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辛願喜歡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槿郗字數:3430更新時間:24/06/27 04:49:14
牽線?
倒不如說是牆頭草,當初辛氏出事,廖仲權怕這事影響了他的前程,在警方調查時,將鍋甩得一乾二淨,隨後就辭了職,徹底跳出辛氏這個漩渦裏。
辛願也不是沒留過他,當初那麼難,辛氏又在風口浪尖上,辛父去世後的第二天,她就被臨危受命了。
一邊又要抗住辛氏的壓力,一邊要處理辛父的後事,還要照顧因爲接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而精神崩潰的老太太。
醫院裏還躺着一個因車禍昏迷的丈夫。
她一個人恨不得掰成四五個人用,壓根都顧不上去傷心和難過。
緊繃着的神經一刻都得不到放鬆,所有的重擔在一夜之間全都傾倒在她身上。
現在回想起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那段日子的。
明明很疲憊,可夜裏卻是無盡的失眠和焦慮以及煩躁不安。
總是在想着事情該怎麼解決,逼着自己努力成長起來,讓自己變得無所不能。
可那段時間的壓力,以及網暴,就像一把無形的巨型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心理防線也幾近崩潰,甚至都有了抑鬱傾向。
廖仲權在辛氏也工作了近十年,能力也的確有,辛願自然希望他能在辛氏最難的時候幫助自己,可他要走,她也不能道德綁架他。
只是在警方和她的調查結果沒出來之前,她將他的辭職報告壓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那一個月,廖仲權也沒怎麼去公司,只交接了一下工作,在調查期間也配合,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其餘什麼忙都沒幫。
辛願很快就將廖仲權從腦海裏晃走,又皺起了眉頭。
雲城國際爲什麼會參與到這個項目裏?
陸時凜又在這個項目或者事故裏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
“你剛剛說那塊地皮下個星期拍賣?雲城國際參與的話,陸時凜是不是也會去?”
她忽然想起來問方靜。
方靜愣愣點了下頭,“這種競拍,陸總是肯定要出席的。”
她還想問,你是想去嗎?
但都不用問了,辛願沉靜的臉上已經寫着‘我是挺想去的’了。
同時臉上還有一絲複雜的糾結樣。
“辛總,這場拍賣,我們辛氏是不能參加的,這是……上頭的命令。”
其實就是政府回收了這塊地,這兩年裏拍賣過兩次,可一次都沒拍賣出去,這次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搶。
明明前段時間,天禧苑事件還因爲辛氏上過熱搜,聚衆鬧事過。
卻不想這次拍賣有那麼多家公司搶。
要說沒有人推動這件事,辛願是不信的,能讓這麼多家公司一起行動,重啓這事就不簡單。
那場拍賣會,出於各種目的,她確實有點想去。
但想起陸時凜那張臉,以及他昨晚領口的口紅印,她忽然陰惻惻地冷笑了一聲。
方靜被她這突兀的笑聲弄得不寒而慄。
怎,怎麼了這是?
忽然笑成這樣。
“那需要我去準備準備嗎?”
方靜試探的問。
辛願擡頭,眸子裏泛着凜冽的幽光,“不用。”
她是不可能主動和陸時凜那狗東西說一個字的,更不可能去求他。
那比讓她死還難受。
——————
雲城國際針對天禧苑項目地皮的事召開了一個高層會議。
反對的聲音連綿起伏。
陸時凜聽着他們各種各樣的反對意見,自己冷着臉,淡漠地看着,並沒插話打斷。
因這件事情開會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在上個月他就計劃上了。
和高層幾個重要部門的人打過一聲招呼,今天是正式開會討論,自然是有其他部門的人。
同意的人自然是被陸時凜事先打過招呼的那幾人,這會正在爲陸時凜和那些不同意的人據理力爭着。
等到雙方說到口乾舌燥時,陸時凜才微微有所動容,將交疊在一起的雙腿放下來。
眸子淡淡掃過衆人,“爭完了?”
衆人鴉雀無聲。
“那就實施吧,項目部把所需資料整理好,明天我上班前,要在辦公桌上見到,策劃部着手準備方案,行政部那邊的審批手續拍賣會之前準備好。”
他悠然起身,漫不經心地扯動薄脣,好似只將他們剛剛那場爭論當成一個笑話,並未放在心上。
我行我素,不可一世,從來都是陸時凜的座右銘。
但有些意見,他也確實聽得進去,除了他已經決定和有打算的事情。
就比如這個。
天禧苑這個項目重啓,他非得摻和一腳不算,還得把這個項目的地皮和開發權攬下。
從會議室出來後,陸時凜面色平靜,但也算不上有多好看。
薄脣更是抿緊成了一條直線。
覃放以爲他在思考這個項目的事情,其實不然,他這會在思考怎麼和辛願解釋昨晚那口紅印子的事。
肯定是要如實說的,但……萬一那和犟種似的女人她不信呢?
