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爲家人計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七五三幺字數:2234更新時間:24/06/27 05:10:01
    釣魚:大成(2%).

    張和平將錘子魚竿踩在腳下,雙手插袖縮成一團,蹲在鐵皮桶旁邊,忍着餓在那掛機。

    臨近中午,張和平在見到一些釣魚佬撤了,一些釣魚佬拿出乾糧準備打持久戰時,張和平不由收起工具,回家去了。

    “不急於一時!”張和平暗暗給自己打氣。

    只是,當他餓得發虛地走進南鑼鼓巷,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周圍不時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他還因此多了一個新技能。

    感知:入門(7%).

    等張和平進了四合院,那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就在張和平疑惑不解時,中院小他三歲,卻跟他一樣高的賈梗跳了出來,朝張和平大喊道:

    “張三,你瘸子爹要死了!”

    “嗯?”張和平愣了一下,沒空搭理熊孩子,快步跑回了家。

    家裏沒人!

    門外煤球爐裏沒火!

    就在張和平猜疑發生了何事,不知道該去哪裏時,隔壁二大媽正巧出來洗菜,隨口說道:

    “和平,你爸出事了,你奶奶她們都去了醫院,你還不快過去!”

    果真出事了!

    不過,因爲前主被他爸一巴掌扇死,張和平的主意識還沒認同這具身體的父親,這一刻他倒是不慌。

    張和平回家看了一下熱水瓶,把裏面最後一點熱水倒出來,兌鹽喝了。

    接着,他發現家裏平時藏糧的牀板角落有些鼓,移開鋪蓋卷和木板後,發現下面多了一小包棒子麪,約莫三、四斤的樣子。

    張和平見有吃的,猜測奶奶她們也沒吃,便動了做飯心思。

    “二大媽,能換個煤球嗎?我家熄火了,等會還要送飯去醫院。”

    張和平用火鉗夾了一顆新煤球,跟劉海中家換了一顆半燃煤球升爐,然後開始燒水。

    待水開後,張和平先給熱水瓶灌滿壺,等會好帶去醫院。

    末了,張和平看着牀上那點棒子麪,因爲不知道家中糧食缺口有多大,便不敢多造,用一個小鐵勺向鋁飯盒裏舀了幾勺,然後倒入鍋中剩餘的開水中,煮起了玉米糊糊。

    廚藝:入門(3%).

    待張和平將牀上的棒子麪藏好,又給鍋裏的糊糊加了些鹽和醬油,一份不倫不類的褐色玉米糊糊就出鍋了,可惜只有半飯盒。

    張和平向鍋里加了些開水,刷鍋湯就有了,鍋都不用洗。

    看着黃色搪瓷盆裏的刷鍋水,張和平很是感慨。

    他前世雖然是個80後,在小鎮上長大,但作爲家裏長孫,卻從沒吃過這種苦。

    但成年人的世界,這點苦算什麼!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張和平爲自己打氣。

    不理院裏鄰居的窺視,他用兩條紅白相間的花色枕巾包裹住飯盒,然後放在一個囍字洗臉盆中,還把門外晾着的一條白色洗臉帕扯下,蓋在了盆中。

    接着,張和平就小口小口喝起了刷鍋水,有些燙。

    ……

    等張和平來到醫院,一路問到便宜父親張兵所在的308病房時,見到奶奶、母親、兩個姐姐均是一臉愁容。

    “奶奶,你們吃飯沒有?”張和平將熱水瓶和洗臉盆端進屋,隨口問了句廢話。

    “張小三,你早上跑哪去了?”

    穿一身藍花布棉襖的母親馬秀珍,起身叉腰,原本好看的臉蛋,一下子佈滿寒霜,柳眉倒豎。

    只是,馬秀珍的無名怒火剛起,就被張和平那沒有血色的嘴脣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摸兒子的額頭,還好沒發燒!

    “媽,我早上去後海那邊跟人學釣魚了。剛纔回家,聽二大媽說你們在醫院,我就燒了壺開水帶過來。”

    張和平渾然不知臉上異常,待母親馬秀珍接走熱水瓶,他才放下洗臉盆,從中將飯盒拿出來,遞給了牀邊坐着的奶奶。

    “奶奶,我煮了一點糊糊,你們快趁熱吃。”

    穿着灰布棉衣、深藍色棉褲的奶奶,看着飯盒裏的糊糊,拉着張和平冰冷的小手,欣慰道:“我們家三娃子長大了,都會做飯了!”

    飯盒在奶奶手上待了一下,就又遞給了張和平,說讓他先吃。

    張和平急忙搖頭,“我吃過了!我把糊糊舀進飯盒後,把鍋裏剩下的糊糊都吃光了。”

    一旁的馬秀珍,雖然擔心兒子亂造家裏那點棒子麪,但家裏頂樑柱出事了,她哪有心思管那麼多。

    儘管張和平說吃過了,但奶奶謝二妹還是堅持讓張和平吃了一勺糊糊,才與兒媳婦、孫女分吃。

    等四女吃完糊糊,又喝完刷飯盒的開水後,張和平看着牀上蒙了一頭紗布的便宜父親,開口問道:

    “媽,我爸什麼情況?醫生怎麼說?”

    馬秀珍一邊抹淚,一邊說起了事情原委。

    張和平的父親張兵,在今天凌晨4點,發現廠裏進了賊,在呼喊其他保衛支援時,被暗處隱藏的賊人偷襲,後腦被鈍器打破了。

    目前,他父親的頭部傷勢已處理,但一直沒醒。

    張和平覺得,萬一這個便宜父親醒不來,他可以掛機學習中西醫,只要醫術技能熟練度上去了,應該能救醒父親張兵,所以不怎麼擔心。

    反倒是家裏的吃住問題,讓他想得更多一些。

    “媽,爸住院的醫療費能報銷嗎?住院期間的工資怎麼算?廠裏有沒有獎勵什麼的?”

    “這個,我……”

    面對張和平的一堆問題,馬秀珍還沒想到那裏去,軋鋼廠也沒人過來跟她說。

    “媽!”張和平從袖子裏伸出右手,朝母親馬秀珍招了招手,然後走到奶奶身旁。

    等馬秀珍湊過來後,張和平又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另外三張空牀,以及一臉惆悵的兩個姐姐,這才小聲道:“我來醫院的路上聽人說,廠裏工人傷殘後,家屬可以進廠頂崗!”

    張和平盯着母親馬秀珍,“媽,如果你能頂我爸的崗,進入軋鋼廠,落戶到城裏,我和兩個姐姐就能跟着你轉爲城市戶口,吃上供應糧了!”

    “我去頂崗?”母親馬秀珍詫異道:“這怎麼能行?要是你爸醒過來……”

    “就算我爸現在醒過來,也得爲我們大家的死活考慮吧!”

    “媽!你想想,如果我們家再多4口供應糧,大年三十晚上還用喝漿糊嗎?”

    “這,讓我想想……”馬秀珍坐到牀邊,一臉糾結。

    “媽,前院三大爺總是說: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張和平見母親不說話,轉頭看向老太太。

    “奶奶,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