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知秋一葉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水煮多寶魚字數:3367更新時間:24/06/27 04:32:22
    “五湖四海的水族到底還是以東海爲尊,龍君如何才肯收手?”

    “簡單,蕭廣殺了我的侄兒,那便讓他送一個皇子到東海邊,以命抵命!

    其它水族那邊你們也得給出相應的交代。”

    “想那上古時代,洪水泛濫,禹王曾疏九河、導百川,因洪水入海,方解水患。

    據說還曾有五湖四海的水族相幫。”

    “哈哈哈,禹王是何等人物!蕭廣是個什麼東西!”

    “也曾有蛟龍興風作浪,被禹王鎖在鎖龍臺上以禹王斧斬了。”

    “王爺這話是何意啊?”那身穿銀白色長袍的男子聽後臉色一變,整棟閣樓跟着晃動了兩下。

    “龍君息怒,龍元,真龍的龍元,平息東海之怒,如何?”

    “你們如何得來真龍龍元?”身穿銀白色長袍的男子聽後微微一怔。

    “這個龍君就不要細問了。”

    “五顆龍元,一位皇族血脈之人獻祭。”那東海之龍伸出了手掌。

    “龍君說笑了,龍元不是雞蛋,一顆。”

    “三顆,一位皇族血脈之人獻祭,若是不同意,那就不用談了。”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兩人端起桌上的茶盞碰了一下,一飲而盡,而後整棟閣樓都震了幾下,那身穿銀白色長袍的男子便消失不見。

    獨留下那位王爺坐在閣樓之上,靜靜的望着外面波濤洶涌的東海水波。

    “父皇,那一粒丹已經險些讓天下大亂了,您還想繼續煉!

    三百年的壽數您還嫌不夠嗎?!”

    山中,山洞內,

    黃紙、硃砂,

    王哲在繪製符籙,

    “金甲符”、“火符”、“辟邪符”

    經過這幾次的爭鬥,他發現這些符籙還是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正所謂技多不壓身,

    如果一下子甩出去幾百張上千張的“火符”,那威力也是相當驚人的。

    他每天都會利用一個多時辰的時間繪製符籙,繪製符籙的過程中他的真氣和天地之間的靈氣會進行交融。

    繪製符籙的越多,越熟練,他對自身真氣的掌控,和對天地之間靈氣的運用就越發的嫺熟。

    如果這符籙一道修行到了一定的程度,根本無需的紙張筆墨,可以運使自己的法力虛空畫符。

    “難怪說的這符籙是可以通天的大道。”

    道家的符籙,佛家的法咒,都是極爲玄妙的術法神通。

    是夜,王哲夜觀天象的時候發現這天象又變了。

    “這天,莫不是要下雨了?”

    過了七天之後,晴朗了半年多的天空終於飄來了烏雲,隨着一道道的雷電轟鳴,天空下起雨來。

    雨滴落在乾涸已久的地面上,瞬間就被吸收。

    久旱逢甘霖,

    這場雨來的還是太晚,已經錯過了農耕的季節,而且這場雨下的很短,不到一個時辰就停了下來。

    只是剛剛潤溼了乾涸的土地而已。

    這點雨寥勝於無罷了。

    山下,世道已經有了動亂的徵兆。

    當人們沒動東西吃,沒辦法通過正常手段活下去的時候,很多人就會鋌而走險。

    山賊、劫匪,在亂世的時候就會特別多。

    但凡是能吃得飽,穿的暖,絕大部分是不願意落草爲寇的。

    這一天,一處道路旁的林子裏,一人拿着刀,蒙着面,盯着眼前的道路。

    “這等了老半天了,怎麼不見個人啊!”

    等着等着,看着一個婦人帶着一個孩子從路上走來。

    “女人,孩子,趕緊走,趕緊走!”嘆了口氣,目送那母子二人離開。

    又過了一會,路上來了一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人,騎着一頭毛驢。

    “驢?怎麼是個老頭呢,趕緊走!”

    眼看着那老人騎着驢從身前不遠處經過。在林子裏的那位劫匪無奈的嘆了口氣。

    嘎吱,嘎吱,一輛馬車從林子裏衝了出來。

    “太好了,終於來了一個可以打劫的!”那劫匪握緊了手中刀,眼睛發亮。

    眼看着那馬車靠近,那人嗖的一下子從林子裏跳了出來,橫在馬路上。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駕車的中年男子拉住了繮繩,看着眼前這個劫匪。

    “我只劫財,不傷人性命,識相的乖乖交出錢來。”

    “打劫,就憑你?”駕車的男子冷冷道。

    咳咳咳,馬車裏傳來幾聲咳嗽。

    “老爺。”

    “不要忘了這是什麼地界,趕緊走!”

    “是!”

    那趕車的馬伕擡手一掌,虛空一道掌影。

    “哎呀,好厲害的掌風!”

    劫道的男子見狀急忙閃躲,掌風落在旁邊的樹木上,咔嚓一聲脆響,那樹幹上留下了一個掌印,四周都結成了冰。

    正要逃進林子裏,突然一道掌風從背後飛來,拍在他的身上。

    噗,他張口吐出鮮血。

    “壞了,劫道劫到高人了!”

