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家裏的紅白事52

    下班時間到，衆人一起去酒樓，蔡子淳夫妻不在酒樓，見二個人招呼賓客，王志峯說：“乖乖，一個是蔡子淳大哥，另一個是他的二舅爺，應該蔡子淳大哥和二舅負責招呼親朋。”衆人入坐，邊吃喝邊聊天，蔡子淳大哥和二舅過來，蔡子淳大哥對江斌說：“江老闆，你姐夫和他的兄弟沒有來？”江斌說：“我姐夫來了，他的兄弟今晚來。”跟着介紹認識，認識完蔡子淳二舅說：“妹夫和妹知道，肯定罵我和大哥。”我說：“他們罵你們，我找他夫妻算賬。”衆人笑起來，蔡子淳小舅子也過來一起吃喝聊天。蔡子淳大哥說：“乖乖，那個是馮釗大哥？”我說：“他夫妻今晚才來，預計新娘什麼時間回來？”蔡子淳大哥說：“他們十點左右在新孃家起程，大話四個小時，應該二點差不多。”我說：“你不同二個舅爺，你要準備飲侄媳婦茶。”蔡子淳小舅子說：“乖乖說得對，等他們一回來馬上行門，大伯父要回家做準備。”康凡豪老婆說：“不用這麼急，現在還有時間吃飯。”王志峯說：“你們做大伯舅父，不幫侄子外甥去接新娘？”蔡子淳小舅子說：“本來我想去的，看見去的都是晚輩，不好意思去。”達成說：“你怕自己是舅父，什麼都要拿主意，你膽怯。”衆人大笑起來，笑完蔡子淳小舅子說：“這位老闆，你說對一半。”老婆過來說：“大伯父吃完飯回家做準備，二個舅父看着這裏就成。”蔡子淳二舅說：“大伯父聽嫂子的，我二個看着就成。”蔡子淳大哥說：“好，我回家準備，乖乖，心肝大婚，我夫妻不請自來。”我說：“到時蔡老闆夫妻的兄弟妹妹全請，希望賞臉。”蔡子淳大哥和二個舅齊聲說：“多謝乖乖。”衆人笑起來，蔡子淳大哥離開酒樓回家。

    蔡子淳小舅子說：“乖乖，三姐說，全賴乖乖家人幫忙。”江斌說：“你們有個好姐夫好妹夫。”蔡子淳二舅說：“江老闆說得好，慶幸有個好妹夫，現在二個外甥在村裏各有一間屋。”康凡豪說：“在你們村裏建房子好，主要是環境好。”蔡子淳小舅子說：“好在二個外甥在村裏有戶口，如果沒有戶口不準建房子。”大塊頭說：“你姐夫有眼光。”蔡子淳二舅說：“富婆說得對，妹夫真有眼光。”江斌說：“你們不用招呼我們，我們跟蔡子淳很隨便，你們去招呼親朋，冷落了親朋不好。”蔡子淳二個舅笑着去跟自己的親朋聊天。康凡豪老婆說：“大富大貴未必好，小康小富親情濃厚。”達成老闆說：“每個都大富大貴好說話，如果有混得不好的，只能靠近站。”邱妙荷說：“這樣的兄弟姐妹越多越好。”孔德興說：“想不到蔡子淳夫妻的兄弟妹妹情這樣好。”江斌說：“表面很難看出來，昔日班上的高材生，他們現在還認爲自己高人一等。”達成說：“那些龜蛋靠工資比一般人過得好，一旦要他們拿一筆大的資金出來，他們無能爲力。”康凡豪說：“達成的思維要改變，只要手中有權，那份工資只是用來遮掩，實際收入不知是工資的多少倍。”大塊頭說：“還是康老闆知道現實世界是怎樣的。”

    時間差不多，蔡子淳的親朋開始有人離席走了，我們也走了。蔡子淳二個舅過來客氣一會，我和江斌帶二個文員去工廠，其他人各自回去。

    回到廠裏停好車，四個人去辦公室，江斌說：“姐夫，蔡子淳的宗親分散各處，行門很麻煩？”我說：“集中在他家裏，輪流飲敬茶就是。”江斌笑，小朱小吳跟着笑，笑完我說：“墟裏不是也有酒堂，蔡子淳墟裏應該也有屋？”江斌說：“有，不過用來出租，他大哥好像還在墟裏住。他自己買了二塊地自建房。”小朱說：“應該又要排期，等不了。”小吳說：“羅廠長村裏也有酒堂，羅廠長也不在酒堂擺。”江斌說：“蔡子淳的堂親應該都在外面，他大兒子結婚，他的堂親都在外地來的，他老婆的堂親，男的都在村裏，女的分散在各村。”小朱說：“親戚多有錢就好，如果沒什麼錢，恐怕要借錢來撐場面。”小吳說：“如果沒錢，一家親戚只請一個人，壓縮人數，要擺三十圍的，只擺十圍。”江斌說：“小吳說的也是辦法，不說沒錢，有錢也是這樣，羅廠長的老表是大老闆，每年捐錢出來也不少，但兒女結婚，請老表只請夫妻？爲什麼？他要壓縮親戚人數，要請生意上的人。如果老表們全家去，一定要多擺十圍八圍，所以姐妹的後人和兄弟的後人，親情分別很大，同是三代親，堂親的正常閤府統請，表親的只請夫妻。明白世人爲什麼一定要生兒子？”小朱說：“江廠長，老闆聽到你說，一定揍你。”我和小吳笑，江斌和小朱跟着笑。

