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對祁郅言下手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玉枕書眠字數:2186更新時間:24/06/27 03:37:57
    一直到金烏西沉,謝任飛和祁郅言才離開紅袖招。

    鴇母熱情相送,謝任飛示意鴇母近前,哂笑道:“過兩日我再帶他來,他要的那種姑娘,你幫着留意下,若是能找到差不多的,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任飛又抽出一張銀票,塞進了鴇母的手裏。

    鴇母兩眼放光,連連點頭,“我一定留意!一定留意!”

    馬車駛離紅袖招,花樓旁茶館外坐着的斗笠人放下茶銀子,起身離開了這裏。

    入夜後,青檀在房中向紀舒稟告今日花樓的事。

    二人刻意避開了喜桃,青檀擰着眉道:“夫人,若不能讓祁郅言死心,總會讓他找到時機對喜桃下手,總是不安全的。”

    “過兩日,你跟我去街上走走。”

    白日裏花樓並沒有什麼客人,生意十分冷清。

    怡紅院的鴇母正休息打盹,忽然兩個人影出現在花樓前。

    鴇母眼睛一亮,趕緊起身迎了上去。

    “呦,兩位公子是來找姑娘消遣的麼?我們這兒的閨女都可漂亮了,您看您要什麼樣的?”

    鴇母近前笑容才頓了頓,她做這行很多年了,即便這兩個姑娘穿着男裝,還是讓她一眼認出來了是女子。

    她心裏一咯噔,第一反應就是恩客家裏的來鬧事。

    手背到身後,捏着團扇朝龜公打了幾個手勢。

    紀舒只當沒看到她的動作,笑着說道:“您不必緊張,我來只是想找你們這裏的姑娘,做一樁生意。”

    鴇母笑容尷尬,“什麼生意啊……我們這兒的生意,也不是和你們做的。”

    青檀從腰封裏掏出一個金錠,朝鴇母丟了過去。

    鴇母接到手裏,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哪裏還想得到別的,卑躬屈膝。

    “您請進您請進。”

    幾日後,謝任飛找到祁郅言。

    祁郅言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不必再遮遮掩掩的出門。

    謝任飛說:“紅袖招的鴇母派人來,說你上回跟她講的那種姑娘,她最近找到個特別像的,正給你備着呢,問你去不去看看。”

    “特別像,那當然要去看看。”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祁郅言這兩日想喜桃想的心癢癢,當即穿衣跟謝任飛來到紅袖招。

    鴇母上前奉承了一番,祁郅言不耐煩的擺擺手,“少廢話,人呢?”

    “我警告你,你若是敢騙老子,老子讓你紅袖招再也開不下去。”

    “不敢不敢,我這就叫彎彎來。”

    片刻後,鴇母領着一個姑娘走了進來,祁郅言回頭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鴇母將姑娘推上前,“這就是彎彎,彎彎,這位是祁公子,那位是謝公子。”

    彎彎欠身作揖,嗓音清亮,“祁公子、謝公子。”

    謝任飛掃視了她一眼,笑着對鴇母道:“算你有本事,還真找到了這麼像的。”

    鴇母笑的合不攏嘴,她也覺得自己運氣好,還沒放出消息找,這姑娘就自己送上門了。

    聽聞以前還是怡紅院的頭牌呢!

    祁郅言給鴇母扔了幾張銀票,就把人抱進了懷裏。

    謝任飛拉着自己的姑娘起身,和鴇母一起出了屋。

    連續半月,喜桃再沒被祁郅言騷擾過,而祁郅言也開始整日夜不歸宿,甚至白天都看不到人影。

    安氏覺得奇怪,立即找來他的近侍。

    “三爺這兩天都在哪裏?”

    近侍眼神飄忽,還不想承認,安氏一拍桌面喝道:“說!他是不是又被哪個狐狸精迷住了!是不是連自己姓什麼都給忘了!”

    “再不說實話,我先打死你再說!”

    “夫人饒命啊!”

    近侍噗通一聲跪下,“小的只知道,三爺最近找到個很中意的姑娘,是紅袖招的。三爺整日都在紅袖招陪她,旁的小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什麼妓子,把他迷得家都不回了?!”

    “小的聽說,那姑娘和臨府的喜桃長得特別像……”

    安氏眼前發黑,感覺一陣頭暈,“這混賬……”

    “趕緊派人,把他給我帶回來!”

    安氏前腳剛派人去找祁郅言,後腳管事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喊:

    “二太太!二太太不好了!”

    “又怎麼了?!”

    “三爺、三爺和趙丞相家的括少爺打起來了!”

    安氏瞪圓了眼,站起身大喝:“怎麼回事!他怎麼敢和丞相家的……他人呢?!”

    冠軍侯府

    青檀快步跑進正房,對紀舒道:“夫人,祁郅言和趙括打起來了。”

    紀舒從書間擡起頭,“趙括?因爲江彎?”

    青檀點了點頭,紀舒忍不住笑了笑,“那她還真是挺有本事的。”

    “聽聞是趙括在紅袖招喝醉了酒,看中了江彎,正要欺辱時祁郅言得了消息趕過去,從後頭沒認出他是誰,就一棍子敲了下去。”

    “趙括沒事吧?”

    “已經被帶回趙府去了。”

    青檀擔憂的說:“奴婢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小姐的計劃。江彎她……”

    “我知道。你把這封信給她送去,等她看完了,直接燒掉。”

    紀舒將信交給青檀,“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伯府夜半還燈火通明,祁郅言跪在堂中,李氏坐在一旁幸災樂禍。

    瞟了眼上首沉着臉的武定伯,道:“三爺真是沒分寸,竟然爲了一個花樓女子,把丞相家的公子打了。”

    “這若是丞相追究起來,不知誰要承擔起這個責任?”

    安氏看向李氏,冷聲道:“這就不勞大嫂費心了,我已經讓瑤瑤問過謝夫人,謝夫人願意幫忙同相府解釋一二。”

    武定伯往她看去,這時候臉色才稍微緩和些許。

    他對祁郅言道:“郅言,你越來越荒唐了。下次若再出這種事,我必定和你父親說,定不輕易饒過你!”

    安氏聽了這話很不樂意,“大哥,這都是那花樓妓子的錯!我已經叫那鴇母,把那妓子趕走了。”

    祁郅言朝安氏看去,表情很不樂意。

    但並沒敢說什麼。

    本以爲這事兒很快就會過去,誰知道第二日,一個姑娘就出現在武定伯府外。

    她裹得很嚴實,哭着叩門,卻被門房提着趕了出來。

    引來不少人圍觀。

    那姑娘撲在侯府的側門上,大哭道:

    “三爺!三爺我是彎彎啊!求求您讓我進去吧,我……我有了三爺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