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再見莫愁

    李長風從瀑布處離開之後，便一路來到了襄陽城外的一間酒肆。

    “小二，給我上你們這裏最好的酒！”

    酒肆小二一看到身穿青色長衫的少年，俊朗英氣，許是大家之後，便不敢怠慢，帶領李長風到酒肆裏最好的位置，也就是帶窗邊的那裏。

    “客官，稍等，小的馬上給你拿酒來！”

    “好的，不急，上你們最好的酒！”

    小二聽到後，一臉笑嘻嘻，“好嘞，客官！”

    李長風放眼望去，裏面全是江湖人，偶爾有普通人，但是不多。

    酒肆裏面，說書人正在談論當今天下大勢，而一講到江湖武林和朝堂的糾葛，所有的人都避不開郭靖。

    只見說書人，案板一拍，正在娓娓道來郭靖的故事。

    從當年的金刀駙馬，到現在守衛襄陽城的郭大俠，他的一生被說書人說的如身臨其境！

    “郭大俠真的是我輩楷模啊！”

    “對對對。”

    “在我的心裏，郭大俠才能真正的稱之爲俠！”

    “.....................”

    一時之間，衆人議論紛紛，但是所有的人，都肯定了郭靖的爲人，以及內心深處的認可。

    這時候，臺下有個江湖人士在場下說道。

    “老瞎子，你不是知道天下所有的大勢嗎，那你就說一說當今天下風流人物吧！”

    此話一出，頓時迎來了無數人的目光。

    江湖不僅僅有熱血，有豪情萬丈，有俠肝義膽，更是一處充滿八卦的地方。

    尤其是小道消息和野史，最爲受人歡迎，不過主流的還是看其品行再做評價的正史。

    老瞎子聽到後，不禁撫摸自己的鬍鬚，慢悠悠的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江湖上的英雄實在太多了。多到即使說上幾天幾夜，老朽都說不完！”

    “不如，你們就將你們想要知道的，直接告訴我名字，我好客觀評價一下。”

    這時候，場下一名男子站了起來。

    “老瞎子，你就說說李莫愁吧，最近李莫愁這個魔頭越來越猖獗了！讓我們看看天下人對李莫愁的評價。”

    就在這個時候，酒肆外面迎面來了一個穿着道袍的絕世道姑，單手拿着拂塵，聽到酒肆裏面的對話後，便悄悄的飛到了酒肆的側面。

    老瞎子在聽到衆人想要讓他評價李莫愁的時候，他又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你們想要聽的是赤練仙子李莫愁，是吧？”

    臺下的人紛紛點頭。

    老瞎子也是陷入了回憶，然後慢悠悠的說出了李莫愁的點點滴滴。

    “李莫愁，爲人嗜殺成性，從他出名直到如今，沒有行過正義之舉。”

    “所以老朽在觀看天下人的時候，雖然她武功很高，足以和郭大俠的夫人黃蓉相並列，但是你們見過所有人都尊敬她還是郭夫人？”

    “很明顯，所有人都愛戴郭夫人，這就已經很是說明情況了！”

    “除魔衛道，本就是我們江湖人士的職責，我希望各位有能力的俠義之士，爲江湖除去這一大禍患。”

    坐在窗邊的李長風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不禁放聲反笑。

    “怎麼，就你們這幾隻小貓小狗，都能指點江山，評論天下人了？”

    聽到李長風的話後，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包括在外面觀看的李莫愁，看到這張臉之後，兩年前的記憶也是浮現出來。

    “是他？”

    李長風看到所有人看向他之後，便直接站了起來，來到了老瞎子那裏，一手拿過案板，拍了拍桌子。

    “之前你說郭靖的時候還算公道，可是爲何到了赤練仙子李莫愁這裏的時候，爲什麼偏偏就要另眼相待？”

    然後又看了看臺下的所有人，“你們自詡爲正義之輩，可是你們的眼光就僅僅侷限在表面！”

    “郭靖一生爲國爲民，當得起郭大俠的稱號，俠之大者爲國爲民，所以任何褒獎他的話，我們都會獻上掌聲。”

    “可是你們知道赤練仙子嗎？你們所知道的善良，邪惡都只是別人的一面之詞！”

    聽到李長風這般維護李莫愁，老瞎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少俠，既然你想爲大魔頭洗白，那你就好好地說服天下人吧。老朽倒是要看看你今天是如何做到的。”

    李長風，手裏提着酒，往自己的口中倒了一倒，從嘴脣間傳來純正糧食釀造的味道時，思緒也是回到了現代。

    “你們這裏的酒很不錯！”

    聽到李長風蹦出來這麼一句，所有人的眼子裏，全是問號！

    不過李長風並不清楚衆人的反應，也不知道在酒肆的一側，還有一雙目光在看着他！

    只見李長風再度喝了幾口後，慢悠悠的道：

    “其實，所有人生來的時候，沒有絕對的惡與善，剛好我就知道赤練仙子，發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

    “她本是一個隱士宗派的一名弟子，那一年正逢她青春年少，她以爲遇到了自己生命中最珍重的人，所以後面的事情，不用想你們也知道。”

    “兩人便私下裏私定終生！”

    說到這裏的時候，李長風又繼續喝了幾口，繼續道。

    “但是，隱世的那個門派有規定，不收男子，除非男子進入隱居的地方，終生不得離開。”

    “不過，見慣了外面燈紅酒綠的紅塵人間的男子，怎麼可能會放棄。”

    “所以，那名男子騙了她，讓她苦等多少的青春歲月！”

    “最後聽到的消息，他和別人成婚了，師傅也死了。”

    “你們說，那名男子該不該死！你可以不愛，但不可以玩弄感情，欺騙別人。”

    酒肆側面，聽到李長風爲她發聲的那一刻，李莫愁的眼裏有了些許淚花。

    臺下的江湖人士也是第一次聽到了李莫愁的過往，不過又有正義俠士站了出來，質問李長風。

    “少俠，李莫愁的過去，固然覺得可憐，但是這不是她一直在江湖上作惡的理由！”

    李長風再度喝了幾口，臉色有點微紅，頭也是變得虛晃了起來。

    酒力正酣，見到來人這般詢問，李長風也不再給他一個好臉色，冰冷的看着他。

    “我說過她是用這個理由嗎？她殺過普通人嗎？你們都是江湖人，難道你們的手裏就很乾淨？”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江湖沒有對錯，只有立場！”

    “喔~，少俠，你該不會是李莫愁的姘頭吧，一直爲她說好話。”

    聽到這裏，李長風神色一厲，長劍瞬間出鞘，在一瞬間，一道劍影閃現而過，那名剛剛說話的人，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在一瞬間長髮齊斷。

    “下一次，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給我滾。”

    “好的好的，少俠，我馬上滾！”

    隨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一圈一圈的滾了出去。

    這時候，李莫愁也是走了進來。

    一進來，四目相對。

    場上的人一看到李莫愁來了，全部嚇的一鬨而散。

    李莫愁沒有爲剛纔他們的不敬感到生氣，因爲今天她莫名的高興，來的不知所然。

    場上只剩下兩人，頓時陷入了寂靜。

    李長風這時開口，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你來了！”

    李莫愁看着眼前的男子，只見過兩次，就爲她打抱不平，一時之間五味雜陳。

    “是的，我來了，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