    電話響，小吳接電話，接完電話說：“羅廠長，又有訂單。”我說：“做什麼？”小吳說：“做一個架，放一個大馬達，等對方傳真過來就知道。”我說：“你兒子重新招人沒有？”江斌說：“招了，新招的人還可以。”我說：“叫你兒子接。”江斌說：“臭小子好像自己沒有接什麼單？是不是以爲這裏有單，自己不接單。”我說：“這段時間那裏有單給你兒子？好像你兒子還問接不接單？不知孔德興兒子怎麼樣？”江斌說：“孔德興兒子，應該自己不接單，氣死孔德興。”我說：“應該張巧茹幫兒子接單。”江斌說：“張巧茹幫兒子接單，全推說是你給他兒子的。如果孔德興知道張巧茹接單給兒子，夫妻反臉。”小朱說：“母親幫兒子接單很正常。”江斌說：“表面正常，實際害兒子，搞到兒子依賴母親接單。”小吳說：“如果孔德興問羅廠長，孔德興一樣知道。”江斌說：“羅廠長罵過孔德興不幫兒子接單，那裏敢問羅廠長。”

    對方傳資料過來，四個人去會客室看，看完資料，我叫小吳叫江斌兒子來，小吳笑着去打電話，打完電話進來說：“江廠長，你兒子馬上來。”電話又響，小吳接完電話進來說：“二位廠長，又是訂單。”我說：“看你兒子怎麼樣？”江斌說：“你說。”我說：“你兒子跟你姐說是我給單他，你小心你姐揍你，如果你兒子說你給他做，你姐認爲你父子關系好，不會揍你。”二個文員笑，江斌跟着笑。小吳拿資料進來，四個人一起看，看完我說：“叫你兒子全拿走。”江斌說：“二個外甥回來，肯定去孔德興山頭，你叫你寶貝拿一份走。”小朱說：“江廠長，等你兒子先挑一份，羅廠長再叫富婆來。”江斌說：“這樣不好，張巧茹肯定認爲，姐夫讓我兒子挑完再讓她兒子做。讓二個人一起挑。”我打電話給張巧茹，張巧茹說：“乖乖，有什麼好事關照寶貝？”我說：“帶你兒子來工廠，掛線。”四個人在會客室聊天。

    江斌的兒子先來了，拿資料看，孔德興夫妻帶着兒子來了，打完招呼我說：“你不用看着餐廳？”孔德興笑，張巧茹說：“乖乖幫我收拾孔德興。”二個文員笑，其他人跟着笑，笑完孔德興對自己兒子說：“自己去看資料。”我說：“兄弟跟着來幹什麼？”孔德興笑，張巧茹說：“乖乖，他跟着來不準我幫兒子打價。”我說：“這次孔德興打價，江斌幫你兒子打價，看差多少？”張巧茹和二個文員笑，江斌和孔德興打價。我和三個女人聊天。

    四份報價單出來，我和三個女人看，看完我說：“按江斌的報價單跟對方談，兄弟的報價單最差。”孔德興笑，江斌說：“他不知道材料價錢。”我說：“一人一份，跟對方談。”孔德興兒子說：“老表先挑。”小朱說：“你們手上各自拿着一份，就要拿着那份。”二人笑着出會客室跟對方談。我說：“兄弟何必搞到父子關系緊張。”孔德興說：“兄弟，我不想，只是想到衰仔跟客戶打交道的態度就來氣，衰婆只識包庇。”張巧茹說：“你只知道罵兒子，沒有乖乖，兒子的廠已經倒閉。”我說：“兩老表報價差不多一樣，張巧茹不要什麼都插手，放手讓他做。”江斌說：“孔老闆，我姐夫只想你父子關系好。”孔德興說：“我知道。”江斌說：“張巧茹二個侄怎麼樣？”張巧茹說：“現在可以自食其力，現在侄媳婦也去幫手。”孔德興說：“兄弟，二個世侄回來，去山頭度假。”江斌說：“孔德興不要扯開話題。”衆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