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二章 你……夠格嗎？煉化妖尊頭顱！

    黃昏近晚霞，

    曙光紅霞從西側照耀而來，將整個新起的庶民學宮照耀得如同夢幻世界。

    這裏的每一寸都好像在這晚霞曙光之下披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芒，每個人也如此……

    竹峯山其餘沒有被砍伐的竹林，隨着晚風掀起浪潮之時……

    “世界原來這麼美好啊！”

    銘雅音滿是感慨的開口道。

    她拉着魚玄薇，隨着歷青鋒閃身而至。

    將魚玄薇交給辛願帶去沐浴更衣之後，銘雅音閃身躍起，落在了歷青鋒身邊。

    兩人站在庶民學宮大門的頂端，西邊的地面拖着長長的影子。

    銘雅音：“最難的一關……過去了。”

    歷青鋒搖頭：“這不是最難的……”

    最難的永遠不是開創。

    而是延續！

    可以說階級分化就是一種天道趨勢，哪怕給所有人將天下財物資源平均，每個人都擁有一樣的資源和財富，可隨着時間流逝……這些財富總會流向少數人……

    因此，開創只是第一次逆天……而延續，則是每一天都要逆天！

    銘雅音微微不解：“爲什麼？”

    歷青鋒看着西方沉落下去的太陽：“太陽總會下山的……太陽下山之後的黑夜，不一定有月亮，也不一定有星星……”

    “那會成爲一個輪迴，去等待下一個太陽……甚至一不注意，就會陷入永夜，再也不會有太陽升起的時候了。”

    銘雅音：“想那麼多幹什麼呢？”

    “至少……你在的時候，這太陽不會下山！這大地也不會有什麼永夜！”

    歷青鋒：“那要是我不在了呢？”

    即便天巫策寫明白了只要融合天巫成功，便可以直接成就永生，但卻從沒人真的將天巫策融合成功過。

    所以，融合天巫後的一切神異之處，到底只是巫族的一種美好願景。

    只是巫族基於巫族對天巫策的認知和對世界的認知，做出的融合天巫成功後的一種推測。

    這就好像前世的科學家基於已有的狹隘認知，去推定宇宙終於熱寂一般。

    可能性不小，但並非絕對。

    歷來人族無數聖王先賢，人族之前巫族時代又是羣星璀璨，妖族也是如此……可卻從未聽說過哪個上古聖王、哪個遠古巫祖至今還活着！

    銘雅音：“但因爲你存在過……無論如何的永夜，都會有人記得有你帶來過的萬丈光芒，就總會有星星和月亮在未來可能的永夜之中升起，就總會有人不顧一切的去成爲新的太陽！”

    “這不就是……你如此費盡力氣開創庶民學宮，甚至不惜背上這許多無辜者性命罪孽的原因嗎？”

    “而且，以你的武道天賦，就算世間真的沒有永生的可能性，你應該也有很大機會成就天人三境，活上幾萬年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幾萬年時光……只要你不變，大同就必然會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成爲人族、半妖和妖族等一切生靈最本能的追求！”

    人人皆以大同爲本能追求的話……那才是真正的大同！

    歷青鋒笑着點頭：“確實如此。”

    “哪怕我們最終失敗了……我們也總會留下一絲絲痕跡，讓後人知曉——這條路是走得通的！”

    “也可以給後人留下一份重走這條路的勇氣！”

    銘雅音輕笑，眼眸中只剩下此刻夕陽下如同披着神光的歷青鋒。

    這一刻，她才徹底跳出半妖的藩籬，真正明悟……歷青鋒心中的大同到底是怎樣的大同。

    歷青鋒輕聲開口道：“庶民學宮開業後，你繼續回去主持大同會事務吧。”

    銘雅音點頭，眼中卻是有着幾分不捨。

    許久不見……匆匆一面，便又是要許久不見了。

    歷青鋒轉過頭去：“我得去看看對這次鎮守司兄弟的撫恤金發放有沒有問題。”

