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人救兩人,期末考題!(二合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簡騫字數:4860更新時間:24/08/09 07:09:04
    轟——

    隨着帽子叔叔的話音落地。

    一瞬間。

    陳牧只覺得自己的耳邊。

    劃過一聲轟鳴。

    他剛剛。

    聽到了什麼?

    人類難以接受的噩耗?

    帽子叔叔,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但很多的時候。

    有些話。

    說出口,即是工作,也是任務。

    即便是帽子叔叔也會覺得有些難以開口,依然在爲自己做了短暫的思想功課以後。

    選擇了開口。

    帽子叔叔:“陳醫生,犯罪嫌疑人所在的車,就在我們身後,有沒有一種可能……”

    陳牧很想直接開口。

    說一句沒可能,杜絕了帽子叔叔後面的話。

    可現在這個情況。

    即便是陳牧的心裏千難萬難,也做不出來阻止帽子叔叔的事情。

    只是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

    盯着自己面前的帽子叔叔。

    一直到。

    陳牧把帽子叔叔,都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帽子叔叔才態度頗爲凝重的,開了口:“陳醫生,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去後面那輛車,看看後面的那位患者?”

    陳牧:“……”

    他只是個校醫。

    工作內容,爲什麼要這麼苦。

    看到陳牧還有些沉默。

    帽子叔叔以爲,陳牧是在擔心其他的問題。

    繼續開口道:“陳醫生,你要是擔心,非執業地點行醫的問題,這次的這兩位患者,陳醫生是援助我們警方的,一切合法合規,任何的舉報,都不會對你造成威脅。”

    —

    「啊啊啊!!!還是我們的帽子叔叔,考慮事情最全面啦!」

    「講真的,要是每次醫生異地行醫,都有這樣的保證就好了。」

    「看人的,我之前在一個場館裏,幫他們救他們的客戶,他們還讓我給他們寫個聲明,患者出了任何問題,我全責,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也太可惡了吧?!」

    「主要是,很多的病情,在沒有足夠的藥物和設備下,即便是醫生,也很容易無能爲力,當然,陳醫生這種中醫大佬例外!」

    「救命!我媽媽已經在問我了,我學中醫能不能讓我癱瘓的舅姥爺,自由行走……」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父母,我家裏人也在問我了。」

    「我也面對過相似的問題,很無奈,我學的是醫術,不是仙術啊!」

    「……」

    —

    陳牧一愣。

    倒是沒想過。

    自己短暫的沉默,會讓帽子叔叔,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短暫的無奈後。

    陳牧有些無奈的,開口笑道:“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

    陳牧的語氣頓了一下:“你們剛剛給出的許諾,對於我來說非常重要,畢竟我也真的擔心,有人投訴我。”

    雖然他很信任,直播間的大部分水友們。

    但問題是……

    在看直播的人,太多了。

    魚龍混雜。

    陳牧真的很難杜絕,自己完全不會被有心之人舉報。

    而帽子叔叔剛剛的許諾。

    對於陳牧自己來說。

    就像是多了一個免死金牌。

    “那陳醫生,你剛剛的意思是……”

    帽子叔叔目不轉睛的看着陳牧。

    總覺得在陳牧剛剛的口風裏。

    他好像聽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但是在陳牧沒有完全開口之前,哪怕是帽子叔叔,也不敢用猜測的方式,來判斷一件事。

    面對帽子叔叔不敢置信的目光。

    陳牧輕嘆一聲後,指了指還在昏迷中的患者,開口道:“我要先確認一下這位患者的情況,在確保我的離開,暫時不會影響到患者的狀態以後。”

    他才會去看另外一位患者。

    要不然。

    有極大的可能,兩位患者,一個也救不下。

    聽着陳牧這麼說。

    帽子叔叔也是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後道:“陳醫生,你說的非常有道理!”

