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慈女孝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獸醫字數:2729更新時間:24/06/27 05:24:12
    楊媚兒這騷娘們,真特麼狠!

    好在沈語嫣明事理,斷然拒絕道:“李先生是我們請來的,哪怕沒幫上忙,我也得把他送回去。”

    楊媚兒惱怒,“李四海這廢物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們這麼護着他!?”

    我伸出三根手指,淡然聲說:“三。”

    楊媚兒一臉的怨毒,“狗雜碎,你瞎喊什麼呢!”

    “二。”

    楊豐年神情兇狠,“到了青州市,你還敢裝神弄鬼,信不信我……”

    “一。”

    隨着我最後的倒數,客廳裏忽然掀起狂風,桌椅板凳被捲上半空,胡亂砸向四周牆壁。

    頭頂用鋼絲繩吊起的巨大水晶燈,轟的一聲砸落,濺起滿地玻璃碎片。

    房間四處的電路,噼噼啪啪閃爍火光,像是在放煙花。

    楊媚兒嚇得尖叫着躲在楊豐年的身後。

    被嚇傻了的楊豐年,面如同色呆站在原地,都忘了逃跑。

    我身旁的沈語嫣和沈語然,同樣被嚇得面色煞白。

    我再次安慰說:“別怕。有我在,保你們沒事。”

    狂風之下,整個大廳一片狼藉。唯獨我們三個坐的沙發,有正道罡氣保護,連紙巾都沒有被吹飛一片。

    沈語然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美眸驚愕的看向沙發,又看了看我。

    “媽呀,真有鬼!”

    老道士捂着腦袋,轉身倉皇逃跑。

    雙眼猩紅,渾身僵硬的沈金虎,伸出猩紅色修長的爪子,直直掐進他的後脖頸。

    驚恐的老道士,幹張嘴喊不出丁點兒聲音。

    臉色煞白的沈金虎,咧嘴衝着我們‘嫵媚’一笑,隨後扭過頭,趴在老道士的脖頸,小口輟飲着。

    詭異的狂風停歇,窗簾早已被撕開。

    巨大落地窗下,一輪圓月將黑夜照得透亮。

    滋滋的吸血聲,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沒多會兒,原本就瘦弱的老道士,屍體被吸得只剩下皮包骨,軟綿綿的癱成一堆。

    沈金虎擡起胳膊,抹了抹嘴角的血漬。

    他慘白的臉,沾染上猩紅色鮮血,看起來分外詭異。

    沈語嫣柔荑緊攥着我的胳膊,嬌軀控制不住抖動,整個沙發都咯咯吱吱的響。

    赤裸上身的中年大漢沈金虎,姿態嫵媚的扭動着屁股,走到客廳中央。

    他從地上撿起一根白燭,修長的爪子尖端燃起鬼火,將燭芯點燃。

    綠瑩瑩的火焰,照出陰慘慘的光亮。

    沈金虎捏着嗓子,掐起蘭花指,唱起了尖銳戲腔,“洞房之夜不言歡,一心只想救夫還。哪怕刀山與火海,粉身碎骨也心甘……”

    “我的小郎君,你在哪兒等着奴家呢?”

    沈金虎怪異的姿態,噁心得我頭皮發麻。

    沈語然的膽子要比姐姐大一些,她還沒被嚇到話都不敢說,戰戰兢兢的問:“李先生,我……我爸他怎麼了?”

    我說:“邪靈附體,天君移位。”

    有句俗語叫:天君泰然,百體從令。

    ‘天君’指的是神魂,沈金虎的神魂被邪靈拘禁,肉身就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操控着使喚。

    沈語嫣顫抖着聲音問:“李先生,你能不能說得具體點?”

    我再度解釋說:“有一隻鬼,鑽進你爸身體裏,把你爸當人形高達開。”

    沈語嫣急問:“您能不能把厲鬼給趕走?”

    “暫時不能。”

    我看了一眼牆上掛鐘,“人的肉身很是脆弱,被不同的靈魂附着後,會產生消耗。”

    “短時間內,讓兩個魂魄佔據身體,會產生不可逆的消耗。”

    “就像一臺過熱的機器,不停歇的發動,輕則損傷,重則報廢。”

    沈語然驚慌道:“難道就一直讓那髒東西,住在我爸的身體裏?”