    話音落下，歷青鋒閃身遠去。

    銘雅音則在這學宮宮門頂端站着，從儲物戒指掏出一支竹笛吹奏起【雪千尋】的曲子。

    笛聲飄揚而去，住在宿舍區的陷陣營等人都是朝着笛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忍冬：“大家，這笛聲好悲怨啊！”

    辛願：“悲怨嗎？我怎麼聽出了一種執着？”

    許久許久，銘雅音才朝着拂春居返回。

    ……

    時間迅速流逝開去。

    長夜降臨，

    庶民學宮內，

    宿舍區，一衆少年卻並沒有休息，而是擠在了天臺上，各自心神顫抖的交流起來。

    一個個眼中帶着期望，但心卻已經緊張得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明天我們就要正式拜入學宮了！”

    “聽說到時候紫微宮宮主要親自來爲學宮開業恭賀呢！好緊張啊！”

    “紫微宮宮主也值得你緊張？我緊張的是……我這次比武僥倖第一，到時候要真的站在歷大人面前說話……”

    “你要是不敢去的話，讓我替你去？”

    “滾！”

    而在另一邊，

    寧殺生看着小七：“很緊張嗎？”

    小七輕輕一笑：“不緊張！我是在想……師姐師兄他們其實應該也可以加入學宮的吧？”

    寧殺生：“那爲師回頭問問，若是可以，我再將你師姐和師兄們送來。”

    ……

    另一間屋子之中，

    魚玄薇神色清冷至極，只在眼底潛藏着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

    藺狗娃所在的屋子，

    藺狗娃朝着他父母墳墓大概的方向跪下。

    ……

    天街，

    有護衛守着大門，卻是小聲的交流起來：“魯兄，你說咱們要是去報名的話，歷掌司的庶民學宮會不會收我們？”

    “得了吧！你都三十幾歲了，還去學宮？沒看見學宮接過去的都是一些半大孩子嗎？”

    “那魯兄，你說我把我兒子送過去……”

    “你不要命啦？！”

    “閉嘴！”

    嘴上怒喝，但心底……卻是有幾分躁動起來。

    他們當護衛，爲的就是高品級的武學和更多的錢財……如今的庶民學宮不止能教授武學，還有丹藥配給……

    ……

    在護衛們守着的深宅大院深處，世家之人也同樣無心睡眠。

    “父親，我們……明日該如何行動？”

    蕭晨學看向蕭寒夜。

    蕭寒夜微微皺眉：“前往恭賀吧。”

    “恭賀？！”

    “我們家的護衛可是在今天白天被鎮守司殺了整整七十人啊！連帶着我那侄子都死掉了……我們還去慶賀？！”

    “我們不是應該趁機聯合整個世家，直接攻打過去嗎？！”

    蕭寒夜看白癡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蕭晨學。

    攻打？

    拿什麼去攻打？

    三尊法相都被歷青鋒一手鎮壓了，世家能出幾尊法相過去？

    難道出動指玄老祖？

    真要出動指玄老祖，恐怕……仙組織就要下場了！

    且不說歷青鋒跟仙組織到底有沒有什麼親密關係，就算真的毫無關系，他們敢明目張膽的去攻打庶民學宮……這種事就是仙組織眼中的罪孽，那去參與攻打庶民學宮之人，就一定會被仙組織永鎮天牢的！

    而且，如今世家的重中之重是聯妖滅仙計劃的實施，一切頂端戰力都要爲聯妖滅仙計劃而準備，甚至絕對不能在聯妖滅仙計劃之前再去挑動仙組織了。

    否則……可能聯妖滅仙計劃還沒開始實施，世家戰力便已經被仙組織全部拉去永鎮天牢了。

    心思連綿閃爍，但蕭寒夜卻懶得跟這不爭氣的兒子解釋，只是粗暴的開口道：“我讓你明天帶上黃金百兩去恭賀！你聽不懂嗎？！”

    “你是翅膀硬了，勞資的話你也不聽了？！”

    蕭晨學蒼白着臉，迅速點頭應諾。

    ……

    陳家，

    陳久安：“怎麼可能！”

