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的階級2

    江斌說：“什麼事？”麥順祥說：”江老闆，有一個老闆轉行，你有沒有興趣去看一下，撿便宜貨？”江斌說：“是什麼設備？”麥順祥說：“有一臺線切割、幾臺衝牀。”江斌說：“有心，暫時我不需要，還有什麼事？”麥順祥說：“既然江老闆不需要，沒有其他事，打擾了，掛線。”大塊頭說：“江老闆，是不是沾上就纏住你？”江斌說：“你也是生意人，只不過對外全是王志峯做，做生意沒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如果我真的需要那些設備，麥順祥可以同時在買賣雙方身上得到好處，是無本生意。就象康凡豪一樣，自己有足夠的客源就是財富，無需設備場地。創業難，就是想創業的人，臉皮不夠厚，小小挫折就放棄。”大塊頭說：“你說得對，麥順祥是做生意，不是爲了自己小小的私利。”江斌說：“好像麥順祥長期幫你們送貨？”大塊頭說：“送過幾次不是長期，這個人我認識，應該乖乖也認識，他是四班的人。第一次合作他還安份，記得自己是送貨的，第二次就把自己當老闆，他忘記自己是送貨的。我們跟客戶談生意，他不知道忌諱，居然以老闆自居跟客戶誇誇其談，王志峯讓他氣死。當時氣昏頭，忘了以後叫他不要來。廠裏的人有貨送還叫他，沒有客戶在談生意沒什麼，有客戶在，他又充老闆，跟客戶侃侃而談，王志峯怒火，馬上趕他出廠。從此不叫他送貨。”江斌笑，三個文員跟着笑，大塊頭也跟着笑。

    我的手機響，兒子的電話，我說：“在那裏煮飯吃？”兒子說：“老豆，媽家裏。叫舅父來吃飯。”我說：“叫媽加多四個人飯，掛線。”江斌說：“心肝不用上班？”我說：“好像跟人調班。”門衛進辦公室說：“羅廠長，那個人還在門口？”我說：“大塊頭去看看。”大塊頭跟門衛出辦公室。小李說：“羅廠長、江廠長，大塊頭說得也有道理，不是說窮人討厭，而是真的有些人，幫了一次，讓他們看到希望，雞毛蒜皮的事都來煩。肯定陸續有要求，還覺得對方幫自己是應該的。一旦不幫，就到處造謠，仲傷對方，沒完沒了。如果第一次拒絕，他們沒有希望，不會纏磨。”小朱說：“也要看是什麼事，如果是社會上的事，對方找錯人。”小吳說：“如果是重要的事，自己不能解決，如果不解決後果嚴重，只能厚着麪皮，到處求人。”

    大塊頭進來說：“乖乖，他見我馬上走了，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是找王志峯的人。”我說：“他是誰？”大塊頭說：“乖乖，我不知道他名字，我叫王志峯跟你說。”跟着打電話，我說：“如果方便，叫他去江雪英家食午飯。”王志峯說：“什麼事？”大塊頭說：“老公，乖乖問你，找你的人是誰？”王志峯說：“乖乖說的是那個？”大塊頭說：“說你不肯幫手那個混蛋。”王志峯說：“今天五個混蛋來找過我，二個是同學，三個不是。”大塊頭說：“算了，乖乖叫你去美人家裏吃飯。”王志峯說：“我馬上去，有多少人？”大塊頭說：“一圍臺，掛線。”打完電話，大塊頭望着我，江斌說：“那個混蛋扯上姐夫。”小李說：“江廠長，王志峯社會關系網發達，而王志峯聽羅廠長話，如果羅廠長要王志峯幫手，王志峯會馬上做。”大塊頭說：“乖乖，你身邊的靚女說得對。”

    下班的鈴聲響了，江斌說：“大塊頭開車來還是坐車來？”大塊頭說：“坐摩托車來。”江斌說：“摩托車佬要收二個人的錢，我看三個靚女不夠你一個人重。”三個文員笑，大塊頭自己也笑。六個人去江雪英家，大塊頭說：“我坐乖乖車。”江斌說：“三個靚女也去，我一個人。”三個文員也過來坐，路上三個文員和大塊頭聊天。到了江雪英家裏，王志峯已經到了，在廚房幫手，四個女人也去廚房，我和江斌坐着聊天。過了一會王志峯和兒子捧餸出廚房，我和江斌幫手開臺，很快餸菜在餐桌擺放好。王志峯拿自己帶來的酒，幫各人倒滿一杯，老婆拿利士給三個文員說：“每人二封，一封是老闆的，一封是我的。”三個人去摟着老婆說：“你也是老闆。”江雪英笑，其他人跟着笑，笑完大塊頭說：“忘了帶利士，嫂子拿六個利士封給我。”老婆拿利士封給大塊頭，大塊頭封了六封利士給三個文員，三個文員多謝了大塊頭夫妻，各人入坐，午飯開始。

