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評9

    給羽落4：

    與羽落的結識，千言萬語說不盡。

    然而與羽落的結識，卻有一個梗。

    這個梗，叫經濟師。

    第一次認識羽落，我還不知道什麼是經濟師，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遊戲，滿腦子都是三國，滿腦子都是胡思亂想，滿腦子都是做夢。

    那個時候喝羽落沒有過多的接觸，只是大手一揮十八張紅票送了出去，我一直都是如此，許多事情做過就忘，因爲我是青年癡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因爲我就是一片雲。

    羽落當時在羣裏說，她是寫男頻的，是寫武俠的，我當時一愣，雖然沒有立即停下我玩遊戲的腳步，但我知道，這樣的女子，一定值得深交。

    雖然這個行動在一年後才開始實行。

    一年以後，我玩的那個三國手遊倒閉關服，老雲再懊惱投進去的三四百塊錢打了水漂之餘，只能重新回頭再來恢復葉傾三國的更新，這是老雲一本傾注了很多年心血的文，很多年前，這本書並沒有名字，老雲當時還是一個剛剛步入大學的渣小夥，對於三國演義和各類遊戲剛剛開始癡迷，各種三國志系列羣英傳系列無雙系列戰棋系列及其他三國遊戲幾火車也說不完。

    然而老雲是個奇葩貨，既不滿足於三國演義的世界，也沒有盲目於三國遊戲的世界，有句話說的好，比演義本身更加精彩，但是寫文若是完全按照來寫，顯然是不現實的，於是老雲就自己構架了一個存在的三國世界模型，確切的說，是一個複合無數不同小說遊戲的模型，這個模型的標準，卻十分嚴謹而人性，重點是定位於那些合理的設定，因爲我們是人，所以我們對於人若能擁有的能力，性格比其他生物要準確，記得有一本網文裏當國家遭到外族入侵，而書裏的曹操便主動與主角放棄爭鬥而派兵前往抵禦外族，像這樣的閃光點我就拿來貼到自己設定的三國世界的人物設定中去了，這是一個複合了多重世界觀的模式，我沒有把他當做的真相，然而它卻是我窺見那個風雲的一個參考，還是那句話，因爲我們是人，然而古人也是人，或許智力有差別，可是心境卻可以相通。

    我相信有時候，我們的心境是能科古人相通的。

    今人之於古人，有三大誤區，一個是過於自負，盲目看輕古人，一個是過於自卑，盲目膜拜古人，再一個就是把古人的形象書面化，所以要看清一個古人，要去掉美化的外衣，要去掉醜化的外衣，還要去掉書面化的外衣，才能稍微清楚地看到一個真實化生活化的古人。

    我們和古人距離很遠，幾百年，幾千年，我們卻又和古人距離很近，只因爲我們都是人。

    說得好像有點跑題了，但其實並沒有跑題，我的這些所有想法，和所有在做的事情，只有一個目的，寫一本沒有爽點，沒有金手指的文。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然而卻也並非不合情理，混跡網文界這麼多年，很多人說得最多的，就是代入感，於是有許多人研究如何加深代入感，甚至講課，五百字出豬腳，三千字出矛盾，三萬字一個論等等，無日無夜不在充斥着我們的鼓膜，好像沒有這些東西，書便不成書，文便不成文似的。

    我永遠記得我寫文的初衷，就是一份單純的愛好，不摻雜任何的貪幕虛名以及功利性，我記得還跟羽落舉過類似的例子，說現在看到自己以前寫的文，就像是破瓶裝可樂，而現在寫的文，則是新瓶裝白水，非常形象。

    爲什麼一定要有爽點，爲什麼一定要有金手指？很多人總是在把很多東西規則化，模式化，系統化，體系化，殊不知這其實是在僵化，用我自己的話來說，寫文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寫文是一件最沒有規律可循的事情，沒有天馬行空，何來妙筆生花？沒有奇思妙想，何來推陳出新？很多人都在說寫東西無法有新意，其實這樣說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新意，什麼是創新。

