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銀:主人，我太想進步了（三合一）

    “也就是說，黃金黎明的人是在用這片黑霧來送快遞。”

    “而現在，快遞正好被我在中轉站截下來了？”

    夏亞的念頭微動，頓時瞭解清楚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耳畔那虛幻的禱告聲緩緩消散。

    最終，只餘下一片虛無。

    而那翻涌的黑霧之中，則有一方虛幻的光點緩緩溢散。

    那紛亂而扭曲的瘋狂囈語，連帶着無數記憶碎片一起，在那閃耀的星辰之光中煙消雲散，潰散不見。

    對方所說的交換條件並非虛言。

    這倒不是因爲巨人王惡靈有多麼相信夏亞的人品，弒神者只是弒神之偉業的榮耀勳章，從來都和人品無關……哪怕是神話生物，甚至是真神中背信棄義者也比比皆是，不然也不會有欺詐之神的存在了。

    唯有傳奇強者凝聚了自己的精神海洋，方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星靈體，這也是傳奇們可以遊歷星界的緣由。

    畢竟人家又是給自己送污染物，又是幫自己和伊莎黛拉牽線搭橋當紅娘的，也怪不容易。

    “希望神沒事。”

    在這縷神識的認知之中，新進入的星靈體，自然便是祂的教徒們所新火祭完成的祭品。

    那是無比暴虐，彷彿要將萬物焚滅的怒火，夾帶着太古洪荒的古老巨人族語言。

    可謂是純純的雙向奔赴。

    然而，就在祂即將成就真神之位時。

    以一件第六階污染物作爲火種源的「天照」，在當前確實也顯得有些強度不足。

    在那浩瀚如海的記憶面前，人類那不過數十，數百年的記憶，不過如滄海一粟般，輕而易舉地便會被沖垮。

    但是下一刻——

    而夏亞的念頭也微微一動。

    一邊想着，夏亞的心念微動。

    而更重要的則是——

    夏亞輕聲開口。

    眼看着巨人王的殘魄潰散，夏亞不由挑了挑眉。

    他的意識便這樣順着精神海洋之中，那巨人王殘魄所留下的虛幻孔隙，進入了孔隙內部的世界。

    再說的直白點，那就是睡覺睡着睡着就破階了。

    但是現在看來，主人不愧是主人。

    正是灰燼教團的那幫暴徒們突襲了聖羅蘭學院，令他搞到了那截左指骨的污染物，幫助銀完成了「天照」這個自創技能的補全。

    或者更準確的說，是這方頭骨聖物中，灰燼神國的碎片之內。

    三輪血色的勾玉，從銀的眸子中悄然浮現，然後開始了緩緩旋轉。

    而相比於當初他還很弱小，隨便對上邪神的一縷氣息都需要全神戒備，拿個污染物都需要用祕銀盒將其嚴密封印之時——

    最終，歸於了虛無。

    “嚶嚶，嚶~（主人，我太想進步了。）”

    “這種程度的腐化和侵蝕，可及不上我家大老婆和皇女老婆曾經歷過的萬一啊。”

    “有機會的話，我會把灰燼之主送下來給你當個伴。”

    但是如今，那可就不一樣了……

    緊接着，萬千漆黑的餘燼斑點，便迅速順着夏亞的手掌瀰漫而上，遍佈了他的整個身體。

    孔隙之中，是一片漆黑世界。

    良久之後，那宛若烈焰焚燒薪柴的古老聲響，方纔緩緩在夏亞的精神海洋中響起。

    夏亞的聲音很平淡。

    反正弒神者的身份，便註定了夏亞與灰燼之主是敵人。

    其實巨人王殘魄自己也清楚，所謂的復仇，從一開始，便不過是祂一個虛無縹緲的執念而已。

    明明看起來不過是人類之身，甚至連神域和登神之路都未曾踏足。

    “比如，能夠在不被灰燼之主星界之上的本體察覺的情況下，篡改這件聖物中所儲存信仰之力的後門。”

    一場維度虛空與深淵的夾縫之中，突如其來的神戰，讓巨人王的一切雄心與野望都化爲了泡影。

    若是要翻譯一下的話，那大約就是“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原本，伴隨着結衣的加入，銀已經明顯能感覺到這位萌新的強勢。

