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硬懟劉皇

    “好！”

    沒有絲毫猶豫，褚謹直接答應下蘇宸的要求，只是進皇宮，見見劉皇而已，就和回家那麼簡單。

    說罷兩人就直接動身，鵷紫街。距離皇宮並不遠，不過片許時刻，兩人便來到皇宮外的最後一道硃紅高牆，皇城！

    而皇宮，就在這硃紅高牆之後！

    五扇拱門呈中高左右矮向兩旁展開，其正中最高的紅色大門上，八十一顆鍍金門釘呈橫九縱九排開，左右拱門則是依次遞減。

    象徵着什麼身份，從哪一扇門進入皇城。

    這是規矩。

    當然，僅僅是對凡人而言。

    蜀國建立時，蘇宸在，並且也知道這個規矩，當時禮官要求蘇宸和殷驕走右側一扇，享國公之禮。

    着對朝堂無官職，無爵位的人來說，這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待遇，象徵着劉皇之下，萬人之上。

    結果卻換來劉頡大怒，差點砍了禮官的頭！

    開玩笑，再給劉頡三個膽子，也不敢讓屈禮於他之後啊。

    於是乎，蘇宸，殷驕，劉頡，三人共同通過最中間的拱門進入皇城。

    褚謹很自然的，帶着蘇宸就往中間那拱門去，金甲守衛見到是他，便和視若無睹一般，任由他們走進去。

    很久以前，不知是第幾任劉皇，知曉鎮龍宗乃蜀國重中之重，便下令，鎮龍宗主與皇同位，禮儀同享，並且列入禮部，後世子孫不得更改，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實際上，每一任劉皇都很清楚，鎮龍宗在，那麼蜀國便在。

    進入皇城，還有一堵硃紅高牆，中間僅留着足夠三人並肩通過的狹隘過道。

    擡頭向上望去，僅只能看到不過巴掌大的天空，給人促狹，閉抑之感。

    “這只是第一個，往後還有三堵牆，之後才是真正的皇宮。”

    褚謹吐槽，“若不是不想引人矚目，直接飛進去，多省事。”

    蘇宸基本也是這樣的想法，多幾道牆，能防住誰？

    想你死的人，不管你躲什麼地方，都會想盡辦法將你找到。

    穿過幾道高牆，成聯成片富麗堂皇的殿宇，便是呈現在蘇宸與殷驕眼前。

    一名守在門前出口的宦官，見到他們出現，便是迎上去，畢恭畢敬的說道：“拜見褚宗主。”

    褚謹看了他一眼，直接問道：“劉皇在哪兒？”

    宦官恭敬回道：“這個時候，聖上應該在太和殿處理奏摺。”

    “嗯。”

    褚謹鼻息應了一聲，那宦官識趣的走上前幾步，到他們前面，做出請的姿勢，“褚宗主，請隨奴婢來。”

    說罷，他就在前面帶路，把蘇宸和褚謹引向太和殿。

    ……

    僅是外觀就裝潢華麗的殿宇，紅木製成的牌匾，太和殿三個鍍金大字銘刻其上，懸掛於門扉之上。

    宦官把路帶到這裏，便乖巧立於門旁，敲門恭聲喊道：“啓稟聖上，褚宗主前來。”

    沒過一會兒，伴隨一聲拖長的“嘎吱”聲響，太和殿門向內打開，露出一個年輕宦官的身影，低着頭，側身露出請的姿勢，“褚宗主，請進。”

    蘇宸和褚謹隨即邁步而入。

    進殿右轉，便是見到一張案桌，劉皇此時就坐在案桌後，與那與他齊平高的奏摺奮筆疾戰。

    聽到腳步聲，劉皇頭也不擡的說了聲，“褚宗主稍等，朕很快就處理好。”

    一般來說，聽到劉皇這樣說，都應該先等劉皇將那堆奏摺處理，然後再說事情。

    但來的人是褚謹，就不存在這個一般……

    只見他聽了這句話，直接走上去，淡淡道：“你還給我擺架子？”

    聞言，劉皇手上動作一頓，眉宇間陰霾之色一閃而過，眼裏殺意與不悅清晰濃烈。

    走在後面的年輕宦官，剛關上門，就聽到這話，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是第一次見褚謹，這位傳言中的鎮龍宗主，和聖上說話，都是這樣的嗎？

    換其他王公大臣，這個時候應該恭恭敬敬在一旁等着，敢這麼說，是活膩了啊。

    “褚宗主這話說得。”

    劉皇擡頭，臉上笑容淡雅，無奈道：“朕怎會給你擺架子，只是朕這裏確有要事。”

    “那本宗來找你有事，就不算要事了？”

    褚謹直接道，本宗主無事不會來，孰輕孰重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分不清楚？

    “唔…”

    劉皇無言，也懶得和褚謹扯下去，放下筆，雙眸凝視着對方，問，“那褚宗主來，是爲何事？”

    他實際不太願意見褚謹，見到了必定有事，好壞暫且不論，和他見面，心裏不踏實。

    畢竟這人，實力蜀國說第二，沒人敢說在他前面。

    “好事。”褚謹淡淡說了聲，接着示意劉皇看蘇宸，道：“蘇宸，本宗主想你應該知道他。”

