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滄海遺珠”?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夜半探窗字數:6635更新時間:24/06/27 05:19:31
    陸峯記下來了自己“本尊上師”所寫的“著作”,拜別了這位“好心”的師兄。

    其實算起來,第三階次第的大僧侶留下來了自己的“論”,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應他們的學問到了這般時候,就已經可以“著書立傳”了,止想要叫自己的“書本傳記”進入“教材課本”,那可能就須得更高的階次第學位了。

    起碼要是一個大尊者,得道賢者,樹法幢者等等。

    止陸峯無有想到,自己“大學者”的“本尊上師”,他對於“巫教”,竟然也頗有研究,還在扎舉本寺留下來了著作,止他“本尊上師”的諸多言論書籍,“研究書單”亦被“巫教”出身的上師借閱,廟子之中的“巫教”家族出身的上師們,是否也有些意動,想要復興“巫教”?

    都有可能。

    陸峯從夕陽紅色的大殿之中走了出來,看着晚霞如被,披在地上,這來往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陸峯獨自一個人從“措欽大殿”的階梯之下,拉扯着自己的前裙,從那階梯上緩緩步行了下來。

    他來之前,便知道了流程。

    今日他是去不得參悟“出離心”的壁畫之所。

    去那地方之前,須得領悟之人誦經焚香三日,得神心意之潔淨,方可入內。

    在此期間,他是不得出門的。

    在那天到來時候,他要和巴音蓮花圖,還有一位無須得和他們考學便就已經拿到學位的“呼圖克圖”上師,一同前往那壁畫之處,三人同時在那處領悟,領悟多少,便看個人的緣法了。

    這並無任何的不妥。

    他回去之後,就閉門修習,保持身心的潔淨,止叫真識上師去了藏書之所,尋得那本《大鵬鳥飛翔之地:三巫考學》的書籍。

    不是陸峯託大,專門叫一位“第五階次第”的上師去爲自己做使者,是扎舉本寺家大業大,叫措索過去借書,措索也未必有面子,更何況陸峯總有一種感覺——那藏書之所在的老僧人,有些玄奇在身上。

    故而,還是須得叫真識上師過去,方纔能得此種書籍。

    止這一次叫陸峯都無有想到的是,真識上師去了,亦鎩羽而歸,不得分毫。

    ——應此物止幾本,現在都被僧人借閱走了!

    “應是真樂上師帶走了罷。

    ——止這幾本書,如今怎得如此稀缺?以前怎麼不見得有人來借閱?到了現在,卻反而多了這許多人要看,這也並非是經書啊!

    不過啊,你們的這書,卻是少的。

    就算是得了,也閱讀不得多少。

    沒用,沒什麼用處啊。”

    在那陰暗的茶几之後,那一半身形隱藏在了黑影之中藏書僧人見到真識上師遍索書籍,開口言語指點他說道。

    真識上師朝着此人請教,止無有想到,這藏書僧人呵呵的笑着說道:“老僧止一個在這裏老實巴交的僧侶罷了,該說的說了,不應該說的那就一個字也不應多說。

    我呀,我呀,老得很了,沒用的牛羊會被主人剝了皮子吃肉,沒用的奴僕會被主人丟出去喂了野狼。

    可是呀,上師呀,我這樣的僧人老了,應該如何?

    我這樣的僧人老了,就要怎麼樣呢?”

    真識上師端正的看着眼前的藏書上師,知道他能說出來這樣的言語,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所以他在靜靜地的等待後文,那老師也張開了嘴巴,露出來了一口爛牙,臭氣熏天,說道:“人老了,也就無有用處了呀。

    止些許資糧,或許還能安定了老僧的這心。

    老僧也想要朝着菩薩的香油燈裏面,再添兩三燈油呀!”

