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搏殺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嘯寂字數:2047更新時間:24/06/27 04:08:58
    當病重的郯子,看到了這封來自魯國信使呈上的魯主來信時,氣得硬是當場給吐出了一口黑血,這來信的口氣,不用說,一定是魯國公主的“傑作”!

    “報復之心如此之甚!當初遣休佢,實乃君上明智之舉!”

    座下大臣們看到郯子被氣到當場吐血,有人急着叫太醫;有人則在諂諛;而有人則捉住魯國信使,想就地給他來上一劍,以解郯君之恥。

    “‘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況魯使乃來送贈,而非交兵,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幸虧還有明白人,這才放了魯國信使一把,畢竟當堂站立着的,不僅僅有來自魯國的信使,還有來自吳國、徐國、宋國的信使,當着衆國信使的面,怎麼可能幹這樣的事?

    各國的勢力,也在這個時候,一邊探看着郯子的狀況;一邊判斷着,到底是要扶持他,還是扶持“召”將軍那一方。

    這一口惡氣未出,黑血一吐,郯子後面幾天的“朝堂”,都無法親理,把國事全都交給了倒召一派的重臣去代理。

    郯國內亂,給到各個鄰國的反饋,都覺得郯子身體有可能撐不下去;應該去看看這個還被關在圜土中的“召將軍”是否,有一統郯國的可能。

    這樣一來,負責圜土的“監獄長”的府上,就莫名其妙地來了許多陌生的面孔,操着各國的口音,給他塞送着禮物,以圖打聽了一些關於“召將軍”實際近況的確切消息。

    這些情況,也都給傳到了羊斟耳中。

    在“監獄長”的關照下,羊斟並沒有吃什麼苦,吃穿用度,也都不差;除了偶然需要應付朝官來巡察之外,大多數時間,都處於相對自在的狀態。

    羊斟也收到了來自王丹的信,給他講了最近的安排:十日之內,即將開啓最終的行動:對郯君的斬首;與營救他,同時進行。

    說實話,“斬首”行動,讓柤離子來打前戰,真是冒險的一招;不過,王丹在後面的配合,這才是真正的重點。

    就在“十日之限”到期的前一天,郯子的“應召罪醫”柤離子帶着“藥包”到位了。

    而王丹的敢死隊,也都替換好了朝中的當值雜役,只等王丹的一聲令下,便各在其位,分割控制其所分配位置的守衛。

    “快與郯君施治,若有任何動作,小心你項上之物!”

    倒召大臣親自“押解”着“自投羅網”的柤離子,來到了郯子的寢殿。

    “視君之積疾已久,吾須爲其施針。”

    柤離子拿出他的“診療包”,將一排包着銀針的囊袋展開,取水淨手,用布巾將手擦乾,取出一根銀針,在燭火上稍滯加熱,然後就往郯君的風池、率谷、外關、公孫、太陽穴等處一一紮上銀針,擰動時,動作極慢,外行上看上去,他的針法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幾個穴位,正好對應“偏頭痛”,也算是“對症下藥”。

    除了這扎針之外,柤離子又點燃了艾柱,湊近這幾處,慢慢進行着燻蒸,配合着銀針的效果。

    郯子的頭痛,從來沒有像這樣“立竿見影”式的好了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脈被打通了,頭痛欲裂的感覺,也悄然不見了。

    “君上感覺如何?”

    柤離子明知故問,他剛纔所有的施治,都是運用了自己的畢生之能,毫無差錯,他對這治療的效果,自然也是心知其效,但還是要作爲“醫者”,該問當問時,便問上一句。

    “甚好!甚好!真乃神醫,名不虛傳!”

    郯君待柤離子收了銀針入囊之後,感覺神輕氣爽,精神百倍,立即就坐了起來,把自己的胳膊左右互捏着試探着自己的體力恢復,果然好太多了,於是大聲讚歎道:

    “賜神醫坐!”

    郯君甚至自己立即站了起來,來回走動,開心不已。

    “恭喜君上!賀喜君上!得此神醫,如有神助!大郯國之江山幸甚!郯民幸甚!”

    各重臣紛紛施禮拜賀!

    “此乃天意!當謝上天!”

    郯君沖天高舉雙手,帶頭叩謝;衆臣也都齊齊拜起。

    就在此時,郯君寢殿之頂,從四處如雨般射下一排排袖箭,加上柤離子從針囊中,傾出所有銀針,成排從下面向郯子襲來,針向所取穴位,個個兇險,從剛纔的“醫者”,“順滑”轉換成了“刺客”模式。

    郯君大袖一揮,護住自己的頭頂,不由高呼:

    “護駕!護駕!”

    衆大臣面對這“箭風針雨”的突然變故,個個大驚失色。無奈入殿時,無人身帶佩劍,遇到這情況,只能是身邊有什麼拿什麼了。

    燭臺、香爐蓋、護扇……能當武器的,全被他們掄起來了,向着堂上的柤離子胡亂砸來!

    “來人啊!護駕!”

    衆大臣的喊叫,想把衛兵都引進來。

    可是,這些衛兵,早在外面,和預先王丹所埋伏好的“敢死隊”雜役們同步對戰了起來。

    王丹的袖箭,從來沒有失誤過;但是今天,可能是太過緊張,居然偏了幾寸,只是射中了郯君的左上臂,離心臟位置就差那麼一點點。

    郯君用巨袖護住左上臂的傷處,跑向牀頭,把自己的佩劍,單手拔了下來,衝着剛從樑上跳落下來的王丹和柤離子一通亂砍,拼命自救。

    “既救吾,又殺吾,你欲何思?”

    郯君一邊揮劍拼殺,一邊質問柤離子。

    “救你,系吾之本命;殺你,乃爲吾兄弟之義!”

    柤離子一邊繼續甩出另一排銀什,衝着郯郡的面門而來;一面與王丹背靠背,應對着來自郯君和殿內衆大臣的“羣攻”。

    “你兄?”

    “正系!”

    郯君此時的“心靈受傷”與“身體受傷”,同時感受着,痛苦異常,反而激發了他從有過的“求生欲”,劍梢所過,也劃破了柤離子用來抵擋的胳膊,同樣也是左臂。

    “哈哈哈哈……還你一劍作醫費,不拖不欠!”

    郯君似乎已忘掉了“生死”的事,眼前正在進行着的這場搏殺,其實,正是他心底裏一直渴望,卻一直沒有機會體驗的一場“正面搏擊”,郯子開始打殺到興奮了!

    “何爲仁,何爲義!此就是!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