    “歷青鋒到哪裏去知道這些東西的？！”

    與此同時，

    陳靜女走了進來：“爹，爺爺的意思是讓你明天帶着黃金百兩去恭賀庶民學宮開業。”

    其餘世家家家如此。

    大多都是在綜合考慮之後，選擇了明日帶上金銀前去恭賀庶民學宮的開張。

    當然，只有金銀，且不會太多，更不可能涉及到丹藥這等珍惜資源。

    ……

    紫微宮，

    堯清月看着呈報上來的紫微宮四部和繡衣使的死傷數據。

    驟然之間，

    其真氣勃發而出，將整個紙張湮滅爲齏粉。

    “可恨！”

    “可恨！”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最後下場，以逸待勞，以全盛狀態應對已經經歷數戰的鎮守司和世家之人，居然戰損如此之高？！”

    “鎮守司戰死四百七十八人，受傷八百七十七人……我紫微宮能戰死一千九百餘人，重傷七百人，輕傷三千餘人？！”

    “我大唐皇室如今只有酒囊飯袋了嗎？！”

    “當年隨太祖皇帝征戰的風林火山四軍，只剩下酒囊飯袋了？！”

    三位天官和繡衣使指揮使皆是低頭不言。

    怒吼中，堯清月緩緩的坐下。

    她其實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羣黑衣人！

    根據情報中，那羣只有袖口有着奇特的鐮刀錘子圖案的黑衣人。

    那羣人的忽然參戰，才是紫微宮和世家戰損驟然增大的最大原因所在。

    當然，這裏面依然有紫微宮四部的武道意志遠遠比不上鎮守司和那羣庶民的緣故。

    生死交鋒之間，若是實力差距極大，武道意志其實是可有可無的。

    可……偏偏歷青鋒以弒天刀刀意將所有人的武道境界平均了。

    在武道境界對等之下，武道意志強烈、真正具備血勇的一方，才會是勝者。

    而皇室紫微宮四部，養尊處優之下，還有一腔血勇的人真的沒有多少的。

    沉默持續着，

    三個呼吸後，堯清月才是輕聲開口道：“準備好與紫微宮同等的丹藥配給文書，一式三份，一份交由觀星閣爲底，一份留紫微宮，另一份……明日本宮親自帶去爲那家夥慶賀！”

    林官：“要不屬下替宮主去？”

    堯清月看了一眼林官：“你去……夠格嗎？可別又讓歷青鋒找到藉口了。”

    林官羞愧低頭。

    曾幾何時在他面前只是螻蟻一般的歷青鋒……此刻他居然已經連去給對方恭賀都不夠格了……

    ……

    鎮守司內，

    歷青鋒看着陣亡者的家屬前來領了撫恤金而去。

    有的家屬悲慟至極。

    但有的家屬只是拼命裝出一副悲痛的模樣，眼底卻潛藏着對這筆鉅額撫恤金的貪婪和一種大喜過望……

    普通司員三百兩撫恤金，都頭五百兩，副指揮使一千兩……當然，還沒有陣亡的副指揮使這個級別的。

    歷青鋒微微搖頭，伸手招來江川。

    江川恭敬行禮。

    歷青鋒開口道：“這幾家……好好盯一下，看看是不是親戚吃絕戶的現象，撫恤金一定要給到真正該給的人手裏！”

    江川點頭：“大人！所有陣亡兄弟家裏，屬下都已經派人過去盯梢了，若是有吃絕戶的現象出現……天牢不鎮壓這等小雜魚，但大理寺寺獄有的是地方！”

    歷青鋒點頭：“將所有陣亡將士的姓名籍貫生平記錄下來，回頭……在鎮守司門前修建一處英烈閣！”

    “所有鎮守司陣亡者，入英烈閣！”

    江川聞言，眼眶驟然一紅，猛然單膝下跪：“拜謝大人！”

