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卡牌締造者

    不過剛剛那道聲音確實和現在突然變得粗糙的聲音不太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鬼？

    莫名感覺很奇怪，這些人爲什麼和那個所謂的「自己的化身」說話語調如此一致？

    “呃……他們好像看不到我們。”

    褚蘭啓不太明白這講的是什麼事情，但是周圍的場景出現幾近亂碼的狀態，再度一換——

    “僅是夢耳？然餘何故對此感之若此之深熟耶？”

    “使我爲創世之人……此念何其荒唐，縱使詭譎之徒亦不敢出此狂言。”

    “甚無聊賴……吾欲烹茶以自適……噫，彼爲何物？乃卷帙乎？”

    “《論如何成造化之主》、《造化圖錄》、《導汝成造化之主》……”

    “胡說也！此事吾實不以爲意！”

    “此物乃……《異類生靈構架解碼》乎？”

    他伸出手去觸碰，周圍的空間開始扭曲起來。

    「自此刻始，汝即爲新造化之主——所謂新時代之「傀儡師」也！以汝之雙手譜寫新史冊……新紀元已至，陳腐之物宜棄之矣。」

    周圍畫面破碎，出現一位一身錦衣華服的古代男人。

    他有着一頭紫發，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爍着神祕而高貴的光芒。

    高馬尾高高束起，爲他增添了幾分英氣。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閃爍着一種與生俱來的桀驁感。他眼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絲不羈與傲骨。

    “吾當曰久違乎，抑或……初識耶？”

    李霽嵐微愣：“……你能說人話嗎？”

    她聽得懂不代表周圍人聽得懂啊！

    少年卻如同聽不懂話語一樣，自顧自走向褚蘭啓：“故友可暫且後敘……爾小子，有意爲「傀儡師」否？”

    來挖人的？

    褚蘭啓指了指自己，“你在說什麼啊？”

    李霽嵐只能充當翻譯員：“他想拉你入夥，想讓你成爲那什麼傀儡師。”

    “傀儡師……是什麼？”

    少年看樣子也不是很詫異，只是把目光轉向於費時樾，只不過語氣有些許停頓：“……頗覺奇異，吾似未曾在往昔、未來或今朝遇子……汝何人也？是彼等時空遊歷者之同類乎……抑或是邪佞之轉世者？”

    費時樾若有所思：“你……我對你好像有印象，在這裏的古書曾記載……異種生物的誕生，起源於你。”

    少年卻是搖頭：“吾非其源起，但司其名號、族裔、品類、性別、屬性評量、才能、附加才能、每次鬥陣耗損、休整時光、推介組合而已。”

    李霽嵐有幾分詫異：“這些都是你設計的？”

    少年點頭：“誠然，皆出自吾手筆及微調，汝觀之，彼等豈不妙哉？”

    李霽嵐：……

    你管那種叫做微調？

    “……你究竟設定了多少？”

    少年拿出摺扇遮住半張臉：“容吾思之……除「瑪格雅」外，餘皆出自吾手。”

    又是瑪格雅……瑪格雅和瑪格特是什麼關係？

    少年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妙，光陰緊迫矣……無論如何，此間諸事皆顯詭異……此非「瑪格特」所創精神界域，唯有變通對應之終局……”

    “汝須決斷，勿爲所謂彼輩所惑！汝但守己道，已足矣！”

    周圍發生的變化，這裏開始顯露最真實的場景。

    “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褚蘭啓愣住：“這是……”

    “聽着瑞澤，我數一百個數，你要好好藏好！”

    “瑾瑜也是，不準藏在吊燈上！”

    黑髮紫眸的男孩叉着腰說着什麼，他面前的兩個男孩一個沉默不語，一個似懂非懂道：“大哥……我不想玩遊戲……”

    男孩卻握住他的手：“沒關係的瑞澤，難得我們待在一起……更何況，我會保護你們的！”

