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似曾相識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太白十九字數:4267更新時間:24/06/27 03:29:24
    (真的沒有存稿,都是現碼現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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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彩這一身裝扮徹底將胖子給征服了,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小姑娘看,被雲彩嗔怒的瞪了一眼才收斂。

    胖子回過神來,連連否認,「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雲彩妹妹你可千萬不要誤會,胖哥哥主要是怕你太辛苦,其實在我們心裏,你絕對是最佳人選。」

    吳小邪聽的皺眉,低聲罵道:「死胖子,你丫怎麼變卦這麼快,你讓人小姑娘跟着,萬一我們這次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胖子趕緊呸呸呸,「說的什麼胡話,太不吉利了,雲彩妹妹你別聽他瞎說,到時候胖哥哥會保護你的。」

    雲彩笑眯眯的應了,「那就要提前謝謝胖哥哥了。」

    胖子立馬像是吃了蜂蜜一樣,甜滋滋的,魂兒都找不到地方了。

    吳小邪無奈的搖搖頭,表示沒眼看。

    「行了,就由着他吧。」張杌尋笑着拍了拍吳小邪的肩膀,「咱胖爺好不容易認真動一回春心,潘子都有溫暖的避風港了,咱胖爺如今也一把年紀了,我們也多給他製造些機會。」

    吳小邪無奈,壓低聲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但你看雲彩的眼神,注意力總是在小哥身上,雖然很小心,但我看着裏面可沒有什麼小女兒的心思,我感覺她似乎……目的不純,胖子看樣子像是認真的,我怕他最後不值。」

    他也不想惡意揣測一個小姑娘,但在這個暗藏危機的地方,由不得他放鬆警惕,而且先前發生的那些事,也讓他沒法兒對阿貴父女真正放心。

    張杌尋眯着眼睛笑了一下,看向雲彩,「正因爲不放心,所以才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放心,胖子那人看着神經大條,實際心細着呢,有他在中間插科打諢,雲彩沒法兒把注意力放在小哥身上。」

    「再者說,胖子要真喜歡,不值也要變成值,就看那丫頭的表現了。」

    吳小邪以爲張杌尋說的是用錢砸,其實是張杌尋說的,是看雲彩自己的選擇,他不知道阿貴一家有什麼把柄在塌肩膀手上,如果雲彩良心未泯,他不介意伸個援手把她的命撈出來。

    他在意的不是雲彩的命,而是胖子的感受,畢竟原劇情裏雲彩被塌肩膀殺死後,胖子過了好久才走出來。

    雲彩剛從小哥身上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蹙了蹙眉,轉頭就看到張杌尋正盯着她,當即心臟狂跳了幾下,偏開眼睛,心裏也跟着忐忑起來。

    她總覺得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很危險,平日裏看着溫溫和和好說話的樣子,但每當看向她的時候,眼睛裏看似帶着笑意,但那笑意並不達眼底。

    被那雙眼睛盯上,她有一種隱匿的心思被看透的錯覺,好像自己抱着任何的目的,在他的注視下都無處遁形。

    幾人牽着狗,背上揹包,拎着砍刀出發,按照當時去山上尋找盤馬老爹的那條路線出發,邊走邊閒聊。

    胖子的注意力一直在雲彩身上,時不時說些俏皮話逗雲彩開心,停下來歇息的時候又是遞水又是遞乾糧,還教雲彩怎麼吃自熱飯,殷勤的不得了。

    還把張杌尋手裏大半兒的糖要過去,連哄帶騙,全塞到了雲彩的口袋裏,還想哄着讓雲彩親他臉,雲彩也沒那麼傻,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堅定的輕輕一巴掌把胖子的大臉推回去了。

    兩人吃個蜜瓜也黏黏糊糊的,胖子一大把年紀了,還撒嬌賣蠢讓雲彩給他喂。

    阿貴這個當爹的樂呵呵的,也不說句話阻止一下。

    這要是換了張杌尋,自家閨女被一個比她大年紀兩三輪的臭男人追求,他絕對把那個膽敢覬覦自家閨女的臭男人剁碎了埋土裏。

    咳咳,他可真是個「善良」的老丈人。

    小哥一路上始終沉默着,懷裏抱着他的刀,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當天晚上他們歇在了山口的一處古墳邊上。