    歷青鋒只是隨手扶起江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轉身朝着天牢宿舍走去。

    ……

    劍淵深處，

    隨着蒼秀再度全力運轉黑熊覆地拳，尤其是如今一品絕世的黑熊覆地拳，千丈峭壁之間，濃郁到如海水一般的烏蒙石能量潮流轟然匯聚而來。

    身軀繼續增強着。

    九百座連綿山影在蒼秀克隆體身周顯現而出。

    “還差一絲……”

    “若是抵達千山之力的煉體境界，應當就足夠潛入三萬三千丈深度了……”

    歷青鋒再度全力運轉黑熊覆地拳。

    只是，這一次不管他如何催動黑熊覆地拳，甚至藉助弒天刀武核一起引動地氣……都無法從那千丈峭壁吸收到大量的烏蒙石能量了。

    此刻，

    千丈峭壁的烏蒙石似乎已經快要被榨乾了一般，只剩下涓涓細流緩緩流淌而來。

    “看來並不是整個三萬丈深處的地殼都是烏蒙石的……”

    “黑熊覆地拳是沒辦法這麼簡單的超越一品絕世了……”

    歷青鋒緩緩睜開眼睛，主意識返回本尊身軀，切斷了靈魂媒介，不再將蒼秀克隆體吸收的烏蒙石能量轉移而來。

    “不需要提升黑熊覆地拳的話，即便以現在近乎榨乾的烏蒙石能量，應當也能在五天內讓蒼秀克隆體的煉體境界抵達千山之力了……”

    如此想着，

    歷青鋒轉而揮手一招。

    陰陽墟之中封存的妖尊相柳的腦袋驟然浮現而出。

    與此同時，

    相柳腦袋之中，薛茵茵的靈魂緩緩冒出頭來：“叔叔，這個腦袋在三個時辰前忽然暴動起來……”

    這卻是當初歷青鋒交代了薛茵茵，只要這腦袋有異變，就讓她嘗試附身控制。

    歷青鋒點頭。

    三個時辰前，應當就是他全力施展黑熊覆地拳的時候。

    揮手以真氣包裹住薛茵茵的魂體，歷青鋒這才開口道：“辛苦了。”

    薛茵茵搖着腦袋：“不辛苦！而且呆在這個腦袋裏面好舒服的！”

    聞言，

    歷青鋒這才察覺薛茵茵的靈魂之上有着一絲奇特的幽光閃爍起來，其魂體更是更加凝實了幾分。

    甚至，能看到在薛茵茵魂體的丹田所在，一顆魂珠的雛形開始凝練起來。

    “這……”

    “怪不得當初那頭蝴蝶妖君如此着急去搶奪這相柳的頭顱……”

    “如此看來，只怕那兩個相柳頭顱已經被蝴蝶妖君給利用乾淨了？”

    “看來那頭蝴蝶妖君恢復傷勢破繭而出所需要的時間不會太久。”

    心思深沉計算着的同時，歷青鋒則感受到了腦海中靈明燭火之上的巫鼎再度顫動起來。

    “如此渴望嗎？”

    心念一動，歷青鋒神思在剎那涌入腦海深處。

    頃刻之間，歷青鋒似乎與巫鼎完全融合了，巫鼎似乎變爲了他身軀的一部分。

    那種渴望也被歷青鋒越發清晰的感受到了。

    就是一種想要吞噬的渴望！

    “看來……巫鼎的進度不只是煉丹進度而已……”

    此前，甚至包括在吞噬養由乘的愆虹劍之上的詭異鏽跡之時，巫鼎都不曾讓歷青鋒感受到這樣血肉相通的感覺。

    但此刻，他卻是感受到了巫鼎似乎就是自己的身軀靈魂一部分的奇特感覺。

    “本命……”

    “所以，巫鼎的進度其實也是巫鼎真正成爲我的本命巫器的進度嗎？”

    “那等到進度圓滿之後……這巫鼎便真正成了我的本命巫器，真正可以如臂指使，甚至血肉靈魂合一？”