    還順帶着讓夏亞第一次在帝都中大放異彩，順勢進入了第二皇女殿下的視線，完成了兩人的第一次結緣。

    而就算不考慮夏亞能不能真的再上演一次弒神的偉業，巨人王總歸是更憎惡灰燼之主一些。

    下一刻，那瘋狂的黑炎逐漸褪去，匯聚，淡化。

    然後，凝聚爲了確切可靠的實體。

    不管是夏亞懷裏的主寵專屬抱枕位也好，亦或者是親女兒的優待也罷，都真的是好久未曾體驗了。

    夏亞的皮膚之上，那漆黑的餘燼緩緩褪去。

    甚至，在位面法則的指引之下，藉助位面生靈的信仰凝結了神性，以焚燒爲權柄，踏上了成神之路。

    邪神的污染物這種東西，對於西大陸的絕大部分超凡者而言，與其接觸和作死並沒有什麼區別。

    而伴隨着夏亞精神體進入神國之中，那縷灰燼之主的神性也頓時雀躍了起來。

    經過了灰燼之主的改造，巨人王的頭骨作爲祂在主物質位面的至高聖物，其中寄宿着祂本尊的一縷神性，還有一方被切割下來的神國碎片。

    【無名王者的不朽頭顱】

    然後，被小雪貂眼眸中的那三輪勾玉所吸收，補全着它「天照」的火種。

    璀璨的星芒在精神海洋那漆黑的背景中閃耀而起。

    小雪貂出現在了夏亞的懷中，一開始它還有些懶洋洋地，在夏亞的懷抱裏磨蹭了許久，方纔睜開了那雙如紅寶石般清澈透亮的眸子。

    銀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眼前的森白頭骨，便是與自己天照的火種同源。

    夏亞將手按在了那枚森白頭骨的上方。

    而等到積累了足夠的力量之後，它的身邊也慢慢積累起了一個火元素生物的族羣。

    “說起來，我當初是不是還把擊殺黃昏半身的鍋甩到了灰燼教團的頭上，導致之後的數百年間灰燼教團都一直在被黃昏教團追殺來着？”

    夏亞的精神體立於萬千星光閃爍的精神海洋之中，向着那空曠寂寥的深處緩緩開口。

    即便頭骨中所寄宿的灰燼神識並不完整，無法進行正常智慧生物的思考，但是它卻也在潛意識中察覺到了不對。

    他的精神海洋中，那數百枚黯淡的時之砂星辰轟然鳴響。

    那是烈焰巨人王在自己的殘骸頭骨之中所留下的後手，可以直接聯通灰燼之主所存儲的信仰之力，繞過灰燼之主的戒備，直接將這件聖物的力量化爲己用的後門。

    其實秉持着可持續性發展的理念，他本來也沒想逮着這麼一尊邪神一直薅羊毛的。

    而此時此刻，祂卻爲別人打開了這道作爲後門的孔隙。

    因爲空想帶碎片的時間流速與主物質位面不同，而且時間長河扭曲混亂，一直在暴走的緣故。

    “倘若是未曾進入伊甸園的我……那麼可能真會被這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衝散了自我，淪落爲你記憶的附庸吧。”

    伴隨着銀感知到了夏亞身前，那枚森白頭骨的氣息，小雪貂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猛然睜大。

    瘋狂，絕望，墮落，憤怒等等諸多負面情緒，在剎那間伴隨着囈語聲一同涌入夏亞的心頭。

    一隻瘦小的火元素，於火山噴涌的岩漿之湖中誕生。

    數千年的時光過去，當初那個弱小的火元素在日復一日的征伐與吞噬中一點點變得強大，就連生命層次也完成了蛻變。

    “以銀你現在的位格，要想直接容納第八階的污染物還有些勉強。”

    那原本瘋狂猙獰的囈語，連帶着漆黑餘燼與那些紛亂的記憶碎片一同，緩緩歸於了沉寂。

    對於任何選擇了成神之路，踏足神域的神話生物而言，這份烙印都代表着不死不休的仇恨，還有那來自於天敵剋星的絕大恐懼。

    “那畢竟是一整個灰燼教團用來收容信仰的至高聖物，其中積累了整個灰燼教團千年來所積累的信仰之力。”