    聞言，劉皇驚訝地挑眉，他當然知道蘇宸，近來就屬他的名字出現在自己這裏最多。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點了點頭，他看向褚謹，問道：“褚宗主帶他來，就是好事？”

    “咚咚咚…”

    還不待褚謹說話，敲門聲再度響起，外面傳來先前那宦官的聲音，“稟聖上，太師參見！”

    太和殿內頓時一靜，劉皇擺擺手，那年輕宦官立即前去開門。

    “嘎吱…”

    殿門剛被打開，一道身影直接迫不及待地鑽進來，輕車熟路右拐，撲通一聲跪下，埋頭呼聲道：“參見聖上！”

    剛喊完，秦淮便察覺到殿內氣氛有些不對勁，擡頭一看，氣氛頓時凝固下來。

    只見他跪着面向的正前方，站的是褚謹……

    後者不聲不響地，往右邊挪開，露出案桌後的劉皇。

    “咳咳，今日朕這太和殿，頗是熱鬧啊。”

    劉皇淡笑道：“太師免禮。”

    秦淮應道：“謝聖上！”

    劉皇微微點頭，眸光瞥看一旁褚謹，看看，這才是面見朕的正確方式。

    秦淮起身，打量太和殿內的情況，鎮龍宗的宗主，褚謹會在這裏，屬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看到蘇宸時，他不禁怔了一下，兩個出乎意料的人，都出現在這裏。

    不過…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武舉那邊散場後，他就盡全速趕至這裏，蘇宸竟然比他更快。

    不過轉念一想，蘇宸是提前離場，又想得通了。

    “太師，來太和殿找朕，所爲何事？”

    劉皇一聲，將他注意力喚過去。

    “咳…”

    秦淮目光隱晦的看了眼蘇宸，當着人面說，莫名覺得不太自然。

    “回稟聖上，臣特意來彙報今日武舉狀況。”

    他思慮片刻，最終決定不直接指出蘇宸，隱晦提及，相信劉皇，也能聽懂。

    劉皇也不知有沒有聽懂，直接點頭，讓他說。

    “今日武舉結果已出，臣覺得，之前商議一事，可以落實！”

    之前商議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所以這麼說，想必能聽懂。

    實際上，劉皇在聽到的時候，就已經懂了，只是他有些疑惑，爲什麼不直接提出蘇宸的名字。

    轉念一想，他瞥了眼一旁的蘇宸，忽的瞭然。

    “既然能夠落實，那便做吧！”

    劉皇說了聲。

    蘇宸只感無語，你們是把別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是麼？

    既然說是武舉，那麼這人，肯定也就在現場。

    今天武舉有發生什麼？

    那麼莫過於混戰了。

    混戰誰贏了？

    他贏了。

    那麼你當着當事人的面，哪怕不提名字，也能知道說的就是他啊。

    劉皇說完，便遞給秦淮一個眼神，後者理解領會其意，抱手躬身行禮，“聖上，臣就先行告退了。”

    “嗯。”

    秦淮走後，劉皇這才看向褚謹，“那麼，褚宗主口中的好事，是什麼呢？”

    褚謹雙手抱胸，鼻息輕哼一聲，“哼，自然是如你們的如意算盤的好事了。”

    顯然，對於剛纔秦淮完全沒有提及名字的話，他也聽出了意指的誰。

    劉皇沒有說話，露出饒有興致的神情。

    褚謹繼續道：“本宗主聽說，百朝大戰快要開始了。”

    “以往朝中無人可用的時候，歷任劉皇就會向鎮龍宗求援。”

    “今年恰逢宗中有人對百朝大戰感興趣，便帶他來問問。”

    劉皇聽得臉色不太好看，那一旁的年輕宦官把自己縮在一旁，儘量的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點，這位宗主，太生猛了，什麼話都敢說啊。

    跟鎮龍宗求援，不就是說蜀國無人嗎？

    偌大一個蜀國，竟然連幾個人都找不出來，還得向一個宗門借人。

    “嗯……”

    劉皇臉色有過陰晴變化，最終還是恢復平靜，目光看向蘇宸，“所以就是他？”

    褚謹點點頭，“不錯，這和你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見謀算直接被揭穿，劉皇並未有任何變化，只是點了點頭，“不錯，朕是有意讓蘇宸去參加百朝大戰，爲蜀國爭得一個不錯的名次回來。”

    “方纔太師的彙報，恰也證明了貴宗弟子的優異，符合朕的想法。”

    “但是……”

    話到此處，劉皇突然留下一個轉折，“一個人再強，可他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

    “朕的打算是，百朝大戰蜀國會派出十人組成一個隊伍，貴宗蘇宸可有信心，帶領九人的隊伍獲得不錯的成績？”

    說到最後，劉皇語氣竟有些揶揄。

    褚謹聽得有幾分不悅，以往都是求着來要，今日這一次主動，反倒被嫌棄了。

    “自然是可以。”

    這時，只聽蘇宸淡淡說道：“只要你派出的人不是廢物，我就能給你拿一個不錯的成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