    所以，我向你們推薦的，只有落月殤。

    落月殤是一部良心作品，前後歷時近十年，並且還將不知以後還要花多長時間去修改去完工，可能是幾年，幾十年，可能是一輩子，可能一輩子都懸，所以記得好幾次羽落說要是我這朵渣雲要是能多苟延殘喘幾年的話，她願意把後面的工作交給我來完成。

    對於羽落這句話，我只有兩個字：惶恐。

    是的，羽落一字抵得過我百字，這不是讚美，我自認爲我的碼字速度已經夠慢了，然而羽落卻是更慢，對於這個，我也比喻過，羽落的文是工筆畫，精雕細琢，賞心悅目，卻又暗藏玄機，步步爲營，環環相扣，單是看文裏的景色，就已經美到窒息，殺機四伏，羽落像是古代的繡娘一般，錦心繡口加巧手，一針一線描繪出一幅幅美輪美奐而又驚心動魄的畫面，讓你難以不驚歎，難以不稱讚，難以不折服，難以不流連。

    而反觀我自己，寫東西就是潑墨一畫，只求流暢，而永遠學不到羽落那種以細節傳神的功底，十幾年磨一劍的功底，豈是我這種心態的人可比擬的？昔日曹雪芹紅樓未成，而高鶚續之不能盡其意，況我不學無術乎？

    所以，羽落一定會長命百歲，再加幾十歲，像楊絳那樣更好，如此，一生一世一落月才好。

    而我和姥姥，也一定努力活下去，活並撕逼着，一直到老。

    說了這麼多，其實都是廢話，然而不廢話的話，就是這一年我知道了什麼是經濟師，這是一種可以加工資的職稱考試，而抱着閒着也是閒着的心態，我報考了經濟師，對於考試老雲向來是不懼的，好歹我在二十餘年的學生生涯中大大小小也歷經了幾百次考試，學習水平沒上去，心態倒是練出來了，然後可能有人不有人要問，不學無術光心態好有個毛用？事實證明確實有用，好的心態，有助於人應對困難的能力，無論是學習還是考試，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微笑面對，心態積極，雖敗猶榮。

    有句話說得好，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雖然我不是人上人，但好歹苦中苦我是多少吃了一點的，三十年的人生經歷，讓我總結出來了一句話，凡事都要抱着最好的目標，但是卻要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因爲你永遠不知道生活會糟糕到什麼地步，只有把最好的和最壞的心理預期都準備好了，幸福和不幸到來時，才不會被生活擊敗，生活是用來享受的，幸福和不幸也是用來享受的。

    秉承着這樣的意志，我毅然決然開始了這一年最困難的時期，當時工資有三個月沒有發，我手上寒酸得只有二十塊錢，每天和媳婦只吃煮麪條，菜自然是找最便宜的來做着吃，幸虧家裏當時是有小麥的，我到面粉廠換了一整箱的幹麪條，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工資的發放在當時看來是遙遙無期的，老雲自然沒有把這窘迫情況跟其他親友說的打算，不過到了後來，我還是把媳婦送回了孃家去，原因只有一個，有她在，我還得買菜，而她回孃家，能天天吃好的，我就可以專心一個人在家吃麪條，而不買菜，那誰說的來着？男人嘛，就要對自己狠一點。

    當然雖然沒有菜吃，佐料還是有的，醬油醋鹽，不過到後來醬油也沒有了，那可真是白花花的麪條了，那也得悶頭吃下去，只要肚皮飽了，暫時虧待一下舌頭又不會死，幸好後來我在家裏又找出了好多方便麪調料，當時可真是如獲至寶啊，當時記得還沒有加赴神團，生活中有了什麼趣事只能跟羽落私聊分享，方便麪調料這個梗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過例外的是其中有一包調料是過期的了，眼看着一鍋麪條要被扔掉，我一面跟羽落訴苦一面繼續生火，突然我腦袋靈光一閃，把這一鍋味道詭異的麪條用油炒了一下，功夫不負有心，那股嗆嗓子的味道居然被油炸味道給下去了，我不轉憂爲喜，跟羽落嘚瑟了一個晚上，哦不，是半個晚上。

