑躬屈膝，哪怕是出現在這種大場合，卸下了某種僞裝，也已經改變不了日日服侍他人養成的習慣。

    穿過了人羣，等到林子寒走到了酒會的酒桌前，那個熟悉的身影，早就不見了蹤影，整個酒會，至少有上千人，林子寒看着那些軍官的軍裝，更是逐漸迷失了方向。

    “你在找什麼？”王欽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林子寒的身後，端着一杯紅酒，酒杯上印着帝豪的標誌，身後跟着陸符，手裏端着一瓶紅酒。

    “一個熟人，上次我和陸符遇到的金面拍客。”林子寒沒有隱瞞，無論張邯君說的對錯，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至少現在自己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王欽對自己的態度和情感。

    “羅甸拍賣場的金面拍客本就不多，會選擇拍下一件半成品的戰甲的人，我卻想不到，南都的幾大財團中，在研究外骨骼的只有帝豪了，畢竟科技的限制，大型武器遠比研究外骨骼要來錢。”王欽想了一小會兒，在南都的大財團，帝豪王家、張家，騰旭崔家、羅家，這些人都和軍部有着長期的合作，斷然不會選擇在拍賣會上拍賣不純粹的兇獸材料。

    而至於帝豪實驗基地外的幾家從事外骨骼研究的研究所，黑影研究所、晨曦研究院……，這些研究所附屬於財團，資金實力應該沒有那麼雄厚。

    “會不會是地下交易所，獵荒者協會之類的。”林子寒想了想，那些在地下進行交易的大亨，有很多都是隱藏富豪，資金的儲備，未必會少。

    “不可能，這些年南都早就沒了那些神祕財團，獵荒者組織也早被政府收編，南都不比北境，有那麼多部門組織，在南都掌握話語權和強者資源的，只有政府，和少數財團培養的親衛。”王欽直言不諱，他對北境那種組織林立，各種組織之前盤綜錯雜的關係有所耳聞。

    “但就是這樣看似平靜的南都，影宗在，還有一個什麼神祕的組織，奉天閣。”林子寒低聲說道，語氣中似乎有些對南都的不屑，在林子寒來南都之前，甚至是來到南都一段時間後，都對南都保持着美好的憧憬，直到林子寒深陷軍部紛爭的旋渦，被袁廷楷逼上了絕路，看到了那些同樣憤世的狩荒者。

    直到，林子寒看到了南都難民區裏，那一雙雙畏懼的眼睛，滿是對守護城市的安全局的恐懼，在美好的繁榮都城下，是看不見的煉獄。

    “政治如此，在北境難不成就真的如傳聞那樣，強大的軍事，保衛着城市的安穩嗎？”王欽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很隨和，畢竟出身南都的王欽，早就看慣了這些虛僞。

    “袁廷楷來了，你還是避一避吧，停手不久前他突破了王者級的巔峯，成爲了一位新晉的暗隕級初階，手中擁有次級黑洞武器，實力已經堪比帝國的十大統帥了。”王欽看着酒會的門突然被完全敞開，一羣荷槍實彈的士兵忽然出現在了門口，分列在兩側。

    雖然帝國十大統帥的實力，未必限制於暗隕級中高階，但是至少在傳聞中是這樣說的，對於那些實力在暗隕級的人，或許同級同階，察覺也是十分的大。

    “是嗎？”林子寒忽然感覺到一種危機感，那種來自於氣勢和精神的雙重壓迫，壓得林子寒的心頭落了一塊巨石，壓得林子寒喘不過氣，就連心跳都變得費力。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門口，眼神中滿是恐懼和慌張，這種壓迫包裹了整個酒會，王欽卻依然淡定地搖晃着酒杯，黃志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王欽的身前，就這樣擋在王欽的身前，直視酒會的大門，眼神平淡。

    放眼整個酒會，能在袁廷楷的威壓下，依然神情淡然的人，不足十人，那股氣勢上的威壓，已經向在場的所有人宣告了袁廷楷的地位，也彰顯了聯合軍的軍威。

    “這股壓迫感，他身子釋放的壓迫，竟然和龍釋放的勢場，有些類似。”林子寒的腦海中，龍晶的聲音響起，嚇得林子寒渾身一機靈。

    “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說龍已經滅絕了嗎？我是唯一的龍的血脈？”林子寒不解地問道，關於龍滅絕的事情，是不爭的事實，更多的人認爲垣星從未有龍，所以現在也不會有龍。