    胖子這死不要臉的還妄想和雲彩一個帳篷,阿貴終於看不下去了,臉上笑得有些勉強,「胖老闆,看您精神頭不錯,要不今晚咱倆守夜?」

    張杌尋和吳小邪毫不客氣的嘲笑了兩聲,然後悄麼麼給胖子出主意,「你守下半夜的時候可以靠近一些雲彩的帳篷,等雲彩早上醒來,看到是她的胖哥哥守了她一夜,心裏肯定會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胖子覺得這主意不錯,樂顛顛的去守夜了。

    吳小邪望着他樂呵呵的背影,無語搖頭,「果然,戀愛使人傻缺,以前咱胖爺多精明的人啊。」

    ﹉﹉﹉

    第二日一早他們繼續趕路,一直在林子裏走了兩天,前面的樹木越來越稀疏了,阿貴說湖邊就快到了。

    果然,繼續走了沒兩三分鍾,幾人遠遠就在山脊上看到了那湖,大概是連日暴雨的緣故,湖泊比想象的還要大一些。

    湖泊被莽莽羣山包圍在中央,高大險峻的山峯連綿不斷,山體高聳入雲,植被分佈得非常茂盛,連山間的斷崖都是墨綠色的,十萬大山果然名不虛傳。

    走近湖灘,果然如盤馬所說的,湖泊周圍的岸邊全是石頭,完全看不出這裏有人駐紮過的痕跡,想來也是,如今早已過了許多年,當初的那點痕跡早消失在時間流逝裏了。

    湖面水波不興,平靜得宛如一面鏡子,將碧空如洗的藍天完整的映照在湖面上,分外好看。

    有微風拂過的時候,水面波光粼粼,彷彿一條條轉瞬即逝的銀箔,果真是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在密林裏趕了許久的路,幾人身上都悶出了汗,丟下揹包就撲進水裏,清涼的湖水在這三伏天裏讓人精神一振,比吃了冰鎮的西瓜還涼爽。

    吳小邪撈水往臉上撲了兩把,忽然覺得眼前這山水似乎有些似曾相識的熟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就扭頭看向小哥和木魚,卻見他倆表情也有些疑惑,就知道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錯覺。

    張杌尋擰了擰眉,猛地從水裏起身走回岸上。

    小哥本來就蹲在岸邊只掬了幾捧水衝臉,見張杌尋似乎想到了什麼,也起身走回湖灘。

    在一邊搭帳篷的阿貴見狀,便詢問兩位老闆有什麼事。

    張杌尋擺擺手,說沒事,鑽進已經搭好的帳篷裏換了幹衣服,然後從揹包裏翻出相機。

    小哥也換好衣服出來,張杌尋朝他招手,「小哥,過來看。」

    他翻到他們之前在村裏轉悠的時候爲了掩人耳目拍的一些景色,找出其中一張在寨子邊上的溪水旁拍的照片,讓小哥仔細看。

    「是不是很眼熟。」張杌尋說着,又往後面翻了幾張,那是他在小哥的高腳樓裏找到的照片,爲避免損壞,就把它們拍到了相機上。

    「再看這幾張,尤其是這一張有箱子的,上面的風景幾乎和咱們三點鐘方向的那些羣山一模一樣,雖然有變化,但大體佈局沒有差別。」

    「你覺得這會是巧合嗎?」張杌尋輕聲問。

    小哥搖搖頭,接過相機,又翻到前面那張溪澗的照片,和不遠處的風景進行對比,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水裏泡着的吳小邪顯然是也想到了什麼,心裏一凜,有些待不住了,見張杌尋兩人在討論什麼,也急忙爬上岸,湊到兩人身邊,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

    張杌尋也把照片給他看了,「這瑤寨也有古怪。」

    「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那麼這個瑤寨裏藏着的祕密可就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複雜了。」吳小邪臉色

    有些晦暗。

    張杌尋拍了拍他的肩膀,勸慰道:「別急,咱們時間還多,一件一件來,先搞清楚當年考察隊的事情。」

    吳小邪點點頭,揚聲把在水裏仰泳的胖子叫過來,「你小子能不能上點兒心,別光惦記着你的雲彩妹妹,咱們還有正事兒呢。」

    胖子咧咧嘴,「知道知道,你們看照片上的位置,這不是已經有些苗頭了麼。」

    吳小邪無奈,道:「那你就看着阿貴兩人,我和木魚小哥繞湖轉幾圈兒,觀察一下湖邊的環境,看能不能找到幾處合理的拋屍地。」

    「沒問題。」胖子滿口答應。

    雲彩他們搭建完帳篷,就開始準備埋鍋造飯了,來的路上,他們還摘了許多可以吃的蘑菇和野菜,剛好用來做晚飯。

    湖泊有兩個足球場的大小,張杌尋三人刻意放慢了腳步。

    離湖岸較近的地方水面清澈見底,水底下全是形狀不規則的石頭,常年在水流的沖刷下磨去了棱角。

    再往裏延伸,湖底一下隱入了黑暗,看來湖底的落差很大,水也很深。

    當初盤馬說的,魔湖的形狀像是一把扣在山底的鐮刀,而他們眼下的湖泊同盤馬描述的差異很大。

    俗話說淺水不藏龍,水深必有怪。

    他們放慢了速度走了一圈,沒在淺灘發現任何東西,水底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連浮萍之類的常見水中漂浮物都沒有,這顯然很不正常。