    帶着疑惑，

    歷青鋒已經催動着巫鼎旋轉起來。

    不同於遇到那詭異鏽跡之時，巫鼎只能自發的高速轉動，此刻，歷青鋒可以主動以意念控制加速或者減速，甚至直接停止巫鼎的轉動。

    轟！

    詭異的吸扯力驟然從巫鼎之上瀰漫而出。

    手中那詭異的妖尊相柳的頭顱在此刻驟然睜開了雙眼，其眼中閃爍出一種倉皇和極致的畏懼。

    其上更是掙扎起來，似乎要脫離歷青鋒的手掌。

    但也是同時，

    巫鼎內部雲煙繚繞而起。

    一抹彷彿蒸汽一樣的白煙剎那順着經脈血肉抵達歷青鋒抓着這顆頭顱的右手手掌。

    便見得相柳的頭顱驟然間彷彿是光速運動一般，一寸寸的被拉扯成爲粒子線條一般……涌入了歷青鋒的手掌心，並被蒸汽一般的煙氣裹挾着落入了巫鼎之中。

    靈明燭火在此刻驟然增大了一圈。

    巫鼎之中翻滾起來。

    詭異的悽慘叫聲在巫鼎內部迴響起來。

    歷青鋒凝神之下，只看到巫鼎內部漿水翻滾之間，一絲絲幽藍色的光芒被如同打蛋一般攪散。

    隨着靈明燭火的增大，鼎內翻滾不休。

    那一縷縷幽藍色的光芒徹底失去了色澤，徹底消失在了巫鼎內紅白藍三色的漿水之中。

    而那三色漿水驟然沸騰起來。

    好像炒菜之中的高溫收汁一般，三色汁水開始朝着巫鼎中心匯聚過去。

    一顆丹藥的輪廓漸漸浮現而出！

    與此同時，

    獄書屬性面板上的數據也開始迅速變化起來。

    其上【本命巫器】一欄巫禮之鼎後方的進度頃刻間從（1893億/12960億）變成了（2193億/12960億）！

    並按照一個滴漏三百億的進度飛速跳動起來。

    最終，巫禮之鼎的進度定格在了（10893億/12960億）。

    與此同時，

    歷青鋒也感覺到自身跟巫禮之鼎的契合度驟然拔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隱隱約約之間，歷青鋒察覺到似乎可以以消耗靈魂和真氣，催動這巫禮之鼎展現出虛影投入現實之中。

    但……仔細感受了一下這樣做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全身真氣和九成的靈魂能量之後，且是消耗性質的代價……

    歷青鋒便是搖頭打消了嘗試的想法。

    真氣也就罷了，青蓮能快速恢復真氣，可若是直接損失九成靈魂能量……就算不死也得昏睡一個月才能恢復清醒。

    緩緩睜開眼睛，

    “一個妖尊頭顱便能讓巫鼎直接增加了九千億的進度……也不知道是浪費了還是賺了。”

    要說賺了……但或許有辦法將這妖尊頭顱化爲類比九千億可用修爲的丹藥之類的東西。

    若真能做到的話，九千億修爲……可以讓一個血氣境直接成就法相境界了。

    要說虧了，歷青鋒若要將巫鼎的進度提升九千億，要麼實打實的砸進去九千億可用修爲，要麼就要熬上不知道多久的時間。

    “看來……以後遇到這相柳，得把其六個腦袋都砍下來，另外，等那妖君蝴蝶甦醒之後，得想辦法搞清楚她是否有完美利用相柳頭顱的手段。”

    隨即，

    歷青鋒將薛茵茵收回了陰陽墟之中。

    看到薛茵茵進入生生造化棺之後，他這才想起南州風眼出產藍晶石的事情。

    “得讓鷹族採集一些藍晶石過來，生生造化棺對於克隆體到底是有大好處的！”

    普通的琉璃棺材只是一個收容的效果。

    而藍晶石打造的生生造化棺，卻能保持身軀活性，甚至能對靈魂和肉身都有着細水長流的提升。

    且正是因爲琉璃棺材很難保持不注入靈魂的克隆體的活性這個原因，歷青鋒的克隆進度才始終限制在他能掌控的身軀數量之內。

    若是有足夠的琉璃棺材，那大可以加快克隆進度，真正用數量去衝擊完美克隆體的誕生，以及最大幅度的利用好【極道祕法】的保底效用。

    如此想着的同時，

    南州，

    王峯內部宮殿之中，極道克隆體收斂了化凡訣，在殷則天面前顯現出身形來。

    “拜見上神！”

