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葡萄美酒夜光杯，牛馬一杯我一杯

    馬林把自己的擔心告訴給了圖書館，本以爲她會蹙眉沉思，但沒想到的是她笑顏如花、前仰後合，一貫因爲自己身體比較下流而盡可能減少動作幅度的她，現在甚至已經無法操控自己的擺動。

    “有這麼好笑嗎？”

    “當然好笑。”圖書館這時站起身：“不如我帶您親自跟禁忌海妖聊聊吧。”

    馬林愣了愣：“親自？禁忌海妖？”

    “當然。”圖書館點了點頭，她的眉目輕挑：“您好像並不瞭解禁忌海妖，它雖然會攻擊一切涉足深海的東西，但如果不觸犯他的禁忌，他就會是一位非常和藹又慈祥的老人。”

    “算了，下次我準備點禮物再去吧，空手上門很失禮的。你也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吧。”

    圖書館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展開了一副古卷軸對馬林說：“這就是當年聖龍與禁忌海妖之間的約定，海洋就是它們的分界線。睿智的老人早已經將一切都設想在裏頭了。”

    馬林仔細閱讀約定上頭的內容，發現還真的是將一切傳播咒法瘟疫的途徑都給覆蓋了，並且明令禁止一切陸地生物進入海洋，甚至就連傳送陣都不允許跨越海洋。

    這裏頭就包括任何自然和非自然的漂流，比如一個魔化椰子如果掉落在了海里，上頭的魔咒立刻還原，海洋是解除咒法一切根源。

    “所以禁忌海妖沒辦法限制人類？”

    “從世界起源上來看，人類是月亮女神與大地之神結合出來的生物，雖然我們現在知道這其實只是神話，但的確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人類不會被任何規則所限制，想要限制人類就只能從其他方面來限制。比如海洋可以限制魔化詛咒但無法限制人類跨越海洋也無法像清除其他魔化詛咒一樣清除人類身上的詛咒，所以索性限制所有生物進入海洋。還有比如無法限制人類創造出火焰，那就限制火焰的溫度只有那麼高。”

    馬林聽到這裏他算是放了好大一顆心，之前聽小夏同志說過一嘴，說八嘎那邊之前就已經讓免疫者去往瓶子裏灌菌毯然後當漂流瓶了，這個想法看上去很好，但現在看來妥妥就是個傻卵冤種，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八嘎應該也發現了這個辦法挺傻卵的，還容易導致珍貴的免疫者被島上魔獸所擊殺，所以他們這才會打算用神風戰術。

    “那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有人故意去感染，然後登上一艘船，在沒有完全變異之前設定好航線讓船載着這個感染者直接衝過去，這樣怎麼辦？”

    “擊沉它。”圖書館語氣堅定的說道。

    小馬摸着下巴沉思了許久：“那怎麼發現呢，海岸線那麼長。”

    這個問題讓圖書館也陷入了沉思，因爲這邊有禁海令所以她從來不擔心這種海上偷渡行爲，但如果在一個沒有禁海令的地方，那怎樣防禦這樣偷渡就很麻煩了。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圖書館翻開一個卷宗，找到其中一頁，指着上頭的插圖說道：“在黑森林時代出現過一種特殊的魔獸，它被魔力侵染之後沒有傳染性但卻需要魔力補充，而最好的魔力來源就是這些魔獸，它們對人是無害的但卻是魔獸的天敵。”

    “那麼……這個東西在哪能找到？”

    “哪裏出現了黑暗森林，哪裏就會出現它們的身影，你可以去找，看到什麼地方出現無差別的捕食者，那個基本就是了。”

    要不說魔法世界的問題就得魔法世界來解決呢，這玩意要放到他們自己那邊天知道要多久才會發現這種東西，但放在這邊人家一切都是現成的。

    “它們可馴服嗎？”

    “沒有不能馴服的魔獸。”

    馬林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通過觀察這次的魔力侵染發現一個問題，是不是當前這個世界其實就是因爲魔力侵染而誕生的文明？”

