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賣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槐虞字數:2308更新時間:24/06/27 04:26:30
    匕首在黑暗的燈光下泛出白光。

    周邊還有幾個大鬍子男人候着。

    “五分鐘。”男人將匕首抵在溫嵐側臉上。

    “五分鐘要是再不來,就該給你放放血了。”

    溫嵐眼神懼怕的別過頭去,緊張的吞嚥了一下:“別。”

    “那死丫頭工作忙,不知道現在又跑哪去了。但是她有錢!”溫嵐加快了話語,“她有的是錢!”

    溫棠的心頭一酸。

    可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說的好聽些,是祕書。

    是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的祕書。

    難聽些,是賣,還是她心甘情願的。

    “錢我帶來了,放人吧。”溫棠推開門。

    手中拎着一小匣子。

    她將小匣子放在牌桌上打開:“驗貨,過時不候。”

    男人目光掃了一眼鈔票,接着落在溫棠的身上。

    黑色低領襯衣與她白皙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躁動又饞涎。

    他摸着下巴不懷好意的向溫棠這邊靠近。

    匕首在溫嵐的臉頰上撤離。

    她喊道:“阿棠,你可要救救媽啊。”

    男人將匕首挑起溫棠的下巴,令他感到驚奇的是,溫棠居然絲毫不畏懼。

    淡定自若的模樣在無形當中帶着一抹壓迫感,將她襯托的盛氣凌人了不少。

    試問誰不想染指這樣的女人。

    “現在是不是可以讓我把她帶走了。”溫棠不動聲色的問。

    男人湊到溫棠的耳畔,深深的嗅了一下。

    “香,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他美滋滋的收起匕首,“你媽剛纔說了,欠下的錢拿你來抵債,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溫棠瞳孔一皺。

    看向溫嵐。

    不意外,但驚訝。

    “不是說十萬塊。”溫棠問她。

    溫嵐脣角顫了顫,顯然有些心虛。

    男人大笑出了聲:“那會兒是十萬塊,這會兒可就不止是十萬塊了。”

    “小丫頭,你敢隻身一人帶十萬塊來這裏,我佩服。但是哥做的就是利滾利的買賣,不然讓兄弟們跟着我喝西北風啊!?”

    其餘幾個大鬍子男人仰頭笑出了聲。

    溫棠耳畔像是屏蔽了這聲響,她可以接受還賭債,但是不能接受的是被賣。

    “媽,爲了賭,連女兒都可以不要了?”她目光涼薄的看向溫嵐。

    誰料,溫嵐也不內疚了。

    扭頭說道:“當初你要是個男孩,媽能淪落到此地步?”

    “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坐穩少奶奶的位置了!”

    “現在睜眼閉眼看見你就覺得恨的牙癢癢。”

    溫棠的手卷了卷,心碎了一地。

    男人不耐煩,“行了,少在我面前演苦情大戲,我沒功夫聽你們嗶嗶這些。”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開葷了。

    上手扯過溫棠的胳膊往外走。

    這猝不及防的觸碰嚇得溫棠身體一激靈。

    她掙扎着,奈何男人拽的緊,強行將她塞進了車子裏。

    其餘幾人也跟着上了車。

    溫棠掙扎着看向後視鏡。

    溫嵐沒追出來,應該是留在房間裏在數錢。

    她的心死了,壓抑住慌張和無措開口:“做筆交易吧。”

    “一口價,五十萬。”

    男人看向她,幾個大鬍子男人也跟着笑出了聲。

    “兄弟們,聽見沒?”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萬求我們睡她一次呢!”

    溫棠只覺得噁心。

    看來已經沒有談判的必要了,她就是死,也絕不能讓玷污了。

    一言不發的坐在車子內試圖尋找機會。

    車子行駛的路程是開往市郊的。

    盲猜,應該是爲了掩人耳目速戰速決的來場野戰。

    溫棠眼神微眯看向道路兩旁的溝壑,兩邊雜草叢生,意識到機會來了。

    餘光留意到一旁的門把手上,明面上是心如死灰的目視前方,實際在暗數着。

    “三、二、一!”

    她迅速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幾人震驚又錯愕的目睹溫棠滾進了溝壑裏。

    車子迅速停下,幾個彪形大漢紛紛下車站在柏油馬路上向溝壑內張望。

    天色黑,周邊雜草叢生,又是樹林。

    根本看不清楚究竟滾落到了哪裏。

    “這娘們真夠烈的!”男人一拳打在麪包車上。

    “她跑了,她媽跑不了。”

    不甘心的離開。

    溫棠躲在草叢中不敢呼吸,看到車子尾燈越來越暗的消失在視線中。

    吞嚥了一下,腿上傳來的疼痛卻絲毫不敢怠慢。

    她掙扎着從草叢中爬出來,腿上的疼痛像是骨頭刺進了肉裏。

    一步不敢挪。

    至於是怎麼從溝壑上爬出來的,全憑手上的力氣和另外一隻腿,這種感覺像是瀕臨死亡,在郊外又疼又絕望。

    但,她不是個認命的人。

    哪怕是慢一些,她爬也要爬回去。

    溫棠咬牙堅持着,十多分鍾也僅僅是挪了百八十步,眼眶不爭氣的紅了,再看看掌心,又黏又膩。

    血跡乾涸了,但是依舊遮擋不住痛意。

    她認清了現實,大概今天要撂在這了。

    仰頭,頭一次覺得月亮原來這麼好看。

    就在她覺得眼皮沉重的時候,車子的光線入了眼簾。

    溫棠下意識的遮擋投去目光,被這強烈的光線照的看不清。

    可坐在車子裏的男人面色卻難看了起來。

    僅僅是靠鼻子下顎就已經分辨出了是誰,是那個在牀上和他做過無數次的女人,他冷着臉靠邊停下了車子。

    模糊中,溫棠好像看到了裴河宴的身影向她徐徐走來,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陸念心看到這一幕,見她身上有血,小小的震驚了一下,嫌棄又疏遠的說道,“看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爲是被人拉到了草叢裏來了一次,晦氣。”

    裴河宴眉頭一皺,抱起溫棠向黑色庫裏南這邊走來。

    陸念心跟在後頭不情不願的坐進了副駕駛。

    裴河宴開車趕來醫院。

    車子行駛的速度遠比方纔要快的多,陸念心要跟着一同進醫院,只聽見裴河宴說道:“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

    陸念心還想說什麼。

    張特助從不遠處跑來,“裴總。”

    裴河宴頷首一下。

    張特助將目光放在陸念心的身上,“陸小姐,我送您回去。”

    陸念心氣的扣緊了手指。

    裴河宴轉身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