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履行爲夫的義務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玉枕書眠字數:2130更新時間:24/06/27 03:37:57
謝溶月敲着桌面,“夫人跟你們賭了多久了?”
“差不多……有一個多月了吧!”
“都和誰賭的?”
“院裏會賭的下人,夫人都找了個遍,幾乎是都跟夫人玩過。”
老婆子爲了贖罪什麼都說了,只求謝溶月放過她。
謝溶月沒說什麼,只讓她閉緊嘴巴,先回去聽候消息。
人離開後,吟秋說道:“夫人還等什麼!咱們現在就去跟伯爺告狀,有那麼多人證,看夫人這次還怎麼解釋!”
“不着急。”
謝溶月平心靜氣道:“她這次沒鬧出多大的事,只是和下人玩,還賺了銀子,伯爺就算生氣,也不會動大氣,估計過一陣子還會像之前那樣,礙於舊情饒了她。”
吟秋點了點頭,“那夫人想怎麼辦?”
謝溶月沉思半晌,勾起了嘴角,“等。”
“等?”
“對,等着她把小事鬧成大事,到了徹底兜不住的時候,武定伯一定不會饒了她。到那時我再把這事兒捅出來,添油加醋一番,伯爺一生氣,說不定就把她送回鄉下去了。”
吟秋:“到那時,整個伯府就是夫人的地盤了!”
謝溶月攥緊了掌心,李氏三番五次壞她的好事,還把行哥兒養歪成了那樣,她是絕對不會讓李氏好過的。
等李氏滾蛋了,她就把行哥兒接回來,嚴加管教,一定能調教的回來!
與此同時,隔壁侯府上,紀舒看着賭場裏遞上來的賬本,忍不住感慨:“還是邪門歪道好掙錢,短短一個月竟然就有這麼多……我都快扛不住了……”
喜桃忍不住附和:“這還是在夫人固定上限賭額,賭場不給客人放貸,也不讓放貸的在賭場外頭吆喝,一個月掙來的銀子。要是夫人學學其他賭場,估計數目更要翻幾倍!”
紀舒合上賬本,溫聲說道:“桃啊,不義之財還是少賺爲好,省得髒了自己的手。我這賭場開着只爲釣一條魚,釣上來就收手。這期間掙來的銀子,一部分給慈幼局和民間學堂,另一部分,就給將軍做軍餉吧。”
青檀忍不住笑彎了眼睛。
“將軍娶了夫人以後,最大的好處就是再也不必愁軍餉不夠用了。”
紀舒笑着說道:“他什麼賞錢全都上交給我了,總要留點私房錢。我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夫人。”
“私房錢?什麼私房錢?”
恰好在這時走進屋的祁野神經一動,下意識辯駁:“我可沒有藏私房錢,不信的話夫人隨便搜!”
喜桃和青檀趕緊退了下去,紀舒笑道:“沒說你藏私房錢,是我給你發軍餉啦。”
紀舒將賭場的賬本遞了過去,“等李氏上鉤,賭場關閉,掙來的錢捐出去一部分,剩下的都給你養兵。”
祁野矢口拒絕:“朝廷每月的軍餉已經夠數了,你辛辛苦苦掙來的銀子,留着自己花。”
“我也沒說給朝廷養兵。”
“……”
夫妻倆對視着陷入沉默,紀舒笑容溫柔,眼裏一片清明,“長嬴,你我都將三皇子得罪的不輕,如今趙家勢大,在朝野幾乎一手遮天,趙貴妃把持後宮始終壓着皇后,若是三皇子登基,我們就更難了。總要給自己找好退路。”
養兵不爲造反,是爲自保,自古以來忠臣良將都有不得善終的,更何況是跟三皇子敵對的他們。
祁野也早就在暗地裏一手培養勢力了,不告訴紀舒一是怕拉她下水,二是怕不被她理解。
然而紀舒遠比他想象的要大膽。
但祁野還是將賬簿推了回去,無奈輕笑:“歲歲,你夫君雖不比你能斂財,但也不至於連養兵的錢都要你掏。”
“你只需要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做你想做的事,旁的都交給我。”
紀舒挑了挑眉,欣然點了點頭,“那好吧,那我就不強迫你吃軟飯了。”
祁野啞口無言,實在是夫人太難幹,太會以錢生錢,他給紀舒的那些鋪子,現在價值都比開始翻了幾倍。
他這個家主真的有點吃軟飯的意思,就是哪天被罷了官,照樣吃香喝辣穿金戴銀。
祁野想了想,不怪有些男人絞盡腦汁的想倒插門,軟飯是真的香。
紀舒剛放好賬簿,忽然就被祁野打橫抱了起來,她圈住祁野脖頸,一看這條路是往牀上去的,趕緊掙扎起來。
“祁野!你幹什麼!天還沒黑呢!”
“吃了夫人軟飯,當然要好好履行爲夫的義務,伺候好夫人。”
祁野扯下牀帳,“現在天黑了。”
“祁野!!”
……
天色漸晚,侯府上的小夫妻十分‘忙碌’,伯府上的李氏也很忙。
她使勁渾身解數,才說服一個和她關係比較親近的官家夫人幫她撒謊,藉口去她家玩,實際上來到了長街上新開的賭坊。
賭坊名叫金玉滿堂,坊裏的客人絡繹不絕,似乎是賭桌不夠,門外還有不少人坐着排隊等着進去玩。
無他,金玉滿堂裏的賭桌玩法實在太多了,什麼麻將、牌九、骰子馬吊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們沒有的,尤其在晚上,官差巡捕不及時的時候,這裏完全就是賭徒的天宮!哪個會賭的不想來沾兩手。
李氏提前讓崔媽媽來佔位置,這會兒可以直接進去。
進了坊,李氏頓時被這裏的紙醉金迷給迷住了,站在一個賭桌邊上看了許久,眼睛都紅了。
好半晌才找到崔媽媽,她剛從賭桌上下來,賺了一錢袋的銀子,笑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崔媽媽已經將坊裏的玩法都摸清了,挨個兒給李氏介紹起來。
她將李氏推到一個牌桌前,說道:“夫人,您先玩這個,這個簡單。就是猜大小。”
骰寶算是賭坊裏最基本的玩法,莊家搖骰子,客人押注,賠率是一賠一。
李氏小試身手,和一衆賭徒一起站到了賭桌前,她偏要擠到最前頭,喊得最大聲。
幾局下來,她小賺了幾錢銀子,樂得將目光放到了其他賭桌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莊家看她的眼神,都和其他賭徒不同。
李氏賺了好幾圈,在玩過麻將、牌九一衆玩法後,還是將目光投到了她剛學會,並且十分‘精通’的馬吊上。
正巧有一桌三缺一。
“這位夫人,可要和我們一起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