    “是也不全是。”圖書館這會兒又拿出了一本書：“傳說聖龍每隔三千年就會誕生一次，因爲深淵領域三千年張開一次，會選中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來進行感染。但記載中除了第一次滅絕了大部分的人並造成了大量的魔獸之外，後頭就再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了。我想着大概是因爲第一次存活下來的人都對魔力侵染免疫，而這種免疫會隨着血脈流傳下來。”

    馬林點了點頭：“那魔法呢？魔法是從什麼時候誕生的？”

    “魔法是遠古時代就伴生在族羣之中，相傳在茹毛飲血的時代，有一天先民們發現被大火燒過的動物更加美味也更加容易啃咬，於是他們便想盡辦法收集火焰，最後在強大的意志力下誕生了第一位魔法師，而這也就是爲什麼火球術是萬法之祖的原因。”

    牛批……這玩意不就是世界版本不一樣造成的分歧麼，在那邊可是鑽木取火燧人氏呢，而到了這邊就成了大魔法師燧人氏了，果然這就是跟進化方向有關係。

    而魔獸跟魔法本質上是沒有關係的，這片大陸其實還是存在具有傳染性的魔獸的，只是這裏的人卻早已經全民免疫了，魔力的侵染對他們沒有作用。

    根據那邊的情報來看，八嘎跟袋鼠都存在着相當數量的免疫者，只是他們的基數沒有那麼大，再加上事發突然並且也不會魔法，所以相比較這邊的人來說生存機率更小一點，但毫無疑問如果給他們一段時間的話，就以沒毛猴子的適應性來說，人類殺穿黑暗森林不過就是時間問題。

    這也解釋了爲什麼都要扔核彈把八嘎給清理掉了卻也沒選擇使用投毒的問題，因爲現在還活着的倖存者裏免疫者比比皆是，投毒根本不好使。

    “嗯……還有一個問題，抱歉啊，我問題有點多。就是我發現了一個二代體。這個是叫聖子對吧，聖子明顯是智慧生物，能夠跟聖子談判麼？”

    “當然可以，不過聖子的感染能力非常強，除非您那邊已經像我們這邊一樣，黑暗森林只在一個很小的區域裏傳播不出去，否則還是不要把聖子放出去的好。除非……您能解決聖子身上濃厚的聖龍魔力。”

    圖書館說到這裏站起身開始解起了衣服釦子，馬林愣了一下：“啊？大白天的，不好吧……”

    但圖書館只是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她一點一點的將巫師袍解開脫下並扔到一邊，只穿着魔法師制式的襯衣，那個曲線簡直霸道，衣服釦子都緊繃繃的，可以說是非常誇張了。

    這會兒她的手並沒有停

    下，反而是繼續在解襯衣的釦子，一直到能看到內襯，她將襯衣往下一拽，讓她的曲線近乎完整的暴露在了馬林面前。

    “大師請看。”圖書館背過身去將上半身最後一點衣服脫了下來，讓她的後背完全的展示了出來：“我其實就是聖子。”

    馬林腦子裏嗡的一聲，然後這才看到圖書館的後背上竟密密麻麻都是符文，是用魔法藥水以刺青的形式刺在上面的，這些符文隨着她的血液循環忽明忽暗的變化，有點賽博魔幻的奇異美感。

    “我就是上一代的聖子，鳳凰女士屠龍時我只有三歲，她把我救了回來，然後讓我恢復了人類的身份。女士讓我永遠保守這個祕密，但我覺得告訴您是沒有問題的。我的身後就是遏制符文，您可以拓印回去，說不定能幫助到您。”

    說道這裏圖書館轉過了身子，她一隻手擋在胸前但根本擋不住，用力一壓反而滿滿的往外溢出，看着那真的是視覺效果驚天地泣鬼神。

    “鳳凰女士真了不起。”

    “是的，但她也是這樣說您的。”圖書館笑了起來，平時她這樣笑頂多也就算是個甜美，但現在她戴着個眼鏡捂着個柰子，再這麼一笑那就跟魅魔沒什麼本質區別了：“也許這就是您和她這樣的頂級存在才有的惺惺相惜吧。”

    “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吧……你是有點厲害的。”馬林走過去將襯衫披在了她肩膀上，接着背過身去：“這要萬一誰跑進來了可就說不清了。”

