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無所畏懼(感謝迷茫人生路書友,謝謝)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夜半探窗字數:3954更新時間:24/06/28 12:44:54
魔口大輪,磨滅諸多事物,將“色”磨成“空”,化作無間金剛地獄,以業力爲輪,轉動磨滅一切,便是未有到了真性的五蘊六識,便落在了這魔口大輪裏面,亦也要化作了“無”,若是叫這魔口大輪出來,無說是陸峯自己的這小小的日出寺,就是這整個雜湖朗諾山,怕是亦要化作了一片虛無。
陸峯尋了一隻雄壯的公犛牛,坐在了這犛牛的身上,還拿着一塊石。他答應了智遠上師要立下碑文,自然也應遵守自己所言所說之事,他驅使着野犛牛,叫這陸上行舟循着那僧的精魄指點的方向走,還無出了這峽谷,就看到了地上留下來的狼腳印。
陸峯叫這野犛牛先停下,自己左右尋了,半晌之後,陸峯便知道,這裏昨晚應是有二十多只狼,應是一個狼羣在此處盤桓,但是無有敢於過來。
“‘天下所有吃人狼的母親’,還是無有放棄?
真是稀奇了,三位護法連這四輪魔口都能鎮壓的住,反倒是這厲詭無有鎮壓了。
厲詭,厲詭,厲詭絕無可能比菩薩還要殊勝,到底是爲了甚麼?
這一點,那些寺廟的高僧,領主,是否知道一些原因在?”
陸峯站了起來,將自己手上抓着的一把雪緩緩的鬆開,叫這些雪從他的手上落下去,重新回到了那通體黑色,無有雜毛的野犛牛王背上,繼續緩緩的行走在了雪上。
這一隻野犛牛王,自然有一種“尊貴”,“雍容”,“自在”在這上面。一羣羣的犛牛,無什麼大的破壞慾望,可單獨的犛牛,獨一隻便是災了,止這災在陸峯的屁股底下,卻無什麼大忿怒。
也無能忿怒起來。
陸峯通過和僧的精魄,和明理長老送給他的腳伕,再加上自己行走之間,是將這雜湖朗諾山的形狀在自己腦內,模擬了一下。
雜湖朗諾山底下是湖,順着那一道湖走上來的路,可以稱之爲“大路”,是最安全和平坦的路,可以叫犛牛、馱馬都上來,也是陸峯可以拉着諸人上來的原因。順着此路往上,一路無要走錯,順着那路往裏面走,便是現在的“大峽谷”,日出寺。
也就是說,一條脊椎往上走,順順當當的,便是日出寺所在的盆地,安全穩當,順着左邊的路往上走,便是花龍的領地,是溫泉,無知道底下是不是有山火還是地熱,又或者整個雜湖朗諾山,實際上就是一座死火山。
順着右邊走,便是諸多難以行走的小路,莫要說是甚麼馱馬,牛馬,就是人走上去,猴子過去,亦可能有失足落下的風險,在那一條路上,已經失足落下過不少的僧了,據說這底下是有厲詭在索命。
亦也可能是山神不喜。
順着日出寺的那“頭頂”繼續往上走,陸峯便已經走過一條路,差點就將陸峯的骨頭命格和前世後世都給壓碎在路上了,往上走,山上卻也算是平坦,再往後山走,便可以去大雪山了,如此看來,應也有幾條路通往了最上面,但是陸峯止去得一條路便好了,無有再順着另外的路往上的打算,他總是覺得,不是所有的護法上師都將“菩薩”背上山了。
佛緣不夠,是無得辦法將菩薩揹負上山的,所以在路上應還有福源在,陸峯能夠背負着馬頭明王上山,是應陸峯福源本來就多,還燃燒了智慧,有智慧火的加持,並且陸峯也修得了“六字大明咒”,得了傳法。
應也算是有淵源了。
可是若是無了這些,連福源的資糧都沒有準備好,便冒冒失失的想要再背一位菩薩上山,那便是“貪”了,陸峯無做這種貪心的事情,所以,陸峯此時也是朝着那好走處走,應三個魔口大輪,都在那好走處,獨一個,在那人跡罕至之所,根據那僧的言語說,那一處,他也不知道是何種情況。