    “這樣,你好了和我說一聲就可以,我們隨時準備停車。”

    陳牧點了點頭。

    開始繼續在患者的身上,刺激穴位。

    他去看一個患者,到用銀針穩定患者的情況。

    起碼需要三五分鍾的時間。

    而陳牧現在需要去做的。

    便是……

    即便是他接下來,會離開三五分鍾的時間。

    患者身上的這些銀針。

    也可以保證患者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這樣的要求。

    聽起來可能很簡單。

    實際上……

    像是這樣,隨時都會一命嗚呼的患者。

    哪怕是多堅持一分鐘,都離不開醫生的努力。

    帽子叔叔在一邊。

    只是看着這一幕。

    情緒就莫名的跟着緊張了起來。

    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爲了陳牧的救援內容,而緊張着。

    —

    「本學中醫的倒黴蛋,原本還在教室裏感嘆陳醫生的手法好牛,突然就想哭了。」

    「????」

    「不會這麼巧吧,我是在寢室裏感嘆,然後就看到了導員發在羣裏的最新通知,我覺得陳醫生可以順路搶救一下我!」

    「看了一下我們的ip,截然不同,難不成這次是很多學中醫的學院,共同討論出的結果?」

    「要是真的有這麼巧,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建個羣,一起商量下期末考試的考題了?反正現在距離期末考試,也沒有很遠了……」

    「你們這羣學中醫的,到底有在一起打什麼啞謎呢?就不能給我們這些普通的吃瓜羣衆,透露一點點的內幕嗎?」

    「怎麼說呢……簡單來說,基本上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陳醫生剛剛看起來一切猛如虎的操作,都有可能成爲我們接下來的期末考試考題,所以接下來的每一幕,我們都必須錄下來,認真的研究每一幀的手法,並且分析陳醫生選擇這個穴位的理由,推測患者的脈象……」

    「雖然不懂中醫,但不妨礙,我已經在同情伱們了……」

    「……」

    —

    “可以了,準備去另外一輛車。”

    就在帽子叔叔,爲陳牧擦汗,用完了一整包嶄新的紙巾以後。

    陳牧終於收回了手。

    給出了這樣的答覆。

    聽到陳牧的回答,帽子叔叔瞬間眼前一亮。

    甚至都來不及感嘆兩句,就拿起自己手裏的對講機,和另外一輛車上的同事溝通起來。

    原本。

    在陳牧下車的時候。

    距離陳牧比較近的那位帽子叔叔,是準備和陳牧一起下車的。

    去另外一輛車上,查看患者的。

    誰知道。

    他這邊。

    才剛剛有一個起身的動作,就被陳牧伸手按住了。

    “嗯?”帽子叔叔有些不解。

    擡眼。

    卻看到陳牧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車上的患者,繼續道:“你在這裏看了這麼久,對患者的情況,應該也能看出來一二。”

    “你看患者臉上的血色,和呼吸頻率,有任何變糟糕的跡象,及時聯繫我。”

    “不論如何,這位患者的情況,都可能更危急一些。”

    看到帽子叔叔點了點頭後。

    陳牧這才還算是放心的離開。

    轉身後。

    上了另外一輛警車。

    “陳醫生,和你剛剛在另外一輛車上一樣,有任何的問題,主動尋求我們的幫助就可以了。”

    陳牧這邊剛上車。

    就被熱心的帽子叔叔們,安排好了座位。

    “謝謝。”

    陳牧簡單的道謝以後,也沒有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寒暄上面。

    相反的。

    陳牧只是打開了還沒有用完的鍼灸包。

    簡單的對身邊的帽子叔叔,解釋了一下,他們要如何幫他給鍼灸針消毒以後。

    陳牧開始查看患者的情況。

    爲患者把脈。

    陳牧忙碌的整個過程中。

    兩位患者的兒子,戴着手銬,目光呆滯的看着陳牧。

    今天發生的一切。

    在這位年輕人的人生裏,都算得上是非常巨大的變故了。

    這位年輕人。

    在短短的時間裏。

    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雙雙因病昏迷,躺倒。

    就連他自己。

    現在也戴着“精緻的銀手鐲”,住在這裏。

    看着犯罪嫌疑人,看起來明顯有些呆滯的模樣。

    一車的帽子叔叔,都沒有說些什麼。

    眼前這個情況,對於年輕人來說,應該已經有足夠大的刺激了。

    只要這個犯罪嫌疑人,不在車上突然暴起,阻止到正常的救援工作。

    對於犯罪嫌疑人的審訊。

    完全可以等回到警局後,再繼續。

    這一車的帽子叔叔,對犯罪嫌疑人明顯有些不一樣的情緒,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反倒是正在給患者鍼灸的陳牧。

