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七十一章 你是衡山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西方蜘蛛字數:2270更新時間:24/06/27 04:07:22
    嶽陽出稀罕事了。

    赫赫有名的大漢奸胡鴻業全家都被日本人抓了。

    胡鴻業的小女兒胡以欣還被日本人打死了。

    這是怎麼了?

    自己人抓起自己人來了?

    日本人這是在戰場上扛不住了,發瘋了?

    不過這對於嶽陽人來說,那是大喜事。

    日軍在岳陽造成了無數血案,都有胡家人參與其中。

    現在,嶽陽人居然以這樣的方式報仇了?

    不少的嶽陽人,一咬牙,拿出了家裏最後的一點錢,去割塊肉,買瓶酒。

    大漢奸被抓了,那可不得好好的慶祝一下?

    可是,對於日本人來說,卻是最難熬的一段時光。

    第三次進攻長沙剛剛遭受慘敗,11軍新任司令官冢田攻就死了。

    尤其是冢田攻飛機經過太湖縣的情報,還是從嶽陽泄露的。

    鈴木仁興責任重大。

    至於胡家是怎麼得到這份情報的?

    其實很簡單。

    胡家女兒胡以薇的丈夫,不就在南京政府部門擔任科長嗎?

    這份情報,一定是他弄到的。

    胡以薇的丈夫,那個科長,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莫名其妙的就被逮捕了。

    他在南京會遭受什麼,沒人知道。

    可是在岳陽,鈴木仁興殺氣騰騰。

    胡鴻業是不是“泰山”?

    其實還存在疑問。

    但對鈴木仁興來說,最關鍵的是,他必須要找到那個“泰山”。

    既然情報是從岳陽泄露的,那他必須承擔責任。

    這份責任讓誰來承認?

    胡鴻業!

    所以,不管胡鴻業是不是真的“泰山”,他都已經成爲了“泰山”!

    關鍵,就要看小川次平配不配合,願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了。

    小川次平非常配合,他對鈴木仁興是這樣說的:

    “冢田攻司令官遇難,我們都有責任,可責任最大的,當然是胡家的人。”

    這句話,其實是在告訴鈴木仁興,他可以接受任何的調查結果。

    鈴木仁興放心了。

    胡家父子一進憲兵隊,剛剛用刑,便哭天喊地,屈打成招。

    有了他們的供詞是,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

    然後,需要的就是他們無法翻供。

    讓他們永遠閉嘴的最好方式是什麼?

    滅口!

    出賣機密,讓一個司令官慘死的罪名,足夠槍斃他們十次了。

    而在這個時候,樊譽也出現了。

    樊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鈴木仁興古怪的上下打量着他:“樊先生,你好。”

    “司令官閣下,我有重要情報彙報。”

    “不用急,樊先生。”鈴木仁興看起來還很客氣:“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向你請教一下。”

    “司令官閣下太客氣了,只要我知道的,一定會回答您的。”

    “那好,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鈴木仁興開口問道:“進攻司令部,是你指揮的嗎?”

    樊譽有些尷尬:“是的,但是……”

    “好了,這個問題你已經回答我了。”鈴木仁興對他接下來的話並不太感興趣:“你給了孟紹原一部電臺。”

    “是的,是大綱閣下交給我的。”

    “我很好奇,爲什麼那部電臺,總是發一些毫不相干的電報呢?”

    “這點,我也不太清楚。”

    “有沒有可能,是對方在故意混淆實現,用這部電臺,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真正的目的,是用來掩護另外一部電臺的?”

    “大概,也許吧。”

    鈴木仁興拿出了一張紙,念道:“任命,秦澤浩爲軍統局嶽陽站站長,岳陽忠義救國軍司令,岳陽行動隊長,見令,即刻召集隊伍,趕赴岳陽匯合。此令,樊譽。這是你讓顧賢送來的,對嗎?”

    “啊,是的。”

    “是你親筆寫的?”

    “是啊。”樊譽只覺得莫名其妙。

    “很好,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鈴木仁興緩緩問道:“誰是‘衡山’?”

    樊譽搖了搖頭:“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

    “是真的,司令官閣下。”樊譽只覺得對方的問題越來越奇怪了:“孟紹原對這件事一直都是守口如瓶,我試了幾次,也都無法問出來。”

    “其實,你知道誰是‘衡山’。”

    “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鈴木仁興死死的盯着他:“你當然不會告訴我誰是‘衡山’,因爲,你就是‘衡山’!”

    樊譽大驚失色:“什麼?我?司令官閣下,您弄錯了,我,我真的不是‘衡山’!”

    “這份東西呢?”

    鈴木仁興拿出了那張委任狀:“你委任胡以欣爲聯絡官,是你給他下達的命令,你仔細看看落款是什麼!”

    樊譽顫抖着手拿過來,只看了一眼:“司令官閣下,這,這不是我寫的啊。”

    “混蛋!”

    鈴木仁興忍不住了:“這份委任狀,和你寫的那道命令,經過我們辨認,字跡完全一樣!你還在否認什麼!”

    “司令官閣下,我對天發誓,這東西真的不是我寫的。”

    樊譽覺得自己冤到了極點。

    其實,他是真的冤。

    只是一個簡單而拙劣的小魔術而已。

    “孟紹原”蘇俊文,讓樊譽寫了那道命令,然後在交給顧賢的時候,當中掉包了一下。

    可就是這簡單拙劣的小魔術,卻讓此時的樊譽百口難辯。

    “夠了,衡山!”鈴木仁興決定結束這場遊戲了:“你提供給我們假情報,企圖誘騙我們去洪山,然後伏擊我們,趁機在岳陽暴動!

    可是,有人提前告訴了我們真正的情報。田七,田七啊。那是帝國之殤,你無非就是想成爲下一個田七!”

    樊譽“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賭咒發誓:“司令官閣下,我是被人陷害的,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對了,孟紹原,這一切都是孟紹原搞的鬼!”

    “孟紹原?”

    鈴木仁興不斷冷笑,他又拿出了一張畫像:“這個人,是所謂的孟紹原嗎?”

    樊譽仔細辨認了一下:“是的,他就是孟紹原!”

    “你放屁!”鈴木仁興怒罵道:“這人根本不是孟紹原!”

    樊譽呆住了。

    這個人不是孟紹原?

    那他是?

    這些天一直接見自己的人,居然不是孟紹原?

    “你滿口謊言,樊譽!”鈴木仁興怒氣衝衝:“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仔細審問,把他的口給我撬開來!”

    “司令官閣下,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啊。”

    樊譽被拖出去的時候不斷的發出了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