    “不會。半個小時之後,我會幫他驅邪。”

    沈金虎猩紅的眼珠子,在客廳轉悠一圈,最終定格在楊媚兒的身上。

    他身形一閃,就出現在楊媚兒的面前,滑溜溜黏膩膩的長舌頭,在她的臉上舔了一圈。

    楊媚兒雙腳癱軟,跪坐在地上,潔白裙襬泛黃,已經尿溼了一大片。

    “爸,救……救我!”

    生死的關頭,楊豐年壓根顧不上自己的寶貝閨女。

    他正拿着一根板凳腿當撬棍,嘗試把緊閉的大門撬開。

    我好心提醒說:“別白費力氣,這兒已經被陰煞之力封死,蒼蠅也飛不出去。”

    楊豐年累得氣喘吁吁,癱坐在地上。

    “閨女,既然鬼大爺看上了你,你就爲了爸的小命,做出一點小小的犧牲。”

    “沈金虎年紀大了,應該不怎麼折騰人。”

    “你把眼睛一閉,啥都別想,很快就結束了,千萬別惹得鬼大爺不高興。”

    楊豐年這老王八蛋,還真能豁得出去。

    可惜,附身在沈金虎身上的鬼魂,估計對年輕小姑娘並不感興趣。

    沈金虎伸出長舌頭,舔了舔楊媚兒的臉,卻並沒有傷害她,而是咕咕噥噥的嘀咕了些什麼。

    嘀咕完,沈金虎就扭着屁股,徑直向門口的楊豐年走去。

    楊媚兒也從驚恐中回過神,扶着靠被,顫顫巍巍的爬上沙發。

    沈金虎‘溫柔’的牽着楊豐年的胳膊,哼着小曲走向臥室。

    被牽着的楊豐年,渾身僵硬,雙腳艱難挪動步子,豆大的汗珠刷刷往下滾。

    他咽了口唾沫,儘量抑制喉頭顫抖,“閨女,剛纔鬼大爺和你說啥了?”

    楊媚兒憐憫的看向自己的親爹。

    “他說你爸胖胖的,看起來很可愛,說要和洞房花燭。”

    “爸,沈伯父比你年紀還大,應該不怎麼折騰人。”

    “你可千萬忍着點,別讓他兇性大發禍害人。”

    楊豐年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死死的抓住臥室的門邊,哭喊着道:“你們大家夥別幹看着,快來搭把手!”

    幫這點小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不過,我比寄宿在沈金虎身上的惡靈,更想要幹掉楊豐年這王八蛋。

    在死之前,我不介意讓他多吃點苦口。

    臥室的房門,被楊豐年抓出了一條血漬斑斑的爪痕。

    被附身的沈金虎力氣極大,單手將楊豐年抗在肩上,重重的關閉臥室房門。

    很快,臥室裏傳來殺豬似的慘叫聲。

    沈語嫣和沈語然尷尬的捂着耳朵,一言不發的靜靜等着。

    楊媚兒嚇得坐在椅子上抽噎,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壯着膽子,哆哆嗦嗦走到我身前。

    “李……不,老公。”

    楊媚兒嗲聲嗲氣的一句‘老公’,差點膈應得我把晚飯吐出來。

    楊媚兒兩手抓着我的胳膊,輕輕的搖晃着,“老公,你能這麼冷靜,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

    “你能救我爸對不對?”

    我沒有回答,她繼續撒嬌說:“咱們一日夫妻百日恩,之前都是我的錯,你儘管打我罵我好了。”

    “你出過了氣,可得把咱爸救出來。”

    沈語然美眸在我和楊媚兒的臉上掃來掃去,意味深長的道:“原來……你們是那種關係。”

    我冷眼盯着楊媚兒,“你的意思是,讓我打你?”

    楊媚兒淚眼汪汪,作出一副可憐楚楚的表情,“你一個男人,捨得打自己家女人麼?”

    我卯足了力氣,狠狠一巴掌抽在楊媚兒的臉上。

    “哎呦!”

    她的左半邊臉,立即高高腫起。

    “你他媽……”楊媚兒下意識要罵人。

    沒等她罵出口,我又擡起蹺二郎腿的腳,結結實實踹在楊媚兒的肚子上。

    楊媚兒疼得額頭盡是冷汗,半天才捂着肚子站起。

    楊媚兒眼中怨毒一閃即逝,又裝出可憐的模樣,“老公,你這下消氣了沒有?”

    我問:“你捱打得爽不爽?”

    楊媚兒咬着後槽牙,“特別爽。”

    “捱打都能爽,真特麼賤。”

    我再也忍不住噁心,直接開噴,“滾一邊呆着去,你身上的尿騷味薰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