    言語至此,真識上師便明了了。

    他拿出來了自己的“供奉”,奉獻給了眼前的這位老僧,這藏書之地的老僧方纔慢吞吞的說道:“因爲啊,這一本書冊,從來無有完整過。

    那寫了書冊的人,原本是將好端端的一本書冊留在這裏,可是後來啊,有大佛爺覺得這本書,不應出現在廟子裏面,一部分便流落到了這裏。

    流傳出來的,止一張序言而已。

    其餘的這諸般書籍,都流落在了廟子裏面的神殿之中。

    被神殿之中的人帶入了自己的神殿之內。

    那裏面藏着的,方纔是真正的《三巫考》。

    你們就算是再如何借閱,再如何讀書,也接觸不到這本書的祕密。

    要想要尋找得到這些書籍。

    你們啊,須得……”

    老僧說到這裏,聲音越來越低,真識上師仔細傾聽,一個字都無有放過,但是無有想到的是,那老僧說到了這裏,就再也無有了言語。

    真識上師愕然擡頭,便看到在這昏暗之處,那老僧竟然睡着了,細細的傾聽,那老僧竟然還有鼾聲!

    他是真的睡着了!

    一時之間,便是真識上師都都有些愕然無語了。

    他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出來,但是好像是粑不下來牛屎的小牛一樣,最後止滿腹脹氣,卻也無有辦法。

    畢竟能看管這些藏書的,亦算得上是一位“僧官”了。

    止真識上師如今連“戒律僧”都不是的身份,還真的不能將這老僧如何。

    他止好拿出來更多的“供奉”,想要試試這老僧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但是誰知道這老僧似乎真的是精力不濟,就算是拿出來更多的“供奉”,這老僧亦無有動作。

    還在酣睡。

    見此,真識上師回來,將這事情告知了陸峯。

    陸峯對此不置可否。

    應這些言語,也不好說,旁人得了“供奉”,也許還無有虛妄的言語,可是這個藏書之地的僧人和別人又不一樣,他在誆騙眼前的這位上師,也未嘗可知,所以他依舊閉關,並且順便將那根以“金剛鉞刀”斬斷了和“尸陀林”聯繫的腿骨拿了出來,細細的觀摩。

    在他的眼神之中,此物和他體內的“詭血”似有隱動。

    但是應被陸峯“斬了一刀”的緣故,它現在和所有的其餘“詭物”,都暫時無相通之處,聯通之索。

    但是要是繼續放任它這樣和其餘之物“勾連”下去,那麼此物一定會和周圍的“物件”,形成完整的“共鳴”!

    到時候,是一定會生出事端!

    陸峯背後的“業力大輪”再度出現,陸峯嘗試將其鎮壓在了自己的“業力大輪”之中,青色的風呼呼的吹,頃刻之間就將這骨頭凍住了,可是凍住,可不是鎮壓!

    陸峯盯着此物出神。

    “你們都隸屬於不同的‘厲詭’

    ——可是爲甚麼它們會合在一起?

    不同的‘厲詭’,難道都是‘厲詭’的一種?

    可是‘厲詭’有強有弱,弱小的如同是白瑪,強大的如同被調服的護法神,他們之間又無有相似之處……”

    陸峯心中有了疑惑,但是他無可能現在就去那位加措上師的“記憶”之中尋找答案。

    相較於此事,還有一件事情是最爲重要的,那就是觀賞扎舉本寺的“出離心”。

    無有比這個還重要的事情了。

    與此相比,其餘所有的事情,其實都可以暫時推後,無管是“巴音蓮花圖”還是那位“呼圖克圖”轉世佛子,都在期待此事!

    將此骨頭暫時封住,陸峯繼續開始了自己的閉關儀式。

    也就在陸峯閉關修養的時候,扎舉本寺之中,在進行完了“坐牀儀式”之後,難得聚在一起的貴族們,都開始藉助這一次的會面,開始了自己的動作,除了“章京”家族,“章京”家族孤獨的跋涉離開,止留下來了一些女眷和娃子繼續進行最後的“大交換”,那位穿着官服的人,帶着大量的兵馬先走。

    無知道去做了甚麼去了。

    “汗王”家族更是人去樓空,不知去向。

    止餘下來了“巫教”家族和“札薩克”家族,奇怪的是,就算是如此,“札薩克”家族的貴族老爺們也無有來見陸峯,包括卓格頓珠亦是如此,卓格頓珠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準備去往自己應去的“下密院”了!

