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心腹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鯨木木字數:2261更新時間:24/06/27 05:09:21
“關特助,可以先幫我送杯茶進來嗎?”
溫故知說完那句模棱兩可的話後,也沒給時間關特助反應,緊接着就吩咐起他來,並意有所指道:“沒有好好招待我的客人,有點失禮了。”
“是。”關特助立馬轉身出去,端了兩杯茶進來,分別放到了溫故知和黃翅搖面前的桌子上。
黃翅搖輕聲說了句謝謝。
“不用謝,應該的。”
溫故知當然很清楚這些事不應該由關特助來做,只不過他是故意的。
他早就知道關特助是母親的人了。只是沒想到母親現在是一點掩飾都沒有了,直到現在都還想要掌控他的生活,還派了一個這麼得力的助手來。
他從來沒有質疑過關特助的能力。無論在公事上還是偶爾一些私事,關特助都能安排得妥妥當當,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特別助理。
真可惜,關特助之後暫時不能用了。
不過溫故知倒是沒想過要撤掉關特助,他只是想先壓一壓關特助的氣焰,既不用他,又不將他趕回母親身邊。
相當於娛樂圈很常用的技巧,雪藏。
他覺得也可以用在關特助身上。
人嘛,都是這樣馴養的。
只不過雪藏關特助之前,他得先找個稱手的助理頂上,之後再用點手段把關特助徹底地拉過來。
關特助送完茶後還在原地留着不走,似乎還在等溫故知的答覆。
“溫總,董事長那邊……”
“你先幫我回覆一下,說我會準時出席的。我這裏還有一些重要的事需要處理,麻煩你先出去。”
關特助躊躇了一下。
溫故知自然能想到關特助是想要多探點消息。當然可以,送給他又如何。
於是他故意向黃翅搖那邊挪近,還把身體往後椅背一靠,微微歪了下頭。
從側上方的視角看下來,溫故知和黃翅搖兩人在視覺上離得非常近,幾乎就像是溫故知快要挨在黃翅搖身上了。
關特助的名字叫什麼來着?
“關於。”溫故知朝關於眨了下左眼,半開玩笑般說說道:“可以嗎?”
關於瞬間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向溫故知鞠了個躬,就順從地退出了辦公室。
待門關上以後,溫故知立即坐直了身子,又挪回了自己原本坐的位置上,恢復了原本冷淡的表情。
希望關特助打小報告時可以講得好聽一點,傳到母親的耳中時會是一個浪漫旖旎的故事。
正好黃翅搖又長得好看。
俊男美女的,多容易編,不是嗎。
“抱歉。”溫故知先是爲了剛剛自己有點無禮的行爲向黃翅搖表達了歉意,再回到原本的面試上,“我們繼續。”
黃翅搖不太清楚溫故知想要做什麼,不過也大概知道他拿自己擋了一下,用她的家鄉話來說,就是相當於借她過橋了。
只是剛纔溫故知一點也沒有碰到過黃翅搖,她也不好說什麼。
她頓了一下,問:“我還要繼續講我家的事嗎?”
“不用了。”溫故知回答道。他想知道的東西也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
他喜歡黃翅搖這樣的家庭。平凡,和睦,男主外女主內,分工明確,父親刻苦母親溫順,非常標準的傳統家庭,教出來的孩子通常也是聽話守規矩的。
像黃翅搖一樣。
溫故知猜黃翅搖私底下從來沒做過違法違規的事。
就是一個乖乖女。會有自己的主見,但從不逾越。
很好,正是他想要的人。
搞定關特助是溫故知走的第一步棋。
故意搞了個實習生的第二輪面試出來,還特意指明是自己親自面,這便是溫故知的第二步。
表面上看,這就是個荒誕且富二代的離譜行爲。連實習生的招聘也要沾上一份,也挺符合一個從外國回來沒多久就空降爲總經理沒什麼能力卻事事都想干涉的形象的,不是嗎?
實際上,溫故知真正想做的,是希望可以篩選一下當中有潛力能在畢業之後轉爲正式員工的實習生,然後從中挑選出最有可塑性的心腹。
新人,又是剛出社會沒多久的學生,最好培養了。只要工資福利足夠,多點賞識,多點機會,偶爾再敲打一下,最後再找個由頭讓他們相信自己和老闆是命運共同體,就差不多養成了。
當然了,這個只是溫故知初期的實驗階段,算是在慢慢試探母親的底線,順便試試母親的手到底能伸得多長多遠。
他要培養屬於自己的心腹,脫離母親的掌控。
於是,溫故知順帶着向黃翅搖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有沒有興趣在畢業之後籤我們公司的長約?”
黃翅搖一愣。
溫故知接着說:“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我的。等你實習期完畢,回學校交完報告完成了自己的學業再回答我不遲。我會再問你一次的,所以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我們公司正式員工的福利很好的哦,還可以一直學到新的知識,就算你想繼續兼職讀書也可以。”
先拋出根胡蘿蔔在前面吊着,就可以跑得更快了。
黃翅搖對溫故知的話感到很詫異,等她實習期完畢再回答?
她不太肯定從溫故知口中說出來的話是不是就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那我算是已經通過了實習生的面試了嗎?”
溫故知有點無奈地笑了笑,“當然,第一輪面試通過了的就已經是我們公司的準實習生了,你的分數還很高呢。”
黃翅搖還是有點疑惑。
“那這第二輪面試是……”
“我不是說過了嗎。”溫故知伸出食指,敲了敲咖啡杯的邊緣。
“只是聊聊天而已。
————
兩天後,國際機場。
機場跑道上一架從羅斯亞出發回國的飛機剛好落地,滑行速度減慢後慢慢地行駛回停機坪,接上廊橋。
其中一位揚着順直而烏黑的秀髮的女人戴着墨鏡走出機艙,身穿繡有白色茶花的黑色修身長裙,提着一個小皮包,一路走到停車場,見天色灰濛濛的,便脫下墨鏡,露出一雙杏眼,清澈透亮,五官精細,整張臉看上去清純可人,卻又因爲身上的大面積黑色而添了些神祕感。
只見她從皮包裏拿出了手機放在耳邊,聽了幾秒後應了聲“知道了,我在路上。”便掛了電話。
原本那如同剝了膜的橘子瓣般水潤的嘴往下一撇,罵出了一聲:
“嘖,真他爹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