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與空氣人3

    我帶小李去工廠，路上小李說：“爸，我父母跟我說，擺酒席那天，我家的親戚不來。”我說：“你想不想他們來？”小李說：“聽媽說，小舅父在村裏又惹事了，父母怕帶了他們來，以後他們會來煩爸。”我說：“叫你父母定好日子，酒席後，你小夫妻跟父母一起回家鄉，我給十二萬你帶回去作酒席錢，夠不夠？”小李說：“爸，四個媽已經給了十萬我父母，十萬足夠有餘，我家鄉擺酒席，三、四百一圍，餸菜已經很豐富。”我說：“十萬是給你父母的，可能到你家鄉要帶現金，路上小心點。”小李說：“爸放心，爺爺沒跟爸學功夫，爺爺也會功夫，現在又跟爸學了功夫更不怕。”我說：“剛纔你不去車站送家人？”小李說：“媽不準我去，要我跟爸去工廠。爸，王志峯夫妻要送東西給我，我要不要？”我說：“他夫妻倆，要做你乾爹乾孃，不能白當。”小李笑着說：“爸，我知道怎樣做。”

    到了廠裏，停好車，見有車在裝貨，小吳和小朱看着，小李走過去，我去辦公室。江斌說：“你不去送親家？”我說“：王志峯夫妻去。”江斌說：“昨天真見到黃天弟弟？”我說：“當年我對黃天一點印象都沒有，周笑麗說，黃神像當年的黃天，看來黃天這個弟弟長不大。”江斌說：“姐夫不應該放他走，應該打電話給黃天，二天之內黃天可以到這裏。”我說：“黃天的師父不知想做什麼，黃天爲什麼這樣緊張？”江斌說：“小李爺爺看不到？”我說：“陸梅和他看不到。”江斌說：“黃神跟另二個隱身人有沒有聯繫？”我說：“肯定有聯繫，等黃天來，要黃天教你家人隱身法。”江斌笑着說：“姐夫自己不學？”我說：“又要念什麼咒語，還要燒符咒。”江斌說：“黃天教其他人不會真心教，教你的寶貝兒女他才會真教。”我說：“先跟他學會皮毛，到時叫你姐再教。”

    我的手機響，達成的電話，我說：“達成，什麼事？”達成說：“乖乖，中午帶你家人和舅子來我家吃飯，我有事跟你說。”我說：“隱身人出現？”達成說：“隱身人什麼時候出現，不是我能決定，掛線。”江斌說：“達成什麼意思？”我說：“應該是他要我去他家裏吃飯，該說的昨天已經說了。”江斌說：“去不去？”我說：“去，不然隱身人的事，達成以後不會跟我說。現在的達成，應該有一身的功夫，可能是黃天的同門師弟，你有沒有留意達成的眼睛，偶然會閃閃發光的，象閃電一樣一閃而過。”江斌說：“叫不叫二個文員去？”我說：“叫她們一起去。”江斌說：“他知不知道小李是你兒媳？”我說：“不知道。”跟着我打電話給周笑麗，周笑麗說：“乖乖，什麼事？”我說：“中午去達成家裏吃飯。”周笑麗說：“隱身人出現？”我說：不是，是達成叫去他家裏吃飯，掛線。”

    小李帶着提貨的人到辦公室，打過招呼聊天，小李開單給對方，開好單交給對方，客氣幾句對方出辦公室。小李說“：爸，舅父，要買配件。”江斌說：“姐夫是不是要換供貨商？”我說：“你說那裏品種多、便宜，還去那裏就是。”江斌說：“叫你兒媳一個人去。”我說：“什麼意思？”江斌說：“你兒媳有駕駛證的，日後廠都是她看着，讓她先熟識人脈關系。”我說：“去其他地方可以，去那個地方，停車也沒地方停。”江斌說：“可以考驗一下你兒媳的智慧。”我說：“讓你姐知道，你姐不揍你。”小李笑，二個文員已經進辦公室，小吳說：“小李，你舅父欺負你，你爸不管，跟媽說，叫媽收拾舅父。”幾個人笑起來，笑完小朱說：“羅廠長，要江廠長去。”我說：“你去拿樣板。”小朱去拿樣板。我說：“三個都有駕駛證？”小吳說：“有，一起考的。不過，現在應該不知道怎樣開。”我說：“早知他們有駕駛證，叫她們拿貨送貨。”小朱拿着樣板進來，我帶三個文員去買配件。