    感謝那段貧困的時光，它讓我在得以專心地通關了當時還沒錢聯網的家裏電腦上所有三國遊戲，感謝那段貧困的時光，它讓我自己發明了油炸蘑菇饅頭片和爆炒西紅柿雞蛋火腿紫菜疙瘩湯，感謝那段貧困的時光，它讓我和羽落還有貓貓三個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見面的人在網上相識，並結拜成了兄妹。

    那是我生命中又一段最好的時光，我重遇羽落，接着認識了暮訴，香菸，月夜，通玄，宥瑜，小小澤，過橋看水，琴歌，老虎，紫兒等很多人，每個人都有很多故事，每個人在羣裏都很嗨皮，這份愉悅，是很多後來的新人感受不到的，當時老雲還在用着那個早已過時的oppo手機，第一次在羣裏唱歌是用手機錄音了半首水木年華的借我一生送給月夜當做生日禮物，然後傳到了羣裏，記得當時怕擾民，我還下班特地跑到地下室裏去錄歌，並且騙媳婦說單位開會，然而因爲老是忘詞，唱了好幾遍都沒有唱出完整的，老雲是個歪歌詞的能手，然而讓我完整地唱出一首歌來，卻是難上加難，直到後來媳婦都打電話催我回家做飯了，我才悻悻地拿着這半首歌上樓了。

    我想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在最好的年齡裏遇見了一羣懷揣着夢想的朋友們，能夠一起逗比一起歡樂，一起談天一起說地，一起話古一起論今，雖然可能中途有人離開，雖然最後甚至不告而別，但還是珍惜，珍惜這份友誼，珍惜這份最好的時光。

    後來貪玩的我果然沒有通過經濟師，不過那又有什麼要緊，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雖然不信命，不過也不會強迫自己去做自己不願去做的事情，一如我寫文，就永遠不會去刻意寫爽點，設定金手指。

    爽點是爲了讓讀者爽，我卻是爲了讓讀者不爽，金手指是爲了逆天，而我書裏的人物，從來都不是負責逆天的，不是只有霸氣華麗的招式可以收穫膜拜的，不是只有牛叉爆棚的實力才可以同世界爲敵的，爲爽而爽，不是爽，爲逆天而設定金手指，也不是真的強。

    也許有人會問，沒有爽點和金手指，書會火嗎？書不火，有人看嗎？沒人看，是好書嗎？

    這是一個又回到了起點的問題，一個好書的標準是什麼？

    羽落告訴我們的，是最簡單不過的一句話：她寫文，是爲了讓自己滿意。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然後就有了落月殤，然後就有了蕭依寂，然後就有了落痕劍，然後就有了流星趕月。

    流星趕月，是一個殺招，蕭依寂曾用着落痕劍無數次用出過這個殺招，招式乾淨凌厲，威勢驚世駭俗，畫面唯美肅殺，這樣的殺手，是冷的，這樣的劍招，是致命的，這樣的氣勢，是磅礴可怕的，流星趕月，在漢字的釋義裏，星要比月遜一籌的，所以才有漫天繁星一孤月，然而蕭依寂雖然是這無數繁星中的一顆，卻又是不甘平凡寂寞的一顆，只因爲，他是流星，流星的速度有多快，我們可以從羽落的書中無數次感受到。

    飛星遁地。

    日光是暖的，月光是寒的，只有星光是幾乎難以辨別的，蕭依寂便如流星，快，快到對手還以爲自己活着，其實已經死了，狠，狠到一劍刺出，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會留情，冷，冷到染血的落痕劍還來不及變熱，便已經收回劍鞘之中。

