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揮師北進 36
類別:
武俠仙俠
作者:
最終絕望字數:1987更新時間:24/06/27 05:05:17
從他的話語中不難看出,雖然他平日裏與河東節度使韓休琳看起來感情不錯,但是在涉及到了切身利益的問題上時,他絕對分得清公私。葉傾城現在就彷彿是一塊燙手山芋,他在王忠嗣的手下都還好,這幾名節度副使都不敢造次,可一旦他有任何想要飛黃騰達的心理,這幾名副使便會蜂擁而上的討好於他,因爲他們相互都是競爭關係,唯恐葉傾城去到其他的邊鎮。
這其中最爲焦急的便是安思順,在經歷了桑乾河會戰之後,他頓時覺得原來讓自己相當滿意的河西軍將士,與葉傾城一比,簡直了!尤其他這幾年之內應該便會轉正,因此他時刻都將自己當做正使來看待,什麼事都得爲整個河西所考慮,也因此,他才會千方百計的爭取葉傾城,他自詡在葉傾城的面前表現得可圈可點,尤其在對待北夷的態度上,更與另外二人有着明顯的差距,如果真要選的話,他有信心擊敗另外二人的。
可如今葉傾城的態度很明顯是對他們三人都拒之門外,爲了不再與他們見面,甚至直接外出了,最近的唐軍又沒有什麼作戰任務,大家都處於假期當中,再加上得到了王忠嗣的允許,他就算去哪裏都沒有人會管。如此的話,他只有把希望寄託於能夠在葉傾城回來的當天再次向他表明態度,如果能拉攏到當然好,如果不行,最低限度也得讓他留在王忠嗣的麾下才是。
在他看來,桑乾河會戰那麼大的功勞,王忠嗣卻僅僅升了葉傾城爲一個校尉,這不符合情理,在以往因爲功勞而從火長晉升爲郎將的人也不少的,並不缺他葉傾城一個。他不知道這是葉傾城自己本人的意願,也不知道葉傾城就是之前的葉三郎,他僅僅只是以爲王忠嗣害怕葉傾城威脅到他自己的地位,這才做出的限制而已,換做是他,一定會對王忠嗣不滿。
所以,局外人終究還是局外人,他們永遠都不可能擠進葉傾城的那個小圈子。
…………
那麼,在幾位地位崇高的節度副使到處找着葉傾城的時候,他本人在什麼地方呢?
這樣的一個深夜,在距離唐軍大營十數裏之外的一座小山上,葉傾城三人站在了一處漆黑的山洞外,朝裏面稍微打量了一下,隨後覺得似乎有些不夠,於是葉傾城頓時開啓了天賦型以意尋氣,發現洞裏並沒有什麼修真者或者修煉了氣功之類的凡人高手,這一招對於現階段的他來說,意義並不是很大。
在三月初的深山裏,本應該有不少飛蟲或者走獸,可以他們三人爲圓心的範圍內,竟然寂靜不已,就連常見的蟲鳴聲都一點也聽不到,看來即使是低等的生物,也能夠對他們幾人產生懼怕的心理。
“使君,要我進去清除一下嗎?”白泉問道,他畢竟是真正的野獸,能夠聞得出洞裏的大致動向。
“不了,讓他們去吧。”葉傾城搖了搖頭,手中頓時出現了幾張符篆,讓一旁的寰宸宇爲之側目,他一直都對尋龍祕術抱有很大的興趣,如今又要見到葉傾城施展沒有見過的祕術時,他便來了興趣。
這個山洞是之前他散步時發現的,當葉傾城提出要找一處僻靜的地方待幾天,等到倪富國出發再回去時,他便想到了這裏。一是因爲這裏距離唐軍大營並不算遠,二是就算那幾位節度副使想要找葉傾城,但畢竟有十幾裏的距離之遠,再加上在山洞裏,他們也找不到葉傾城。
只見葉傾城默默唸完了口訣,手中頓時火光一起,那張符篆也隨之化爲了灰燼。
就在寰宸宇期待會有什麼奇妙的事情發生的時候,隨之而來的卻是一陣寂靜,只有呼呼的山風呼嘯而過,讓人感到相當的尷尬。
“咳咳……我拿的是以前已經畫好了的劣質空白符篆,爲了節約嘛……”葉傾城咳了兩聲,驅散了剛纔的尷尬,說是節約,其實就是摳門,雖然現在他也算是小有身家,但是以前沒錢的時候所用的劣質空白符篆,他卻捨不得扔,畢竟還能用,空間戒指的剩餘空間又大,不用白不用。但問題就在於劣質空白符篆的成功率還是挺低的,再加上葉傾城所用的這個尋龍祕術耗費的靈力不小,兩兩相加,就造成了葉傾城花費了五張劣質空白符篆才得以成功施展這個召喚小鬼的尋龍祕術。
隨着施展的成功,五團以前他還跟麗思寒在一起時所抓的鬼火便憑空的出現了,在葉傾城的一聲令下,頓時合成了一團半個人大的鬼火,散發着陰冷的火焰,照亮了周圍的一小片區域。
“使君,這麼久了都沒有叫過我們,有何吩咐?”鬼火口吐人言的問道。
“把這個山洞清理一下。”葉傾城指了指眼前的山洞。
“謹遵使君吩咐。”說完,鬼火便“呼呼”的飄進了山洞,他會把看到的活物都給化爲灰燼,以凡世當中的生物強度來說,應該也不會出現能夠抵抗這種程度鬼火的存在。
寰宸宇面帶玩味的盯着那團鬼火,直到它消失,在葉傾城手腕上靈獸環當中的他本尊能夠察覺到那團鬼火當中蘊含的火之元氣之強,應該足夠應付一些上仙級存在了,這樣的鬼火,葉傾城卻隨手就能夠召出,漬漬,尋龍祕術依舊還是這麼奇妙。
而白泉則對那鬼火稍微有些心悸,他畢竟是冰屬性的魔獸出身,對於這種火焰還是有些忌憚的,更別說他現在所使用的還是凡人化身,那鬼火給了他一股深不可測的感覺。
同時,葉傾城之所以不讓寰白二人親自前去清理山洞,而是交給手下的鬼火,應該便是想告訴他們兩個:我葉傾城並不是非得凡事都要靠你們來,我自己也能夠做得到的。
這便是他的一種自尊的心理,如果凡事都要靠他們兩個,豈不是襯托出了他這名主人的無能?他的自尊可不允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