    他強忍着疼痛跑進了林子裏。

    那趕着馬車的車伕也沒有追,而是駕着馬車離開了。

    受了傷的男子在林子裏跑了沒多久就覺得寒氣侵入了五臟六腑,不要說跑了,連呼吸都困難了。

    “爹,你說的對,這人啊就不能幹壞事!”

    咕咚一聲,他倒在了地上。

    “這是哪裏,陰曹地府嗎?”他再次睜開眼睛看着熟悉的林子。

    “不對,這是那片樹林,我還活着。

    身體居然不冷了,那侵入身體之中的寒氣被拔除了?”

    在不遠處站着一個人,周身好似纏繞着一層霧氣。

    “在下葉之秋,多謝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他急忙摘下面罩朝着王哲抱拳躬身行禮。

    二十左右年紀,額頭高闊、地閣飽滿,濃眉大眼。

    王哲看着那人的相貌微微一怔。

    “知秋一葉,你從崑崙山下來了,怎麼本事這麼差?”

    “啊,崑崙山?在下從未去過崑崙山,讓恩公見笑了,在下本事是差了些。”

    說着話,咕嚕嚕,肚子叫喚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有些發紅。

    “會唱歌嗎?”

    “唱,唱歌?回恩公的話,在下不會。”那葉之秋聽後道。

    “你這劫道,老弱婦孺不劫,還挺講道義啊?”

    “劫道乃是違法的勾當,在下也是第一次,哎,沒想到這第一次就險些客死他鄉。”葉之秋嘆了口氣。

    “他鄉,你不是會稽府人士?”

    “回恩公,我乃秦地之人,第一次來楊州。”

    “秦地?離着這裏的確是夠遠的,你從秦地徒步而來?”

    “本來是有一匹馬的,被我賣了。”

    “來楊州做什麼,探親訪友?”

    “來送信!”

    “送信?”王哲聽後一愣。

    “在下在秦地結識了一位友人,卻不幸身染重病,不能如期歸鄉,恐家中老人掛念,特意書信一封,拜託在下前來送與他的雙親。”

    “你不遠萬里,從秦地趕往楊州,就是爲了一封信?”

    “受友人所託,必當盡心竭力!”葉之秋朗聲道,眼神清澈。

    咕嚕嚕,肚子又叫喚起來,他尷尬一笑,露出兩個酒窩。

    “拿着!”王哲甩手丟出幾片金葉子,輕飄飄的到了葉之秋的身前,葉之秋下意識的伸手,那幾片金葉子落在他的手掌之中。

    “這,這太過貴重了,不用這麼多的!”

    “拿着吧,今日相遇,你我有緣。”

    “多謝恩公,請教恩公高姓大名!”

    “不用了,你這修爲差了點,我這有些劍法,送給你了!”說着王哲掏出了一疊紙扔給了那葉之秋。

    這是他在山洞之中閒暇時候寫下的《南齋劍典》殘篇,裏面夾雜了點自己的感悟。

    “多謝恩公!”那葉之秋聽後就要跪下。

    “哎,不用了,以後好好錘鍊元神,免得出竅之後回不來。”留下這句話之後,王哲一步踏空而去。

    “多謝高人!”葉之秋朝着半空之中拱手。

    “啊,這位高人說的話好奇怪啊,知秋一葉,崑崙山,元神出竅回不來,那是什麼意思?”他撓了撓頭。

    “哎,先看看這劍法!”

    他急忙翻開那幾頁紙張,看了看上面記載的功法。

    “好玄妙的劍法,不過先辦正事,把那封信送道剡縣!

    然後好好練習這劍法。”

    從林中出來,他到了而最近的村鎮上,好好的吃了一頓,然後買了一匹馬,朝着剡縣而去。

    山中,王哲想着剛纔的遇到的那葉之秋。

    “像,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若非見他如此像,王哲又豈會將那《南齋劍典》送與他。

    而且他身上還有一道和特殊的氣息,淡淡的黃光,像是功德之光。

    “來福,我今天在山下遇到了一個人,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嗷嗚,

    “我還送他了那《南齋劍典》。”

    來福擡起頭來,舔了舔舌頭,眼神有些疑惑。

    “吃飯吧,教你的金甲符學會了沒?”

    嗯嗚,來福眼睛一瞪,耳朵立起來。

    “哎呀,你除了能吃是啥都不行,一道符籙學了那麼久都沒學會!”

    嗷嗚!

    郭北縣外十幾裏地,蘭若寺所在的山下,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老爺,就是這裏了!”

    “這裏離着郭北縣不遠了吧?”

    “距離郭北縣不過十五裏。”

    “杜青山那廝沒說實話啊!咳咳咳。”馬車裏的人有咳嗽起來。

    “這裏離着郭北縣那麼近,誰知道那位一品絕頂還在不在?

    我們若是在這裏動起手來,將他惹來了,就憑我們幾個人,還不夠他一劍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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