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的階級16

    到了江雪英家，孔德興夫妻和大塊頭已經在門口等，我開門，衆人拿飯菜進屋。

    飯菜拿到廚房放好，衆人坐着聊天。過了一會門鈴響，江斌用遙控開門，王志峯和達成進來。

    我望着陸梅，達成見到孔德興說：“孔老闆，很久沒見。”孔德興望着我，其他人也望着我。

    我望望陸梅，又望達成，見二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達成望着王志峯說：“王志峯，怎麼一回事？”王志峯還是望着我，我運功看達成，沒有什麼特別。

    達成見衆人望着我，他也望着我，我和他四目相對，達成說：“羅賢章，你的眼神很厲害。”我和達成對望一會對陸梅說：你不認識他？

    陸梅望着達成一會說：“乖乖，莫非他就是？”我說：“你不能確定？”衆人望着陸梅，陸梅定定望着達成，達成也望着陸梅，二人對望着。

    我對達成說：“你不認識他？”達成搖頭說：“不認識。”我說：“王志峯幫他倆介紹。”江斌笑，衆人跟着笑起來，達成和陸梅茫然望衆人。

    笑完大塊頭說：“王志峯，乖乖叫你介紹二人認識。”王志峯連忙指着陸梅對達成說：“她是陸梅。”跟着指着達成對陸梅說：“他是達成。”二人對望着一會，陸梅說：“乖乖，王志峯騙我。”達成說：“王志峯，她怎會是陸梅？”王志峯說：“你記得陸梅有什麼特徵？”達成說：“我只知道陸梅是個男人頭。”衆人笑起來。

    三個人進來，陸梅問胡淑敏說：“胡淑敏，那個年輕人是誰？”胡淑敏說：“乖乖的兒子。”跟着胡淑敏過去兒子身邊，雙手摸着兒子臉說：“心肝，叫聲阿姨。”老婆說：“快叫人。”兒子叫：“阿姨。”胡淑敏抱着兒子一會放手，跟着拿利士給兒子。

    兒子說：“阿姨，這麼多利士？”胡淑敏說：“心肝，二封是你的，二封是你姐姐的，二封是你姐夫的。”陸梅去摟着兒子說：“你是心肝？”江雪英說：“心肝叫阿姨。”兒子叫：“阿姨。”陸梅抱緊兒子，過了一會放手給了六封利士兒子。

    跟着給三個文員一人一封，胡淑敏說：“差點忘了三個靚女。”跟着一人一封給三個文員。

    三個文員不要，江斌說：“有利士收都不收，可惜沒人給我。”衆人笑起來。

    三個文員收下二個女人的利士，連聲多謝。達成也給兒子六封利士，三個文員每人一封，收利士的多謝派利士的。

    兒子上樓，三個文員去廚房拿飯菜出來，在餐桌上擺放好，王志峯介紹達成認識衆人。

    我看着達成和陸梅，見二人根本沒有重逢的感覺，有點茫然。孔德興夫妻、王志峯夫妻、江斌和胡淑敏呆呆望着我。

    兒子下來，江雪英說：“乖乖想什麼？吃飯。”我回過神入坐，衆人入坐，三個文員爲衆人斟酒和飲料，斟完酒和飲料入坐，晚飯開始。

    衆人吃喝沒人出聲，吃喝了一會我說：“達成對陸梅一點印象都沒有？”達成說：“當年在學校，我記得很清楚，陸梅對我很好，但不知道爲什麼，我對陸梅沒有感覺。我知道自己有負陸梅，對不起她。”王志峯說：“陸梅就在你眼前。”達成說：“眼前這個陸梅，不是昔日的陸梅。”江雪英說：“胡淑敏，昔日你跟陸梅接觸多，你認爲怎麼樣？”胡淑敏說：“大美人，很簡單。”跟着起身走到陸梅身後，把陸梅波浪式的頭髮變成馬尾放到後背。

    衆人望着達成，達成過去仔細看陸梅，突然跪在陸梅面前哭起來，衆人愕然。

    陸梅一點反應都沒有，若無其事坐着。過了一會王志峯望着我，我指指達成，王志峯和孔德興過去扶起達成，達成止住哭聲說：“我該死，如果當年自己夠勇氣，陸梅不會向同學訴苦，同學也不會來罵我。”孔德興說：“什麼意思？”達成說：“陸梅嫁人後，每當張秀芝接到陸梅的電話，肯定找我罵，說陸梅過得很辛苦，開始我默默承受。後來我結婚了，張秀芝一接到陸梅的電話就來罵我，爲免老婆誤會，我回罵張秀芝，我才得到清靜，張秀芝以後沒有再找我。可能上天對我懲罰，我換了四個老婆，也沒有爲人父。錢我有了，可惜我不能把自己的血脈傳承下去。”我的眼光在陸梅和達成臉上看，達成淚流滿臉，陸梅一點反應都沒有。