    故而,此時和陸峯息息相關的,就是在扎舉本寺本寺,經論師父的院落裏面,有一位第四階次第的大上師正在翻閱陸峯想要借閱的那本書籍,這一本書籍被他來來去去翻閱了好幾遍了,可是他如今還是“手不釋卷”,捨不得放下此物,在他的身邊,案几之旁邊,坐着幾位“巫教”的人物,他們都是“吉多嘉布”虎王家族,那位金珠的兄弟。

    他們無有離開,就是爲了和自己家族在扎舉本寺廟子之中的上師,通俗研究“祕密大事”。

    他們並無擔心在這所廟子裏面談論這種事情,會引起來菩薩的不悅。

    應這些事情,他們亦是和扎舉本寺通過氣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妥協之中誕生!

    “這一本書,缺了太多。”

    那位第四階次第的大僧侶緩緩的說道,作爲“神靈的子嗣”,他對於自己家族的“歷史”,卻無有多少深刻的瞭解,止餘下來一些“口口相傳”,其餘的歷史,都爲“伏藏”,還有大量的儀軌,都消失在了歷史之中,追尋不得,究其原因,這還是要怪罪在當年連綿不絕的戰亂和低到令人髮指的識字率,還有當年好幾次西來佛徒對於“巫教”的打壓和整體的毀壞,導致整個“巫教”的許多傳承和術法都受創頗重,就算是他們這些“巫教家族”,都須得從各種“伏藏”之中尋找完整的“巫教”拼圖。

    並且,“伏藏”亦是不完整的。

    有許多“儀軌”,就算是“伏藏”之中都無有記載,應留下來了這“伏藏”的人,他可能也無有得到這樣的“儀軌”傳承,並且他們還須得知道自己尋找的那一部分的“巫教”拼圖。

    那經論上師周圍的“巫教”貴族,便來自於“吉多嘉布”家族,他們須得找到屬於自己家族的“巫教”傳承,算是一種“塑祖尋源”,他們吉德爾草原和大冰川附近,勢力較爲“弱小”的“巫教”家族。

    當然,這個“弱小”是和最頂尖的“巫教領主”相比。

    這幾位“小老虎”都在聽眼前這位大僧侶的言語,聽到“缺了太多”,這些貴族都無有言語,直到那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詢問他們,那些“吉多嘉布”家族的“巫教”貴族方纔說道:“就在今日,連家裏最勤勞的牲畜都無有甦醒過來得時候,拉康找到了老爺,要走了老爺答應他的莊園上的牲口,氣得老爺鞭死了好幾個奴隸。

    但是他來的時候,還告訴了老爺另外一件事情。

    他說時間已經到了火燒褲襠的時候了。

    便是動,也要動,不動,也要動!

    錯過了這個時間,便無有更好的時間了,就在這幾個新年之後,我們也須得撰寫和大草原上的《金光明經》,還有《丹珠爾》、《甘珠爾》這般盛大的傳世文字。

    我們書寫下來的這般文字,也叫做《甘珠爾》和《丹珠爾》。

    自然可以得‘密法域’無上的功德,佔據了高點!

    止這件事情上,其餘家族也都須得出力。

    若是無有出力的,到了後來的時候,自然就分不到甚麼。

    所以阿爸叫我們前來,詢問阿叔。”

    那位第四階次第的經論上師聽聞此言,也無有甚麼稀奇的神情。彷彿對於拉康的話,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思考了一二,說:“那‘龍出氣的山口’家族對此是怎麼說的?

    就算是他們想要建造了“巫教”的寺廟,做“巫教”的僧人,可是他們要怎麼變回廟子?要做甚麼樣子的廟子,是要和扎舉本寺這樣的廟子一樣,還是說以前‘巫教’的神殿一樣,是要做子孫廟子,還是轉世輪迴的僧人廟子?

    他們打算在‘巫教’也造出個‘轉世佛子’出來,造出來一個‘呼圖克圖’出來?

    已經有人提出來祖師便亦是佛了,幾位大成就者,也是菩薩。

    還有佛祖和大成就者亦是轉世化身之言,按照他拉康的意思,他是要做一個甚麼樣子的寺廟出來?”

