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彈棉花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七五三幺字數:2303更新時間:24/06/27 05:10:01
    第99章 彈棉花

    “和平,有這麼個事。”二大爺等中院新鄰居坐下後,朝正在扎馬步的張和平說道:

    “周家這個小耳房,跟你堂哥住的那間小耳房一樣,沒有土炕,沒有窗,黎家又把傢俱搬空了,一張牀都沒有,你看……”

    “二大爺,難得聽見你說這麼順溜的話。”張和平的話,引起不少笑聲,讓劉海中很是尷尬。

    只聽張和平繼續說道:“伱平時就該多主持一下全院大會,多爲其他鄰居說話,等你以後當上領導,去開大會做報告發言的時候,才不會鬧笑話,大夥說是不是?”

    這話又引起不少笑聲,附和的聲音雖少,卻讓二大爺劉海中聽進了心坎,很是認可的點着頭,主要是“當上領導”四字,讓他很滿意。

    “二大爺,我今晚可以幫周家先做一張竹牀。”張和平看向一臉激動的三大爺閻埠貴,笑嘻嘻說道:“不過,竹子得找閻解成要,我可沒有。”

    “要?”三大爺閻埠貴聞聽此言,渾身汗毛都炸了,趕緊拉住二大爺劉海中一通交流。

    “那就先這樣,三大爺跟和平幫周家做竹牀,散會!”

    張和平拿了家中量尺寸的軟尺,跟新鄰居去了一趟中院西廂房隔壁的小耳房。

    房間裏有電燈,雖然沒有窗戶,但空間比大堂哥張翠山現在住的那間小耳房大一半。

    張和平問了一下周家人想把牀擺在哪個方向,然後就去測了西牆的寬度,並跟周家人商量了一下牀的寬度。

    出門後,張和平看着門口堆放的木制家具,疑惑問道:“看你們東西這麼多,你們家之前住的地方不小吧!怎麼選這麼小個房間?”

    周家媳婦陳立琴爲難的看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鄰居,只是訕訕的笑了一下,沒做迴應。

    張和平不以爲意,率先走出二門,帶着周家人來到閻家,招呼了一聲三大媽後,就對周家人說道:“你們自己談每根竹子的單價,到時候用多少結算多少,我先回去準備工具。”

    因爲家裏的電燈、插座是按月租繳費,張家此時已經放起了收音機,所有電燈全開,加上奶奶謝二妹組織其他大嬸拉家常,前院東廂房這邊倒是很熱鬧。

    主要是看張家女人拆舊衣服,打聽舊衣服的來源和價格的居多。

    周家媳婦陳立琴談好竹子價格後,被熱情的三大媽帶到張家這邊,跟在座的鄰居認識了一下。

    閻解放被派過來,協助柴竈旁的張和平加工處理竹子。

    沒多久,一架竹牀就卡在了周家的南北、西牆之間。

    周家媳婦陳立琴在規整好家裏的其他傢俱後,帶着家裏三個孩子,抱着1瓶水果罐頭,到一地碎布、線團的張家感謝了一番。

    ……

    翌日,在張和平的建議下,大表姐馬麗莉沒有出攤,而是在竹棚上夾了一張紙,寫了“縫補請進前院,右轉”。

    按照張和平的意思,這是在爲冬天做準備,大冬天不可能在外面擺攤的,要讓熟客進院裏來找她縫補做衣服。

    奶奶謝二妹和母親馬秀珍在晾曬羽毛,張和平昨晚爲此做了幾個帶蓋的細孔竹籠,方便透氣漏水、防風。

    三個姐,此時正在考試,考題是,根據家裏現有材料,給全家設計四季可用的被子!

    昨天,張和平找了好多家信託商店,最後只挑中了兩套比較乾淨的被褥和牀單,看布面花色,應該出自同一家。

    即便如此,家裏8口人的冬季被褥依舊有缺口,主要是奶奶謝二妹、大堂哥張翠山的衣服被褥還在老家。

    爲此,張和平已經讓大堂哥張翠山去請假,讓他近期跟奶奶回老家一趟,把東西帶過來,能用則用,不能用就別帶。

    張和平此時,正在幫閻家搬磚,閻老摳突然想種地了,要圍一個跟張家一樣的小花圃,來個左右對稱。

    等閻家的花圃矮牆砌好後,張和平毫不客氣地拿了閻家的竹子,編了3個兩米直徑的大簸箕,準備用來曬家裏的棉花。

    另外,他還編了兩個長竹桌,說是用完了送給閻埠貴……結果閻家放不下,沒法搬進屋!

    然後,他又弄了一個長2米、寬1米5的長方形竹架,每個竹邊上下都有一排錯開的等距鋸齒,是他用來做細網,束縛棉花的。

    這年月,拆洗被褥很麻煩,要先把線拆了,棉花掏出來,洗了被套後,再把棉花塞進去,然後鋪平被套、棉花縫上。

    所以,張和平打算採用後世的被套、棉被芯分離,給被套口縫幾顆釦子,以後取出棉被芯,直接換洗被套,出太陽了就要把棉被芯拿出去曬一曬。

    布票、棉花票雖然不好整,但針線用工業票、布票就能買,而他家的工業票,就跟紡織廠的布票一樣,都是福利票,挺多的。

    爲此,張家不缺細線,也沒人問張和平搗鼓細網幹什麼。

    奶奶謝二妹見周家媳婦陳立琴要出門,隨口招呼了一聲。

    結果,當謝二妹得知對方要出門買爐子後,立馬熱情地把陳立琴拉去了後院,把張翠山那個只用了一天的筒狀蜂窩煤小爐、鐵鍋、蜂窩煤賣給了周家。

    隨後,周家一大三小,就跑來前院,幫張家撕扯老棉花,撒在大簸箕上,放在太陽下曝曬。

    等到下午,張和平找來一個彈棉郎,借了他的彈棉花工具,光着上半身在太陽下彈了半下午,並做出一牀長1米8、寬1米4的白色棉被芯,掛在竹竿上曬的時候,圍觀的人都震驚了!

    “張和平,你這棉被沒有被套,棉花髒了怎麼辦?棉花水洗後,可就不保暖了!”

    噗通!

    還不等張和平解釋,旁邊四十多歲的棉花郎就給張和平跪了。

    “小師父,我想跟你學這門手藝!”這棉花郎彈了這麼多年的棉花,剛纔又守在旁邊偷師,已經想到棉被芯的真正用途。

    這一跪,是傳統手藝人對技藝傳承的尊重,也是對新技藝的渴求。

    張和平把棉花郎拉了起來,笑道:“我都讓你在旁邊看了這麼久了,你要是還沒學會,你拜我爲師也沒用。”

    棉花郎老臉一紅,手藝都是師父教徒弟,不允許別人偷學,他卻堂而皇之看了許久。

    “細網布是用這個竹架做的,用細線這樣……”張和平教了幾下,棉花郎就懂了怎麼上下纏細線,織細網布了。

    張和平跟棉花郎配合,又做了兩牀棉被芯出來,棉花郎就學會怎麼做棉被芯了。

    棉花郎離開時,張和平給他工錢,對方急忙推遲,並說好明天過來繼續幫忙。

    這棉花郎倒是實誠,不像閻老摳,想要偷學張和平的釣魚技術,卻又拉不下臉面拜師。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