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千年前的痛

    她在那些妖魔之中的名聲變得越來越響了，幾乎讓所有的妖魔聞風喪膽。

    可也正是因爲如此，卻一個不小心牽連了秦霖淵。

    一個千年蜃妖控制了秦霖淵，同姬清水一起，釀下了那一場慘禍！

    喬施雨永遠忘不了那日自己看見的一切，整個玄清門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同門的慘叫，姬清水猖狂的笑聲，以及陷入殺戮之中的秦霖淵。

    她當時無法控制秦霖淵，只能忍痛殺了秦霖淵。

    轉瞬間，秦霖淵就很快就出現在了喬施雨的身邊。

    他捧着喬施雨地臉，神色哀怨。

    “你明知屠殺玄青門不是我的本意，爲何還要殺了我？”

    “你當真是好狠的心！”

    千年前的夢魘，再度纏上喬施雨。

    “我的心好痛。”

    秦霖淵的身上依舊穿着千年前的那件玄色衣服，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如此的密不可分。

    “你爲什麼不救我？你能做到的不是嗎？”

    一字一句，都如同銳利的劍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中。

    喬施雨的神色有些狼狽，拉開了和秦霖淵之間的距離，幾乎不敢直視秦霖淵的眼睛。

    她的心在這一瞬間亂了。

    “我沒有別的辦法了，在那樣的情況下，我只能那麼做！”

    千年前的痛苦如同附骨之蛆，一點一點的腐蝕着喬施雨的心臟。

    “你有辦法的？你那麼強，怎麼會沒有辦法！”

    秦霖淵不停的質問，喬施雨節節敗退。

    淚水一滴一滴的從喬施雨的臉上滑落，在此刻她幾乎無法思考。

    “我真的沒有辦法？如果不殺了你，只會死更多的人！”

    “所以就要犧牲我？憑什麼呢？”

    秦霖淵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一把抓住了喬施雨的脖梗。

    “既然是你殺了我，那你就給我償命吧！你和我一起去死！”

    他厲聲喊道，猛的收縮手掌，一把鋒利的匕首忽然出現在他另一只手上！

    “咳咳咳……”

    喬施雨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匕首已經到了她的眼前。

    她只來得及猛的別過身子，匕首最終落在了她的肩上。

    通紅的鮮血滲出。

    眼前秦霖淵的臉也一點一點的發生了改變，不停的在心魔和秦霖淵兩人的模樣之中切換。

    “你怎麼不去死！還我命來！”

    喬施雨一把推開秦霖淵。

    “你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夠理解我當初的做法，秦霖淵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他會寧願去死！”

    喬施雨聲嘶力竭的吼着，猛地拔出秋水劍。

    秋水劍刺穿了秦霖淵的心臟。

    而下一刻，秦霖淵的身影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爲什麼要殺死我？你分明可以不用那麼做的！”

    一聲聲的質問再次響起。

    之前的一切再次重複。

    喬施雨狠下心去，再度動手，幾近崩潰。

    秦霖淵原本以爲喬施雨不過是去送一送丹藥，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久會回來，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好幾天了，喬施雨一點音信也無。

    於是便直接趕到了龍虎山。

    看見的便是一臉苦澀的張掌門。

    “施雨人呢？”

    秦霖淵的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一刻就變成了現實。

    “喬天師受邀幫老道祛除心魔，至今未歸，怕是，怕是……”

    張掌門連說了兩個怕是，最後搖頭嘆息起來。

    “你說什麼？”

    秦霖淵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消息！

    “怎麼會這樣？”

    秦霖淵的心中涌起一股憤怒。

    “她現在人在哪？”

    張掌門看了一眼秦霖淵，朝着鎮邪塔的方向指去。

    “喬天師現在還在鎮邪塔之中。”

    黑氣繚繞的鎮邪塔經過了兩次巨大的衝擊，看起來似乎已經快要搖搖欲墜。

    “她一個人在那裏面？”

    聽到張掌門的話，秦霖淵如遭雷擊，愣愣的站在原地。

    “不行，我要去幫她！”

    他猛的反應過來，拔腿就往鎮邪塔的方向跑去。

    可剛走出一步，就被張掌門給攔住了。

    “你這麼進去，無異於是送死，你怎麼能進得了鎮邪塔？”

    看着秦霖淵那副着急又憤怒的樣子，張掌門狠狠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孽緣啊，孽緣！你隨我來吧！”

    他的身子變得越發的佝僂，帶着秦霖淵很快就進入了龍虎山的大殿之中。

    “這是犀牛角，燃之有異香，可以通陰陽，喬天師被困在裏面，多半是被心魔困在夢境之中了。”

    張掌門的話音剛落，秦霖淵就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我要怎麼做？”

    他一點都沒有猶豫。

    “很簡單，我送你入夢，在夢中，你要找到喬天師，並且將她帶出來，只有破除了心魔的夢境，你們才能離開，否則，你們將會永遠陷入夢境。”

    張掌門的神色十分嚴肅，還欲說些什麼，但卻被秦霖淵直接了當的打斷。

    “不必多說，不管有什麼樣的後果，我皆可一力承擔，開始吧，我會把她帶回來的！”

    張掌門讓秦霖淵躺下，很快就點燃了犀牛角。

    在一陣撲鼻的異香之中，秦霖淵很快便看見了喬施雨。

    “施雨！”

    秦霖淵剛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幾乎已經癲狂的喬施雨。

    “你醒醒，這裏是夢境，所有的東西都是假的，你快清醒過來！”

    他看着那些過往不停的在喬施雨身邊浮現，不知爲何，忽然有了一種熟悉感。

    “滾！你給我滾！我知道你是心魔！”

    喬施雨已經失去理智，直接把眼前的秦霖淵當成心魔，手中的秋水劍直接穿透了秦霖淵的心臟。

    只是這次，秦霖淵的身形沒有消失……

    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喬施雨的臉一點一點的僵硬起來。

    “你是真的？”

    她無措的看着秦霖淵，眼淚刷的一下落下，手忙腳亂的按住了秦霖淵的傷口。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爲你是心魔！怎麼會是你？我又害死了你！”

    喬施雨緊咬着嘴脣，神色慌張，一雙手抖的不行。

    連着好幾次才將自己身上的救命丹藥拿出來，不顧一切的塞給秦霖淵。

    “秦霖淵，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