    連帶着小雪貂也一同變成了倉管，只能偶爾出來用月讀打打醬油。

    久違了啊，真是久違了！

    什麼叫做夏亞唯一指定主寵，天字一號親女兒啊！

    果然青梅竹馬才是永恆的版本答案！

    它看着那枚森白的頭骨，目光灼熱。

    祂的殘魄在數千年的光陰裏被日漸消磨，早已經接近潰散，若非是夏亞此前主動接觸頭骨喚醒了祂，那麼再過幾百年，祂的殘魄可能就要歸於虛無了。

    然而，下一刻。

    沒辦法，不管是機甲黑騎士也好，還是天基動能武器與核爆也罷，都實在有些太作弊了。

    夏亞的目光，同樣鎖定在了那帶着點點漆黑餘燼的頭骨之上。

    烈焰巨人王的殘魄深深地看了滿臉平靜的夏亞一眼。

    但是此刻——

    “這具頭骨本身已經沒有危險了，你開始吸收黑炎的力量吧。”

    銀搖了搖毛茸茸的大尾巴，那雙紅寶石般的眸子睜開。

    它遊蕩於岩漿中，一點點變得強大。

    “把這個後手交給我。”

    【屬性：火|黑暗|詛咒】

    剛剛在夏亞精神海洋之中的短暫交鋒，已經讓這位曾經距離神座一步之遙的巨人王驚愕萬分。

    而後來，不論是在蒼庭古國的歷史殘響最終戰，亦或者是在後來的博爾吉亞家族晚宴之上，天照都可以說是幫了夏亞大忙。

    夏亞微微笑了笑，將自己那燦金色的「弒神者」稱號換上。

    “你看，又急。”

    那麼在如今的夏亞面前，還真翻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

    “其中儲存了足以接引灰燼之主神降的力量，要是不做處理，直接強行收容的話，那很可能會直接擾亂你的靈魂本身，把你變成只知道噴火的小火貂。”

    所以說，這不是巧了嗎？

    剛說自己要退版本，淪爲時代的眼淚了，轉眼間就來了個增強補丁。

    能夠讓祂的信徒們在西大陸上千年所積累的信仰付之東流，噁心一下自己的仇人，那總歸是好的。

    “那麼吾，願意相信。”

    那是弒神後所殘留的烙印。

    伴隨着靈魂強度，生命本質的不同，不同生命的星靈體強度也有所差異。

    “可惜——”

    而在那原本黑炎的所在之處，一道虛幻的孔隙緩緩浮現。

    而那縷幽暗的火苗，便是灰燼之主在這件聖物中所留下的那縷神識。

    那縷灰燼之主的神識黑炎，還未來得及按照流程，將眼前這位被火祭者的靈魂侵蝕轉化。

    而在那牙齒的間隙中隱約可見殘留的黑燼，讓人不禁聯想到其主人生前咀嚼岩漿、吞食烈焰的景象。

    雖然銀這十年來大多數時候都是在沉睡之中，但是因爲與夏亞的魂約聯繫，伴隨着夏亞本人的精神力進階，銀它們也同樣能獲得反饋。

    此刻清醒過來，感受着那枚灰燼王者頭骨所散發而出的神祕，自然也知曉其中的利害。

    “我知道，這枚頭骨是你寄予了復生厚望的底牌，一定另外留有後手，不被灰燼之主所知曉的後手。”

    這塊頭骨畢竟是被灰燼之主所改造過，用來容納信仰之力的聖物與容器。

    但邪教大教宗都送上門來了，自己要是拒收未免也顯得太失禮了一些。

    正面作戰根本沒有銀自己出場發揮的空間，只能淪爲邊緣划水的輔助。

    “一直都聽說真神死而不僵，現在看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而是選擇踏足維度裂隙，去追尋更偉大的進化。

    甚至他要是說上一句整個西大陸沒有人比我更懂污染物，可能都未必有人敢接腔。

    宛若羣星在同一時刻，於星海之中閃耀。

    而第八階，自然也便是王座與半神的層次。

    “作爲交換，我可以答應你——”

    那是一塊蒼白的頭骨。

    而且還是送財童子的那種。

    小雪貂的心中，只感覺到一陣熱淚盈眶。

    當然，第八階的污染物並不代表着它便直接擁有了半神的戰力，而是指某個方面的屬性抵達了半神的位格。

    夏亞在心中真誠地爲灰燼之主祝福了一句。

    它之前只是睡了太久還有些犯迷糊。

    生物體的精神於星界之中的投影，也便是所謂的星靈體。

    “哪怕是早在幾個紀元前被隕落的神祇，也亦在自己的遺骸之上爲自己安排了後手。”

