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烏雲堆積

    “組織委員，災區是不是很慘？”

    “地震爆發後，那景況是挺慘的，大地上有許多大裂縫，還有很多地方冒泥漿出來，還下了幾天雪，對救援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難度。尤其是3月22號的強烈餘震，差點將我們醫療隊也埋了。不過，全國各地的救援物資到了後，那邊很快就恢復了建設、生產。”

    “張和平，你救了多少人？”

    “前線救援隊把人從廢墟中救出來，然後送到後方讓我們醫療隊治療，是大家在一起救人，個人力量微乎其微。”

    “那你在醫療隊幹什麼呀？接骨嗎？”

    “我最初在急救組，主要是用銀針止血，然後將送來的病人根據病情分到其他組去。需要接骨的病人不多，大部分是粉碎性骨折。後來，領導要求盡最大努力減少截肢手術，尤其是對小孩的；手術組因此缺人，就把我叫去打下手。我看了幾次手術就會了，然後我也開始主刀做手術了。你們以後要是需要做闌尾炎手術什麼的，找我就行，絕對是戰地級的！”

    “什麼戰帝級？”

    對於這個通知，很多人想捂蓋子，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企圖用時間淡化一切。

    張和平沒了開會的興趣，他本來還想爲學校老師做點什麼的，既然他們不相信，那就沒辦法了。

    ……

    在學校待了幾天，張和平跟大部分同學的關係恢復到了從前，只有那十幾個新生還比較陌生，感覺他們有些自卑……

    張和平花了四百多塊錢，買了兩麻袋紅本語錄和偉人文集，給熟人一人一本，給馬家屯寄了五本。

    他決定維護好現有的同學關係就行了，其他的不管了！

    十一學校……應該說，是所有的學校，都沒有重視那份“通知”。

    末了，他帶着剩餘三本書找到校長，一番溝通後，張和平被允許進入廣播站朗誦偉人文集，而校長開始重審老師檔案。

    張和平狀似玩笑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出了教室。

    上午第二節語文課，張和平被班主任楊老師叫出教室。

    “笨蛋，是戰地醫院級別的簡陋手術！”

    當天晚自習，校長、副校長、各年級主任齊聚一間小會議室，把張和平叫了過去。

    這場溝通會議存在很大的分歧，張和平像是弱勢一方，被副校長、年級主任各種質疑，只有校長顯得憂心忡忡，張和平猜測她得到內部消息了。

    次日10號，張和平朗誦《紀念白求恩》；11號週三，朗誦《愚公移山》；週四、週五則朗誦偉人詩詞。

    “別問我爲什麼發這個，月底就知道了。到時候，誰要是丟了，拖了咱們班的後腿，就要小心我的分筋錯骨手了！女生也一樣，哼哼……”

    然後，他收到民政、醫院、街道辦、學校的表彰、表揚，得了一個獎章、四張獎狀，把臺下同學羨慕得不行！

    5月29號上午，張和平釣了兩麻袋魚，給兩邊街道辦送去；下午就回學校了。

    然後，校長他們這些領導的座位在左，張和平建議的新組織席位在右，中間放了一根高一米五的麥克風；他們正對面，則是帶了板凳出來開會的全校師生……大家平起平坐，以前可沒有這待遇！

    5月6號，週五下午放假。

    張和平在晚自習上給大家解釋了一番後，又被班主任通知寫報告。

    會議第二項，成立自查自糾小組。

    只是，他剛騎車來到校門口，就被等候多時的賀子江、劉媛等一衆2班的班委圍住了。

    第二天，張和平專門去西山打了兩隻野豬，分割成一斤一斤的肉條，還撒了鹽防腐，下午給首都站人事科、財務室各送了一麻袋肉條過去，讓兩個姐自己送。

    “你們如果想不出辦法，就按照我之前說的來，免得陷於被動。”張和平撂下一句話，就回了教室。

    當張和平再次進入昨晚那間小會議室的時候，那幾個副校長、年級主任的質疑沒了，氣氛顯得很壓抑，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尤其是對着別有心思的學生張和平。

    當天上午的報紙發表了“通知”，涉及學術界、教育界、新聞界等文化領域，大部分人看後沒當回事。

    正在麥克風後講話的康才，是高三1班的學生，背景很硬，從高一就開始當學生會主席了。

    起牀鈴聲過後，張和平的聲音在廣播中響起，傳遍整個校園。

    凌晨起牀鈴聲後，張和平再次朗誦《紀念白求恩》。

    校長按照張和平之前說的，在高臺上掛了偉人像。

    他關係那麼硬，不知道他今年6月能否高中畢業。

    “我知道！就是擡進去兩三分鍾，然後叫下一個的那種！”

    第二天，17號週二。

    晚飯時分，二姐張盼娣跟張和平彙報定崗情況。

    第三天，8號早上。

    次日5月28號，張和平打獵後，用獵物在前山村供銷社換了一把新槍和一堆子彈，然後將這把槍拆成零件，用麻袋偷偷帶回了7號院，藏在了炕邊大立櫃的背板夾層中。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大家好，我是高一2班的張和平，接下來由我朗誦《爲人民服務》……”

    張和平朗誦過後，旁邊的老師按照校長昨晚的指示，放起了“團結就是力量”。

    當天下午，張和平把剩餘的大紅書帶到學校，晚自習的時候，他給班裏每個同學發了一本。

    張盼娣偷偷告訴張和平，她正在以權謀私，查看員工資料，物色入贅人選，emmm……

    會議第一項，校長拿着早上的報紙唸誦通知。

    週末，張和平回家檢查了爸媽、3個姐的語錄背誦情況，打了點獵物送街道辦後，他就懷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學校，不知道他謀劃的事能不能成！

    1966年5月16日，週一。

    校長、副校長他們以爲，這樣就能簡單應付過去？

    卻不知，這次大不同了……

    平平淡淡來到5月27號週五，下午放假，張和平回家繼續檢查爸媽和二姐的背誦作業。

    emmm……這跟張和平說的成立聯合糾察委員會，完全不一樣。

    第二天週一早上的全校大會，張和平上臺講了一次鼓舞人心的救援報告，號召大家勇於奉獻！敢於奉獻！

    當天下午，全校開師生大會，校長不再坐在高臺上，也沒有再坐到正中間。

    校長與副校長、年級主任商量過後，竟然讓學生會主席康才擔任自查自糾小組組長，挑了幾個老師當組員。

    經過大姐張招娣、財務室代姨她們商量，張盼娣選擇去人事科科長周月梅手下做行政工作。

    5月9日凌晨。

    所以，過了一週後，學校的那個自查自糾小組成了一個過去式，沒有哪個老師傻不拉幾的自曝問題，更不可能有人寫檢討交過去。

    事實證明，校長的選擇是對的，大部分師生還以爲又是思想教育課，習以爲常的聽了，並沒有想太深。

    接着，他去隔壁班，給王偉、謝天、謝地那幾個喜歡打架的初中老同學每人分了一本。

    十一學校的副校長、年級主任也是這個想法，但校長想到張和平送大紅書的舉動，不由擔心他說的事會發生，便力排衆議，公開唸誦！

    凌晨起牀鈴聲後，張和平再次朗誦《爲人民服務》。

    從這一天開始，張和平帶着班上同學在晚自習上學習文集和語錄，介紹文章發表時的國內外情況。

    “組織委員，你知不知道，各大書店的文集和語錄賣斷貨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