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誅心第二刀：你爸是九頭蛇！

    聯邦最高法院依照程序將萬科工業起訴斯塔克工業專利權侵權一案拖到期限最後才安排開庭。

    開庭這天，來自全世界的記者涌入庭審現場。

    本來聯邦最高法院打算以“案件涉及商業機密”爲由進行不公開審理，結果萬科工業和大毛使節都不同意，甚至質疑起審判的公正性。

    無奈之下，首席大法官只好徵求斯塔克工業的意見，得到被告方同意後才改成公開審理，並向各國官方媒體發放了旁聽證和直播許可。

    庭審開始前，旁聽席上座無虛席。

    契科夫今日未至，只派了個祕書過來旁聽，畢竟是一國代表，此前出面站場已經足夠。

    司法乃一國主權，他國使節在場算怎麼回事？

    原被告雙方各帶一隊律師團進場，伊凡·萬科坐在原告位上。

    他今天沒帶納米戰甲，因爲聯邦最高法院針對他升級了安檢措施，進大門的時候有專門人員將他的全身衣物脫下，並用各種儀器檢查全身，事後還要換上法院爲他準備的新衣服。

    無論大毛方面如何抗議，聯邦最高法院都不肯鬆口，直接坦言：要麼接受檢查，要麼撤訴回自己國家起訴。

    反正按照《巴黎公約》，在雙方住所地都能起訴。

    起訴是能起訴，但對方來不來就不好說。

    還是那句話，如果只是普通專利權糾紛，雙方國家都會公事公辦，甚至侵權一方的政府還會協助對方強制執行本國企業。

    哪怕是阿三，面對輝瑞公司的多次運作最終也出動警力查封了製藥廠。

    涉及國家戰略的技術卻不在常規範疇內。

    全球所有國家，沒有一個不想發展自家的核武器，誰都清楚，沒人會在乎一紙《核不擴散公約》。

    方舟反應堆這樣的技術，庭審其實就是走過場。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聯邦最高法院會怎麼做，美利堅會怎麼做。

    最後必然是雙方一邊打嘴炮一邊忙着生產，能把產品賣出去多少全靠背後的影響力。

    伊凡·萬科此來沒指望打贏官司，他只是要證明萬科一家比斯塔克一家強，自己製造出的戰甲比託尼·斯塔克的戰甲更先進，讓全世界都知道他父親安東·萬科也能製造方舟反應堆。

    並且利用這個機會再一次對託尼·斯塔克誅心。

    這回誅心可不是形容詞，而是動賓短語。

    人到齊後，法官們姍姍來遲，九名大法官來了五位，主審法官正是首席大法官。

    畢竟只是個民事案子，過半數大法官出席已經稱得上重視，全員親至未免太過擡舉。

    他們一落座就開始覈對雙方身份。

    “原告代表伊凡·萬科，被告代表……”大法官扭頭看了一眼被告席，沒看到託尼·斯塔克這位名人。

    “斯塔克工業只有代理律師到場嗎？”

    見狀，旁聽席上突然傳出些許私語聲。

    “已經好幾天沒有託尼·斯塔克的消息。”

    “馬裏布別墅外的裝甲部隊並未撤離。”

    “他……該不會出事了吧？”

    “不可能吧？軍方難道還敢殺人奪財？”

    “肅靜，肅靜！”大法官連敲法槌。

    伊凡·萬科的臉色變得難看，如果託尼·斯塔克不到場，他的計劃怎麼進行下去？

    “既然沒到場，代理律師你們的權限是……”

    法庭大門突然被推開，哈皮推着輪椅進場，身旁跟着小辣椒佩珀·波茲。

    託尼·斯塔克坐在輪椅上，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不復一週前的茫然，重新變得鋒芒畢露。

    伊森和史蒂芬·斯特蘭奇沒有辜負他的信任，成功幫他取出血液中的細小彈片並縫合傷口。

    經過幾天的復原和換血排毒，託尼·斯塔克已經逐漸恢復健康，雖然胸膛上的傷口尚未癒合，但並不影響他出庭。

    之所以選在最後出場，自然是他習慣了壓軸當焦點的感覺。

    “尊敬的法官閣下，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佩珀·波茲身爲斯塔克工業現任CEO，親自上前向大法官們表達歉意。

    “入座，庭審即將開始。”主審法官很給本國企業面子。

    庭審一開始，萬科工業就對斯塔克工業放炮。

    “方舟反應堆的專利權歸屬於我方，斯塔克工業不僅霸佔數十年未向我方支付專利使用費，甚至還污衊我方權利人，誣告陷害，致使其入獄……”

    英美法系採取對抗制訴訟模式，由原被告雙方盡情發揮，法官作爲調停者，庭審期間只負責維持秩序，最後根據對抗結果下裁決。

    簡單點說，你們先吵，誰吵贏了我支持誰。

    “一派胡言！安東·萬科分明是個落魄的叛逃者，霍華德先生不在乎他糟糕的過去給了他工作，他卻實施可恥的間諜行爲，試圖盜取霍華德先生的研究成果……”

    “荒謬！方舟反應堆屬於萬科先生，是他的研究成果，這一點我方有充足的證據證明！”

    嘴炮吵的激烈，觀衆們卻有打瞌睡的感覺。

    一方死摳着專利權證書的時間，另一方避開不談，只盯着安東·萬科叛逃四年內的品行。

    斯塔克一方的律師都很清楚，面對大毛以國家力量下場站臺，他們找不到任何證據質疑對方證書的合法性。

    吵架過程中，伊凡·萬科突然向他身邊的首席律師要了一顆硬糖，塞進嘴裏。

    臺上的法官有人看到，但這樣的行爲還算不上擾亂秩序，於是沒有制止。

    結果伊凡·萬科突然揮手打斷正在發言的己方律師，湊到話筒前再次爆出猛料。

    “霍華德·斯塔克不僅是個欺世盜名的小偷，他還是個可恥的九頭蛇特工！”

    幾乎一瞬間，旁聽席的平均身高突然拔高一個頭。

    你要聊這個，那我們可就不困了！

    伊凡·萬科的聲音像是有魔力，不僅傳入託尼·斯塔克耳中，甚至還震撼着他的心臟。

    正在癒合中的傷口似乎撕裂了一分，鮮血重新溢出。

    “咳咳！”託尼·斯塔克劇烈咳嗽起來，眼中的鋒芒更加強烈，恨不得立即穿上戰甲和伊凡·萬科打一場。

    “原告，這是庭審現場，請不要發表無關言論。”

    很少開口的首席大法官有經驗也有急智，沒有爭論，只想從源頭堵住伊凡·萬科的嘴。

    “如果你發表擾亂法庭秩序的言論，我會立即將你逐出法庭。”

    伊凡·萬科含着特製的“硬糖”，笑着回答：“這可不是無關言論，我將提交新的證據，證明霍華德·斯塔克不僅品行卑劣，而且犯下過反人類罪行。”

    “這是一份很有力的品格證據，可以幫助法庭認定他盜竊我父親研究成果的事實。”

    “咳咳咳咳！”

    託尼·斯塔克的咳嗽越來越劇烈，胸口的痛感越來越強，心臟開始超負荷跳動。

    這次誅心不是形容詞，是動賓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