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賊喊捉賊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龍鯤大人字數:2124更新時間:24/06/27 04:28:18
這偌大的東都,女子很多,高矮胖瘦美醜老幼皆有,但沒有一個像他遇到的黑衣人那般。
有點聰明,但不多。
不然也不會知道刺殺要穿夜行衣,而不知道不能走門的道理吧。
不,準確的來說她應該知道,不然她爲什麼進來的時候不走大門而是鑽狗洞呢。
謝承胤委實猜不透這個女刺客的想法。
想到自己鑽狗洞一事,只有天知地知她知自己知,謝承胤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一個短處被人捏住了。
以後千萬別再遇上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滅口以保住自己的形象。
次日,秋芙蕖來了鬆雅集,她素來只有畫畫時才會來鬆雅集。
秋芙蕖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櫃檯後的晏辭,以及另一邊天鵝絨椅子上的謝承胤。
“阿辭!”
秋芙蕖笑嘻嘻的朝晏辭跑了過去。
自從秋芙蕖找到了自己和晏辭的共同點以後,就自覺的把晏辭納爲了自己人,十三姑娘的稱呼也變成了阿辭。
而這一聲阿辭,也讓晏辭本人驚訝了幾分。
她們何時關係這麼好了?
不僅晏辭驚訝,謝承胤也同樣如此,她看着樂顛顛朝晏辭跑去的秋芙蕖,一臉親暱的抱住晏辭的胳膊,聲音小小的貼着晏辭說:“阿辭,我給你說個有意思的事。”
謝承胤坐在邊上,有些不滿意道:“喂喂喂,沒看見這還有個大活人呢!有什麼悄悄話不能大聲說來一塊聽聽。”
秋芙蕖立即白了謝承胤一眼,“我們女孩子說話關你什麼事。”
謝承胤冷哼一聲,訕訕的回過頭去,他就是好奇而已。
轉過頭來,面對晏辭時秋芙蕖又是一臉的笑,想要說的話倒也沒再刻意的小聲,雖是衝着晏辭說的,但也能讓謝承胤聽見。
“阿辭你聽說了嗎,昨晚上丞相府遭賊了,丟了不少值錢的東西,現在蕭大丞相派了好多人在尋找那賊人的下落呢。”
晏辭一聽就明白了,蕭成章爲了能光明正大的尋找刺客,竟然謊稱家中遭了賊,而晏辭作爲當事人之一,她自認可以摸着良心保證,堅決沒有拿他家一針一線。
但這話她肯定不能和秋芙蕖爭辯啊,只能旁敲側擊的問些別的。
晏辭眼眸微光一閃,略作驚訝道:“是嗎,可有看清那賊人的模樣?”
秋芙蕖稍一尋思,緩緩的搖了搖頭,“這倒沒有聽說,只說是一個不太聰明的賊,好像是鑽狗洞進去的。”
“一個?”晏辭不禁道,明明還有另一個黑衣人,那是她暴露了還是另一個黑衣人暴露了?
而一旁一直在豎着耳朵聽的謝承胤,在聽到鑽狗洞的時候,瞬間滿頭黑線,怎麼就發現他們是鑽的狗洞呢。
其實相府的人把相府搜了個遍也沒發現任何蹤跡。
原本他們兩個也都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就被發現了,自然不會留下痕跡。
唯一的痕跡就是那只被晏辭用肉藥倒的小矮狗。
等天亮時分,藥效過去以後小矮狗醒了過來,它想起昨夜吃肉吃到一半就暈倒的事情,就開始尋找沒吃完的那半塊肉,尋找不到的它就開始瘋狂的汪汪。
這才引來了相府的下人,下人不知道這狗爲什麼不停的衝着狗洞叫喚,以爲有什麼異狀就去查看,這一查看,就發現了狗洞附近有草被踩踏的痕跡。
狗洞位置比較偏僻,平時他們也沒有過多的關注這邊,只是狗通行的狗洞並不會有多少痕跡,而看現在狗洞旁邊的痕跡,完全是有人通行過。
一點刺客痕跡都沒找到的衆人,就猜到了刺客肯定是通過狗洞進出的。
謝承胤以爲鑽狗洞這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另一個黑衣人知,現在好了,全東都的人都知道他們鑽的狗洞了。
唯一還值得慶幸的是,沒人知道他就是那刺客之一。
而晏辭對鑽狗洞一事並不在意,她比較在意的是相府的人滿大街搜索的人到底是她,還是另一個人。
秋芙蕖聽到晏辭得疑問,仔細回憶了一下,確信自己並沒有說錯,“就是一個人啊,難不成還是兩個?”
秋芙蕖用一副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的神情看着晏辭,旁聽的謝承胤立刻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肯定是一個,做賊的誰還成雙結對啊。”
秋芙蕖向來喜歡和謝承胤反着來,當即就反駁他,“你怎麼就確定是一個人,你看見了啊,誰又規定做賊的不能有同夥呢,一個去偷,一個接應,這才是正常的好吧。”
說完這些話,秋芙蕖的眼睛突然睜大,恍然大悟道:“說的是啊,做賊的總要有人接應,相府的人說就一個,那肯定不對啊,沒準根本就沒有賊,是相府的人賊喊捉賊!”
秋芙蕖是完全憑着自己的猜測和想象將這件事給串聯起來,別說,她猜測的還真是八九不離十。
謝承胤本想掩蓋一下,沒成想竟挑撥的秋芙蕖發現了其中的貓膩,可真是得不償失。
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就闊步出了鬆雅集。
而晏辭眼觀鼻鼻觀心的聽着,不再去給秋芙蕖提供素材。
這位秋大小姐的腦子委實太靈活了,一點小苗頭,都能唱一出大戲。
只用來畫畫真是太可惜了,她該去寫話本才對,一定能熱銷。
秋芙蕖正在爲自己的發現高興不已,她就說嘛,誰會閒的沒事去丞相府偷竊,那不是找死嗎。
突然她想起另一件事,她來找晏辭可不光是來分享八卦的,還想邀請她一起去參加茶話會。
“阿辭,過幾日有個茶花會,你陪我一起去吧。”
晏辭從沒參加過這種貴圈女子的聚會,對茶花會的事宜是一竅不通。
“我沒參加過,怕是會失禮。”
秋芙蕖豪爽的說道:“怕什麼,有我呢,我本就是不循禮的人,咱倆一塊去正好,要是誰敢笑話咱倆,我就斷了她的脂粉,讓她整日只能醜着出門。”
晏辭抿住的脣不禁笑了起來,這是什麼報復人的法子,人家笑話她,她就斷人家脂粉,難不成東都的脂粉鋪子是她家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