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行

    “這門插呼心思一動，就說俺肚子疼，要拉屎，老虎媽子說你就擱屋裏拉吧！

    門插呼說不行，哪有人在屋裏拉屎的！

    老虎媽子又說，那你上外屋拉去！門插呼說外屋有竈臺，對着竈臺拉屎那是對竈王爺不敬，俺出去拉！

    門鼻呼一看門插呼出去了，也說肚子疼，下地就跑了出去，老虎媽子在炕上等半天，沒見這哥倆回來，就出門找。

    一出來，發現這哥倆在門口大樹上蹲着呢，老虎媽子趕緊問，你倆擱樹上嘎哈呢？

    門插呼說俺倆在樹上看賣單兒呢，老虎媽子說你倆賣啥單兒啊俺也想看。

    門鼻呼就說行！你去拿個土籃子，綁個繩，俺們拉你上來！

    老虎媽子就去找了個土籃子，讓這哥倆拉它上去，門插呼跟門鼻呼把它拉到一半，一鬆手，老虎媽子摔了下去，摔的嗷嗷直叫，叫了好一會兒，沒動靜了，原來是摔死了。

    門插呼跟門鼻呼見老虎媽子沒動靜了，也不敢下去，硬生生在樹上坐到天亮，有行人路過，才敢下來，這吃人的老虎媽子就被這哥倆摔死了！”

    “這老虎媽子不會上樹麼？我咋記得老虎媽子把他們都吃了？”

    “一看你就沒有常識！沒聽過老虎拜師麼，貓沒教它上樹！”

    “媽媽我害怕！”

    “老頭，再講一個，管他熊瞎子還是大馬猴子的！”

    “哎得了吧，天黑了可別講了，還有孩子呢，別給孩子嚇到。”

    “我看是你害怕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

    我跟李寧嗑着瓜子，津津樂道的看着隔壁座位的幾人打着嘴架。

    “七斤，你說天池裏有沒有怪物？”

    “不知道，新聞沒報過，我只知道有山神。”

    “山神是誰？”

    李寧頓時來了興趣！

    “糰子呀，你沒陪糖糖看過熊出沒？”

    李寧被我整無語了，轉過頭去聽故事，不再搭理我！

    從黑市到長白山坐火車要19個小時，好在這次沒有遇到熊孩子，隔壁的老趙頭一直在那給車廂裏的人講故事，倒也不覺得無聊。

    “黃爺，你說他身上是哪位仙家？”

    “呦！不錯，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有仙家了！”

    我雖然沒有李寧聰明，但這麼明顯的好賴話我還是能聽出來。

    “他身上是柳仙兒！”

    我停下扔毛嗑皮的手，原來是柳仙兒，難怪這麼親切。

    “哎，兩位小兄弟，你們是去長白山旅遊啊？”

    大概柳仙兒也感覺到了我們的注視，老頭起身走了過來。

    “是啊大爺，您老也去旅遊？”

    “害！我今年才48，我姓趙，趙大順，你們叫我一聲趙大哥就行！”

    對面的人滿臉皺紋，皮膚鬆弛，背也有些微微彎曲，沒想到今年才48，長得確實夠着急的。

    “大哥！”

    “哈哈哈，兩位小兄弟，我跟你們二人有緣啊！要不咱們結伴吧？”

    不是，這趙大哥這麼自來熟？這人身上不會是個邪仙兒吧？

    “答應他！”

    我正要委婉拒絕，黃天奇聲音在我腦海響起，話到嘴邊被我咽了回去，我點點頭。

    “趙大哥，我叫陳七斤，這是我兄弟李寧，不嫌棄的話我們就結伴！”

    “爽快！老趙我就喜歡跟爽快的人做朋友！”

    “哎老頭！還講不講故事了？”

    “不講了不講了！老頭我要休息了！”

    趙大順跟我對面的男人換了座位，頭湊過來小聲問我。

    “老弟，你身上有黃仙兒啊？”

    “家師正是黃天奇，不知大哥身上柳仙兒如何稱呼？”

    “不錯呀老弟，你這個年紀竟然看出來我身上是柳仙兒了！”

    趙大順說的我老臉一紅，我哪能看出來？都是黃爺告訴我的。

    “我家柳仙兒名叫柳龍封，就是長白山這一脈的！”

    “咔—”

    聽到柳龍封這三個，李寧激動的捏碎了手裏的塑料杯。

    “李寧兄弟，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

    “沒事兒就好，哎，老弟，你那包裏是燒雞不？我這趟門出的急，我們家老仙兒他就愛吃燒雞……你看要不大哥給你錢……”

    “大哥客氣了！孝敬老仙兒應該的！”

    李寧掏出一隻燒雞遞過去，趙大順連連道謝。

    “兄弟，要不你剩那只也給大哥得了，下車大哥買了還你！”

    “大哥，我們家黃爺也愛吃。”

    李寧忙護住包裏的燒雞。

    “哈哈哈哈哈對，大哥疏忽了，還望黃爺不要見怪！”

    第二天下午兩點十九分，火車進了站，趙大順非說在這有朋友，一定要招待我跟李寧，有了黃天奇的指示，我跟李寧只能無奈跟着趙大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