    “這股勢場，雖然不純淨，但是我能夠分析出，這是利用龍的勢場釋放的壓迫，類似於你們所謂的領域。”龍晶沒有回答林子寒的疑問，反倒是繼續敘說自己的分析，神情中歐冠閃過一絲期待。

    “你是不是很希望他是龍的後裔，這樣你就多了一個選擇？”林子寒能夠感受到，龍晶說話時的語氣，有一絲喜悅，就像龍晶說的那樣，如果林子寒想，他可以清楚龍晶的想法，因爲龍晶現在就是林子寒神經的一份子。

    “如果是曾經的話，我會無比的興奮，甚至會想盡一切辦法，脫離你，然後尋找實力更強的龍族後裔。”龍晶欣慰地看向林子寒，眼神中滿是欣慰，這個人現在已經能清晰地知曉自己的想法了，或許黃金龍的選擇，是對的吧。

    隨着兩個長長的影子接近門口，林子寒看到了袁廷楷，那個自己想要殺掉的人，此刻的林子寒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盯着走進來的袁廷楷。

    “別衝動。”正在那股威壓下掙扎的林子寒，雀頭忽然被一個人握住，林子寒聽到了王欽的聲音，那股威壓在王欽的手握住自己的拳頭那一刻，瞬間瓦解消散。

    林子寒的目光，疑惑地看向擋在前面的黃志宗，這位一直跟在王欽身邊的管家，以爲看起來有些微微嚴肅的老頭，竟然輕易地化解了袁廷楷的威壓。

    “你眼前的這位，用你們人類的等級劃分，大概屬於暗隕級初中階的實力，具體實力無法分析。”龍晶最後的聲音，也有些疑惑，人類的能力強弱，自己竟然無法完全分析，。這還是第一次。

    林子寒隨即看向袁廷楷，那個穿着一身深綠色軍裝的聯合軍總司，身後跟着的那個人，不僅沒有穿軍裝，而且還是一身的白衣，顯得格外的扎眼。

    “你說會不會，你感受到的勢場，是那個穿着白衣的人釋放的？”林子寒看着那個白衣人，竟然又以一種熟悉的感覺，雖從未見過那張臉，但是林子寒卻感覺好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的感覺是親情的釋放，作爲一個殺手，第一面就對一個沒有見過的人，表現出這種信服的情緒，有些失常。”龍晶察覺到了林子寒情緒中忽然釋放的幸福感，也有些意外，跟在林子寒身邊這麼久，龍晶第一次發現林子寒的心跳在一瞬間漏了一拍，還是對一個男人。

    “我確定我不是gay。”林子寒腦海中大聲地反對道，他不清楚爲什麼龍晶會學習這種知識，甚至還在自己的神經中，釋放這樣的思想。

    “這只是我根據你們人類的數據匹配，得到的可能結果。”龍晶用一個人的角度，分析林子寒展現出的情感，那應該就是一個典型的gay。

    “袁廷楷，這裏是商談酒會，你帶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人羣中，一個彪形大漢大聲地說道，那氣勢絲毫不弱於袁廷楷，額頭上一道清晰的刀疤，顯然是剛剛負傷不久，新生的嫩肉略帶粉色。

    “這不是聯邦軍五位指揮使中的顏魍嗎？”袁廷楷看向那個壯漢，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你的第五集團軍不過如此，那些軍備我就收下了。”

    “你不要太過分！”受到挑釁的顏魍豈能繼續忍受，手臂的肌肉瞬間暴漲，將自己的軍裝撐得鼓鼓的，說着就要一拳揮出去。

    “鐺~”顏魍的拳還沒有揮出，林子寒就聽到了一聲拳頭落在金屬上的巨響，那個白衣男子，擋在了顏魍的面前，顏魍一拳落在他的身上，他竟然毫無反應，甚至都未曾後退半步，也未曾做過格擋。

    “好快的速度，好強的身體。”林子寒看着那個白衣男子，眼神中更多了幾分敬佩之色，剛剛顏魍的一拳，爆發的衝擊少說也是十萬公斤級別的，整個酒會的酒杯都在那一拳的拳風下微微一顫，而那個白衣少年竟然毫無反應，甚至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