    那第四階次第的經論上師問道,直指這件事情的核心。

    這邊“吉多嘉布”家族的貴族說道:“拉康說的很清楚,神靈子嗣的力量不會通過輪迴轉世而出,所以廟子,亦能是以‘轉世輪迴’的佛子繼承,止這個佛子,須得是神靈的子嗣。”

    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聽到這話,亦不氣惱。

    他說道:“那他讓出來了甚麼呢?止這廟子的轉世佛子,都是一道血脈。我無相信拉康一個人,一個家族,便想要造出兩部大經,那他爲‘吉多嘉布’家族和‘龍出氣的山口’讓度出來了甚麼,爲其餘的家族讓出來了一些甚麼呢?”

    “吉多嘉布”家族的貴族說道:“他說他會讓出來廟子之中‘堪布’的位置,和‘拉章管家’、‘格貴’的位置,給‘巫教’家族的其餘人。

    等到‘巫教’的廟子真的在古遺址上建立起來。

    那事情便都好商議的很。

    這些位置便都和大佛爺的位置一樣,永世不變。”

    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聽到了這言語,就低頭翻書,再也不發言了。

    “吉多嘉布”家族的貴族也不敢發言。

    再過了半晌,那經論僧人說道:“既然都說的好了,那叫你們去查的關於‘甘耶寺’以前的事情,你們察查的怎麼樣了?

    ‘甘耶寺’現今是個甚情況?”

    聽到了這話,幾位貴族倒是有了精神,一人說道:“阿叔,‘甘耶寺’的地方,還是去不得。

    那‘厲詭’還是盤踞在了‘甘耶寺’和‘岡措白瑪’,不願意離開。

    我們去的僧侶,俱都無有回來,應是被‘厲詭’殺害了。

    至於說‘甘耶寺’曾經的‘呼圖克圖’,並無傳出來轉世的消息。

    ‘甘耶寺’的法統亦一直高高懸起,無有落下,叫人無知道應該落在了密法域的甚麼地方。

    至於說‘甘耶寺’的僧人,除了幾個在扎舉本寺的僧人,便無有多少了,在這‘甘耶寺’的僧人,最後亦應已經成爲了‘無盡白塔寺’的僧人,它們無甚區別。

    按照咱們老爺的說法,那是不用去管。”

    那貴族說道,誰知道說到這裏,那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第一次旗幟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態度說道:“不對,不對,你說的一點都不對。

    不是‘甘耶寺’的僧人成爲了‘無盡白塔寺’的僧人,‘甘耶寺’的僧人就是‘甘耶寺’的僧人,怎麼會成爲‘無盡白塔寺’的僧人呢?

    想要來做這樣的大事情——將原本屬於‘巫教’的祖地,從僧人們的手中奪回來,變爲‘巫教’的寺廟,那就須得將方方面面都做到最好。

    如此多的時日,你們應也搞清楚了那些基本的事情,那‘甘耶寺’的僧人,如今在‘無盡白塔寺’,到底如何了?

    這種事情,伱們總是知道的罷!”

    那些貴族們相互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其中一個貴族“斗膽”說道:“說到了這個,剛剛‘第五階次第’砍頭最兇的那個僧人,好像是就是‘甘耶寺’的僧人。

    叫甚麼永真的,還有一些其餘的僧人,‘無盡白塔寺’那邊的‘巫教’家族傳來了信息出來,好似是他們都被永真帶了回去,當做了侍從僧來,都聚在了一起。”

    聽到了這話,這位經論上師不說話了。

    他在自己眼前的爐子之中丟入了一塊香,叫這塊香的味道在這不大的房間之中瀰漫開來,過了半晌才說道:“人是有靈性的,廟子也是有靈性的。

    將這件事情告訴‘吉多嘉布’老爺,也告訴拉康,看看他們是何種意思罷。

    不管是甚麼意思,要做甚麼舉動,這件事情,都不要再來煩勞我。

    出去罷,我要做課業了。

    會有人帶着你們出去——我會幫助你們的,這也是菩薩的旨意,你將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拉康,拉康會明白我的意思。”

    那經論上師開始趕人,幾位貴族老爺也不敢多說甚麼,也俱都快快的離開。

    看着他們的離開,經論上師開始在這裏“懺罪”。

    詭異的韻律從他的身上出發,但是隨着他的“懺罪”,竟然真的被他壓制了下去,但是無論如何,這些詭韻依舊存在,還是無有消解!

