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神尋夢14

    吃完飯回到家裏，家人也吃完飯在聊天，見我回來媽說：“你還回家，今天應該很快出，你回來，人家去了你也不知道。”我說：“午飯沒有多少人去食飯，可能今晚會更少人。”媽說：“你不知道，他母親在生，天天跟左鄰右舍的人吵，再加上他得知自己命不長了，脾氣也突變，平時友好的人，說反臉就跟人反臉，誰還去送他？”江雪英母親說：“女婿，是不是浪費了很多飯菜？”我說：“有六張臺沒人坐，開了十幾圍，有三分一人沒有去食飯，去的基本都是宗親的人，好像阿標那房人，沒有一個人出現。不知道爲什麼？”媽說：你又不去飲茶，村裏很多事，你也不知道。”家人笑起來，笑完兒媳說：“爸，一房人是什麼意思？”媽笑，家人跟着笑，笑完媽說：“二嫂，你爸日後的一房人，就是你老公二姐弟的兒孫後代。你老公爺爺一房人，就是你爸跟親叔伯和各自的兒孫後代。如果別人說心肝爺爺一房人，就是你爸四兄弟和四兄弟的後代。以前的人，都有很多兄弟姐妹，一房人開枝散葉後，就有很多人，不像現在，每家只有一、二個。”陸梅說：“媽，我也有幾個哥，嫂子也有幾個哥，美人姐少一點。”江斌說：“正常的，農村人多兄弟姐妹，城鎮的少一點。姐夫真的要去，人少去，很快上車走了，人多不同，上車都要一段時間。”我出去，到了阿軍家門口，拿了送殯要拿的東西，過了一會，殯儀館的人來了，收屍入棺。

    送殯的基本都是宗親的人，還好，給了白金，沒有去食飯的人，都在停棺的地方等着，二臺大客車坐滿人，不至於食飯的時候那樣冷清。

    到了殯儀館，不用等多長時間，送殯的人到了一個小廳，追思會馬上開始，三鞠躬後向遺體告別，除了要帶骨灰回去的人，其他人坐車回去，回到阿軍家門口，洗過黃皮葉水，拿一封利士拆開，掉下紅紙，各自回家。

    回到家裏，家裏沒有人，我開車去工廠。到了廠裏，停好車去辦公室，只有兒媳在。

    兒媳說：“爸，梅媽和嬸嬸跟着二個媽，沒有來工廠。剛纔有四份訂單，老公留下二份，舅父叫表伯來拿一份走，表伯剛走。還有一份，舅父說，等爸回來，叫爸的寶貝過來拿。”我說：打電話問嬸嬸，看趕貨做完沒有？

    做完叫他們過來拿，沒有做完，退給人家。”兒媳打電話，打完電話說：“爸，我說傳真過去，嬸嬸說，她馬上過來拿。”突然我覺得心神不定，過了一會我說：“兒媳打電話給你爺爺，問他山頭有沒有怪事出現。”兒媳打電話，過了一會說：“爸，爺爺叫你聽電話。”我過去接電話說：“爺爺，有沒有特別事出現？”爺爺說：“乖乖，這裏沒有特別事出現，乖乖，出了什麼事？”我說：“我估計黃神會在山頭出現，記住，當他隱身出現的時候，你吩咐奶奶、親家夫妻和你孫子，裝着看不見他，他現身才跟他打招呼。”爺爺說：“聽乖乖的，乖乖還有什麼吩咐？”我說：“如果黃神現身，要你們幫他做什麼事，先不要答應他，馬上打電話給我。如果他不現身，不用理會他，注意他帶了什麼人去山頭就是。”爺爺說：“乖乖，我知道怎樣做，不用擔心，還有什麼事？”我說：“沒有其他事，掛線。”兒媳說：“爸，你這樣說，黃神會很快在山頭出現，用不用通知叔叔？”我打電話給黃天，誰知黃天關手機，我望着兒媳一會說：“黃天狗頭關手機，你馬上打電話給黃天老婆，叫她想辦法通知黃天，叫黃天馬上去爺爺山頭。”兒媳說：“爸，老公打給叔叔是另一個號碼的，姐也一樣，叫老公打還是叫姐打給叔叔？”我說：“什麼意思？”兒媳說：“爸，姐和老公跟叔叔通電話，是同一個號碼的，不同爸打的號碼。”我說：“去叫老公回辦公室。”兒媳去叫兒子。