    要知道這裏可是野水,沒有專人打理,如何保持這般乾淨無暇。

    從照片分析,當初考古隊駐紮的地方應該和他們現在紮營的位置一樣,處於湖岸南邊,盤馬他們殺了人,驚慌失措之下想要快速處理屍體,選擇的肯定是就近的地方。

    張杌尋三人來到南邊淺灘,在石塊底下翻找,屍體被水泡了這麼多年,早就白骨化了,跟石頭不見得有什麼區別,光靠他們三個人工翻找,這無疑是個巨大的工程。

    於是牽來的狗子們派上了用場。

    這幾天住在阿貴家,他們也和這幾隻狗混熟了,張杌尋從空間裏拿出幾隻真空包裝的雞腿,撕開先把狗子們喂舒坦了,再牽着狗用它們靈敏的嗅覺搜尋。

    臨近傍晚的時候,還真讓他們在一處石塊下面找到了一個人類的頭骨,估計是裏面擠進去了石頭,加上日積月累的掩埋,這才沒有讓水沖走。

    胖子正好來叫他們吃飯,見狀便道:「當初丟屍體的時候沒有捆紮,會先變成浮水屍,然後沉到水底讓魚蝦啃食乾淨,骨頭肯定是散的,腦袋在這裏,大腿骨就在千里之外,說不定有的還被林子裏的動物拖走吃掉了,範圍太大,咱們這麼找肯定不行。」

    吳小邪雖然有些泄氣,但也沒有很急躁,「不急,咱們慢慢來,總不可能一點線索都不留下。」

    「走了走了,去吃飯。」胖子兩手一邊拽一個。

    阿貴用獵槍在林子裏打了兩隻野味,用了不知什麼調料,架在烤架上,香的不行。

    幾人圍坐在篝火邊,喝着米酒,吃着烤肉,還有阿貴做的小雞燉蘑菇湯,涼拌野菜,吹着夜風,愜意的不得了。

    吃完飯,雲彩一時興起,表示要跳舞給大家看,說着一邊拍手打節拍,一邊走到篝火照亮的空地上,做起舞蹈動作。

    瑤族舞蹈裏轉圈兒和後踢腿的動作比較多,雲彩的身段兒好看,腿又長又直,小腰一扭,看得胖子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胖子被迷得不要不要的,蹦起來嚷嚷着自己也要學,就擠到雲彩身邊,扭着肥腰,明明是同樣的動作,他一擺,姿勢就跟跳大神的一樣,逗得幾人哈哈樂。

    「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胖子又顯擺起他的破鑼嗓子來,雲彩笑得舞蹈動作都差點忘記了。

    「難聽死了。」吳小邪捂着一邊耳朵,笑罵道,「快住嘴吧你。」

    張杌尋笑道:「我給你倆伴奏吧。」

    說着從揹包側兜裏掏出一隻口琴,試了幾個音,便開始吹孔雀飛來。

    雲彩愣了一下,趁轉圈兒的功夫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坐在張杌尋身邊的小哥,隨即跟着拍子繼續跳舞。

    一曲吹完,胖子把口琴要了過去,居然吹起了瀏陽河。

    張杌尋幾人都震驚了,「哎喲喂,沒想到咱們胖爺還留着這一招呢。」

    一邊的小哥有些不在狀態,盯着篝火上端跳躍的火光發呆。

    張杌尋拍了他一下,「去湖邊走走吧,正好消食。」

    小哥點頭,起身,兩人往湖邊走去。

    跳着舞的雲彩轉了一圈回來發現小哥坐的那裏沒了人影,忙停下動作,有些着急的四下看去,卻在轉頭的瞬間和張杌尋對視上。

    張杌尋冷冰冰的看着她,臉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溫和笑意。

    一瞬間,雲彩感覺自己好像被某種陰森的毒蛇盯上了,頭皮發麻,渾身彷彿被施法定住一樣,動彈不得。