    經論上師嗅着這樣的香味,睜開了眼睛,在他的瞳孔之中,如分地獄之輪,數道詭影在其中不住的掙扎,如同是苦海之中溺斃的“水詭”,這位第四階次第的經論僧侶對此一言不發,在他的眼神瞳孔之中,無盡的佛韻真性開始緩緩的收縮,將這些“厲詭”,全部都收入了自己的眼睛之中。

    隨後他方纔是看着眼前那些人離開的方向,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思考甚麼。

    半晌之後,止餘下來一聲嘆息。

    “治標不治本”的手段罷了,他用“佛法”來行“巫教”之手段,無有想要原先好好的,但是現在遇到了這樣的問題,但是也無有辦法。

    有些修行之上的事情,他須得自己來處理解決,其中有一些解決的辦法,便是在失傳已久的“巫教”儀軌之中,尋找到辦法。

    他有些壓制不住體內的“厲詭”了,這些“厲詭”還無是“本尊神”,若是是“本尊神”的話,後果應會更加的難以想象。

    而像是在這裏的這樣言語談話,也無止是出現在這個精舍之中。

    在好幾位“巫教”出身的上師們的精舍之中,都有這般的言語言論出來。

    這些“巫教”的幾個家族要做的大事,自然就是再度形成一片“巫教”大領土,止這種“領土”,無是通過莊園的形式,而是通過和“扎舉本寺”這般模樣,建造“寺廟”——“領主”這樣的方式,來形成一種牢固的統治。

    用拉康的話說,這是最接近“密法域”垂憐的一幕。

    也是後果最小的一種。

    當年是佛門的高僧大德們調服了諸多“巫教”的神靈——是調服,無是降服。

    調服,是帶着商量的語氣的一種收攬,故而是面對一些暴虐的神靈,依舊要以“巫教”的方法供奉,降服不一樣,降服就帶着一種強制的手段,是本尊說甚麼須得是甚麼,有時候便是不供奉,亦要做活的手段。

    現在他們要繼續叫“巫教”出現在“密法域”之中,不過他們會換一層樣子,起碼是和“佛門寺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蜜裏調油”的模樣,這種開始的第一次嘗試,就應從陸峯的“心尖子”上頭開啓。

    從“岡措白瑪”開啓,從“甘耶寺”的那一大段梯田之上開啓。

    至於說陸峯本人,此刻他在三日的潔淨之後,在“獒公僧”的親自帶領之下,和其餘二位其餘扎倉僧院的執事僧們一起,三位執事僧和三位僧人行走在了扎舉本寺之中,走過了好幾個“戒律僧”把守的大街,開始穿行在一道小巷之中。

    小巷之中,幾人依次穿行,來到了一座封閉許久的“立體曼荼羅”之前,這“立體曼陀羅”比陸峯在“無盡白塔寺”見到的廢棄曼荼羅壇城倒是要完整許多,“獒公僧”代替其餘二位執事僧爲這三位僧人講解規矩,便是順着着壇城的大門進入,無管於在甚麼方向看到的“壁畫”,都可領悟他們的出離心。

    止進入這其中,有三件事情,須得依從。

    一、不得大聲喧譁。

    二、除了那地面之上留下來的燈盞,不得點亮其它燈盞。

    三、無管於他們三人在其中看到了甚麼,發生了甚麼,是死是活,能否安然從其中出來,在這壇城之中發生的一切,均不得告訴其餘人,哪怕本尊上師,都不得知曉。

    這三件事情,三位僧人須得在此地,對着“大日如來”發下大誓,違背此誓言,立刻會有“背誓厲詭”出現,以雷霆之怒,降服他們三人,叫他們三人佛性破碎!

    陸峯等三人發下誓言,隨後在他們三人的目光之下,“獒公僧”揭開了壇城門上的“羊皮”,示意他們進去。

    領悟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