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合兵潰李傕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閒話桑麻字數:3151更新時間:24/06/27 04:45:00
“匈奴人,怎麼會來這裏的?”李傕看着對面的不速之客,口中喃喃,“你們是什麼人?”
“大膽,這是匈奴右賢王去卑!”一個匈奴大將對李傕怒喝,“不得無禮!”
“我堂堂大漢三公之首,何須對你們這些外族有禮!”李傕怒道,命軍士分作兩段,一面繼續剿殺徐晃,一面準備迎戰去卑軍。頂點小說更新最快
“右賢王,對手人似乎比咱們多好幾倍!”斥候有些膽顫地對去卑道。
“怕他個鳥!”去卑道,“想我先祖大戰漢庭之日,匈奴勇士哪個不是以一敵百?況且對方正是李傕的人馬,不須容情,衆人隨我殺敵,救出那個被圍的傢伙!”
“對方是來支援我們的,衆人聽令,隨我徐晃捨命殺出去!”徐晃剛纔從鬼門關裏轉了一圈回來,此刻竟如變了個人一般,再次拿起自己的大斧,翻身劈倒身旁一個騎兵,上了馬去,回身喝命自己軍士,“置之死地而後生!”
“置之死地而後生!”衆人緊隨徐晃而上,李傕的這些盾牌兵一失神間,竟被生生撕開了一個口子,徐晃帶人趁虛而入,再次在敵陣中廝殺起來,李傕人馬各個膽懼不敢上前迎戰,任是李傕百般怒喝,依然只看見徐晃到處,自軍無不潰散,不多時,去卑已經帶人到了徐晃身邊,他下馬扶住滿身是血的徐晃,驚駭不已道:“閣下好膽氣!”
“過獎了,接下來就麻煩你照顧好我的弟兄們了!”徐晃微笑着看着面前的去卑,暈厥過去。
“放心好了!”去卑將徐晃交給身後的士兵去照顧,同時飛身上馬帶軍將徐晃這些突圍的人馬掩護在身後,手中兵器早已翻飛繚亂,不知吞噬了多少人的性命,“李傕是吧,本王此次前來就是要和你一戰的,郭汜剛纔已經在亂軍中被我殺掉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好大的口氣,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少人馬!”李傕冷笑道,伸手一招,身後人馬再次潮水般涌向匈奴騎兵,“剛纔怎麼折磨徐晃的,這次還怎麼折磨他!”
“想得倒美!”去卑大呼道,同時伸手已在空中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他身後的匈奴騎兵霎時變換了陣型,數千人馬緊緊聚在一起,步伐一致地排成箭矢的形狀,不疾不徐地攻向李傕所在的中軍。
“這是……”李傕也看出了對方的陣勢,當即下令自己軍隊也變陣,左右兩軍迂迴向匈奴軍的兩翼,自己則率領中軍緩緩撤退,意圖待三軍一起夾擊匈奴兵。
“看來對方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啊!”去卑驚歎於李傕的反應迅速,調度之果斷,確實對方擺出的這個鉤型陣法正克自己的鋒矢陣法,但這個時候匆忙變陣顯然不僅會引起混亂,而且也容易讓對方有機可趁,眼見李傕中軍徐徐後退,去卑正要下令自己人馬也暫時停止進攻,卻聽見敵陣前方與左方都傳來沖天的廝殺聲。
“看來,咱們不是孤軍奮戰啊!”去卑一面派斥候查探發生了什麼事情,以防李傕使詐,一面命令部隊準備進攻右邊李傕那支還不明就裏的左翼。
不一會斥候便飛馬趕回:“右賢王,是安集將軍董承和大司馬張楊,分別牽制住了李傕的中軍和右軍!”
“好,我們也不要閒着了!”去卑大喜,帶着人馬呼喊着便向着李傕最後一路人馬而去。
此時的李傕被去卑、董承、張楊殺了個措手不及,人馬不知死傷多少,只有數千親衛軍緊緊相隨,兵荒馬亂,號令根本無法傳達,廝殺了半日,兩軍各個帶傷,李傕無奈,只得於路且戰且退,招合離散的士兵,比及黃昏之時,檢點人馬也死傷了數千人,正要再度廝殺,卻遙見遠處一個人搖搖晃晃而來,待近了細看,卻是郭汜!
李傕詫異萬分地盯着落魄的郭汜看了又看,忽然注意到了沒有了左耳的郭汜的那邊臉:“老郭你不是去找糧草去了嗎,怎麼這個樣子回來?”
“哎,別提了,遇上了一隊匈奴兵,竟然被偷襲個正着,人馬都散了,我真是冤啊!”郭汜捂着沒有耳朵的耳際,唉聲嘆氣道。
“匈奴兵?是不是那個什麼匈奴右賢王去卑?”李傕忙問道。
“就是他啊!”郭汜恨恨道,“再見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我也差點被他扒了皮啊!”李傕心驚道,“我還等着你的糧草,好繼續攻打楊奉呢,現在小皇帝正在渡河,可張楊董承去卑三支人馬又死死攔着路,剛纔士兵來報,曹操也帶着人馬向這裏而來,老郭,看來,咱們得落跑了!”
郭汜正想報仇,卻聽李傕說這喪氣話,不由動氣道:“真不相信這話會從你李傕嘴裏說出來!”
“沒有辦法,我的人馬都快要餓死了,這仗沒法打下去了!”李傕嘆氣道。
郭汜還要說什麼,又有小兵接連來報:“主公,張楊董承去卑三路人馬會合一處,正死守着河陽津!”