    看來陸梅爲達成流的淚水，早已經流乾了。江斌，孔德興和王志峯望着我。

    江斌說：“姐夫，怎麼樣？”江雪英望江斌又望我，我說：“陸梅，你不相信他是達成？”陸梅說：“乖乖，我以爲他活得很好，同桌說他是老闆，很有錢，想不到是這個樣子。”孔德興說：“陸梅，現在達成是很有錢，你需要錢週轉，他可以幫你。”達成說：“一百幾十萬我可以隨時拿給你。”陸梅說：“我一個人，不用花多少錢，死鬼老公還有錢留給我，我餓不死。”我說：“還以爲你們會互訴心聲，想不到是這個樣子。”衆人大笑起來。

    張巧茹說：“乖乖，菜涼了，用不用翻煮？”我說：“讓他二個煮。”衆人又大笑起來，笑完陸梅過來摟着我笑着說：“乖乖，我煮。”達成說：“羅賢章，我做下手。”跟着二人拿餸菜去廚房，陸梅說：“三個靚女幫手。”三個文員幫手捧餸菜去廚房。

    王志峯小聲說：“乖乖，怎麼樣？”我說：“一點收穫都沒有。”江雪英說：“乖乖，什麼意思？”江斌說：“姐，睡覺的時候，姐夫會告訴你。”胡淑敏說：“乖乖，等一下怎樣做？”我說：“你確定她是陸梅？”胡淑敏說：“乖乖，我可以確定，她額頭左邊發腳下少少，有一點黑痔，剛纔達成也看見了才確認。”我說：“回覆正常，儘管說笑。”衆人笑。

    餸菜全部翻煮好，五個人捧餸出來，在餐桌擺放好，各人坐好，晚飯繼續。

    衆人邊吃喝邊聊天，張巧茹說：“達成，你姓達名成？”衆人笑起來，笑完胡淑敏說：“達成姓賴。”衆人又笑起來，笑完達成說：“我真姓賴，不知什麼原因，同學把我的姓去掉，漸漸都叫我達成，幫我改姓。”大塊頭說：“賴達成沒什麼不好，昔日我有個同學，本來沒有什麼，單字叫達，但加上他的姓，就成了同學的笑料，不知他父母怎樣幫起名字的。”小李說：“富婆，姓什麼，叫什麼達？”大塊頭說：“他姓馬，叫馬達。”衆人大笑起來。

    笑完陸梅說：“一旦日後他做了皇帝，像朱元璋一樣，豬也不準叫豬，到時馬達不知叫什麼？”江斌說：“達成現在退休，退休生活過得怎麼樣？”達成說：“平時在村裏跟村民聊天，可惜我這個年齡段的人只有我，其他都是七、八十歲的人，聊的話題不同，我感興趣的話題他們不感興趣，同樣，他們有興趣的我沒興趣。對了，中午的時候，昔日的班長打電話給我，說班上有個大富婆，從國外回來，叫他在鎮政府旁邊的酒店訂酒席，宴請同學，時間是星期六晚六點開席。還說務必各位同學賞臉，一定要去，不要讓他這個昔日的班長丟臉，還說特別通知曾達榮回來助興。我問是那位同學，昔日的狗屁班長又不說，不會是陸梅吧？”胡淑敏說：“你看陸梅現在這個樣子，像不像個大富婆？”達成說：“狗屁班長說的是誰？我問過其他同學，這個狗屁班長也沒有跟他們說是誰，想當年同學中，只有陸梅出國，想不到有另一個。”大塊頭說：“會不會是找你罵那個同學，說陸梅是大富婆？”達成說：“有可能，我打電話問她。達成打電話，對方說：“誰呀？”達成說：“我是達成，班長說的大富婆是誰？”對方說：“陸梅多虧當年你拒絕她，她現在是個大富婆，你那點錢在陸梅眼裏根本不是錢。”達成說：“陸梅跟你說她是大富婆？”對方說：“我跟她的哥哥說陸梅回來，爲什麼不去他們家裏住，居然找一個小酒店住。他的哥哥說陸梅現在是大富婆，已經不認四個哥，當然不會去哥哥家裏住。我跟班長說過。誰知這個瘟神班長自作主張，居然馬上去酒店訂臺，說一千五百元一圍，還大言不愧通知同學說，是大富婆叫他通知同學，夫妻一起去。一旦瘟神惹惱陸梅，瘟神有難。雖然十圍臺只是一萬幾千元，在你眼裏不是錢，但在瘟神眼裏大過天。他家的環境還不如我，如果陸梅不出現，或者陸梅不埋單，他老婆不把他宰了。”達成說：“你爲什麼不阻止他？”對方說：“我根本不知道，同學問我，我問瘟神班長才知道。”達成說：“現在陸梅在那裏？”三個文員掩嘴笑，其他人跟着掩嘴笑，對方說：“我帶陸梅去了胡椒敏家裏，我跟着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陸梅在那裏。你打電話問胡淑敏，可能她知道。陸梅已經離開入住的酒店。”達成說：“多謝你跟我說，掛線。”衆人望着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