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存疑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槿郗字數:2365更新時間:24/06/27 04:49:14
    按照湯清寧自己說的,就是昨天晚上她和幾個同事先到的酒店,準備上去時,正好遇到了他們幾個,因爲陸時凜這邊的祕書和高管都喝了不少。

    尤其是祕書還替他擋了幾杯酒,他自己都站不穩,更別說去扶陸時凜了。

    他們一行五六個人,都歪七扭八的,還是酒店的工作人員上去幫得忙。

    湯清寧說她知道陸時凜不待見她,但心裏還是不忍他喝醉這麼難受,就先讓同事上去了,自己去幫忙扶陸時凜。

    酒店工作人員陪着她一塊把陸時凜扶進房間的,本來把他扶到牀上,她就要和工作人員一塊離開的,卻不想陸時凜拉着她的手不讓她走。

    她覺得很尷尬,一直讓人盯着看也不好,就讓工作人員先離開了。

    說到這裏,湯清寧咬着牙,好似受了很大的屈辱似的,淚眼婆娑,“你把我當成辛願了,我和你說了我不是辛願,但你醉得太厲害,壓根聽不進去……”

    她就這樣被他撲倒了,推也推不開,只能聽着他口中呢喃着辛願的名字,一邊剝自己的衣服。

    陸時凜全程聽着閉口不言,臉色依舊陰沉得可怕。

    他昨晚醉得不省人事了,連路都走不穩,先不說他會不會把她當成辛願,就退一萬步來說,他即便把她當成辛願了,要想反抗一個醉得不成樣子的成年男人,或許力量上會有懸殊,但不可能沒有半點機會。

    畢竟,人醉了的時候,天旋地轉的,可能稍稍被踹一腳,就可能直接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對自己喝醉過後的情況是瞭解的。

    “湯清寧,你是故意的!”

    陸時凜一字一句,像從口中飛出的尖刀,直接往湯清寧身上扎。

    湯清寧知道,陸時凜是個聰明人,如果全盤否認,會更容易引起他的懷疑,況且,外面走廊可是有監控的,他一定會查的。

    那雙清亮的眼眸裏流下兩行淚水,她堅毅又委屈的看着他,“是!後面我是故意的,但拉着不讓我走的人是你,把我認成辛願的人也是你,我拒絕過,反抗過,衣服也是你脫的,你現在怎麼能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呢?”

    “昨晚我們真的發生了關係?”

    “你……什麼意思?難道這還不明顯嗎?”

    湯清寧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摟着被子激動的站了起來,“時凜哥,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我不怪你把我當成辛願,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因爲我喜歡你,從去年我們兩家談論訂婚聯姻開始,我就把自己當成是你的人了,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所以,如果那個人是你,我願意給你,什麼都願意給你。”

    陸時凜看着她那光潔的肩膀,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怒吼道,“老子現在結婚了,結婚了懂嗎?別他媽給我扯那些沒用的。”

    再過七個月不到,他兩個孩子就要出世了,他就要當爸爸了。

    世界上或許會有巧合,但他絕對不信有這種鬼扯的巧合。

    而且,昨晚到底有沒有做,他是存疑的。

    “時凜哥,難不成,你覺得我會用自己的清白和你開這種玩笑嗎?我當然知道你結婚了,我也沒想去當小三,破壞你和辛願的婚姻啊,但……昨晚是你主動的啊,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哭得鼻子紅紅的,聲音哽咽甜軟,加上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破碎感十足,讓人不禁心生憐意。

    陸時凜本身就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他冷哼,聲音和目光都陰惻惻的,覆着極強的壓迫感,“是嗎?那你想讓我怎麼對你?和辛願離了,再娶你?”

    “別他媽做夢了,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你心裏清楚!”

    他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上,“給我穿上你的衣服,滾出我的視野。”

    湯清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指着白色牀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我也沒想讓你負責,但你連承認都不承認,一定要這樣侮辱……”

    “滾!別他媽讓老子說第三遍,我陸時凜的字典裏,沒有不打女人的字眼。”

    陸時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怒聲打斷她的話,擡腿就邁進了浴室,打開冷水,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水從頭淋下,讓他跌宕起伏的胸膛逐漸平復了下來,暈疼的大腦也在絞盡腦汁想昨晚的細節。

    但的確是沒有半點印象。

    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湯清寧的話只是片面之詞,沒有辦法佐證。

    至於他爲什麼確信自己昨晚沒和她發生關係,一是因爲他喝醉後是有喜歡睡覺的毛病,二是辛願的觸感和體香,這麼多年,早就成爲一種肌肉記憶了。

    作爲陸家三少,家世過硬,長相出衆,他身邊其實沒少出現爬牀的情況。

    他的潔癖,是從小就有的,後來因爲這種爬牀行爲加劇嚴重了。

    辛願有三款常用的香水,而且只用那三款,就算是別人商務上送她其他的香水,她都是用來做人情,轉送出去,或者是給方靜這些下屬們。

    他和辛願在一起這麼久,早就熟悉了她這三款香水,而其他香水,或者說其他女人的香水,他聞到都會第一時間皺眉。

    他在浴室足足衝了半個多小時,將身體每一處都搓洗乾淨,尤其是雙手,都快搓破皮了,牙也刷了三四遍才穿上浴袍出去。

    套房裏,已經沒有湯清寧的身影了。

    但剛剛散落的那一堆衣服的位置上,有一隻米色的珍珠流蘇耳環。

    那是湯清寧的。

    他連撿都懶得撿,嫌髒,擰着眉無視,拿着手機撥通了這家酒店的前臺,叫來了經理,要求看他們昨晚回來後,到房間的所有監控。

    順便還把昨晚送他回房間的工作人員叫進來了。

    跟着他此次來的錦城出差的祕書,叫黃韜,27歲,從實習就進了雲城國際,後來因爲工作認真,應變能力不錯,就被覃放調到了總裁辦,親自帶了一年多。

    長進了不少,也學了不少,錦城這邊的項目合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是讓他出來見見世面。

    算得上是覃放的徒弟了。

    忠心自然是忠心的。

    他過來的時候,就立馬察覺出事了,沉默不語地等陸時凜看完監控。

    要求酒店刪掉把這段監控刪了,只留拷貝出來的那一份給他們。

    那個送他回房間的工作人員說昨晚好像是他拉了湯清寧。

    聽到這裏,陸時凜的心就一沉,仔細問了下當時的站位。

    工作人員當時站在套房裏的門口處,湯清寧站在牀沿邊,半邊身體都擋住了躺在牀上的陸時凜,從工作人員的角度看上去,當時陸時凜確實擡起了手,抓住了湯清寧的手腕。

    但同時湯清寧的手也抓住了他的。

    所以,湯清寧只是想要一個證人,假裝自己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