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齜牙咧嘴

    青瑤：“我回學校。”

    他蹙眉，“回學校自己一個人買酒喝？”

    她不理他。

    他嘆口氣，“好吧，酒我這裏是不缺的。”

    ……

    青瑤一杯又一杯。

    她就是故意把自己灌醉。

    雖然爲了照顧她，楚懷安拿來的是比較低度的紅酒，但也是有度數的，如何經得她這樣當水喝。

    灌了差不多一瓶紅酒後，她終於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心中那股惡氣總算沒那麼頂心頂肺了。

    然後她微醺地看了楚懷安一眼。

    他正安安靜靜地瞧着她。

    如果林妍芝沒有搶她的花，她父親沒有那樣吼她質問她，她應該不會跟楚懷安回來，更不會故意在他面前喝酒。

    他們要那樣對她，挺好的，正好解脫她，做乖乖女有什麼好的，做惡人才舒服！

    這麼想着，她握住杯子，清傲地抿了抿變得紅潤的脣，仰頭又喝一大口。

    這時楚懷安擔憂的聲音響起，低沉，溫和，“好了，別喝那麼多了，這酒是有後勁的，明天要頭痛。”

    他這麼說，青瑤反而把杯子抓緊，水汪汪的眼睛乜斜他，吐出一句：“不要你管。”

    “好吧，我心疼我的酒，我的酒貴。”他說。

    “哼。”她心裏拉拉扯扯，瞪他。

    她眼裏那汪水好像快要溢出來一樣，在他的心裏蕩了蕩。

    “哎，有個小孩長大後不乖了。”他嘆口氣。

    她的眼頓時就紅了，“哼！”

    他伸手去拿酒杯，“不喝了。”

    “你還碰我……”她用力按住杯子不給拿，手與他的觸碰在一塊，她的情緒上來，酒意也跟着上頭，“等，等下……”

    他看她秀氣的小臉被酒氣暈染得通紅，眼角潤着粉紅的溼意，含着水光的眸子固執地盯着他，他不禁呼吸慢了慢，問：“等下你要怎樣？”

    聞言，她看向他好看的，菲薄的脣，呆呆地看了幾秒。

    楚懷安眼中的光變深。

    她卻像是嚇到了自己一樣忽然回過神，垂下眼睛，兩扇睫毛撲閃了一下，像小刷子在楚懷安的心頭刷了刷。

    忽然她有點惱羞成怒似地雙手抓住他的大手，捧起來用力咬一口！

    楚懷安頓時僵滯。

    “哼！”她示威般哼了聲，喘着氣瞪他一眼，然後才扔開他的手。

    像只齜牙咧嘴的小奶貓。

    楚懷安看起來有些哭笑不得。

    青瑤自虐般喝完一瓶紅酒，再也喝不下去了，眼神迷離地抱着杯子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在她垂着眼睛像要睡着一樣發呆的時候，一雙溫暖的手將她扶起來。

    她睜開眼睛看他。

    “去洗洗睡吧。”楚懷安哄道。

    她不知道，已經很晚了。

    她明明雙腳就像踩在棉花上，卻還要矜持地像一隻貓走着直線，結果當然是醉態可掬得厲害，看得楚懷安嘴角實在忍不住高高揚起。

    然而到了浴室，她茫然了一下。

    “抽屜裏有沒開封的牙膏牙刷，還有毛巾。”楚懷安柔聲說，“你隨便洗洗，將就睡一晚就好。”

    說着他過去幫她拿了東西。

    洗漱臺前因爲他的過來空間突然好像變得逼仄了許多，她遲鈍地轉一下身，人立即不穩地晃了晃，楚懷安沒有多想，手從她的後背攬過去。

    一抹柔軟的觸感陡然從指腹傳來，兩人同時一滯，當然，青瑤要顯得遲鈍些，她似乎不太明白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