    “沒關係的，如果不是我擔心您有意見，我早就邀請您參與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研究課題了。”

    揹着身子的馬林好奇的問道：“什麼？”

    “產子，我想知道我是胎生還是卵生。”

    天吶，這也太那個什麼了一點吧，哎呀……不用這麼直接的，委婉一點也行啊，比如用她的楠木法杖在自己頭上敲三下什麼的。

    “再說再說……最近挺忙的。”

    “不着急，隨時都可以。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沒空，莪的工作還剩下最後一點沒有完成，很快您就能見到我最新的作品了。”

    “是什麼？”

    馬林轉過身，但這時正巧圖書館把襯衣脫下來開始穿她的內襯，她發現馬林轉身之後倒也不閃避，只是甜甜一笑，挺肆無忌憚的。

    當然這跟這邊的民風是有關係的，魔法世界是真的開放，他們從來不搞什麼“今晚月色真好”那一套，就像長公主最明顯，如果合適就直接用腚溝子去蹭……

    真正的文化差異。

    “保密，到時候您就知道了。”圖書館輕聲說道：“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沒有了。”馬林突然一拍大腿：“你那個符文我還沒拓印下來呢……”

    圖書館笑得咯咯響，剛穿好的衣服又慢慢的脫了下來，背對着馬林笑道：“大師，如果真的喜歡，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不是……真不是，就是剛纔忘了。”

    馬林拿上手機一個字符一個字符的拍，拍攝的時候手難免會接觸到圖書館的皮膚，圖書館似乎也十分敏感，被馬林的手一觸碰就會哆嗦一下並且可以明顯看到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這種刺青有別的方式代替麼？一定很疼吧。”

    “不知道，但應該是沒有，不然女士肯定會用。至於疼痛，時間已經太久了，我都忘了。”

    馬林嘆了口氣，不過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這麼熟悉的一個人居然會是聖子，這種不經意間揭開的小祕密着實讓人不禁感嘆生活的驚喜。

    而這時他虛掩的房門被打開了，小白毛走了進來：“主……”

    她只冒出來了一個字，就看到自己主人這一隻手攔在高級法師的腰上，另外一隻手正拿着那個奇怪的盒子在那掃來掃去，雖然她還是個孩子但這些年在城堡裏可沒少聽那些個侍女、廚娘聊個女孩私房話，她們其中很多早已經跟英俊的侍衛之類的偷嚐禁果了，每次聊天的時候小白毛都會聽得個面紅耳赤。這就導致她一眼就知道自己的主人可好厲害的漂亮魔法師在幹什麼。

    她默默的關上門並靠在門後深呼吸了幾口，想到剛纔看到的東西，臉當時就紅了起來。

    本來是叫馬林去吃飯的她，此刻卻也是不敢動了，躡手躡腳的離開進入了自己的房間裏，躺在那安靜了一會兒，但畢竟是十來歲的小人兒，哪裏按捺得住澎湃的好奇心呢，於是便貼在了牆壁上偷偷聽起了隔壁的動靜。

    “吟遊詩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吧？別到時候你們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我可吃不消。”

    馬林是這樣說的，但白毛就聽清楚了“吟遊詩人”和“吃不消”，她驚愕的捂住了嘴，想到另外一個很漂亮魔法師的樣子，甚至那個魔法師還是赫斯提亞小姐的導師，她就不由得捂住了嘴。

    “她好像沒有，但赫斯提亞有哦。”圖書館的聲音傳來：“赫斯提亞的家族是神的眷屬家族，她其實就是火焰女神在人間的投影。”

    “女神？”馬林愣了一下：“不過赫提真的很漂亮。”

    “超漂亮，畢竟是女神。”

    “嗯……”

    “但她在十八歲之前要完成女神的試煉，否則就會成爲祭品，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來找你了，畢竟她很快就要十七歲了。”

    馬林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只是收起了手機：“完事了，你可以穿衣服了。”

    聽到這裏白毛捂住了嘴，難以置信的坐在了牀上，腦子裏都是關於赫提神之試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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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一章了，我人不太舒服身上有點發燙，今天要早點睡，明天早上起來再把今天的第二章補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