    褚蘭啓垂眸：“這是……我的記憶？爲什麼會在這裏呈現？”

    李霽嵐則是跳到吊燈上面：“確實有些詭異啊……一切都太正常了些？”

    “一，二，三……”

    黑髮紫眸的少年數着數，另一位黑髮異瞳的少年靠在一旁：“無法理解……但是是大哥的要求……嗯？你這是……”

    “我……做不到……會不會被大哥討厭啊？”

    “不清楚，稍微敷衍躲一下吧。”然後他熟練爬上吊燈，不給粉眸男孩一點準備機會。

    粉眸男孩也是略微思索，他選擇跑到外面去躲。

    畫面一轉，火焰燃燒着一切，男孩在火中捂着頭哭喊：“不要……不要丟下我！”

    “爸爸……大哥……二哥！”

    “不要……好疼，放過我好不好……我想活下去……我真的想要活下去！”

    畫面再度變換，是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少女坐在高臺之上：“不自量力之懦夫……爾亦敢阻朕乎？”

    少女只是擡指間，朝着她飛來的一切全部灰飛煙滅。

    而一位黑髮綠眸的少年，也開始出現：“瑪格雅……你爲什麼，那麼想要毀掉這一切？”

    少女看着自己的手背：“何以至此……蓋因吾生而爲此命也……汝知之幾何？吾對這世間已失望至極——尤甚者，汝這穿越時空者。”

    “吾之所遇，皆出爾等之手……爾等何以爲吾會釋懷一切？”

    少年垂眸：“我……但是這裏的人，都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仇怨應該……”

    “天真哉……此處豈非亦在爾等掌握之中？爾等須爲汝等之天真愚昧償價，凡人安得妄評神聖尊嚴？”

    費時樾若有所思，“這是……我好像沒有這段記憶？”

    “而且……”他目光流轉，但又很快掩蓋住了。

    李霽嵐摸着下巴：“那看起來這好像是在偷取我們任何一個人的記憶嗎？”

    那麼接下來的話……

    “啪”的一聲，少女的臉被打向一旁。

    周圍的人發出奸笑聲，似乎覺得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給你，一個巴掌一百塊，我都嫌給多了呢~”

    “啊呀，周大小姐好有興致，我也來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這一次巴掌沒有落在少女臉上，少女抓住她的手腕，將其按倒在地，對着她的臉狠狠打了幾巴掌，又把剛剛動手的女人按在地上，“你真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嗎？”

    “除了錢……你拿什麼來羞辱我？我只想知道爲什麼，你爲什麼總是針對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

    女人笑着，“看啊，這就是你醜惡的嘴臉……你沒有資格站在高臺之上！”

    李霽嵐垂眸，再未知道自己身份之前，她有過反抗的。

    但這些反抗會成爲那個人利用的籌碼……哈，她當時就該毫無顧慮的，掰斷她的手指卸掉她的胳膊，讓她在這場遊戲裏痛苦哀嚎。

    但這段記憶，也慘雜着只有上帝視角才能看得到的事情……

    “嘖，對付那種人不還是……不過，要永絕後患——”

    李霽嵐看着這個女人的車撞向自己的母親……也是那個人的親生母親。

    她的心涼了太久，她不知道做何反應……

    自己拼命爲了母親的要求都幹了些什麼？

    她爲什麼要回去……爲什麼要讓她一個個毀掉自己的一切！

    她活下去的意義……又是什麼？

    李霽嵐收斂好自己的思緒，她不着痕跡冷了些神色。

    時空……穿梭者。

    她看向天空，“……我或許，就是天生的壞種……我也曾擁有過一切——但我沒能夠守護住。”

    “所以——一直播放這種畫面，真以爲會讓我產生動容嗎？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裏既不屬於瑪格特操作的一切……那麼應該，是人爲操作的。”

    “前面的是受到了外界干涉……那後面的，估計就摻雜着私人恩怨了……就這麼喜歡欣賞他人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