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爲尊奴爲卑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Dear棉花字數:2128更新時間:24/06/27 04:28:45
盒子裏面,是空的。
樑柚看到空空如也的盒子,心裏詫異。
她明明記得芙蓉清玉膏就裝在盒子裏,怎麼就不見了?
難道是被婢女悄悄換走了?
只要沒有被便宜爹和許氏拿到手就是好的。
樑柚一頓瘋狂大笑:“哈哈哈!看,裏面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一個空盒子還要搶,你們真餓了!”
樑柚笑得花枝亂顫,捶胸頓足。
許氏和樑宿面面相覷,許氏仍然不相信芙蓉清玉膏會不在盒子裏,她手摸索着盒子試圖找到什麼暗格機關。
但讓她失望了,這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盒子。
樑柚趴在地上笑着,邊笑還邊指着站跟前的兩個人:“沒有芙蓉清玉膏,那個小賤人要變成花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氏難受又嬌滴滴的叫了一聲樑宿:“老爺,東西一定還在二小姐那裏……說不準是在大小姐那邊。”
“這就是她們姐妹倆算計好的,就是爲了不讓咱們的笙笙有芙蓉清玉膏治傷。”
樑宿顯然是站在了許氏的那一邊,他跟着指責樑柚:“柚兒,你說實話,東西是不是在你姐姐那裏,你姐姐故意藏起來不給笙笙的。”
“你放屁!”樑柚脫口而出的罵了一句她爹。
“你!”
樑宿氣的要扇樑柚,一旁的許氏拉住了樑宿的動作,許氏柔弱的依附在樑宿的身上,可憐道:“二小姐,老爺是你爹,你怎麼能這麼出言不遜呢。”
樑柚氣的肺都要炸了,她噌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不敢指着她爹的鼻子,她指着許氏的臉叫罵道:“你這張嘴我遲早撕了,你們之前去我姐姐那裏找過了沒有,現在又在我這裏搜查也沒搜到,怎麼了,這屎盆子就是註定要扣到我們姐妹頭上了。”
“你是不是仗着我母親不在,你仗着我爹的寵愛想對我們姐妹蹬鼻子上臉啊!”
樑柚擼起袖子就要上去抽許氏巴掌。
她還沒抽到許氏的巴掌,她爹的巴掌先揚了起來。
“啪。”
響亮的一聲。
樑柚被樑宿一巴掌拍倒在地。
樑柚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等到她反應過來,滿腔的委屈在胸膛肆意充斥遊走着,樑柚坐在地上一頓大哭。
樑宿也在震怒之中,他看着自己抽了樑柚巴掌的手,巴掌通紅。
樑宿只後悔自己爲什麼沒能打得再重一點。
最好是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長長記性。
樑宿站在樑柚面前,他懷裏還摟着許氏,樑宿斥道:“你這脾氣早就該教訓了,以下犯上,不知尊卑……”
他說着樑柚,許氏就在一旁做好人:“老爺,你別說二小姐,二小姐已經知道錯了。”
“哼,如此逆女,恨不得掐死!”樑宿氣幽幽的又扔出來一句。
話音剛落,從漣漪園的園外傳來一聲清清冷冷的女聲:“是誰要掐死柚兒?”
樑檀從外面走進來,登枝和樑柚的丫頭跟在後面一起走進來。
樑柚一見到樑檀就像是小孩子見到了靠山,哭着撲過去抱住了樑檀的大腿,她坐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指着樑宿和許氏,對着樑檀告狀說:“姐姐,你終於回來了,爹這是寵外室,要滅了我這個女兒啊,嗚嗚嗚……”
“嗚嗚……姐姐,爹只要這個大賤人和許笙笙那個小賤人,不要我們了……我們怎麼辦啊……”
樑檀看着樑柚的頭頂,她拍了拍她的腦袋,語氣平靜:“怕什麼。”
樑檀看了一眼樑柚的婢女,婢女趕緊上前把樑柚扶起來。
樑檀目光又看向樑宿摟在許氏肩膀上的手。
樑宿不知怎麼了,樑檀一看過來,他就心虛的收回了自己摟着許氏的手。
樑宿道:“檀兒你來的正好,芙蓉清玉膏呢,拿出來給笙笙用用。”
“芙蓉清玉膏?”
“是啊,笙笙臉上受傷要留疤,醫士說只有芙蓉清玉膏才能治好她臉上的疤痕,你們都是姐妹,爹相信你不會吝嗇的,拿出來吧。”
“不在我這。”樑檀靜靜地說道。
樑宿的語氣拔高:“怎麼可能?”
“爹不信大可去我的鯉明園搜好了,要是能搜到,拿去便是。”
“要是能搜到我就不會問你了。”
“所以,爹的意思是,只要笙姑娘需要,從我這裏拿我的東西可以不用跟我說?”
“檀兒啊……”樑宿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他試圖找補:“爹不是這個意思,爹的意思是……”
樑宿皺了皺眉,還沒想好說什麼。
站在他身邊的許氏替着樑宿補話道:“老爺的意思是,大小姐寬宏大量不會因爲一個小小的藥膏就跟我們笙笙計較的。”
許氏話一出。
樑檀冷冽的視線射了過去。
樑檀一聲嗤笑,她冷冰冰的看着許氏的臉:“你是以什麼身份插我與我爹之間的對話的?”
許氏縮了縮脖子,她小聲道:“大小姐,我知錯……”
“知錯?你有什麼錯?”樑檀一句反問。
“我……我不該插嘴。”
許氏小聲認錯着,求救的目光還不忘記看向樑宿。
樑宿接收到許氏求救的目光,他擺出了當爹的譜子,對樑檀命令:“檀兒這是扯開話題了吧,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治好笙笙的臉。”
“不急。”
樑檀不應樑宿的話,她冰冷的臉突然露出笑容,笑容極爲諷刺:“爹方纔還在教訓柚兒以下犯上,不知尊卑。”
“我想問爹,何爲以下犯上,何爲不知尊卑?”
樑宿知道樑檀在抓着自己剛纔的話不放。
可剛纔,他那也是一時心急。
再說,若是樑柚不上來先要抽許氏的巴掌,他也不會抽樑柚。
“你想說什麼?”樑宿虎着臉,一臉不高興的看着樑檀:“這逆女剛纔是要抽她巴掌,我只是……”
樑檀脣角的笑容上揚,她的目光定在樑宿的臉上。
“主爲尊奴爲卑,樑柚是樑府小姐,許氏是爹的外室,充其量只是府中的一個奴才罷了。”
“我尊重外室,在外室進府時免了外室對主子之間的行禮,但這不代表她也是樑府的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