天黑之前,陸峯須得回去,三年時間,每一天對於陸峯來說都是苦修,在苦修之外,陸峯還須得主持大局,但是陸峯卻甘願如此,他的手暖暖熱熱,將裝着酥油茶的袋子拿出來,最近他叫匠人們給自己用木頭做了一個新碗,木碗,自己吃飯用的。
現在也成了,有了匠人之後便無須什麼事情都要他自己動手了,陸峯將酥油茶倒在了木碗裏面,喝了一口,路過了花龍的地盤,也無知道這位鄰居現在在做甚麼,反正那邊很安靜,他順着那山往斜上方走,越走,周圍越是荒蕪,但是瑪尼堆,煨桑祈福的痕跡,風馬旗,還有一些火塘,無一不指名了此路應是有人走的。
甚至可能就是上師去的地方。
扎舉本寺的上師們轉山的路線,果然不是無的放矢,便都是有緣由的。
喝了酥油茶,雕刻了半日,那大日早就起來了,快要到了頭頂,氣溫也高了起來,止對於陸峯來說,氣溫高低都是一樣的,此地天地寥寥,無甚麼人煙,陸峯便拿起來了自己的人皮古卷,時時刻刻看着這周圍。
人皮古卷之上,無有什麼變化,那犛牛便如此的往前走着,忽而一根不知道從甚麼地方出來的毒箭射了出來,被陸峯的詭手一把抓住。
陸峯看了一眼,他應是走到了這雜湖朗諾山的北麓,此地也有一些樹木,應是針葉林,說不上翠綠,往前應是一個山溝,卻是在這林子之中,有人對他射箭,
陸峯朝着裏面望了過去,片刻之後,便出來了幾個“生番”。
人皮古捲上無有出現什麼變化,陸峯看着這些“生番”,這些“生番”和陸峯前面所見的那“生番”卻又不一樣,這些“生番”連一個像樣的武器都無,但是全身上下,倒是裹的嚴嚴實實,看這些人的衣服,有些是破爛的僧袍,還是一些常見的袍子,都無是這些“生番”可以自己生產出來的,所以這些“生番”應也和山下有一些交流。
他們的武器,是手裏拿着的棍子。
前面削尖了,塗抹了不知道是甚麼的毒藥。
還有人手持石頭,這些人每一個都對着陸峯虎視眈眈,但是看到了陸峯座下的那野生犛牛王,他們也不敢造次,止一個莽撞的再次丟了石頭,引的犛牛有些躁動不安,頓時這些“生番”就開始緊張了起來,不過更加叫陸峯感覺到興趣的,卻還是他們的“隱匿”之術。
他們無有出現之前,陸峯亦是無得聽到他們腳步聲音,不知道他們藏在暗處,按理來說,便是他們拉弓上弦,應也有弓弦驚動的聲音,但是這些聲音陸峯都無聽到,所以才叫這箭矢落在了近處,陸峯聽到的是破空之音。
陸峯一直聽說在山上有“生番”,但是直到現在,陸峯方纔見到了“生番”。
說得一句實話,若是無僧人們故意上來圍剿,那這些“生番”在這裏住的應很是不錯,無有什麼“厲詭”,外神也有自己的“地盤”,也無有什麼稅,雖然活的危險,但是應該是比一些農奴活的好的。
他們對於陸峯很警惕,陸峯無有說話,他只是極目遠眺。
應是再往前面走諸多時間,便應該可以到了那寂滅魔口,天地大輪的地方了。
止這些“生番”,看起來應是居住在此處?
止這些“生番”,無是他的對手,並且看了這些人的模樣,陸峯立刻就反應過來,這些“生番”應是想要和他討要一些“過路費”,“生番”對於僧侶,都是仇視的,遇見了路過的,獨身一人的,無有能力對付他們的僧人,這些“生番”是會動手的,會將這僧人殺死,至於吃不吃,應是不吃的,他們單純就是仇視僧人。
至於爲什麼,必定有原因,但就不是陸峯知道的了。
“你是哪裏來的僧?”
這些“生番”之中,竟然還有熟番。
所謂的熟番,還是僧侶和領主們對於這些人的蔑稱,說的是可以說一些密法域言語的“生番”。這些人通常是用來“生番”和領主們之間做交涉的人,陸峯無說話,就看到這“生番”裏面的人言語說道:“問你呢?你是哪裏來的僧?現在可不是伱們和我們約定的入山的時候!
