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因果本源

    沒想到這能量還挺給力，韓恣和衛驚蟄一起都能沒讓她看見的東西，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擺放在她眼前。

    你到底是什麼？

    陳阡在心底無聲的詢問着。

    周圍的景象再次變換。

    ...

    一顆不知名的星球上，從樹上掉落的種子，她在眼前迅速生根發芽，而後茁壯成長，直至長成參天大樹後又開花結果。

    而它的種子也再一次落地，生根...

    ...

    一個孩子在路邊看到斷手斷腳匍匐在地上的乞丐，心生不忍的孩子便將自己的零花錢放到那個破爛的碗中。

    隔天，同一條路，孩子被乞丐背後的人綁走，再也無法回到父母身邊。

    ...

    多年後，又是一個乞丐看似健全的坐在髒亂的牆角處，他死氣沉沉的盯着地面，儘量不與來往孩童對視。

    不過他也不必如此，畢竟很多孩子光是遠遠看見他就想繞道走了。

    可有一個孩子卻不害怕他的模樣，掙脫大人的手跑到他身前，從兜裏掏出自己的零花錢。

    “你是不是餓了啊？這是我的零花錢，有好多好多，可以買五根棒棒糖了，你要吃飽飽的。”

    “啊啊。”

    “咦？你怎麼哭了啊？”

    走遠的孩子有些不解的詢問將自己帶走的爸爸，“爸爸，爲什麼那個叔叔在哭呀？”

    原本想要教育孩子的年輕父親，在短暫的錯愕後，輕聲說道，“因爲那個叔叔想回家了。”

    “那叔叔是找不到家了嗎？”

    “嗯，找不到。”

    “爸爸可以幫幫他嗎？”

    “可以。”

    “太好了，爸爸是最棒的！”

    隔天，這個小城市裏發生了一件大事，竟然在短短兩天時間內就抓獲了三批拐賣人口的罪犯。

    ...

    無數個小故事從陳阡面前劃過，它好像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一直在解釋自己是什麼。

    它是開始，所以給予一切事物結束。

    它是輪迴，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

    ...也有人稱它爲因果。

    種下去的因，但不一定結出什麼樣果。

    長出來的果，亦卻無法確定它的因。

    就像陳阡這一路走來遇到的所有的一切一樣，即便她到現在都沒明白過來，哪裏才是開始，這一切又是否真的會迴歸正常。

    但陳阡知道，自己的第二異能，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它不該存在於她身上。

    它和時間，規則一樣，都不該爲任何一個人停留，不該有所偏向。

    祖樹以命滋養整個荒星，所以荒星活了，它也誕生出新的種族。

    這是因。

    勒愛星人發現祖樹的特殊，利用它製造出病毒，讓整個宇宙原本的生物差點完蛋。

    這是果。

    可這些，對於規則來說，是正常的，它從不爲任何生命停留。

    哪怕所有生命都更迭一遍，對於本源來說，都是符合規則存在的。

    但是，復活已死的祖樹，讓同一個人出現在同一個時空，去改變已經發生過的歷史，這些對於規則來說都是不該存在的。

    從陳阡自己的視角來看，規則這玩意兒一直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阻止她幹這事兒，就是阻止她幹那事兒。

    可正是因爲它的存在，整個世界才沒完全亂套。

    不然一個個的都像他們一家六口一樣，滿時間線亂竄，那才是真的亂成無數鍋粥，理都理不清。

    而現在，自己的這顆代表着因果的獸核正是在教會她這個道理。

    同時它也在將這一切結束。

    陳阡大概也知道自己留不住這和規則同一層面的東西，因爲她的心從來都不公平。

    可她還是不甘心，“我理解因果，也知道規則，更知曉驚蟄因爲那滴血液而沾染的時空之力會消失，可這一切的開始，不是我們的錯。”

    “從始至終，我們都是被推着走，在夾縫中尋找生機。”

    它確實救了自己的命，但送她這麼多的破事兒，就真的很好？

    用她家老龍的話來說就是，我活着也行，不活更好，死了一了百了。

    用得着你抱着目的來挾恩圖報嗎？

    牛馬都沒見過從沒出生就開始安排活兒的!

    陳阡眼神愈發不好，“就連你這因果，也是因爲果子結的不好，才主動給自己找了個源頭種上因的。”

    “所以憑什麼，憑什麼讓我的阿陵來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世界的平衡，又不是他們打破的，作爲受害者，自救有什麼錯？救自己的親朋好友有什麼錯？救自己的血脈同胞又有什麼錯？

    監管這一切的，自己沒有算好以後的因果，也不去找自己的原因，反倒是在他們身上來回壓榨，是個什麼道理？

    又讓他們補，又讓他們撈，還要讓他們承擔後果...

    說是公平公正，這沒它們，自己一家六口能搞出個毛線出格的事情？

    麻蛋，便宜都讓這三個高高掛起的玩意兒給佔了。

    陳阡越想越怒。

    恨不得現在就掐碎所謂的規則和因果，連帶着時間長河最好也趕緊給她躲到出不來的犄角旮瘩裏最好。

    腳下的火焰升騰而起，周圍的景象瞬間便被她身上的能量輕而易舉的擊碎。

    帶着怨氣的火焰愈燒愈烈，迅速向着周圍蔓延。

    這溫度，明明很正常，卻有種可以燒穿天地的毀滅感。

    陳阡的異能並不是特殊的，但她吸收的那些能量包含宇宙內各個星球的異種能量。

    連同它們身上的那股子怨氣也一併牽引而出，這麼多的因果，饒是因果本體都受不了。

    想想，任誰莫名其妙死成這樣子會沒有怨氣？

    而且還是在知道自己是佔理的那一方後，說是怨氣沖天都不爲過。

    這片空間內，因果關係顯得格外清晰。

    它們一個個老實巴交的宇內生物，一天到晚不是上班就是種地，不是打遊戲，就是出去玩。

    有些生物從生到死做過的惡事最壞的也就是去逃個單，它們招誰惹誰了？

    玩弄艾普星人的不是它們，殺勒愛星人汲取能量的也不是它們。

    就連分杯羹去買個宇內刮刮樂都特麼的不中獎。

    它們招誰惹誰了！！！

    變成怪物就算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還特麼的都進了自己肚子。

    怎麼？

    主打一個肥水不流外人田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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