    夏亞同樣久違地擼了擼小雪貂，把那條毛茸茸的雪白尾巴放到了自己的肩頭。

    【描述：這是曾經某位烈焰巨人王的頭骨，在與灰燼之主篡奪焚燒權柄的神戰中敗北，而祂的頭顱也亦成爲了灰燼之主最爲榮耀的戰利品】

    “你已經輸了，在幾千年前的那場神戰後就輸了。”

    【類別：污染物|超凡素材】

    “一個向篡奪了你的神之座，蠱惑了你信徒的深淵小偷復仇的機會。”

    夏亞摸了摸肩頭的小雪貂。

    【根據灰燼教團的傳言：當聖物的空洞雙眼被黑炎再次點燃之時，灰燼之主將自古老的歷史中歸來，再度降臨世間。】

    下一刻。

    再後來，祂不再滿足於只是成爲一個元素位面的帝皇，也亦不滿足區區一個元素位面的信仰之力。

    若不是那件第六階位格的左指骨作爲火種源支撐，那「天照」也絕對發揮不出那麼強大的威力。

    還記得當初夏亞還極爲弱小，連三環都未曾達到時。

    下一刻。

    但是唯獨在夏亞這裏，對於如何處理污染物實在是經驗豐富。

    一幅幅虛幻的景象，在他的腦海中緩緩浮現而出。

    “屠光灰燼的信徒，讓那個可恥的小偷跌落神座，讓整個深淵都焚滅在吾的怒火之中！”

    然而，還未等到灰燼神識反應過來。

    “嚶嚶嚶~（明白了。）”

    打開孔隙的代價，便是巨人王的頭骨中，那最後一縷殘魄消散。

    若非是有巨人王這位被當面NTR的苦主幫助，那他要想悄無聲息地，在不被灰燼之主本尊發現的情況下在頭骨上動手腳，恐怕還真有些吃力。

    夏亞依靠着時之砂帶來的超高時空間親和，艾若拉依靠着聖槍的契約，還可以在時間亂流中生存而且不受影響……但是銀和閃閃它們就不一樣了。

    老熟人了啊這是。

    但是正常情況下，星靈體其實更類似於生命一種潛意識的具現，根本無法進行主觀上的操控。

    黑炎躍動，然後彌散而開，便要將夏亞的星靈體所吞噬，轉化爲灰燼神國的一員。

    “憑你現在的力量，可沒資格篡奪我的肉身，更別說向那位灰燼之主復仇了。”

    而祂的仇敵，那位灰燼之主卻伴隨着信徒的擴張，信仰之力的積累越來越強，彼此之間的差距也就越來越大。

    此刻的夏亞，經歷了空想帶碎片之中的十年，也早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爲靈魂對扭曲時空間的不適應——這些年來，除了結衣本身就是機械生命體，不存在靈魂與適應性這個說法以外。銀和赤紅它們，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魂約空間的長眠中度過的，只有偶爾突破的時候才會短暫的醒來。

    銀一邊當着嚶嚶怪，那條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已經親暱地纏上了夏亞的脖子。

    “向灰燼復仇，向那個背叛吾的位面復仇。”

    頭骨巨大而猙獰，在夏亞面前的虛空顯現，近乎佔據了他的大半視線。

    感受着那記憶破片的洪流沖刷着自己的靈魂，夏亞不由搖了搖頭。

    伴隨着夏亞的話語出口。

    “不過，我可以給伱一個機會。”

    夏亞坐在黃金的躺椅上，看着眼前這枚森白的頭骨，還有腦海之中所浮現而出的湛藍色光幕，不由挑了挑眉。

    銀搖了搖尾巴，乖巧地在夏亞的懷裏重新軟了下來。

    然後，遴選出純粹的，高價值的靈魂，向着灰燼之主進行火祭——

    而那森白的猙獰頭骨之上，一縷縷幽暗而無主的黑炎，便這樣順着銀的牽引浮現而出。

    第七階是傳奇。

    “嚯，又是灰燼教團？”

