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低調過年

    吃完飯後，同學們陸續散場，幾個跟張和平走得近的同學留了下來，紛紛拿出一張張票證。

    張和平沒有直接收，而是多嘴問了一句，“先說好，這票不是從你們家裏偷拿的，確實是你們家裏用不着，我才要！”

    “我這張自行車票和手錶票是多餘的，已經跟家裏說過了。”劉媛將票塞到張和平手裏，坐在文娛委員葉娟的自行車後座上，揮手告別了。

    趙建國撓了撓頭，“我家沒有多餘的三轉一響票。”

    “沒有就沒有，你們有多的才給我，我這是在給我三個姐攢嫁妝，不急於一時。”

    物理課代表楚川不好意思道：“張和平，我這是偷拿的，要不我回去問問？”

    張和平點頭，“嗯！先問清楚。”

    然後給兩個街道辦捐了些兔幹、臘肉，收穫了兩張獎狀。

    不過，最好是讓姥爺每月送一次大表姐的口糧過來。

    放假前，張和平是沒時間去釣魚換食堂的飯菜票。

    “他說，伱還缺不缺布票？”

    周成文的爸叫周進義，是個戴眼鏡的斯文人，就是長得太瘦了。

    結果，她這話把張家姐妹吸引了過去。

    次日一早，張和平帶着爸媽和3個姐，先給隔壁4家住戶送肉拜早年。

    傻柱在家用砂鍋燉雞，那香味吸引了不少人。

    張和平把木頭弄回家後，就忙着製作木盒了。

    “小三，老連長他們那裏，真的不送禮嗎？”母親馬秀珍覺得有些不適應，往年都送了的。

    張和平準備雕木盒，耐心道：“幼兒園園長那裏收沒有？”

    直到1月30號下午，隔壁6號院陳奶奶轉告施工隊顏隊長的話，讓張和平去拿東西，這才熄了他打獵的心思。

    ……

    “他跟你說什麼了？”

    話說回來，就算是真病了，也不能讓老張回去。

    “沒有……”馬秀珍皺眉搖頭。

    這老小子不聽招呼，萬一老太太真被張翠山喜當爹這件事氣死了，臨死前肯定會讓老張答應照顧張翠山什麼的破事。

    張和平用竹製禮盒裝了兩隻兔幹，裝了兩盒小魚幹，送到顏隊長家裏，算是拜早年了。

    “傻柱說，何雨水懷孕了，雞湯是給何雨水燉的，他晚上在何雨水那邊吃年夜飯。”秦淮茹坐在四方桌邊，有些泄氣的靠在桌子上。

    午飯後，馬秀珍就把馬麗莉先帶去了95號院，順便還帶了些麪粉和肉乾、魚乾。

    趙醫生那邊也送了，想來他們醫院還沒受到影響。

    一圈轉下來，張家人回到7號院，將回禮分門別類收了起來。

    棒梗不知道這羣小屁孩的心思，拿着那5個縫了許多針線的竹製大玩具，在一羣小屁孩面前顯擺，對他奶奶讓他去傻柱屋裏等着的話，一點都沒聽進去。

    等到吃午飯時，老張放棄了，大侄子張翠山要上夜班，沒法來吃年夜飯了。

    “他跟我說了話的。”馬麗莉小聲地辯駁了一下。

    吃飯的時候，周進義只說他在西疆支援建設，具體做什麼沒說，酒也喝得少，一頓飯吃下來，整得大家都客客氣氣的。

    張和平推車回家後，把廚房窗戶打開，電風扇搬來吹屋頂醃製的肉。

    “那不就對了！”張和平將木盒翻轉了一下，吹掉木屑，繼續說道：“等我把這幾個盒子雕完，送語錄上門拜年。”

    張和平也看了一眼馬麗莉，“明天是除夕，要不然就定在今晚。”

    一羣別家的小屁孩，也一直在中院轉悠，期待傻柱大發善心，忽然給他們一人一碗雞湯。

    “是7號院張兵家嗎？”

    95號院周家，以及老張的4個戰友那邊，是母親他們送過去拜早年的。

    小當、槐花聽話去了，可惜傻柱端着砂鍋出門，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末了，張和平還朝許家二閨女許玲笑了笑，把那個跟張和平差不多高的小姑娘，羞得躲進了屋。

    軋鋼廠食堂的飯票只剩10斤，菜票只剩15元。

    語畢，張和平又收到2張自行車票，2張縫紉機票，1張手錶票。

    秦淮茹在旁幫傻柱打掃房間，疊被子、衣服，擦桌子、櫃子，時不時附和一下易師父的話題。

    母病速回.

