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意爲之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槐虞字數:2184更新時間:24/06/27 04:26:30
擡起胳膊來要幫陸念心去擦高跟鞋,她收回腳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高高在上的說道:“我可沒空看你們兩個人在這裏爭執。”
“還不快幫我去取口紅。”
蔣清清一聽,趕忙道謝,生怕因爲自己的無理再次惹上了陸念心,另外一隻胳膊攙扶着溫棠站起身來。
“棠姐,給你添麻煩了。”她眼中帶着過意不去。
溫棠抿脣:“要說添麻煩,是姐給你添麻煩了。”
話音落下,她從蔣清清的手中收回了胳膊,一個人向電梯口的方向走去。
下樓將口紅取了上來。
碰到陸念心從辦公室裏出來,溫棠走到她跟前來:“陸小姐,這是您要的口紅。”
陸念心看了看,除了鼻尖上冒了一些汗,看起來和常人無異,當即將口紅扔進垃圾桶裏,“不好意思,這不是我要的那支。”
溫棠眉頭一皺,她清清楚楚的記着副駕駛上只有這一支口紅。
“聽清楚了,我說的是副駕駛前面的儲物箱內。”陸念心抱着胳膊鄭重其事的說着。
溫棠的腳趾摳了摳,她骨頭硬嘴軟的說道:“好,那我再去取一趟。”
“陸小姐,請您稍等。”
話音落下,溫棠原路返回。
“不對。”陸念心指了指安全出口處:“走這邊。”
溫棠循着她的目光望去,這裏可是頂樓,別說是在傷了腿的情況下了,就是一個正常人在不乘坐電梯的情況下也能累個半死。
部門裏的衆人一陣唏噓,沒人敢替溫棠求情。
眼睜睜的看着溫棠朝安全出口處走去。
她走累了,就停下來歇歇腳。腿又疼又發軟,心慌到下樓梯覺得發怵。
有那麼一瞬間,差點就堅持不下去了。
拖着疼痛難忍的腿去副駕駛的儲備箱裏取了口紅重新回到了公司。
“陸小姐,您要的是不是這支口紅。”溫棠臉色慘白,小嘴兒早已沒了血色。
陸念心接過口紅看了看,上下打量了溫棠一眼。
這女人遠比她想象中的能忍,不過,這才剛剛開始。
“祝你好運。”陸念心帶着口紅去了洗手間。
她一走,陸念心險些轉不穩,其他同事趕忙上前將溫棠攙扶住。
蔣清清麻利的給她倒了一杯水。
卻無人敢替溫棠打抱不平。
能做的也僅僅是把她送回工位上。
喝了一口茶水的功夫,溫棠收到了裴河宴在辦公室裏的傳喚。
目光看向一旁整理好的文件,趕忙帶着文件進了辦公室。
“裴總,這是您要的東西。”溫棠恭恭敬敬的將文件遞了過去。
裴河宴翻開文件,溫棠自覺後退了兩步等着他吩咐。
只聽見男人的嘴裏冷不丁的說道:“遲了一分鐘。”
溫棠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鐘錶上的時間,按照裴河宴的規定,從傳喚那一刻起,來到辦公室的時間不得超過三分鐘。
她用了四分鐘才走到辦公室,是遲了。
“對不起。”
裴河宴在文件上籤的字,“看來以往單獨強調過的東西你都忘了。”
“還是最基本的。”
“要是見客戶也這麼慢,錢早就被別人撈走了。”
溫棠的脣角顫動了幾分:“我……”
陸念心回來了,她補好了妝容十分神奇的湊到裴河宴跟前來。
看了一眼溫棠,舉止親密的給裴河宴倒了一杯茶,“河宴哥,怎麼了,溫祕書惹你生氣了?”
“依我看,身爲貼身祕書,如果連情緒價值都不能給老闆提供,直接開了算了。”陸念心話語直截了當。
裴河宴扣好筆帽開口:“就是速度慢了點。”
“再招個貼身祕書,麻煩,我不喜歡。”
陸念心的眼中揚起一抹敵意,面帶笑意的同時,嘴裏隨聲附和的說道:“要不然這樣。”
“溫祕書,我正好想吃蟹黃包了,麻煩你幫我跑腿去買一些。”說完,她看向裴河宴:“就當是一個小小的懲戒了,順便練一練速度,下次銘記於心了,也就不敢怠慢了。”
“肯定是住院懶散慣了。”
溫棠耳中自覺屏蔽了陸念心的話語。
她在等待裴河宴開口。
這男人偏偏一字不提,對她丁點感情都沒有,哪怕是憐憫。
臉上扯出一絲牽強的笑意:“好,我馬上去。”
陸念心旖旎在裴河宴身邊,“也不知道那蟹黃包的味道有沒有變,只記得味道很鮮美,當時還是朋友介紹過去的,等溫祕書把蟹黃包帶來,你可一定要嚐嚐。”
裴河宴漫不經心的迴應着,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憂。
溫棠出了辦公室帶上房門,明明知道是陸念心在刁難,故意往她的傷口撒鹽,偏偏還不能不照做,拖着不爭氣的腿出了公司。
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這家蟹黃包距離裴氏集團只有幾百米。
剛好控制在打車不划算走路是一種煎熬的範圍內,硬生生咬牙買來了。
並將蟹黃包送到辦公室一刻不敢動逗留的走了出來。
垂眸看了看腿,疼的站不住,隱約能感受到肌膚上的粘膩,她帶着棉籤和紗布往時間的方向走去。
挽起褲腳一看,血液將紗布染紅了。
解開纏繞了一圈又圈的紗布,縫合的傷口像是一條多腿蜈蚣,難看到連她自己都覺得厭惡。
不過和失去身體相比,值了。
溫棠用棉籤蘸取碘伏開始處理起來,不疼,有些涼,這種突然放鬆下來的感覺比穿着高跟鞋來回跑腿要舒服千百倍。
見傷口處理的差不多了,溫棠將碘伏丟進了垃圾桶內。
外面高跟鞋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溫棠趕忙站起身攏了攏頭髮。
陸念心進來了,掃了溫棠一眼,看着碘伏和棉籤以及被丟到垃圾桶內的醫用紗布。
搖頭嘖嘖舌:“你呀,這輩子算是完了。”
溫棠抿脣:“我不明白陸小姐在說什麼。”
陸念心轉過身來看向她:“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她步步向溫棠靠近,“你腿上的傷不管留不留疤,只要讓人想起來這裏動過手術開過刀,並且還流了很多血,就會覺得讓人噁心。”
“像你這樣的人,流出來的血肯定也是腥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