你們無有遵守諾言!”
那熟番惡狠狠的說道,陸峯聞言,明悟過來,他目光掃過這些“生番”,無關因爲什麼原因,這些人未有被僧人剿滅,必定是有原因。陸峯雙手合十,表示自己願離開此處,不願意參合這其中的事情,只是在自己心裏的地圖之上,在這裏標記了一個危險。
那些“生番”之間,有些聒噪,但是見到了陸峯座下的這野犛牛,還是消散了,陸峯將自己的後背留給了這些“生番”,陸峯無是以前那個永真了,他就如此離開,那些“生番”也是懂得好歹的,竟然無有阻止他的人。
誰知道還未離開,陸峯便聽見了身後的熟番忽而說道:“你這僧人,休走!”
陸峯停駐。
不過也無回頭,因爲他看到,他手邊的人皮古卷之上,慢慢的勾勒了一個祖母出來。
‘又是祖母。’
陸峯看着這祖母,這祖母無像是噶其拉土司家族的祖母一樣,化作了虎形狀的厲詭,陸峯止看到這祖母,身上穿着的應是一位僧人給的袍子,並不合身,但是此刻,她也無變得猙獰。
慈眉善目,甚至頭戴毗盧。
比噶其拉家族的祖母要和善太多。她的手中應是一個法杖,看架勢,很像是“巫教”的魔棒,止上面亦是猙獰的人頭,無知道是在代表着什麼。
陸峯的目光落在了袍子底下的腳上,這位祖母,腳大的驚人,背後一條狼尾巴粗壯又有力,更加重要的是,在她的背後,應還有一個輪,緩緩轉動,陸峯看到這裏,轉過的臉無有什麼表現。
他想到了許多,想到了很多狼祖母的傳說,他的心中什麼都有,但是就是無有恐怖心,更重要的是陸峯無知道,這“生番”的祖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她本來就是如此,狼外婆。
這在密法域之中亦有傳聞,但是今日真的見了,還是第一次,他轉過了頭,就看到遠處有人走了過來,頭戴毗盧帽的長者。
在密法域,能夠被稱之爲長者,是一件極其不容易的事情,應密法域亦是尊敬長者的,問題在於,除了貴族家庭,哪裏來的人能變成長者,能夠被人尊敬了?止那些“人”之中的年長者才會被尊敬,那些農奴不能動了,要麼是被丟出去喂狼,要麼是趁着還有些作用,當做材料。
老死?鞭笞死,餓死,累死,當做獵物射箭射死,都無可能叫他們老死,太老亦無可能當做材料,對於諸多材料,一些法會都是有要求的,無是什麼年齡段,什麼人的皮子,心肝腸子可以作爲供物的。
所以“生番”之中出來一位長者,陸峯無是沒有想到,他是無有想到,這長者竟然也是一位厲詭,甚至於這帶着毗盧帽的厲詭,還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陸峯的面前,完全無有將陸峯放在了眼裏,陸峯看着這位祖母從那針葉林之中走了出來。
她的背後,陰暗交錯,應是有物在她的身後,但是卻被遮蔽住了,止陸峯眼睛不同尋常,可以看清一二,在這交織的背景之中,應是有一物想要鑽出來。座下,野犛牛王發出了響鼻的聲音,陸峯遏制住了犛牛王想要走的打算,看着這頭戴毗盧帽的祖母。
伸手安撫着他,緩緩的撫摸,大慈悲韻落在了它的身上,叫它安安穩穩,頭戴着毗盧帽的祖母見狀,說道:“你是哪裏來的轉世佛子?”
陸峯說道:“那你又是哪裏來的詭?”
那頭戴着毗盧帽的祖母說道:“我無是厲詭,我乃是此地的紕論。”
陸峯無有聽過這個稱呼,紕論?陸峯說道:“我無是佛子,我止一個無盡白塔寺來的僧罷了。”
那頭戴着毗盧帽的祖母說道:“你不老實,你不說實話,便是你背後的這三丈佛光,便看的出來你就是佛子!你欺瞞於我!你欺騙一位大紕論!”
睡吧,明天再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