    我叫小李開，江斌過來說：“姐夫，你兒媳只能開小車。”我說：“怕個屁。”小李坐上駕駛室，點火開農夫車。開始有點問題，好在這個兒媳夠聰明，一路指點下，漸漸掌握了開車的技巧，平安到了對方工業園門口。小李說：“爸，你開進去。”我說：“自己開進去。”小李繼續開，開開停停，終於到了對方樓下。居然見對方已經把貨搬下來在等，可能是江斌通知對方。後面的喇叭聲不停響，才不管，二個文員去點數，小李過數給對方。二個文員點完數，對方的人快速搬貨上車，搬完貨，雙方客氣幾句，我們上車走，還是由小李開車。好不容易出了工業園，小朱說：“羅廠長，以後你兒媳可以獨自來。”小吳說：“我們的駕駛證不能開這種車。”聰明人就是不同，開一次就熟練，不用提點。順利回到廠裏，我教小李倒好車，三個文員處理配件，我去辦公室。江斌說：“一路都是兒媳開？”我說：“她夠聰明，一點就明白，回來我沒有出過聲。”江斌說：“你叫兒媳開小車，不要開農夫車，讓人抓到了就麻煩。”我說：“問周笑麗會不會教隱身法，等她學會隱身法，嚇死那些混蛋。”江斌說：“兒子招夠人，原來的工人叫了人來，又招了一些人。那些設備都是好的，不用添置設備。”我說：“有自己的熟客？”江斌說：“有，現在要讓對方知道，廠的規模擴大很多，接一些大單。”

    三個文員進來，小朱說：“小李，跟媽告舅父，他不讓你開車。”江斌笑，其他人跟着笑。小吳說：“羅廠長，明天出另一批貨。”我說：“等一會去達成家裏吃飯。”江斌說：“達成的屋怎麼樣？”我說：“佔地大，前面有個庭園，有龍眼和黃皮樹，好像是三層，應該有二、三十年，不知是夫妻住還是有其他人住。”江斌說：“達成不是讓他侄兒打理生意，不是一起住？我說：“不清楚。”

    電話響，小李接電話，接完電話說：“爸，明天提貨的老闆說，他們提貨的車，明天一早來廠裏提貨，叫我們早一點有人在，他們有人搬貨。”我說：“今晚找地方放好，跟門衛說一聲。”

    下班時間到，五個人去達成家，我叫三個文員輪流開車，除了小吳差點，小朱上路沒問題。江斌耐心教小吳一會，小吳也基本可以上路，三個文員輪流開一段路，平安到了達成村裏，停好車去達成家。到了達成家裏，達成老婆熱情招呼，除了四個女人，不見其他人。我說：“嫂子，達成呢？”達成老婆說：“乖乖，老公和孔德興夫妻在廚房。”三個文員去廚房，達成老婆攔着小李說：“你是少奶奶，不用你去。”其他人笑起來。笑完我說：“不是和侄兒一家住？”達成老婆說：“不是，不知是不是家族遺傳的，老公的外甥侄兒都想着老公的財產，他們認爲老公是廢人。現在老公牢牢控制着財權。幫手打理生意的侄兒，他知道老公不簡單，全心全意幫老公打理生意。他的哥和老表不高興，認爲幫手的侄兒要獨吞老公的財產，屢屢跟幫手的侄兒制造矛盾。”陸梅說：“家族遺傳是什麼意思？”達成老婆說：“主要是外嫁女制造事端，老公父親有七兄弟姐姐，三兄弟四姐妹，老公跟我說過，他祖母有一對金耳環，過身後留給長兒媳，他的姑不同意吵起來，找了人打價錢，老公的大伯父，按金耳環的價值分七份，給錢弟妹。老公五嬸病重也是老公二個堂姐妹制造事端，搞到兄弟姐妹反目成仇，直到五嬸死，居然沒兒女幫母親辦後事，幸好有個舅父幫他們母親辦後事。現在老公父母還在，本來跟大伯住，達成出車禍後，老公的二姐四妹，要老公父母搬來我家住，老公父母惱火，去了屬於大伯的祖屋住，夫妻自己煮食。大伯的大兒子，神經不知那裏出了問題，跟四個老表一起對付自己弟弟。老公知道惱火，自己拿回財權，純粹只讓小侄兒打理生意。大侄兒和四個外甥認爲是小侄兒要獨吞老公的財產。現在五個人都針對小侄兒。”陸梅說：他們混得不好？達成老婆說：大伯跟老公一樣混得好，現在兄弟情也好。至於二個姑，家境一般，以前老公也接濟她們。出車禍後不管了。”周笑麗說：“爲什麼？”達成老婆說：“老公出車禍，二個姑希望老公死，好分老公家產。只有大伯夫妻真心救老公。我現在也不明白，老公的大侄兒，爲什麼跟四個老表一起，針對自己的弟弟？”陸梅說：你大伯不知道？達成老婆說：“知道後，大罵完大兒子，馬上爲二個兒子分割家產，大伯只留一份自己經營，其他的二個兒子分割好各自經營。”

    小朱小吳從廚房捧餸出來，在餐桌擺放好，四個女人要進廚房，達成老婆攔住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