“主公!曹操命夏侯惇帶了兩萬人馬向孟津而去,自己帶麾下萬餘精兵,渡過黃河,正朝這裏而來!”
“可惡,只有撤退了嗎?”郭汜嘆息道。
“啓稟主公,賈詡大人在長安用計斬殺了了叛將伍習和段煨,命小人來向二位將軍報捷,知二位將軍在這裏進退不得,特讓小人來迎接二位將軍暫回長安,以圖東山再起!”一個輕騎兵飛馬前來向李傕郭汜報告西京喜事。
“哦,真的嗎?”李傕大喜着看向郭汜,“這是今天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嗯,撤軍回長安!”郭汜也面現喜色道。
誰也沒有注意這個輕騎兵嘴角詭異的笑容。
此時親征臧洪的袁紹正一臉陰晴不定地看着臧洪拒絕陳琳招降的回書:
“隔闊相思,發於寤寐。幸相去步武之間耳,而以趣舍異規,不得相見,其爲愴悢,可爲心哉!前日不遺,比辱雅貺,述敘禍福,公私切至。所以不即奉答者,既學薄才鈍,不足塞詰;亦以吾子攜負側室,息肩主人,家在東州,僕爲仇敵。以是事人,雖披中情,墮肝膽,猶身疏有罪,言甘見怪,方首尾不救,何能恤人?且以子之才,窮該典籍,豈將暗於大道,不達餘趣哉!然猶復云云者,僕以是知足下之言,信不由衷,將以救禍也。必欲算計長短,辯諮是非,是非之論,言滿天下,陳之更不明,不言無所損。又言傷告絕之義,非吾所忍行也,是以捐棄紙筆,一無所答。亦冀遙忖其心,知其計定,不復渝變也。重獲來命,援引古今,紛紜六紙,雖欲不言,焉得已哉!
僕小人也,本因行役,寇竊大州,恩深分厚,寧樂今日自還接刃!每登城勒兵,望主人之旗鼓,感故友之周旋,撫弦搦矢,不覺流涕之覆面也。何者?自以輔佐主人,無以爲悔。主人相接,過絕等倫。當受任之初,自謂究竟大事,共尊王室。豈悟天子不悅,本州見侵,郡將遘牖裏之厄,陳留克創兵之謀,謀計棲遲,喪忠孝之名,杖策攜背,虧交友之分。揆此二者,與其不得已,喪忠孝之名與虧交友之道,輕重殊塗,親疏異畫,故便收淚告絕。若使主人少垂故人,住者側席,去者克己,不汲汲於離友,信刑戮以自輔,則僕抗季札之志,不爲今日之戰矣。何以效之?昔張景明親登壇喢血,奉辭奔走,卒使韓牧讓印,主人得地;然後但以拜章朝主,賜爵獲傳之故,旋時之間,不蒙觀過之貸,而受夷滅之禍;呂奉先討卓來奔,請兵不獲,告去何罪?復見斫刺,濱於死亡。劉子琪奉使逾時,辭不獲命,畏威懷親,以詐求歸,可謂有志忠孝,無損霸道者也;然輒僵斃麾下,不蒙虧除。僕雖不敏,又素不能原始見終,睹微知著,竊度主人之心,豈謂三子宜死,罰當刑中哉?實且欲一統山東,增兵討讎,懼戰士狐疑,無以沮勸,故抑廢王命以崇承製,慕義者蒙榮,待放者被戮,此乃主人之利,非遊士之原也。故僕鑑戒前人,困窮死戰。僕雖下愚,亦嘗聞君子之言矣。此實非吾心也。乃主人招焉。凡吾所以背棄國民,用命此城者,正以君子之違,不適敵國故也。是以獲罪主人,見攻逾時,而足下更引此義以爲吾規,無乃辭同趨異,非君子所爲休慼者哉!
吾聞之也,義不背親,忠不違君,故東宗本州以爲親援,中扶郡將以安社稷,一舉二得以徼忠孝,何以爲非?而足下欲吾輕本破家,均君主人。主人之於我也,年爲吾兄,分爲篤友,道乖告去,以安君親,可謂順矣。若子之言,則包胥宜致命於伍員,不當號哭於秦庭矣。苟區區於攘患,不知言乖乎道理矣。足下或者見城圍不解,救兵未至,感婚姻之義,惟平生之好,以屈節而苟生,勝守義而傾覆也。昔晏嬰不降志於白刃,南史不曲筆以求生,故身著圖象,名垂後世,況僕據金城之固,驅士民之力,散三年之畜,以爲一年之資,匡困補乏,以悅天下,何圖築室反耕哉!但懼秋風揚塵,伯珪馬首南向,張楊、飛燕,膂力作難,北鄙將告倒縣之急,股肱奏乞歸之誠耳。主人當鑑我曹輩,反旌退師,治兵鄴垣,何宜久辱盛怒,暴威於吾城下哉?足下譏吾恃黑山以爲救,獨不念黃巾之合從邪!加飛燕之屬悉以受王命矣。昔高祖取彭越於鉅野,光武創基兆於綠林,卒能龍飛中興,以成帝業,苟可輔主興化,夫何嫌哉!況僕親奉璽書,與之從事。
行矣孔璋!足下徼利於境外,臧洪授命於君親;吾子託身於盟主,臧洪策名於長安。子謂餘身死而名滅,僕亦笑子生死而無聞焉,悲哉!本同而末離,努力努力,夫復何言!”
“哼,想借我袁紹揚名天下,讓我袁紹也因此遺臭萬年,是嗎?子源,你好毒辣的計策啊!可惜,這封信不會有第三個人看到了!”袁紹陰着臉,將這封信扔進了面前的火盆裏,看着它化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