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泰坦王的遠見

    聽到這話的卡來特露出了譏諷的冷笑：

    “你覺得我會背叛第九王？你有點太瞧不起我了吧。”

    雖然說他想要阻止扎斯娜提前喚醒第九王，可他這麼做也是爲了第九王考慮，他只是覺得這麼做不論對第九王和泰坦都沒有好處，而不是想要背叛第九王。

    所以特使的話也讓他感覺極其的可笑，甚至有點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背叛？”機械泰坦用他的冰冷雙眼盯着卡來特，“不，你誤會了？

    “我沒有想要讓你背叛第九王，我想阻止喚醒她的原因是那個人類，你也知道如果讓她見到那個人類會怎麼樣，他會想辦法利用這個人類來說服其他泰坦們同意她那天真到可悲的愚蠢想法，而這只會給我們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主動接觸人類對於泰坦的存貨與戰爭的勝利沒有任何幫助，只會憑白增加我們被諸神找到漏洞的可能，我們都清楚第九王想要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

    “她同情人類，覺得他們也有資格活下去。

    “但種族的生存是殘酷的，第九王的想法既幼稚又愚蠢，爲了人類而犧牲泰坦生存概率的風險是件很可笑的事情，而我們不該任由她那泰坦文明冒險。”

    這話其實也有些道理，但卡來特也很清楚其中有個小小的問題。

    他冷着眼說道：

    “如果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想其餘十二王都不會同意她的提議，那麼她接觸不接觸這個人類又到底有什麼關係，反正她一個人也沒法對抗你們全部。

    “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其他的泰坦王們的確會因此動搖，不是嗎？”

    特使微微地嘆了口氣：

    “你說的沒錯，以泰坦的角度來看第九王的想法特別的糟糕，但十二王中有不少都會認真考慮她的提議，因爲和我們不同的是……

    “他們都曾經是人類，或者說他們都起源於人類。

    “而這就會導致他們對人類有着和其他泰坦不同的感情，我也明白第九王這麼做肯定也是因爲她曾經是人類，對昔日的同胞還懷有憐憫。

    “但我們不是人類，自出生以來你和我就都是純粹的泰坦。”

    卡來特眼神冰冷地說道：

    “你不用猜測我是怎麼想的，我的想法絲毫不重要，我忠於第九王，這才是決定我態度的理由，你不用再說什麼了。”

    機械泰坦模彷着血肉生物微微嘆了口氣，接着說道：

    “好吧，那如果我能解決困擾第九城的問題呢？”

    卡來特傲慢地看着他：

    “你？你能解決我們什麼問題？”

    機械泰坦回答道：

    “準確的說不是我，而是第二王。

    “他可以解決你們的問題，這些年來你們和第五王的事情也我們都知道，雖然泰坦裏的戰爭不算罕見，但你們和第五王的程度格外的激烈。”

    卡來特對此倒是挺同意的，其實不少的十三王都會相互廝殺，不過他們相互殺戮的時候和普通泰坦們完全不同，尋常泰坦的相互廝殺可能和以往人類內部的自相殘殺也沒有什麼顯着的區別。

    但是十三王們內部的戰鬥更接近於諸神內部的衝突，因爲十三王跟諸神的存在形式極其相同，這些可以不段替換新身軀的泰坦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不朽的。

    死亡對他們來說就像是諸神的沉睡，諸神是在通過人類意識復活，而他們則是將意識轉移到一具和原來相同的強大身軀裏，而且比諸神更好的是他們的意識不會因爲沉睡就改變模樣，還是泰坦時代傳承下來的那個樣子。

    因此這種跟諸神如出一轍的原因，十三王內部其實有着頻繁的相互殺戮，當然他們誰都不會試圖摧毀對方復活的機制，想要做到這點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但即使他們真的能做到，也絕對不會試圖去真正殺死任何的同類。

    這種相互廝殺真正的意義其實是降低對方甦醒的時間，跟人類眼中的死亡沒有任何的關係，所以其實十三王間的廝殺在這裏算不上什麼大事。

    但是第九王和第五王的過節在這其中算是比較特殊的，誰都能看出這兩位泰坦王這些年來是真的有些打出火氣來了，有的時候他們相互動手的並不是真的要必要讓對方陷入沉睡，而是單純因爲某些很情緒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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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她陷入沉睡的時候，才要特地將自己找回來看着第九城，第九王本身也已經有些懷疑和擔心對方會暗中出手了，雖說到不了真正不死不休的程度，但也有必要進行防範。

    注意到卡來特的猶豫後，機械泰坦立刻說道：

    “這就是第二王帶來的條件，他很清楚第五王和你們的事情，其他的泰坦王也沒有任何的興趣摻和你們的事情，對他們來說這完全不值得。

    “在收到這個消息前，你們和第五王的事對我的王也是這樣，我們絕對不會冒險去插入到另外兩位王者的爭鬥中，這對我們來說壞處遠高於好處。

    “但在這個人類出現以後就不同了，你可能很難理解，但是第二王願意做出在第九王甦醒前庇護你們的承諾，來換取在此時抹除掉這個人類存在的痕跡。

    “我說的庇護是指在這段時間，無論第五王怎麼做都不可能威脅到你們。”

    這話倒是讓卡來特眼睛亮了起來，不過也如同特使說的他心中升起了懷疑，因爲他的確很難理解爲何對方要爲此做出這樣的承諾，馬恩不過只是個誤入了此地的人類和兩位泰坦王的衝突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才對。

    但對方看起來卻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卡來特說道：

    “你是認真的？”

    如果第二王真的能夠處理好第五王的問題，那麼第九王的確晚點甦醒也算不上什麼問題了，而且這對第九王和第九城也都極其有利。

    同時還符合了他自己的想法。

    祕密特使重新露出了靜止的微笑：

    “當然，我帶來了黃金誓言。”

    聽到這話的卡來特陷入了沉默，眼神也變得深沉起來。

    接着他擡起頭注視着對面機械泰坦的微笑：

    “所以，你們到底想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