    “速回個錘子！”張和平沒好氣的把電報揉成了一團，這病明顯是假的，咋不發電報喊老太太最想見的大孫子回去？

    聾老太坐在四方桌旁，對着門口，笑呵呵的不發一言，等着吃就行了。

    正在打掃屋檐下蜘蛛網的大姐張招娣，八卦問道：“麗莉，你真的看上週成文了？”

    末了，張和平清點了一下臨時存錢櫃裏的錢票。

    因爲趙建國不要獵物和魚，之後幾天打獵，張和平索性一人一狗去的西山。

    再默默盤算了一下廚房糧櫃裏的存糧，棒子麪950斤左右，麪粉500斤左右，只養大表姐馬麗莉一張嘴，倒也能支撐3年。

    尤其是保衛科那位謝科長，去年想通過張翠山守倉庫，逼着張和平去給他送魚。

    馬秀珍看了一眼正在打掃衛生的大侄女，問道：“周成文他爸今早回來了，你上次說兩家聚在一起吃飯，準備定在哪天？”

    賈張氏以爲屋裏分了雞湯，急忙衝進正房，結果看到四方桌上，只有一小盆雞湯放在聾老太面前。

    “然後呢？”

    “那家夥有賊心，沒賊膽，連跟你說話都不敢。”二姐張盼娣不滿說道。

    等木頭買來後，他準備做十個雕刻有頭像的木盒，裝紅本本語錄，送剛纔那幾個帶票來的同學，以及拜年的時候當上門禮。

    1月收到黃文莉、劉媛、趙建國他們家裏的提醒後，他是不敢再去軋鋼廠食堂裏面換飯菜票，擔心出幺蛾子。

    下午，馬秀珍帶着大侄女去給老家鄉公社打了電話後，就沒什麼事幹了。

    最後是許大茂那裏，後院沒人，張和平就去了許大茂他爹那邊送禮，然後收了一筐雞蛋回禮。

    張和平覺得，大表姐馬麗莉與周成文的事有些懸，周進義可能會是最大阻礙。

    張和平讓她們出去逛街，她們不去，偏要守在正房裏嗑瓜子花生，聽收音機，嘰嘰喳喳聊八卦。

    一個郵遞員過來，打斷了張和平的思路，見張和平點頭後，遞來了一份電報，讓張和平簽字領取。

    “我騎車過去問問陳立琴。”馬秀珍說着，就推着自行車出去了。

    張和平看了一眼正在嘰嘰喳喳的3個姐，咳嗽一聲，指揮他們去廚房做午飯了。

    “湯呢？”賈張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

    跟大家道謝告別後，張和平先去了一趟書店，買了10本語錄；又去了一趟後海街道辦施工隊顏隊長家，出錢請他幫忙買點木頭和清漆，這些玩意需要街道辦的批條。

    關窗，拉上窗簾，放下竹簾，張和平將電報紙團丟進柴竈，然後把自行車票、手錶票、縫紉機票藏在了木雕畫板的夾層中。

    易中海早早的守在了房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過年的事。

    “不用，我把它滾過去，等會在門外就把它鋸了。”張和平說着，就開始推那根木頭，“老顏，幫我拿一下那桶清漆。”

    95號院，中院正房。

    等到了下午5點半，張和平他們才拿了酒和花生等物，留下嗚嗚委屈的狗來福看家，鎖門去了95號院。

    賈張氏一邊納鞋底，一邊跟在一大媽身後無話找話，卻不料一大媽始終不進傻柱的房子。

    顏隊長指着院門外那根直徑40多釐米，長3米多的圓木，笑道：“要不要我找人幫你擡過去？”

    次日，2月1日，除夕。

    張和平帶着連夜製作的大頭像木盒和語錄，以及6盒肉乾、魚乾去了劉媛家，然後收了些回禮。

    這種事遲早要做的，不可能把大表姐嫁出去了，他家還要管飯吧！

    然後，他就站在南窗旁，想着大姐、二姐的工作分配可能出現的變數，以及母親遲遲不能升8級保育員的原因。

    加上今年在查經濟問題，萬一說張和平那張售賣獵物、魚肉的介紹信有問題，牽連到王主任，那就得不償失了。

    馬秀珍帶着3個閨女在飯桌旁忙着包餃子，張和平坐在門邊忙着做木盒，老張在正房裏轉悠了半天，憋着一句話想說，卻知道說了沒用，還會有不好的後果。

    半個小時後，母親馬秀珍帶回了陳立琴同意的消息。

    張和平1年多沒去軋鋼廠，指不定他存了什麼壞心思。

    聽到這話，賈張氏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臉陰沉的易中海，彷彿在問，傻柱不給你養老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