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婚事 3

    下班時間到了，我打電話給老婆，老婆說：“老公，什麼事”？我說：“我去接孩子”。老婆說：“你回來陪你的同學，我去接孩子，掛線”。江斌說：“怎麼樣”？我說：“老婆去接孩子，應該那些同學都在”。小李說：“吳小英和勞家梅也好意思出現”？江斌說：“二個女人都是闖蕩過江湖的，更何況二個女人也清楚，姐夫針對的是吳燕”。小朱說：“吳燕會不會出現”？小李說：“她出現不怕老闆揍”。江斌說：“肯定是勞家梅的主意，王志峯爲什麼要說謊”？我說：“剛纔應該說去他家裏吃”。江斌說：“姐夫先帶文員回去，我過一會去”。我帶三個文員去江雪英家。

    回到家裏，除了吳燕其他人都在，三個文員去廚房幫手，吳小英對我說：“羅賢章，對不起，讓你生氣”。勞家梅說：“羅賢章，我也是，想不到吳燕會這樣卑鄙”。勞家梅老公說：“吳燕不知神經出了什麼問題，每次說回去，都是回孃家”。吳小英老公說：“這些神經質的人，以後什麼事也不要叫她”。康凡豪說：“王志峯，究竟那個周笑麗是怎麼一會事”？王志峯說：“本來我也不知道她是周笑麗，幾天前麥麗梅找我說周笑麗兒子結婚，回來擺酒，叫我通知四班所有同學，昨天突然帶了假周笑麗去我家，交了一份同學名單給我，叫我通知名單上的同學，誰知道後果會是這樣”。勞家梅說：“想不到假周笑麗這樣厲害，面對三十個人，居然敢出手”。吳小英說：“不知真周笑麗功夫如何”？門鈴響，我用遙控開門，江斌進來，康凡豪說：“江斌，吳燕老公中午打電話給我說，吳燕跟你說了要跟羅賢章做親家的事，你拒絕了”。江斌說：“什麼意思”？康凡豪說：“吳燕老公說吳燕不喜歡現在兒子的女朋友，所以到處找人爲兒子說媒，想不到她親自保媒人”。門鈴響，我用遙控開門，孔德興和張巧茹進來。張巧茹說：“羅賢章，剛纔麥麗梅打電話跟我說，周笑麗兒子結婚回來擺酒宴請同學，叫王志峯通知同學，還說周笑麗已經回來，叫我去吃飯，我對麥麗梅說了我去羅賢章家裏吃飯，誰知周笑麗直接跟我說要來你家裏，問我怎樣去，我跟她說了”。我說：“爲什麼”？張巧茹說：“我不知道”。

    老婆帶着二個孩子回來，孔德興和張巧茹跟二個孩子親熱。張巧茹手機響，放開女兒接電話，接完電話對我說：“羅賢章，帶不帶她來”？我說：“讓她來”。張巧茹出去，二個孩子上樓。孔德興對我說：“兄弟，聽老婆說，當年周笑麗讓同學欺負，只有你幫她，她說要報答你”。我說：“王志峯，你不是說假周笑麗已經走了”？王志峯說：“從我家裏走了，去了那裏我不知道”。江斌說：“姐夫，不知周笑麗有多少人，要三張臺才夠坐”。我上樓搬臺凳，男的幫手，三桌檯凳擺放好，衆人上萊。

    門鈴響，老婆用遙控開門，張巧茹帶着周笑麗一家進來，張巧茹指着我說：“周笑麗，他是羅賢章”。周笑麗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見她衣着高貴，身上的飾物閃閃生光，風水輪流轉，昔日寒酸的窮女孩今天變貴婦。我說：“聽王志峯說，你打完同學走啦”？周笑麗說：“羅賢章一點也沒有變，昔日的羅賢章還在。你說打完同學走的是她”。指着旁邊的貴婦。貴婦說：“你是我姐日夜想着的羅賢章？我也叫周笑麗，不是姐的笑，是多少的少。這次我先回來，是因爲姨生跟我說，姐趁着爲姨生結婚擺酒了結昔日和同學的恩怨，我跟姐瞭解了昔日同學的情況，先幫姐解恨，以免姨生大喜日子出現不愉快的事”。周笑麗指着身邊的年青男子對我說：“這是我兒子，你叫羅賢章，先夫姓謝，我兒子叫謝小章，跟你同名。快叫叔叔”。年青男子恭敬叫我一聲：“羅叔叔”。我說：“有多少兄弟姐妹”？謝小章說：“羅叔叔，我有二個姐姐，我最小，二個姐姐已經嫁人，在國外，過二天回來”。跟着拉旁邊的年青女子說：“快叫羅叔叔”。年青女子也恭敬叫聲：“羅叔叔”。我應了說：“邊吃邊聊”。張巧茹介紹老婆、江雪英和二個孩子給周笑麗和家人認識。