    蕭依寂是流星，他一定是流星，他用劍說話，他不給自己和敵人以思考的機會，他從來不會停留，他卻不是流星，流星不能決定自己的方向，蕭依寂卻是認準自己的方向，一往無前，絕不回頭。

    流星趕月，卻又不是一個殺招，蕭依寂雖然對敵時用這招的時候很頻繁，但殺人時候少，勢均力敵時候反而多，蕭君醉也用過這個絕技，可以斷定是子承父，然而似乎這一殺招只要有人能躲過，蕭依寂便對其無可奈何，至少會很花功夫才能消滅對手。

    用我書裏的句式，似乎似乎僅僅只是似乎。

    如果落痕劍法只是這麼簡單粗暴，那它叫做落痕劍就是侮辱了一個好名字，如果流星趕月只有這麼一個僵化的招式的話，那它叫做流星趕月也是侮辱了一個好名字。

    有句話說得好，萬物在變，唯變不變，羽落也同我提起過，流星趕月爲何一定要有一個劍刃在敵人身前三寸保持不變這個設定？

    答曰，因爲它看似是殺招，其實是還隱藏了一個終極殺招——落月。

    前面說了，古人的用詞意象裏，日高於月，月高於星，流星雖令人猝不及防賞心悅目，但它終歸是一個障眼法。

    快能殺人，慢能迷人。

    落月很美，在不知不覺中，便離開了人的視線。

    落月也很美，在不知不覺中，終結了人的生命。

    迷有迷戀意，卻也有迷惑心。

    落痕劍的落月，這二者卻是兼而有之。

    那一定是一幅絕美的畫面，一定是，期待羽落給我們儘早寫出這樣的畫面和打鬥來。

    不知不覺，已經寫了將近五千多字了，果然又說了那麼多的廢話，本來打算寫寫羽落的思想的，現在看來也只能等到下一次了。

    後來就是又一年以後了，這一年老雲沒有跟羽落斷掉聯繫，而是和姥姥貓貓一起組成了親密戰友，坑坑二人組變成三人組四人組，也許以後還會變成五人族六人族，但我們的初心未變。

    寫文，爲自己而寫。

    這一年，老雲寫了一本沈姑娘，很歡樂，很歡脫，很歡喜，最有成就感的就是羽落告訴我有一次她做夢夢見自己變成了沈姑娘，那一刻，老雲實在是激動。

    當然了，老雲這一年經濟師考試依然沒有能夠考過去，其實已經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現在，今年，2015，又到了報考經濟師的時候了，我開了一本新的三國類小說，回頭望望，一路走來，浮雲變幻，滄海橫流，那些曾經在一起談天說地的朋友們大多不見，而羽落與姥姥貓貓卻依然在彼此心中一個重要的位置，爲自己加油，也爲別人加油！

    所以，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所以，有什麼理由輕言放棄？

    所以，有什麼理由不愛自己不珍惜情誼？

    許多年前，我喜歡用孩子來比喻自己的作品，而現在，我依然喜歡用這個比喻，只不過，說的少了，做的多了。

    不要讓我們的孩子，覺得它們的父母是一個把自己孩子當作賺錢工具的人，不要讓我們的孩子，覺得它們的父母是一個利慾薰心的人，不要讓我們的孩子，覺得它們生來就是一個模式化的產品，不要讓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時間不起這樣的浪費

    我們的人生不起這樣的頹廢

    我們的夢想從萬里之外直線下墜

    被大地擊打得粉碎

    我們的天空何時會陽光明媚

    我們的微笑摻雜着我們的眼淚

    我們在芳香四溢裏酩酊大醉

    釋放成一樹青翠

    前生不可知，來生不可料，今生不可愚！

    就此停筆，書不盡言！

    我向你推薦的，只有落月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