    像是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突然回過頭來。

    意味深長的看了犯罪嫌疑人一眼,“控制好你自己相對激動的情緒,要是你在這種時候再受刺激躺倒,我可能真的沒有空閒,多救一個人了。”

    犯罪嫌疑人:“……”

    哪怕眼睛已經紅了。

    也只是沉默着仰起頭。

    按照陳牧說的,努力的去控制着,自己正在變激動的情緒。

    —

    「我們的陳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話呢。」

    「話雖然不是那麼的好聽,但很真實了。」

    「能不真實嗎,這要是再躺下一個人,這家人大概就是在警車上,玩消消樂呢。」

    「我倒是可以理解這個年輕人此刻的心情,但陳醫生的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吧,就像是這個年輕人一樣,哪怕心裏悲傷得不得了,還是要下意識的按照陳醫生說的去做,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變成消消樂。」

    「只有我們學中醫的,看節目的同時,還在認真的記筆記。」

    「嗚嗚……黃連苦嗎,沒有要期末考試的我命苦……」

    「……」

    —

    “輕微肺部感染,鬱氣鬱結。”

    “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陳牧一邊持針,爲患者鍼灸。

    一邊開口爲身邊的帽子叔叔們解釋着,患者此刻的情況。

    當然。

    也是在爲犯罪嫌疑人,解釋他父親此刻的情況。

    “肺部感染,主要是因爲患者這些年不規律的作息,還有長期居住甲醛房,導致的。”

    “至於鬱氣鬱結,則是因爲今天的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你的父親,可能太過於擔心你的母親,導致的。”

    看到犯罪嫌疑人點了點頭。

    陳牧也就自認爲,自己做到了解釋清楚這點。

    隨後繼續開口道:“各位,等我把這幾針扎完,就可以停車,放我去另外一輛車了。”

    “陳醫生,真的可以嗎……”

    聽到陳牧這麼說,犯罪嫌疑人倒是突然有些着急了。

    “陳醫生,其實你不需要這麼着急離開的,可以給我父親,再看看的……”

    犯罪嫌疑人說到最後。

    聲音。

    也開始變得有些哽咽。

    “其實我也沒有不信任陳醫生的意思是,主要是,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站在犯罪嫌疑人的視角。

    陳牧明明給自己的父親,留了三五分鍾的救援時間。

    可現在。

    似乎兩分鍾都還沒有到。

    這位陳醫生就急匆匆的,準備離開了。

    完全沒有繼續施以援手的意思。

    犯罪嫌疑人真的很擔心,如果讓陳牧就這麼離開了,是不是過了今天,他就見不到自己活生生的父親了。

    當然。

    他也是很擔心。

    如果把陳牧,強行道德綁架在這裏。

    回頭。

    他是不是也不到自己的母親了。

    此刻。

    父母的看病問題。

    在犯罪嫌疑人這裏,就很像是老年人們。

    經常說的一個形容詞。

    手心手背。

    都是肉……

    此時此刻。

    車子已經停穩。

    陳牧下車之前,也只是給犯罪嫌疑人留下了一句:“既然現在給他們看病的醫生是我,作爲患者家屬,你應該做的,便是無條件信任我。”

    說完這句。

    陳牧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只留下犯罪嫌疑人。

    坐在警車裏。

    看着自己還沒有甦醒的父親發呆。

    —

    「作爲醫生,我覺得陳醫生的這句話,沒有任何的問題,家屬是應該信任醫生的。」

    「之前我們主刀醫生進手術之前,被家屬攔在手術室外,質疑主導看起來太年輕了,不讓主刀上手術檯,唉……」

    「那後來呢?」

    「後來因爲家屬的反應太強烈了,拒絕年輕的主刀,說什麼都不簽署手術同意書,最後患者離世,我們整個團隊全部被迫停職調查……」

    「???」

    「要是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我好像在抖音吃過這個瓜,這麼看的話,你們醫院方面的證詞,和患者家屬完全不一樣啊!」

    「問題是,我們醫院一點撒謊的空間都沒有啊,手術室內部的手術記錄儀,還有醫院走廊裏的監控錄像,都被警方提走了,我們要是這種時候扯謊,不是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嗎?」

    「其實,我們醫院已經發了監控錄像在抖音,但是罵聲一片,都在職責我們爲什麼安排年輕醫生主刀。」

    「他們這羣人,真的只知道攻擊我們主任年輕,完全不看履歷的,真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