再萬一,矛盾激化了呢?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
回頭用極其古怪的眼神盯着落他一步的覃放。
覃放被他這眼神盯得毛骨悚然。
“怎……怎麼了?總裁,有什麼不對嗎?”
“你現在放消息給辛願,下個星期禧苑地皮重新拍賣的事情,記得別讓她查到是你故意放的,自然一些。”
嗯?
覃放一臉疑惑,這是什麼操作?
陸時凜收回視線,緊抿的脣微微鬆動了一些。
以辛願對天禧苑項目的關注,應該會主動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有可能會讓他帶着她去參加那場拍賣會。
畢竟她自己去不了。
這樣一來,就好解釋了,也不怕後面再激化矛盾了。
結果傍晚時分,覃放趕來道,“總裁,辛總已經知道天禧苑項目重啓的事情,包括拍賣會。”
陸時凜點頭,就準備起身回安園。
覃放又補充道,“不過,這消息不是我們傳的。”
“誰?”
“四少爺。”
陸塵卿?!
陸時凜擡頭,皺眉,臉色比之前更沉了。
覃放道,“上午辛總的祕書方靜特意調查過這件事情,是四少爺的人見過她,我順着一查,昨天晚上七點多……少夫人去過中心人民附屬醫院,應該是去看望四少爺。”
“還遇到了三夫人,發生了不小的衝突,最後是四少爺出面解決的。”
他問,“陸塵卿從哪裏得知的消息?”
覃放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陸時凜的脣重新抿成一條直線,“查陸塵卿近來和誰有交集。”
他頓了下,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前天廖仲權去醫院看望老頭子,陸塵卿那個時候也在醫院?”
覃放點頭,“四少爺住院有幾天了。”
陸時凜擡頭,幽深冷邃的眸和他對視一眼,覃放便明白了,轉身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一靜,陸時凜的思維又開始發散。
先不說這個消息是誰給辛願透的吧,但內情肯定是他這個當事人更懂,尤其是陸塵卿又沒拍賣會的機會。
他今天難得加了個班,九點不到,準備回去時,就接到了周恪打來的電話。
喝兩杯。
他思忖了半分鐘左右的時間,欣然答應了。
一進酒吧,他就梭巡到了卡座上的周恪,撇了下嘴,邁步過去,“見面的地,除了酒吧就是酒吧,沒個新鮮?”
“那下次換青樓你去嗎?”
周恪揚了揚眉梢,“哦,現在沒有青樓,應該叫特殊服務俱樂部。但陸總您那潔癖真沒問題嗎?尤其你現在可是已婚人士。”
“呵,這套流程你倒是熟,你難道不是已婚人士?”
陸時凜冷笑一聲,親切地送他兩字,“渣男!”
周恪‘嘶’了聲,“老子熟個屁。”
用熟悉的配方嗆完對方,雙方才開始好好說話,“沒叫老林?”
“他成天神出鬼沒的,在羣裏都有一個多星期沒冒泡了,指不定上哪任務去了。”周恪說,“況且,他那一身正氣,往酒吧一站,在掏他那警察證,這酒吧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所以,他們每次去酒吧等娛樂場所,一般都會很識趣的不叫林淮北。
周恪連着喝了兩杯,發現陸時凜滴酒未沾,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不喝?”
“不喝。”
“不喝酒你跑來做什麼?”
“看你喝。”
“你有毛病?”周恪匪夷所思地看他,“需要我幫你掛個號嗎?聽說你家老頭和陸塵卿都在醫院住着,你們陸家今年流年不利啊。”
陸時凜淡淡覷他一眼。
不會說話就閉上你那狗嘴!
陸時凜真是滴酒未沾,昨晚喝了不少,現在看到酒就煩,甚至腦袋還隱隱作痛來着。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周恪看出他的異樣了。
三分鐘內看了四次手機。
像是在等電話,等消息似的。
至於是在等誰的消息和電話,那都不用問了,必然是辛願的。
“沒有。”
“呵,沒有?沒有才有鬼,你騙誰呢?”周恪放下酒杯,笑道,“來說說,怎麼回事,讓我樂呵樂呵……不對,幫你解答一二。”
陸時凜會不知道他存的什麼狗心思?
“戴戴最近怎麼樣?”
周恪一愣,“你想幹嘛?”
“我幫你養幾天。”
周恪眯眼,“這麼喜歡,你自己直接買一條不就好了嗎?也是戴戴一成年就絕育了,不然生了崽送你一隻。”
“不喜歡。麻煩。”
“那你還要我的狗!”
“辛願喜歡。”
“喲,是想拿戴戴討辛願喜歡啊。”周恪又笑了,“看來還是吵架了,說說,怎麼回事?你又怎麼惹着那位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