    殷則天很是恭敬而又期待的看着極道。

    極道克隆體淡淡開口道：“我需要大量藍晶石。另外……南州軍隊建設什麼進度了？”

    殷則天：“喏！我這就下令讓人去風眼採集藍晶石。”

    “另外，已經按照上神的旨意，將內丹境以上鷹族全員納入軍籍，組建了九支集團軍，每支集團軍有大妖魔三尊，妖魔十二尊，大妖王三十六尊……並在每支軍隊設置了錦衣處……”

    “已經基本上做到了上神您要求的隨意空降方帥都可以直接對整隻軍隊做到六成以上控制的程度！”

    極道克隆體緩緩點頭，隨即化凡訣運轉開來，整個人再度隱匿了身影和氣息，繼續沉浸在涼風萬里和千里王風的融合之中。

    ……

    與此同時，

    天色漸漸的明亮了起來。

    隨着一聲雞鳴，繼而帝都四郊的公雞都是此起彼伏的引吭高歌。

    天空的魚肚白漸漸驅逐殘存於蒼穹之上的黑色。

    往常這個時候只有販夫走卒早起忙碌，而今日，鎮守司幾乎傾巢而出，迅速匯聚在竹峯山庶民學宮，列陣以待。

    學宮之中，準學子和準夫子們一個個激動的洗漱完畢，然後換好了早就訂製好的學宮學子和夫子特有的袍服。

    一個個神情嚴肅而莊重的站在了學宮大門兩側。

    世家之人已經從遠處，曾經的帝都東城門三三五五的聯袂而來。

    有人不屑，但卻被家族長輩逼着儘早出發。

    有人敬畏，擔心歷青鋒查出太一教作亂之事世家的鐵證而後找麻煩，更是因此提心吊膽得一夜未眠，雞一叫便直接出門了。

    而有了這兩類世家的早早出發……其餘世家本着歷青鋒不一定記得那些人早早的去恭賀，但一定記得哪些人故意晚到的觀念，也是同樣早早出發。

    免得被歷青鋒到時候帶着卷宗到天街直接拿人！

    總之，清晨，清冷微風之下，竹峯山下，庶民學宮前，頃刻之間已經是人滿爲患。

    但來人沒有世家家主，只是一些抱丹境或者陰魄境的世家子帶着幾個護衛或者小輩前來。

    陳久安上前一步：“歷大人呢？”

    “諸多賓客，歷大人便讓我們這些前來真心道賀的客人在此吹涼風嗎？！”

    本以爲這話會得到應和，甚至趁機對歷青鋒口誅筆伐，噁心噁心歷青鋒。

    但陳久安下一刻卻是徹底呆住了。

    只見原本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一個個的齊刷刷的朝着四邊退開好幾步。

    人滿爲患的庶民學宮大門口，愣是讓他陳久安一個人佔據了方圓十丈的空地。

    鶴立雞羣，顯眼至極！

    陳久安呆立當場，卻是瞬間明白過來，如今的歷青鋒……對於世家來說，是不亞於一尊仙組織成員的頭頂上懸掛的利劍了！

    誰人還敢直接得罪歷青鋒？

    那可是輕易鎮壓了三尊法相，那可是刀意之下讓帝都五十裏範圍的武者全數變成了蛻凡境十重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歷青鋒甚至比之單獨一尊仙組織成員還要可怖！

    仙組織任何一尊成員出手，大家都還能面對一下，可若是歷青鋒出手，刀意覆蓋之下，都不需要形成有殺傷力的刀意領域，而是只要刀意領域覆蓋到的人……武道境界驟然退化幾個大境界……

    再加上昨日歷青鋒動用而出的鎮守司和那羣鬼魅的黑袍人！

    陳久安神色蒼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