    而現在眼看着奪舍肉身無望，那麼倒不如便宜了眼前的這位弒神者。

    下一刻，一道微弱的銀芒在黑霧之上閃耀而起。

    而那些被火祭者的靈魂，其歸宿，便是這方灰燼教團的聖物。

    這些年來，灰燼教團宛若癲狂般地行走於各方城市，鄉鎮之中抓捕祭品。

    “倒是識趣。”

    下一刻。

    從夏亞的身上，這位曾經的巨人王分明察覺到了那莫名的，讓祂感到無比心悸，近乎窒息的氣息。

    卻發現夏亞星靈體所化的一道金色小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朝着自己衝了過來。

    “你應該很清楚，我所說的並非是虛言。”

    那是頭骨的主人，殘留在自己遺骸之中的烈焰巨人王的意識。

    倘若完整狀態的灰燼之主神降那自然另當別論，但僅僅只是一具第八階污染物的話——

    剎那之間。

    “上次是左指骨，這次直接換成了頭骨是吧？”

    【等階：第八階】

    一縷幽暗而深邃的火苗，成爲了這方信仰世界的中心。

    連帶着那個曾經臣服於祂的火元素位面，也亦改換了信仰，淪落爲了灰燼之主的萬千信徒中的一員。

    “吾要復仇，復仇！”

    那是屬於一尊差一步便踏足真神之境的位面之主的全部記憶，足足有數千年之久。

    【後來，這塊頭骨被灰燼之主賜予了祂的信徒們，成爲了灰燼教團的至高聖物，也亦是灰燼信仰的承載體，唯有灰燼教團的教宗才能持有接觸】

    自從在安琳娜那裏獲得了黃昏古神的污染物開始，各種層次的污染物夏亞都有所接觸。

    雖然平日裏不怎麼明說，但是其實有什麼好東西還是惦記着自己的啊！

    但是對方的精神，卻遠比巨人王曾經直面過的一些半神都更爲堅韌。

    從火元素，到火元素領主，再到地獄火君王……

    只是因爲，這已經是巨人王唯一的選擇了。

    “放心，處理這件污染物，對現在的我而言也不算什麼難事。”

    慢慢地，它開始征伐其他這個元素位面之中的部族，然後將其他火元素部族的領袖們擊殺，然後吞噬其元素結晶。

    這個恐怖的人類……他似乎，真的殺死過一尊古老的神明。

    以祂此刻磨損了數千年之久的殘餘力量，根本奈何不了對方的靈魂，就更別提什麼篡奪肉體，借殼重生的戲碼了。

    “嚶嚶嚶~（主人，這是給我的嗎？）”

    那「無名王者的不朽頭骨」之上，森然的蒼白光華驟然一黯。

    【爲了完成某個顛覆西大陸的大計劃，這件聖物被灰燼教團教宗送出，然後，出現在了你的面前。】

    當然，隨着版本的更新迭代，夏亞如今所遭遇的對手不是傳奇就是半神，甚至連真神的蹤跡都有顯露……

    “既然是一位弒神者所許下的承諾。”

    倘若他的自我真的被淹沒在對方數千年的記憶之中，那他也就不再是夏亞，而是一位擁有了夏亞記憶的火元素位面君主，讓那位已經逝去的古神以另一種方式完成借殼重生。

    現在伴隨着時空間亂流開始淡化，歷史長河重新趨於穩定，銀它們也開始漸漸適應，只是依舊還相當嗜睡。

    費盡數千年時光方纔積累起來，已經趨近於補全的神座與星杯，盡皆成爲了那位名爲“灰燼”的深淵來客的嫁衣。

    而與之一同涌入夏亞腦海之中的，則是那屬於這尊森白頭骨的主人，屬於曾經的那位灰燼王者的萬千記憶。

    不對勁。

    夏亞摸了摸銀的腦袋，將小雪貂那躁動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夏亞的靈魂之中，剎那間便浮現出了萬千道扭曲的思潮。

    那縷黑炎忽然茫然地停在了原地。

    這絕非是普通人類或是尋常類人種族骨骼所能夠擁有的大小比例，森白的骨骼上方，有兩道扭曲的犄角，帶着詭異的弧度。

    直到最終，成爲了烈焰巨人王，也亦是整個元素位面的主宰。

    在一個遍地都是烈焰，扭曲的高溫將空氣焚燒地趨於扭曲，就連天空都被黑炎所籠罩，宛若煉獄般的火元素位面之中。

    夏亞星靈體所化的金色小人，已經一頭創進了黑炎之中。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