    認識完衆人入坐晚飯開始，氣氛有點尷尬，衆人只管吃喝沒人出聲。吃喝了一會我說：“周笑麗是怎樣去香港的”？張巧茹說：“離開學校大概三、四年，有一個香港人看中周笑麗，周笑麗就去了香港”。周笑麗說：“是個跛腳男人，家裏有錢”。江斌說：“當年很多香港人回鄉找老婆，說真的，身體健康的回鄉找老婆，不一定富有，身體有缺陷的家境一般不錯，當時有南風窗的特別吃香”。王志峯說：“周笑麗，你妹妹又怎樣去香港的”？周笑麗說：“我開始也不清楚，直到前二年，妹妹的養父母離世之前告訴了我，我和妹妹小的時候，家裏窮送了妹妹給別人，那對夫妻不能生。後來妹妹的養父母帶着妹妹偷渡去了香港，他的親戚也算有錢，妹妹的養父母在親戚的幫助下也有了自己的產業，漸漸家裏好起來，妹妹談婚論嫁的時候，妹妹養父母有一個生意夥伴說想回鄉找老婆，養父母跟妹妹說介紹我給那個人，問我妹妹意見，特別跟妹妹說那個人有身體缺陷，但會掙錢。我妹妹也不知道我是誰，養父母說什麼都說好。我開始對身體有缺陷的老公很抗拒，後來見他不嫌棄我窮，漸漸有了好感，跟着殘疾老公學做生意。妹妹知道我是她姐，我不知道她是我妹，直到妹妹養父母離世前告訴我才知道”。

    江斌說：“周笑麗，你很特別，幾十年過去，年過五十，還記着昔日的恩怨，這樣過日子很辛苦”。周笑麗妹妹說：“如果不是讓人天天欺負，我姐不會記着，幸好有羅賢章。雖然我姐還是孤獨，但沒有人恥笑我姐打我姐”。江斌說：“我姐夫說起你姐，主要是你姐補衣服的手工太差，同學見了都會發笑”。周笑麗自己笑，其他人跟着笑起來。晚飯開始有笑聲。笑完周笑麗說：“是我自己補的”。孔德興說：“古人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不說以前，就算現在叫我補衣服我也不會”。吳小英老公說：“周笑麗，昔日我老婆欺負過你，你現在報仇，當年的班長、治保委員都在，我老婆任由你處置”。勞家梅老公說：“周笑麗，當年勞家梅怎樣欺負你，你現在報仇，昔日的班幹部都在”。吳小英說：“昔日的王志峯是個廢物，是個狗屁班長”。康凡豪笑起來，其他人跟着笑。笑完勞家梅說：“周笑麗，老實說，昔日我沒有欺負過你，正如江斌說羅賢章說的話，看見你穿的衣服，同學就發笑，我只是笑並無其他意思”。吳小英說：“周笑麗，我跟勞家梅一樣，並無其他意思，中午讓你妹臭罵一頓”。

    王志峯說：“胡淑敏，跟周笑麗認個錯，昔日你是帶頭大姐”。過了一會胡淑敏說：“羅賢章回到四班，自從羅賢章出手捉住我打周笑麗的手，我再沒有欺負過周笑麗，只是見她穿的衣服忍不住笑”。吳小英說：“胡淑敏，你講大話，羅賢章不在的時候，你帶着四個馬仔一樣羞辱周笑麗，王志峯這個廢物一聲都不敢出”。康凡豪笑起來，其他人跟着笑。笑完王志峯老婆突然擰着王志峯耳朵說：“周笑麗，你現在來處理廢物班長”。衆人大笑起來。老婆說：“大塊頭快放手，你老公好歹是老闆，傳出去你老公顏面盡失”。王志峯老婆說：“聽嫂子的，我放手”。跟着放手。王志峯說：“多謝嫂子救我”。衆人又笑。

    張巧茹說：“周笑麗，準備什麼時候擺酒”？周笑麗妹妹說：“如果不是姨生的大伯說回來請舅父飲外甥喜酒，我姐不會回來擺酒，不會報復同學。那二個狗屁弟弟表面答應姐幫忙，實際什麼也沒有做，如果擺酒，只能去酒店，村的酒堂這段時間讓人訂滿了”。王志峯說：“大美人有酒樓，擇個日子去酒樓擺”。周笑麗說：“這樣也好，王志峯幫我安排”。王志峯說：“大美人，星期六、日有沒有位”？孔德興說：“這個星期六、日不成，羅賢章要和準親家談世侄女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