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會合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嘯寂字數:2015更新時間:24/06/27 04:08:58
被韃文泰訓了一通,兩個士兵不敢多言,邁着大步,開始往四周搜索。
孩子們感覺到那腳步聲,每一步都在震動着自己的小心臟似的,壓迫感超大,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把身子縮得更小了。
“讓你們平常多收拾,看看,一片亂七八糟的!還不給我一邊找,一邊拾掇拾掇,都給我擺好!”
韃文泰心想,也沒丟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不過是一桌飯菜被人吃了,估計是趁着節日,從下面村子溜過來,湊熱鬧,想順便順點吃的小賊罷了,所以責備的重點,就從追究抓人變成了整頓內務。
兩個士兵心裏委屈,嘴裏小聲嘟噥着:“裏面本來就不歸我們管,我們倆只管看門!這收拾內務,應該是女人幹的事啊!咱們這,一個女人都沒有,還怪我們!”
“什麼女人?女人能保衛我們國家嗎?現在就是你們的事,給我好好收拾,不然看我不抽你們!”
韃文泰半真半假的嚇唬着手下。
其實他哪捨得打,這些士兵心裏也清楚,城主也就是嘴上嚇唬嚇唬,他心裏,可是疼愛他們,還來不及呢!
“是!”
兩個士兵,吐了吐舌頭,偷笑着,繼續幹活。
眼看着他們的搜索,很快就要接近火墩所躲藏的那個倒扣着的大淘籮筐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
“是韃麗靼的狗!出什麼事了?叫得這麼大聲?你們先去看看!”
韃文泰親自送給女兒的狗,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平常這狗可是輕易不叫的,可現在這叫得這麼大聲,都蓋過了“絲衣節”的音樂聲,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遵命!”
兩個士兵又聽命趕緊往外奔去,手中剛擺好的一堆,又倒亂成一片,就像沒收拾一樣———事實上,比不收拾,還更亂了。
“不要慌張,從容,記得,要從容!”
韃文泰很不喜歡自己的士兵,那麼沒有氣質的樣子,經常提醒他們,要拿出“城主護衛”的氣派來。
“是,從容,從容!”
兩個士兵穩住步伐,擺好架勢,昂首挺胸,以城主平常教過他們的,最理想的那種“不卑不亢”的儀態,大踏步地向狗叫的方向快步走去。
音樂聲也停了,人羣中發出一陣喧鬧聲,韃麗靼的狗叫聲,在裏面最爲突出,明確標誌着“事故”發生地的位置。
“讓開讓開!”
兩個士兵趕過去的時候,已有太多人羣圍成一堆,搞到他們很難輕鬆靠近,只好放棄了“風度”和“從容”,大聲呵斥着,驅趕開了一些擋路的看客。
人羣最中間,韃麗靼的狗正在衝着一個長得圓圓胖胖,非本城城民打扮,眼睛上還戴着副奇怪圓東西的小夥子伸着脖子、齜牙咧嘴地叫個不停。
“來來來,給你吃個蘋果,別叫了!”
這個小夥子單個看上去,根本不算矮,可是和這巨人國的國民一比,就整個小了兩號。舉着一個蘋果,試圖在討韃麗靼的狗歡心。
“哪家的狗愛吃水果啊?他也真是有想法!”
“他眼睛上是什麼東西啊?”
“他長得還挺好看的,除了左邊眉毛裏那顆黑痣有些礙眼以外。”
“你看他的衣服,好醜呀!什麼顏色都沒有!”
“他的鞋很有意思,那麼高的底子!是嫌自己個兒太矮了吧!”
……
人們議論紛紛,就覺得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不尋常的小人,應該和韃麗靼的那五個小孩子,有什麼關係。
這麼熱鬧的場面,韃麗靼的狗在,可是她自己不在,創造的激情,讓她一衝動,就不管任何事,專心回去趕製五套“棉衣”去了。
“你是誰?從哪兒來的?怎麼穿成這樣鬼樣子?你爸媽沒錢給你買衣服嗎?你怎麼長這麼小!”
有一個當值的士兵主管把狗趕開,正在“靈魂盤問”着這個不速之客。
“我是誰?我從哪兒來?我穿得奇怪嗎?我有爸媽嗎?我不算小吧?你們問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是在做夢吧!”
這個小夥子,一臉迷糊,卻並不害怕,而是接着問:“你們這是哪裏啊?你們怎麼都這麼大個啊?很浪費布料啊!你們一頓飯得吃多少啊!”
“你腦子壞了嗎?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還擔心我們吃不吃得飽飯,太奇怪了!”
問話的人,覺得這個答案很滑稽,就衝着四周大家轉着視線,笑着反問。
“哈哈!是啊,我們在一起做夢,陪你一個人?你誰啊!這麼尊貴?好有面子啊!”
“吹牛也不帶打草稿的!這孩子怕是腦子壞的吧!”
“安靜!安靜!大家都安靜,城主大人讓我們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從容,從容,記得要從容!”
兩個守衛走到問話的人面前,接過了主持權。
“近段時間,我們這裏是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也有一些比你還要小的孩子們憑空出現了,既然你說你不清楚,正好,我們也正要找你。跟我們來吧!”
雖然這兩個守衛在城主面前,一副唯唯諾諾、時而恃寵裝蠢的樣子,可是到這外面,立即換了一副“正義公理”的樣子,充滿了威嚴和公信力。
“或者我們城主的女兒那裏,有你要找的人。”
小夥子一聽說有戲,心裏樂開了花,就衝着大夥兒一圈抱拳,跟着他倆逃離了韃麗靼的狗和過“絲衣節”的好奇人羣圍觀。
那邊韃文泰看着一片被收拾得越來越亂的屋子,嘆了口氣,又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先壓壓火。
“從容,從容。”
他叨叨着,也是在勸自己,不要發火,不要發火。
火墩透過大淘籮筐的柳條空隙,往韃文泰這邊望着,不由得也心裏跟着暗念:“從容,從容”。
這下好,被洗腦了!
辛吾和石寶山那邊,分別躲藏在一個卷着的席子和一個衣服箱子裏,何憶西則是躲到了窗簾後面,也都是被這“從容、從容”給洗腦了,倒也不害怕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