    過了一會，兒子夫妻和江斌進辦公室，我對兒子說：“黃天特別給了一個號碼你？”兒子說：“老豆，叔叔給了個號碼我，只有我和姐知道，好像叔叔家人也知道，其他人不知道。”我說：“你跟黃天說，叫他馬上先去你老婆孃家山頭，黃神可能會在山頭出現，叫他們隱身去山頭，如果對方能看到他們，叫他們小心點。”兒子打電話，聽到黃天說：“心肝，什麼事？”兒子說：“叔叔，我老豆叫你馬上去爺爺的山頭。”黃天說：“你老豆不親自跟我說？”兒子說：“老豆現在惱火，打你的手機關機，幸好老婆在老豆身邊，說你另外給了號碼我和姐，老豆叫我馬上打電話給你，叫你馬上去爺爺的山頭，黃神隨時會在山頭出現。還叫你和麗媽去到，要隱身去山頭，如果黃神和他帶着的人，能看到你和麗媽，老豆叫你們小心點。”黃天說：“你老豆還說過什麼？”兒子說：“沒有啦，就說了這些。”黃神說：“好，叔叔聽你老豆的，你把我給你的號碼也給你老豆，掛錢。”江斌說：“外甥任由黃天擺佈，爲何不跟你老豆說？”兒子說：“舅父，叔叔不準我和姐，跟人說這個號碼。”江斌說：“廢話，你跟你老豆說了，黃天敢把你怎麼樣？姐夫的靈感出現？”我說：“我感覺到黃神會在山頭出現，就是不知道吉凶。”兒媳說：“爸放心，爺爺跟我說過，自從去過大小水池，我父母也認真練功，弟弟和祖母也一樣，爺爺更不用說。”江斌說：“姐夫，我們用不用連夜過去？”我說：“你覺得在拜神婆家裏的女隱身人，她的功夫怎麼樣？”江斌說：“如果不是心肝輸功力給我，自問只能跟她打平。”我說：“你缺少你姐的狠勁，沒有殺氣。”江斌笑，兒子夫妻跟着笑。

    我的手機響，拿手機看是吳燕的電話，我接電話說：“吳燕，明天會有幾十人過去，方不方便。”吳燕說：“心肝已經說了，乖乖明天一定要來。”我說：“明天我們七點起程去，應該九點多可以去到。”吳燕說：“乖乖，你有沒有見過康凡豪？”我說：“見過，什麼事？”吳燕說：“廠房的事，現在怎麼樣？我不好意思問他。”我說：“他賺錢了，你的兄弟、侄兒沒有去找他，他很快找了客戶，促成了交易。明天他夫妻也過去。”吳燕說：“這就好，老公還說要賠錢給他的。”我說：“還有什麼事？”吳燕說：“乖乖討厭跟我說話？”我說：“我還在趕工交貨，明天有的是時間。”吳燕：“你記住明天一定要來，掛線。”江斌說：“這個婆娘轉性，什麼時候開始管理工廠？”我說：“她是聰明人，一學就會，在老公家鄉設廠，她不會以少奶的身份出現，肯定以老闆娘的身份出現。”兒子說：“老豆，用不用買禮物過去？”我說：“你的媽應該知道怎樣做。”江斌笑，兒媳夫妻跟着笑，笑完兒子跟我說新接的二份訂單。

    張巧茹母子進來，打完招呼，兒媳拿訂單給張巧茹母子看，母子倆看完馬上打價，打完價跟對方談好，張巧茹兒子走了，張巧茹留下聊天。

    江斌說：“孔老闆還不幫兒子？”張巧茹說：“自從乖乖罵過他，他開始幫了，兒子也生性了，現在父子和諧很多。乖乖今晚還要去食飯？”我說：“說起食飯，今晚要早一點去。”張巧茹說：“爲什麼？”江斌說：“因爲人少，不用等人，一定要早點去。”張巧茹說：“乖乖和舅父，你們買什麼東西去？”江斌說：“老婆說去超市買，不知道她買什麼。”張巧茹說：“乖乖，老公說拿幾埕酒去，好不好？”我說：“隨便就是，吳燕又不是讓人送禮物給她，人去就是。”張巧茹說：“心肝，幾個媽買什麼東西送去？”兒子說：“嬸嬸，好像說買什麼餅乾、臘味之類的食物去。”江斌說：“胡淑敏兒子去不去？”張巧茹說：“胡淑敏沒有打電話給我。”江斌說：“外甥問你敏媽，順便問達成現在怎麼樣，說是你老豆叫你問她。”張巧茹笑起來，兒子夫妻跟着笑，笑完兒子打電話，聽到胡淑敏說：“心肝，有什麼事？”兒子說：“敏媽，老豆問你，大哥明天去不去，用不用嬸嬸來接你們？”胡淑敏說：“心肝，你大哥明天去，不用嬸嬸過來接。”兒子說：“達成叔和拜神婆現在怎麼樣？”胡淑敏說：“心肝跟你父親說，他們現在還是一動不動，像雕像一樣。”兒子說：“那個女隱身人還在不在？”胡淑敏說：“還在，還現身跟我聊天。”兒子說：“嬸嬸，沒事了，掛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