    十個人邊吃喝邊聊天，大塊頭說：“老公快跟乖乖說那個人的名字。”王志峯說：“二個同學，一個是湯國耀，另一個是湯武，我不知道乖乖問那個？”江雪英說：“什麼事？”大塊頭說：“大美人，現在還是新年頭，那些狗屁同學，前天開摩托車去買東西，在買東西的時候車讓人搬走，跟着叫王志峯幫手拿回來，昨天打電話問，今天一早居然去家裏問，王志峯早跟他們說沒辦法，他們還死纏着。剛纔居然還去找乖乖。”江雪英說：“乖乖又不識人，找乖乖幹什麼？”老婆說：“是不是要好的二個同學？”我說：“不是。”大塊頭說：“老公，今天找乖乖的人，自報叫葉炳添，乖乖好像記不起這個人。”王志峯說：“葉炳添在他村裏治安隊做，畢業做到現在，現在還是馬仔。他找乖乖幹什麼？湯國耀和湯武現在耕田，各自承包了十多畝地種菜。以前他們的摩托車被執，胡淑敏叫我想辦法，應該幫了他們有三、四次，交錢了事。只不過是快點拿出來。現在二手摩托車便宜，搞出來還不如買二手。”大塊頭說：“爲什麼他們會找乖乖？”王志峯想了想說：“應該是麥麗梅，麥麗梅嫁到葉炳添村裏。”江雪英說：“現在耕田種菜沒摩托車是麻煩。”老婆說：“執車那些混蛋比土匪更土匪，不但摩托車，連電單車也執。去遠一點的地方要麼開小車，要麼騎單車。騎單車慢，小車不是人人有，就算有，開小車又要找地方停放，搭公交車還是要走路，而且等車也要大半個鍾。”王志峯說：“只是苦了窮人，什何朝代都一樣，窮人容易控制。”江斌說：“王志峯，你跟班上的同學，基本都有交往，按你的眼光分類，富人、一般人和窮人的比例怎樣？”王志峯想了一會說：如果我和你姐夫這樣算是富人，有七個。象麥麗梅這樣的算窮人，是三個，其他的算一般人。我不知道葉炳添這樣的人怎樣分類，按收入，比一個在廠裏打工的外來工也不如。但他一干就幹二十多年，正式從一而終，真正的幹一行幹一輩子。”衆人大笑起來

    小朱望着我，我說：“什麼事？”江雪英笑，兒子說：“老豆，姐姐的酒杯沒酒。”衆人又大笑起來，笑完小李說：“小朱，現在是午飯不是晚飯，馬上要上班。”我說：“拿酒給姐姐自己倒。”兒子起身去拿酒，大塊頭說：“不用心肝拿，嬸嬸有。”跟着拿酒給小朱，小李搶了酒瓶，跟着和小吳瞪着小朱。我說：“算了，自己加滿一杯就是。”大塊頭拿過酒瓶，幫小朱倒滿一杯。午飯繼續。

    王志峯打電話給葉炳添，葉炳添說：“班長，什麼事？”王志峯說：“你找羅賢章什麼事？”葉炳添說：“沒什麼事，麥麗梅說有事找周笑麗，打周笑麗的電話打不通，她知道周笑麗跟着羅賢章，跟我說了羅賢章工廠的地址，叫我跟羅賢章說。碰巧遇到湯武和湯國耀，我說去找羅賢章，他們都說畢業後沒有見過羅賢章，於是一起去找羅賢章。門衛說羅賢章沒空，我在門口等下班。後來見你老婆從廠裏出來，湯武和湯國耀見了，拉着我上車開車走，我問他倆怎麼一回事，路上他倆說你不幫手，不想見到你老婆。”王志峯說：“麥麗梅找周笑麗什麼事？”葉炳添說：“麥麗梅沒有說什麼，只是叫我跟羅賢章說，叫周笑麗打電話給她。”王志峯說：“你當時跟門衛說，門衛自然會跟羅賢章說。”葉炳添說：“我想看看當年的天下無第二，現在是什麼樣子。”王志峯自己笑起來，其他人跟着笑，王志峯止住笑說：“你跟麥麗梅說，周笑麗已經回香港，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我能幫的一定幫她。”葉炳添說：“我馬上打電話跟麥麗梅說，掛線。”江斌說：“麥麗梅什麼時候打電話給周笑麗？”大塊頭說：“麥麗梅是個怪人，真不知道怎樣形容她，周笑麗要幫她，她又拒絕周笑麗幫助，如果是胡淑敏，多多益善。衆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